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五章 03 地下食堂(1)

03 地下食堂
 
 
我雙手放下餐盤，看著廚師。
 
廚師夾起一個熟透的薯仔、再夾一條香腸，放在碟上，扔進餐盤。另外再盛一碗粗糙麥片粥，再放下來。
 
接著，我端起餐盤，跟隨前面的人去取醬汁。
 
背後有人用餐盤輕輕碰我。


 
「剛才的事是有原因的，有機會再告訴你。」古銅說。
 
有原因？什麼原因？
 
我沒有理會他。
 
看看食堂的座位，有獄卒指示，我必須跟囚友一起坐。
 
我只好走向老酒鬼、單殺和阿勞的長方形桌子，坐在沒人坐的一邊。


 
「切。」古銅一臉逼不得已，坐在我的右邊。
 
如今我的面前是單殺，古銅前面是阿勞，老酒鬼坐在我和單殺之間的橫邊。
 
大家的食物都一模一樣。
 
桌上，燃著一根粗白蠟燭，散發光芒。
 
牆壁每隔兩米就有一根火炬。


 
剛才，在牢房中，我跟古銅差點就動了手。
 
只是剛好有獄卒拿著火炬走來，帶我們去進餐，才裝作沒事發生。
 
單殺身上多處瘀傷，但看他胃口很好，傷勢應該不用擔心。
 
不過彼此之間的氣氛……就尷尬了。
 
我把薯仔撕成兩半，沾上醬汁，連皮咬進口裡。
 
吃著，我檢討自己，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收集情報，而不是來生事的。
 
因此與囚友的關係十分重要。
 


在專心吃完半個薯仔後，我發現古銅正在盯過來。
 
「看什麼？」我問。
 
「我最喜歡就是吃香腸。」他一臉恐怖地說。
 
我想了想這話背後的含意，「你是……在警告我？要我小心自己的下體？」
 
「不是……」他尷尬起來，換個表情，「我是真的喜歡吃香腸。」
 
「所以？」我問，保護自己碟上的香腸。
 
「我用半個薯仔跟你換吧。」古銅好意地提出，「因為……我看你吃得很滋味，好像很喜歡薯仔。」
 
「而且，大家同坐一條船，關係不應該這麼僵的。」他露出僵硬的笑容。


 
聽了這話，我簡直錯愕。
 
阿勞、老酒鬼和單殺都看了他一眼，以完全不信任他的眼神。
 
然後才繼續進食。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臭脾氣發作。」古銅輕聲道歉。
 
沒有人理會他，他才又用拜託的眼神看我。
 
無奈之下，我用香腸跟他換了半個薯仔。
 
「總之，以後要心平氣和，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我扯起嗓子。
 


「是，是的。」古銅和應，吃著美味的香腸。
 
食堂裡的囚犯都是男性，都很快就把餐點吃完。
 
這時候，有獄卒要喊話。
 
「所有地底居民聽著，有一個好消息跟大家說。」獄卒說，一臉興奮。
 
現場八成以上都是皮膚較白的人，都馬上望出去。
 
「莫非是……」阿勞相當興奮。
 
「沒錯，大家都猜對了！」獄卒說，從其他獄卒手上接過一個小瓶。
 
「最新一批，只適用於地底居民的『力量增強劑』，已經造好了。」獄卒說，「之前擔心沒有貨的人，現在不需要擔心了。」


 
「這種劑藥，地面人服用是沒有效的。」獄卒說，「因為他們都被陽光污染了。」
 
「你們看看身邊的地面人，他們的皮膚黃多了，也黑多了，他們身上有太多黑色素，這就是被陽光污染的證明。」
 
陽光……污染？
 
聽著，我也不禁看看自己的皮膚。
 
「這種劑藥，只有未被陽光污染的地底居民服用才有效，能夠大大提升人體的肌肉力量，讓普通人都能夠擁有一流戰士的戰鬥能力。」
 
「相信上次已經讓大家見識過了吧。」
 
「要注意的是，提升後的力量會隨著藥效消退而減少，在陽光照射下也會減弱得特別快。」
 
「雖然效果不會維持很長時間，但對於你們要在鬥獸場上好好表現一番，也是絕對足夠的了。」獄卒揚聲宣稱。
 
這時，有人舉手，是單殺。
 
「我們……可以試一下嗎？」他問，「我想試試增強力量的感覺！」
 
「不行，由於劑藥的數量有限，我們只會在你們出場前分發。」獄卒嚴肅地說。
 
在數名地底人提出問題之後，獄卒公布了幾組囚犯的出戰時間和次序。
 
便命其他獄卒帶領我們回去。
 
回去牢房途中，古銅走得很慢，一直在想事情。
 
「怎麼了？」我凝重地問，「你說剛才在牢房發生的事，是有原因的，那是什麼原因？」
 
在回到牢房之前，我想先問清楚。
 
「他們一上場，就必定會死。」古銅重覆這句說話。
 
「為什麼你如此肯定？」我問，「其他兩人不說，以阿勞的體格，只要有武器在手，再凶狠一點，要幹掉數隻喪屍，應該也是可以的。」
 
「不，他們連一隻喪屍也殺不了。」古銅堅定地搖頭。
 
我還想反駁，而他開口了。
 
「請問你在地面的時候，見過皮膚這麼白的男人嗎？」他問。
 
「請問你有在觀眾席上，見過地底人出戰嗎？」他再問。
 
頓時，瞪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我呆了。
 
「你又認為，剛才獄卒手上那個小瓶，裡面到底是什麼來的？」古銅連續拋下三個問題，便繼續走了。
 
留下愣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