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途上,我腦海中不斷湧現以前與Amy練習的點滴。

Amy...你不能有事...

電話中傳來了多次震動,多半是來自我們6人的whatsapp group的訊息。
她們既擔心Amy目前的狀況,也想知道我能否找到她。
的士很快便到了大尾督的門口,我付了車資便跑到碼頭。

「喂靚女,咁夜一個人做咩呀?」
「係囉靚女,要唔要我地送你返屋企呀?」



「屌你死開啦仆街!」
我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捉著Amy,另一手阻隔那兩個少年。

「仆街你鬧邊個呀?做架兩,你乜料呀?」
「再唔走我報警啦下。」
「挑!玩報警,今日我就打到你仆街!」

那人一拳就直衝向我,我閃身躲開了這一拳,他順勢前傾。
我再一腳踢在他小腿中間,他立即跌倒,十分的痛楚。


另一人比他更加沒用,只是一直裝腔作勢。
我一掌便把他推倒在地,兩人躺在一起。

「喂!你地係到做咩呀?」
「天叔!幫我呀!」
「蠍仔,汶女,係你兩個呀?」

我們自中學以來就經常來大尾督這個碼頭找天叔出海釣魚,所以便混熟了。

「喂你兩個仆街,呢兩個仲後生過你地呀,已經係你地老闆啦!仲想搞人呀?」


「對唔住呀大哥大姐老闆,唔敢啦!對唔住呀!」

「再唔走打撚死你班仆街呀!」
那兩個人狼狽的走了。

「蠍仔你點呀?無事呀嗎?」
「我無事...但係Amy佢...」
我回頭看她...

「喂呀!又話24小時唔收舖,做咩無哂啤酒架?」
她拿著兩個啤酒罐,地下又有幾個,她又左搖右擺的。

我上前扶著她,奪去了她兩個罐。
和天叔合力將她抬到樓梯處坐下。



「Amy,醒下啦!」
「汶女佢咩事呀?要來呢到飲酒?你蝦佢呀?」
「無呀...唉,我都唔知算唔算,不過...唉,要講起碼講成日,而家佢無事就得啦。」

「嗯...咁你係到自己搞掂啦!後面舖頭你知鎖匙擺邊架啦!」
「嗯...多謝你天叔。」
他提起背包便走了。

我坐在Amy旁邊,她一直的自言自語,卻依靠著我的肩膀。

「你知唔知呀?我打到右迴旋,都係阿An教架!」
「我知,我點會唔知。」

「其實呢...我一早就識架啦!我只係想佢留意我咋,傻仔,哈哈哈。」
她作勢要嘔,我便扶她到碼頭邊,好讓她隨時吐到海裡。



「不過,你唔好...唔好話俾阿An知。」
說罷她便吐了,她的威力不比阿Cat小。
我給她扎著長髮,替她掃背。

「你知唔知呀?我都一直好想好似阿An咁架,佢當我係阿妹咁照顧我,教我,保護我。但我唔甘心只係做佢阿妹,點解我鐘意佢我唔敢講?點解我要睇住佢俾一個又一個其他女仔纏住但係我咩都做唔到呀?」

她很激動,甚至一拳拳打在我身上。

「A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