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嫣然一笑,然後開始訴說那夜發生的事:
 
「個晚你幫我攔住左個男人,叫我落一層避風頭,我好感激你,
 
你同我三唔識七,仲要比我 …… 咁樣威脅你,」她定是想說我被她捏住個春袋,
 
「你都肯幫我,咁所以我就聽你講落左一層等你,
 
咁等得悶悶地,見你咁耐都未落黎搵我,我就去一去洗手間先啦,
 


點知出返黎就見到你啦。」
 
這些細節我也經歷過,早已知道,我聽得有點不耐煩,便說:
 
「呢d唔洗講啦,我一早知啦,可以直接講重點啦。」
 
「好緊要架,呢d先係重點。」她說。
 
「咁都係重點?」我笑道,只覺這些是不值一提的廢話。
 


「總之你要知我好感激先啦。」她答道。
 
我點點頭,心裡卻想:「感激我?你捏住個春袋咁感激我?」
 
她見我點頭,又是微微一笑,續道:
 
「跟住見返你,我好開心,就鍚左你一啖報答你,」難怪她剛才說很感激我,
 
「點知你個人原來無乜情趣,竟然問我同個男人係廁所做咩喎,
 


咁我個心就梗係有d唔鍾意啦,咁你要我答你,我又好難直接講出口嘛,
 
諗諗下就不如示範比你睇,跟住就同你一路鍚,一路入左廁所啦,」
 
我實在再聽不下去,便說道:
 
「呢d細節飛晒佢啦,講重點得啦。」
 
但聽她又說:
 
「你份人就係咁心急啦,我摸左你兩摸,你隻手就唔聽話,想摸返我,
 
咁我有原則架嘛,我可以用手幫你,但係我唔鍾意比男人掂我。
 
跟住點知幫你Chok多兩Chok,你又同你份人一樣,好心急咁就要射晒出黎啦,」


 
她說著抿嘴一笑,似是笑我持久力不夠。
 
「入正題啦,我唔係叫你笑我啊。」我搶嘴道。
 
「係啦係啦,咁我見你咁 …… 『心急』,我覺得你幾好玩,又好感激你幫左我,
 
咁咪獎你,用口幫你接住囉,其他個個男人我都唔肯架,又腥又臭,
 
點可以入口架姐,不過我最後都係幫你吞晒落肚,你都未多謝我啊!」
 
我點了點頭,也不辯駁,免得她又多生枝節,說不到重點,
 
心裡卻想:「口爆又算得了甚麼?往時跟Khloe相好,莫說射進口裡啊,
 


就是都射進她的小穴,Khloe也是甘願,決不怨言半句。」
 
想著想著,不禁又有點懷念Khloe的胴體。
 
「喂,你做咩發晒呆啊?諗起我幫你接住個情景呢?」她說。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Khloe,但當然絕口不提,不然她又會把話題岔開。
 
「係啦,繼續講啦。」我沒她好氣。
 
她見我說是想起她,臉上頓時流露了得意之色,又繼續說道:
 
「咁我諗住幫你舒服完,就應該完啦,點知你無啦啦獸性大發,
 
扯高我條裙,就想插入黎喎。


 
咁我都講過啦,我唔鍾意男人掂我嘛,
 
莫講插入黎丫,連用口我都唔肯架,咁個時得我同你兩個,
 
要反抗,我又唔夠你大力,情急之下,咪應承左你先囉。
 
跟住我心生一計,就一邊捉住你,一邊叫你坐低,
 
就係個陣時,好唔覺意 …… 係唔覺意咋,就拎左你d銀包電話囉,
 
鬼叫你d男人谷精上腦咩,梗係留意唔到啦。」
 
即使我當時確是發起獸性,被情慾沖昏了頭腦,
 


她伸手過來我也總不能毫不察覺,
 
還有她把我口袋中的事物盜過來,又放到了何處?
 
但想到是她把我的錢包電話偷去,害我這麼落魄了一夜,心裡又有點惱怒。
 
「賊仔!」我啐了一口。
 
「我係女仔。」她笑道。
 
「賊婆娘。」我又說。
 
小橋聽後一笑,也不放在心上,續道:
 
「跟住你話好污糟,唔肯坐低,我就轉過身,自動自覺扯高條裙比你,
 
係唔係有d咁既事丫?」
 
我點了點頭,好像確有此事,我當時還想她怎麼突然又主動起來。
 
「就係個陣,我就收埋左佢地,跟住我就扮晒野問你有冇Domdom啦,
 
如果你無當然係好啦,即使有,通常都放銀包,銀包比我偷左,
 
咁自然有都變無啦。」她笑道,有點沾沾自喜,「點知你有喎,
 
又應承我無就唔插,我聽到不知幾好笑。到後來你搵唔到,
 
我就借d意話出錢落去買,諗住乘機走佬啦,點知你唔見左個銀包就發晒茅,
 
起勢咁周圍搵,想叫住你都叫唔住啦。不過都多謝你,好彩 ……. 」
 
她說到此處頓了一頓。
 
「多謝我?多謝我咩?」我聽得莫名其妙。
 
「無 …… 無野 …… 」她出了出神,似是想起別的事情來,
 
「件事就係咁囉,之後我諗住再見到你就比返d野你,我又無心 ……
 
無心偷你d野既,點知之後都無機會再見到你啦。」

我聽著又是火起,問道:
 
「無心?咁都叫無心?你知唔知佢對我幾重要啊?」
 
「喂,你話聽完唔嬲我架喎。」她笑道。
 
「你做野之前有冇諗下人感受架?」我心裡不由得惱怒,
 
她竟好像把盜竊都不當成一回事,說得輕鬆,也不知苦了我。
 
「哦,你應承話發嬲就聽晒我話既,你發嬲啦,唔比賴貓啊。」
 
她見了我動怒,也是滿臉笑容,毫不在乎。
 
我確是應承過她不會生氣,但剛才也只是衝口而出才責備了她幾句,哪裡算數?
 
我想著不妥,便即轉過話題,不再糾纏在此事上,免得她又記起。
 
「咁個日係茶餐廳門口你唔比返我?」
 
「茶餐廳門口?」她有點猶疑。
 
「係啊,你仲潑到我成身污糟。」
 
「幾時有啊?你係咪掛住我掛到傻左?」她笑道。
 
我越想越是不解,那日在茶餐廳門外的,確是她無疑,她又怎麼不肯承認呢?
 
 
 
說著我又憶起那夜的事,很多失落了的畫面又重現心頭。
 
「放開得我未啊?」她問,「你應承過我,我答左你就放開我架。」
 
我守約,沒再壓在她身上,改為盤膝坐在睡床。
 
她喘了口氣,也緩緩坐了起來,又道:
 
「算你啦今次,不過你爭我一個願望。」她笑道。
 
「幾時有?」
 
「你頭先發嬲鬧我,你應承左架,話唔會嬲,你嬲左。」
 
「一句兩句姐,我而家無嬲你啦。」我反駁。
 
「唔得喎,頭先我係話你有嬲我,就要聽我話,又無話嬲幾耐。」她撅嘴道。
 
「邊有得咁樣捉字蝨?」我說道。
 
「你就捉字蝨,總之你唔好抵賴!你爭我一個願望。」她說著洋洋得意。
 
我心想不錯,我確有生過她的氣,
 
但給她一個願望,可實在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不禁又有些遲疑。
 
可此時我不再壓在她身上,要再辯駁,那裡說得過她?
 
「點啊,唔出聲都係爭我架。」她說。
 
「好,聽你話都得,不過你要答多我個問題先。」我說。
 
「邊有得咁樣僭健多條規則上去架?」她一臉不屑,「不過你講啦,
 
睇下你問咩,我鍾意答就答,唔答就唔答,你唔比逼我架。」
 
「嗯,我要你話我知個日點解要捏我春袋。」
 
 
 
小橋聽我說起捏春袋的事,不禁失笑。
 
「因為你好捏囉 …… 」她笑說。
 
「你唔認真答既話個願望唔算數架。」我嚇嚇她。
 
她聽後白了我一眼,又說道:
 
「好啦好啦,聽你話啦,我講啦。」
 
想不到她竟也挺珍惜我給她的「願望」。
 
「今次唔好咁多廢話,直接講重點啊。」我提醒。
 
「得啦,好長氣啊你,」她笑道,「個日發生咩事,你都估到d啦?」
 
我搖搖頭,說道:
 
「我淨係知你同個男人係廁所出黎,跟住我就係舞池撞到你,
 
你已經避緊佢啦,之後佢一見到你就發晒癲咁追住你。」
 
小橋答道:
 
「嗯,大概就係咁啦。個日我同佢入完廁所,幫佢 …… 」
 
小橋做了個上下套弄的手勢,「咁就梗係唔係免費啦,
 
我又乘機襯佢唔為意,又好唔小心 ……
 
好唔小心咁係佢身上面拎走左小小野囉,我諗住佢飲大左,
 
無咁早發覺,咪再入返個場度,再搵下獵物囉,
 
跟住唔知點解又比佢發現左,疑心係我,咪開始追住我囉。
 
咁岩就比我見到你啦,」她笑道,「咪益左你囉,幾多人想我摸下佢我都唔制啊。」
 
我聽著暗暗稱奇,其實我本也猜到一二,只是沒想到果真如是,
 
她既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從我口袋中取物,自然是熟手,
 
只是想不到,原來她被那男人追捕也是為此。
 
可這麼一來,我就好心做壞事了,
 
我好心助小橋脫險,原來是放走了她這個小賊,這可大大不該啊。
 
「等我仲咁好心。」我啐了一口。
 
「你好心咪有好報囉。嗯?」她又伸手在我褲子上摸了一摸。
 
我被她一摸,登時全身一軟,差點又不爭氣硬起來。
 
「但係我都係唔明。」我轉過話題。
 
「又有咩唔明啊?咁多問題架你。」
 
「點解你好地地要成日偷野啊?」
 
 
 
小橋聽後一笑,說道:
 
「有咩問題?」
 
我聽著奇怪,不問自取,偷人家東西,怎麼會沒問題,
 
真不知道小橋這是甚麼價值觀?
 
「你生得咁 …… 」我不想直接讚她漂亮,不然她又要囂張,
 
「你又唔係生得樣衰,點解唔正正經經搵份工啊?
 
你咁樣群埋班男人,又成日偷野,遲早有一日出事架。」我說道。
 
她卻微微一笑,把臉向我貼來,在我耳邊低聲說:
 
「關 …. 你 …. 咩 … 事 …. 啊!!!」
 
我被她突然一說,嚇得魂飛天外。
 
「你關心我啊?」她笑問。
 
「邊個得閒關心你,咁你答唔答丫?」我說。
 
「你淨係話叫我答點解捏你下面,我答左啦,
 
其他野我點解要話你知,」她笑道,「除非你話你擔心我啦,不過你又話唔係,
 
咁算囉,唔同你講啦。」她說著已站起來,在我屋裡搜著,打開雪櫃,
 
要找喝的,「嘩,乜你成屋都係益力多,益力多有咩好飲?」她看著有點失望。
 
「咁唔係飲咩啊?」我問,「益力多有益啊。」
 
「我鍾意飲朱古力奶,你聽日記住幫我去買啦。」她說。
 
我聽著晴天霹靂。
 
朱古力奶?這豈不正是那日茶餐廳門外那女孩正喝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