《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七章 08 想念夜空，想念風(1)

08 想念夜空，想念風
 
 
羅莎沒有回答我，轉身就離開了。
 
我再次被留在街上。
 
站在原地，看著她再次離去。
 
我站在原地。


 
以往即使是在深夜，也會有星光點點，但現在即使抬頭，也只有一片黑暗。
 
這裡果然是地獄。
 
呆了一段時間，我才繼續前進，漫無目的地走著。
 
低著頭，不理會有沒有人看我。低著頭，沒有再戴面具。
 
一步接著一步，一步接著一步。


 
不經不覺，回到旅館門前。
 
原來已經繞了一圈。
 
「要打起精神。」我對自己說。
 
「不能總是低著頭，要抬起頭來。」我對自己說。
 
深呼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抬頭望去。


 
數隻螢火蟲在飛來飛去，發著綠光點點。
 
一時暗，一時光，一時被遮蓋，一時飛出來。
 
原來在沒有星光的世界，是由你們負責發光。
 
忽然——
 
「你一個人在想什麼？」一把女聲問。
 
這時，我才發現，旅館門口站著一個人。
 
螢火蟲在她面前飛過，繞了兩圈，才飛去。
 


「有些心事。」我說。
 
螢螢小姐走過來，問，「什麼心事？」
 
「我的心事很複雜，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語帶沉重。
 
「你呢？你不睡？」我反而問。
 
「我……也有些心事。」螢螢說，想了一想，「對了，你們下一站要去哪裡？」
 
她把雙手放在背後，觀察我的臉。
 
「無非就是想跟我們去地面世界吧。」我說。
 
「嗯。」她點頭。


 
「但你要知道，地面人是不會買螢火蟲的。螢火蟲只有在地底世界，才有人會買。」我說。
 
「而且當你見過陽光之後……」我說，「可能就不會想回來了。」
 
「陽光有那麼吸引嗎？」螢螢好奇。
 
「有時候，遇著寒冷的日子，陽光能夠給你溫暖。」我回憶著說，「即使身邊沒有給你溫暖的人，也不至會太冷。」
 
「有時候，遇上寂寞的日子，陽光會逼使你發現新的一天來了，讓你以投入工作……」我回憶過去，「去忘記寂寞的事實。」
 
眼睛濕透起來，視線逃避著一切。
 
「阿牛，你還好嗎？」螢螢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她過來扶著我。
 
此時，羅莎剛好散步回來，看著我和螢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