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的來電,竟是告知我巧兒發生了事故,
 
我聽後自是擔心,想要趕忙回家看顧。
 
可又看見Meimei正與別人幽會,不知他們這晚會到哪裡風花雪月,
 
實在恨不得上前阻止,壞了那西裝男的大事。
 
轉念又想,巧兒身懷六甲,一個不小心,是性命攸關的事,
 


而Meimei卻大不了是被那男的騙財騙色,與巧兒相比實在算不上甚麼。
 
只是Meimei在我心目中又比巧兒來得重要得多,若她跟別個男的搭上了,
 
我定會悶悶不樂,提不起勁來。
 
想著想著,還是Meimei重要,便對小橋道:
 
「得啦,你處理住先啦,我就返黎啦!」
 


說罷想也不想便掛了線,拔足往Meimei和那西裝男奔去。
 
那知就是剛才那麼猶豫片刻,Meimei和那男的已叫停了一部的士,
 
任我走得比小明快,也已然再追不上。
 
我目送著Meimei和那西裝男乘的士離去,始終心有不甘,
 
便也叫停一部的士,尾隨著他們二人。
 


這活像電影的老土橋段,但事實是,我不得不這樣做。
 
若不把Meimei奪回,到時米已成炊,
 
Meimei說不定真會跟了別人,要離開我。
 
我想著心裡越是難過,除了Khloe以外,世間上就只有Meimei對我是最重要,
 
Khloe離開我已成定局,可Meimei呢,還能亡羊補牢,把她留在我身邊。
 
這幾個月她睡在我身邊,我也沒跟她好好親熱一下,
 
不知她是否正為此而氣惱我,所以搭上別人。
 
現在想來,好像自從與眾女同住,


 
我與Meimei的獨處時間少了,我對她確也忽略了。
 
又因我們同住一處,生活在一起,
 
每一個見面的機會好像都變得理所當然,
 
我們都仿佛成了家人,昔日的熱情,好像都已經不復再。
 
想到此處,不禁心裡一酸,
 
只道這次把Meimei搶回來後,以後定要好好的疼她愛她,
 
不要重蹈覆轍,到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想著不知不覺的士已經停下,落在一座大宅前,
 
只見Meimei與那男挽著手,並肩的走進大宅內去。
 
 
 
那大宅門外是一道高高的鐵閘,旁邊置了個保安員,
 
想要貿然闖進,決非易事,
 
我便只好寄望在Meimei內進以前,在門外把她叫住,
 
那知正要打開車門追上前,卻被那的士司機把我按住,
 
「想搭霸王車?」那司機斥道,一邊把車門給鎖上。


 
「我趕時間啊,你等我一陣返黎比你啦。」我說道,心裡卻急得像被火燒,
 
猛地拉動車門的手掣,要破門而出。
 
「你當阿叔好呃啊?」那司機道,「再唔比錢就直接車你上差館。」
 
說著只看見Meimei和那男的越走越遠,我無可奈何,
 
只有迅速的掏出錢包,隨便付過五百元現鈔,找續也不要了。
 
那知我突然如此慷慨,卻反而惹起司機的疑心,
 
說我付了偽鈔,要先檢驗清楚。
 


我見那司機磨磨蹭蹭,把一張紙幣兩邊看了不下十遍,
 
始終不肯讓我離開,又見Meimei和那男的已越走越遠,離大宅門前只餘數步,
 
不由得心頭火起,便狠狠的再那司機的頭上揍了一拳,怒道:
 
「屌你老母咩!咁撚犯賤,比多你都唔撚信?」
 
此時怒上心頭,這一拳不覺力度大了,把那司機打得頭昏腦脹,
 
但他終究就是不肯放我,還說要把我帶到警局。
 
我聽他百般阻撓,要與我為敵,
 
氣得不斷往車窗揮拳,想要打個逃生缺口出來。
 
可是任我怎麼力大,就是打不破車窗,
 
而窗外的Meimei已經消失不見,想是跟別人回到大宅了。
 
 
 
我看著Meimei已然遠去,要落在那西裝男的手裡,
 
而自己身困車廂,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Meimei與別個男人相好,
 
心痛的同時,又不禁遷怒於那的士司機,於是又想要上前揍他一頓發洩。
 
可轉念一想,Meimei雖被那男的帶走,也不是全然絕望,
 
打一通電話給她,把她勸住,不就行了麼?
 
即使Meimei心不甘,情不願,
 
我把巧兒出了意外的事借來一用,她心腸軟,定然貼貼服服的趕來探望。
 
我著想著不禁哈哈大笑,笑自己剛才實在衝動得很。
 
那知我撥了通電話給Meimei,等著等著,始終無人答應,
 
掛了線,又撥打幾次,也是同樣,
 
不知是Meimei有心避開我,還是怎麼,
 
但任她因何不接,能找到Meimei的機會已然渺茫。
 
我即使不願,也只得放棄。
 
於是改為撥給小橋,想要知道巧兒的狀況。
 
「你去左邊啊?我等唔到你夾硬送左佢去醫院啦,你快D趕過黎啦。」
 
小橋說道,語氣間正是憂心無比,似是把從前與巧兒的積怨也化解了。
 
我聽後更不遲疑,把本來關心Meimei的精神,都改到巧兒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