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六章 11 罪惡感(3)

我揮劍斬下身上的箭羽，把箭頭從背後拔出來。
 
斷箭，掉到地上。
 
連血。
 
半燒焦的人，豹紋頭帶斷了，頭髮半焦地蓋下。
 
黑煙從皮膚滲出，是惡魔的力量。
 


「若然汝還要繼續打，本王就不客氣了。」羅慕路斯說。
 
「不。」黑煙把傷口帶走，「夠了。」
 
「沒想到，會遇上有神力的人。」他說，「千年來，也是第一次。」
 
千年？那豈不是比羅慕路斯還要早？
 
「汝是誰？」羅慕路斯問。
 


「本魔是——」他說，綠眼看過來，「夢魔。」
 
黑煙掠過左胸，胸前出現zZZ紋身。
 
「雖然地面發生的事，我並不清楚，但剛看過你的記憶，你應該就是最後一批擁有神力的人了吧。」夢魔說。
 
「也許吧。」羅慕路斯說。
 
「地底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惡魔嗎？」
 


「地底世界？哈哈。」夢魔笑了，「這裡是地獄的第一層。」
 
「但在一千年前，在我誕生後不久，這裡住進了人類。」夢魔說，「都是神的鬼主意。」
 
「不過也因為這裡有人，本魔才得以躲過大滅絕。」他說。
 
「大……滅絕？」我問。
 
「神在離開之前，動了手腳，要清除所有妖魔。」他說，「結果，所有中級至低級的妖魔都被滅絕了。」
 
「當時我躲在人類的夢中，才避過一劫。」夢魔說，「但我的肉體，也被消滅了。」
 
「只有附在人類的身上，操控人來行動，才能接觸外面的世界。」他說，語帶感觸，「數百年，就這樣過去了。」
 
綠色的眼睛，帶著憂傷。


 
「那麼高級的妖魔呢？」我問。
 
「殺不死的強大妖魔，都被封印了。」夢魔說，「部分在鬥獸場之中。」
 
「有沒有一些妖魔，是沒有被殺，又沒有被封印的呢？」我問。
 
——被用作製作喪屍藥、春藥、回復青春藥的妖魔。
 
「這些問題，你要問鬥獸場的人才知道。」夢魔說。
 
他的眼睛，看透了我來這裡的目的。
 
因為他早已讀過我的記憶。
 


「那麼，你這一個月頻頻附在不同的男人身上，是為了什麼？」我問。
 
「是因為，我只會附在男人身上。」夢魔說，「不然的話……」
 
「為什麼，讓他們受傷？」我問，「你到底操控他們去幹什麼？」
 
只見他輕蔑一笑。
 
「羅莎在哪裡？螢螢小姐在哪裡？」我怒意地，用劍指向他，「回答我！」
 
「別得寸進尺了，人類。」夢魔說，「沒有人可以在夢裡，威脅夢魔。」
 
「只是——」他說，「本魔還有要事，今次不跟你計較。」
 
「後會有期。」夢魔說，身體漸漸透明。


 
忽然，有人發話。
 
「誰准許汝離開？」羅慕路斯威嚴地說，環起雙手，長髮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