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七章 07 想念陽光，想念風(1)

07 想念陽光，想念風
 
 
鬼才脅持著螢螢小姐，左手扣著她的喉嚨。
 
他額頭的血已經乾了，留下深紅的血跡。
 
「你們敢過來，她就死定了。」鬼才警告我們。
 
螢螢雖然被脅持，臉上卻無一點懼色。


 
螢火蟲的移動愈來愈慢，像要被氣氛所凝結。
 
她看著我們，以信任我們的眼神。
 
羅莎、夜狼、阿賢、單殺和我，五人正在等待著，等待一個救人的機會。
 
鬼才一步一步退上石級，他身後近出口處，有一位黑衣人在等他。
 
「所有的祕密都在這個人身上。」我自說自話。


 
「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跑掉。」我說。
 
在這個瞬間，螢火蟲在四周靜止下來，跟凝固了一樣。
 
螢螢小姐雙手抓住，扣喉的他的左手。
 
同時一腳踏向鬼才的腳掌，踩痛了他。
 
「啊！」在鬼才發出痛呼的瞬間。


 
羅慕路斯！
 
「噝鏈噝鏈——」牆壁射出一條鐵鏈，勒住鬼才的頸子。
 
「可惡……」他失策了。
 
再在鬼才鬆了手的時刻，螢螢小姐轉身，給了他一拳。
 
「啵——」抽中夜狼打中過他的位置。
 
鬼才露出難言的痛色。
 
想要還手，可是螢螢已經走下來。
 


「來。」羅莎上前迎接她。
 
要把故作堅強的螢螢，收到自己的懷裡。
 
羅莎緊緊地抱著她，從螢螢微微發抖的身體，感受她所受到的委屈。
 
「沒事了。」她安慰說，像個姐姐一樣。
 
「嗯。」螢螢欲哭，把頭埋了過去。
 
「鬼才大人！」黑衣人想下來營救。
 
「不要過來！」鬼才卻說，瞪著眼看我們，「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快點回去通報，說鬼才被人抓了。」鬼才說，「然後發動鬥獸場的力量，去通緝、去追捕這幾個人。」


 
「鬼才大人……」黑衣人猶疑。
 
「快去！」他命令，「讓他們感受一下得罪鬥獸場的後果，有多麼可怕！」
 
「是！」終於黑衣人離他而去，要從出口離開了。
 
「不去攔住他嗎？」單殺緊張問，「他要去舉報我們啊。」
 
「隨便他通報吧。」阿賢說，「反正完成任務之後，我們都會回到地上。他們再努力地找，也不會在地底世界找到我們。」
 
「但是我們這裡有人，是要繼續在地底世界生活的啊。」單殺說。
 
「誰？」阿賢問。
 


檢視四周的人，羅莎、夜狼、阿賢、我、螢螢、單殺。
 
「我。」單殺說，舉起了手。
 
其他人，包括螢螢也沒有舉手。
 
「那……辛苦你了。」阿賢為他默衷，語重心長地說，「你要努力學會逃跑，知道嗎？不然的話……」
 
「就要一個人感受得罪鬥獸場的後果，有多麼可怕了。」他說。
 
「這……」單殺無奈得說不出話。
 
閒聊期間，黑衣人早已離開。
 
「好了，我要拆下你眉頭上的銀釘。」我踏上石級。


 
站到鬼才面前。
 
「你瘋了嗎？」鬼才被勒著頸子，「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你體內的惡魔會被釋放出來。」我冷靜地說。
 
「沒錯！惡魔會恢復自由！」他說，「你知道自由的惡魔，會幹出什麼事來嗎？」
 
然後，我要開始拆了。
 
鬼才想用手推開我。
 
鐵鏈便從綁住頸子，延伸至束縛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抽出——」我把穿在左眉頭的銀飾，取了出來。
 
即後退兩步。
 
「瘋了瘋了，啊啊啊啊啊……」鬼才痛苦地大叫。
 
眉上那個銀釘留下的傷口，有黑煙冒出。
 
黑煙愈出愈快。
 
不消一會兒，有一團黑煙聚集成人形。
 
再過一會兒，是第二團黑煙。
 
接著，第三團黑煙。
 
「三隻惡魔？」我看著沒有面目的黑煙。
 
「謝謝各位把我們解放出來。」其中一團黑煙說。
 
「但我們就不露出真面目了。」第二團黑煙說。
 
「假如他日有機會再見，會再向各位道謝，今日我們，只想離開這個地方。」第三團黑煙說。
 
我點一下頭。
 
接著，黑煙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飄出出口，消失眼前。
 
「夢魔呢？」螢螢問。
 
鐵鏈稍為鬆開一點，我上前檢查鬼才的紋身。
 
這時，鬼才已經神智不清，將近昏迷了。
 
他右臂上的惡魔紋身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至於左臂，夢魔的紋身還在，其餘都已經不見。
 
「夢魔，為什麼不出來？」我問。
 
「會不會因為，沒有容器？」阿賢問，「他好像是沒有肉身的。」
 
「那麼我們要找一個睡著或昏迷的人。」我說。
 
這時，有些目光在看著單殺。
 
「嗯？怎麼了？」單殺問。
 
忽然鬼才一手抓住我的衣領，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雷穆斯 ‧ 牛，地面世界羅馬帝國的皇帝。」我說。
 
鬼才瞪了眼。
 
「睡吧。」我柔聲說，「等待你的，是長眠的惡夢。」
 
於是，我打暈了鬼才。
 
讓夢魔佔據他的身體。
 
一會兒後，鬼才左臂的紋身消失。
 
他微微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