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六章 06 不是秘密的傳聞(2)

我們結束提問後，老闆便去準備餐點。
 
他請我們吃下了不豐富、不奢華，卻很實在的一餐。
 
吃完之後，塞滿滿的肚子，帶來沉重的睡意。
 
單殺幫忙洗碗。
 
我繼續問老闆，為什麼不賣鞋子，改為賣面具。
 


老闆慈祥地回答，他已經把鞋子送出去了，都送到有需要的人的腳上。他這樣做，是受到羅莎的影響。
 
「賣不出去的東西，不一定是垃圾。」老闆說，「可以送給有需要的人。」
 
「對於我這個老頭子，羅莎也很照顧。」他繼續說，「她說我，長得有點像她的父親，說在父親生前，她一直很任性。而現在，已經沒有機會照顧他了。」
 
「羅莎的任性，不止是在父親生前……」我笑說，「現在的羅莎一樣很任性。」
 
「年輕人，你喜歡羅莎嗎？」老闆問。
 


笑容漸漸僵硬。
 
「嗯。」我說。
 
「那祝願她平安無事，祝願你快點找到她。」老闆說。
 
我禮貌地說，「謝謝老闆。」
 
最後，他告訴我賣面具是羅莎的主意，只要找到人仿照夜狼的面具來畫，就肯定能賣錢。當然，定價不能太貴，以薄利多銷的手法來經營，總能夠生存的。
 


還有就是，假如有地面人來找她，而那個人叫「阿牛」的話，便要如實告訴他自己的去向。
 
所以，老闆才把事情都告訴我。
 
阿賢忙碌了一天，看上去很疲倦，老闆便到樓上準備了一間客房給我們。
 
單殺睡在客廳，他躺下來就睡死了。
 
畢竟我們剛從牢獄裡逃出來，消耗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少，需要好好休息來恢復。
 
我和阿賢自行上房。
 
本想對老闆說一聲晚安，但這裡沒有晚安的觀念，就忍住了口。
 
——躺下來。


 
兩個男人，躺在一張大型單人床上，顯得有點勉強。
 
「來一發？」阿賢問。
 
「別開玩笑好不好。」我說。
 
忽然想起一事。
 
「對了，你為什麼沒有把錢拿回來？」我質問。
 
「因為他們逃得太快，你追不上那些流氓？」我問，「還是對方……人數太多？」
 
阿賢平躺著，凝望天花。
 


「不是這樣的。」他輕聲說。
 
接著他把唯一的枕頭，枕在頸後。
 
「喂，這是我的。」我一下子搶回來，枕在自己的頸背，「辦事不力的人，沒有枕頭。」
 
窗沒有窗簾，沒有風吹過，也沒有月光。
 
只有角落的火盤，發著微光。
 
「他們太窮了。」阿賢說。
 
「我追出去之後，看到他們把錢分發給窮困的人。」阿賢說，「那些窮困的人，有些沒有鞋子，有些衣服破損嚴重，有些餓了很久。」
 
「他們收到了錢，全部都很高興，有些人馬上跑到市集裡買食物，有些準備在市集下次開放的時候才進去。」


 
阿賢用右臂掩眼。
 
「所以，你沒辦法收回來。」我說。
 
「是啊。」阿賢說。
 
「阿牛，你知道重點是什麼嗎？」他問。
 
「是什麼？」我問。
 
「笑的人當中，有幾位是年華茂盛的少女。」他說，「我作為美女的守護者，又怎忍心，奪她人所好呢？」
 
我發出呼呼大睡聲。
 


「總之，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生存著。」阿賢繼續說。
 
「喂，別裝睡……」阿賢說，「還有，至少分半個枕頭來吧。」
 
我沒理會，繼續呼呼大睡。
 
接著他動手，拉了拉枕頭，才再次躺下。
 
「晚安。」我朦朧地說。
 
「嗯，晚安。」他說。
 
一閉眼，兩人很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