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跟Meimei、小橋她們,一行五人到了丹丹會出席的活動。
 
其實說要與丹丹見上一面也不過是藉口,想這些日子以來,
 
我跟她們也總是留在家裡的多,出外的少,
 
今天算是一個機會,好讓我們五人一起逛逛街,玩樂一番。
 
即使最後沒見上丹丹,也就不見便是。
 


「黎啦黎啦,佢就出黎啦,好緊張啊,」巧兒已顯得很雀躍,
 
我們早早來到,留了個前排位置,正對著台中央,
 
旁邊是滿滿的記者,鎂光燈已經在閃過不停,
 
我也不吃虧,也拿出自己的相機在拍著。。
 
若丹丹真的走上台,定會瞧見我們。
 


「睇下點,」小橋神氣地道,「願賭要服輸啊,如果佢唔認你咁點先?」
 
「其實認唔認得賢仔都係次要,我地今日開心就係啦。」Meimei說道。
 
「咁點得架?佢自己話要賭架,係咪?」小橋用手肘向我撞了一撞,
 
要我給她個答案。
 
「係啦係啦,你諗下你輸左輸咩比我好過啦,」我說道,兩眼卻始終瞧著台上,
 


就等丹丹步出,可以近距離瞧她一面。
 
「你個人講野唔算數,話爭我個願望,點知原來係呃人。」小橋啐了一口,
 
原來對於此事仍耿耿於懷。
 
「係啊,我係咁無賴架啦,咁你賭唔賭啊?」我問。
 
「賭,實賭架,」小橋為人就是愛玩,又自恃聰明,
 
這種賭局她是決計也不肯罷休,「計我話,講實際D好啦,費事你又賴啊,
 
咁啦,你輸左就要罰做一個月家務,
 
仲有做埋我地阿四,斟茶遞水自然係唔少得啦,


 
仲要每晚幫我地四個按摩,鬆鬆D骨。」
 
「哦 …… 你想咁咋 …… 唔洗輸我都做啦,」我笑道,「按摩啊嘛,我最拿手啦,」
 
「又心邪,唔係呢隻按摩啊,」小橋聽後嫣然一笑,「咁唔要啦,
 
費事比你抽水啊,要你幫我地洗腳好啦。」
 
「好,不過你輸左又點?」我問道。
 
「你講啦,反正我唔會輸既,」她笑道。
 
小橋是個性惡論者,對著不認識的人,也總以最壞的惡意揣測,
 


不知這習慣跟她的成長有沒關係,
 
但怕一問之下,竟又會掀出背後一大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這問題我還是嚥回肚子去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總比知道好。
 
「你輸左既話 …… 」我微微一笑,一邊伸手摟住她腰,「做我一晚老婆仔囉。」
 
「你就想啦,」小橋嬌嗔道,一邊把我推開,兩頰卻紅起來了。
 
「其實小橋姐姐一早就同做你老婆無分別啦。」巧兒說道,
 
見小橋的反應好笑,竟把她也逗得樂了。
 
「計我話啊,我地四個一早就好似做晒佢老婆咁,」


 
Meimei笑道,「都唔知佢點解咁好命,
 
明明無樣野好,又唔係靚仔過人,都可以令到我地死心塌地對住佢架。」
 
「邊個咁得閒死心塌地對住佢喎,」
 
小橋羞道,「係 …… 係佢自己係我地屋企賴死唔走咋 ……
 
我地好心收留佢,佢就成日色心起,鹹濕到死啊 …… 」
 
「唔係啊,其實浩賢都起碼有樣野好好啊,佢 …… 」巧兒說著卻被人打斷。
 
「出黎啦,」大橋說道,一邊伸手指著台上。
 


我們都連忙回過頭去,果見丹丹穿著一襲湖水綠色的晚裝裙子,已然步至台上。
 
她一雙妙目仍是如昔日般動人,
 
只是比起認識她時那種傻氣,此時的氣質已添了幾分女人味。
 
丹丹皮膚白皙,身體纖瘦得來卻極是好看,
 
她的楚腰也不在話下,那條鎖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今天也不敢吝嗇,露出香肩,性感得來,卻也端莊得很,
 
就似是一朵蓮花,高潔得叫人尊重,只遠觀而不敢褻玩。
 
但見丹丹甫上台上,已美得懾住了台下觀眾的心神,
 
人人也是屏息聽著她與司儀的一字一句。
 
丹丹的聲線如舊甜美,語氣卻變得含蓄有禮,溫文儒雅,顯是受過訓練。
 
仿佛就像是柯德莉夏萍在窈窕淑女中一樣
 
由一個滿口胡話的市井女孩,搖身成了知書識禮的淑女。
 
「拿,輸左啦你,佢無認到你啊,」小橋說道,
 
一邊與巧兒相視而笑,「今晚有人幫我地洗腳Lu。」
 
「邊有得咁架,等多陣啦,佢未見到我咋,」我忙道,不肯就此服輸。
 
說著兩眼仍是對丹丹半點不離,她實在已美得似個仙女,叫人非看住她不可。
 
此時台上司儀突然說要邀請台下觀眾上台去,丹丹也自然地往台下望來。
 
我們位列正中,她這一看,正好與我四目交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