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畜]私補通常都會補上床: 5.11
跟著卡片上的地址,來到了昨天那位道士的道堂,正有一班班道士身穿道服,正在玩樂器。
「先生請問搵邊位?」一位道士問。
我展示了卡片給他看,他把我帶到一間冷氣房之內。
「後生仔,咁得閒上黎既?」
「道士叔叔,琴日真係唔好意思,我其實唔太信你,不過我聽你講完之後,發覺可能真係遇到果D 野......我應該點好?」
道士叫我坐下,然後緩緩開口:「你講下件事係點先。」
「係一個女仔......女鬼黎既......唔似係有惡意要傷害我果D 黎架,所以我唔認為有咩抑制住我既感覺。」
「有時候唔係話佢刻意去抑制住你,而係基本上你一痴埋去,你個陽氣就會自動減少,試過有人同鬼錫,陽氣用盡,結果由一個血氣方剛既後生仔變成一個氣虛血弱既人。不過既然你話個先人無惡意,咁就易做好多啦,打返場齋,應該就可以安心架啦佢。知唔知個先人大概停留左幾多年?」
我想了一想,確實不知道她是怎麼離世的,所以不能回答道士這個問題。
「你可以查下先人身邊既人,問下佢係點走架啦。有時候有D 先人係連自己已經過左身都唔清楚,通常佢地既認知都會停留係離世果陣時。係啦,你都係唔好上黎啦,呢到咁遠,你有咩事就打比我啦。」
我向道士道謝後就離開了。腦海中慢慢開始接受阿藍是個已故的人這個事實,心中還是有點害怕,一想到自己居然跟一隻女鬼親吻,還在一個沒有人的陌生家中睡了一晚,馬上感到骨寒毛悚。
要怎麼找到阿藍是怎麼離世的呢?完全沒有頭緒,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阿藍的所說的話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情報,不能作準,還是到她的學校問問看吧。
我坐車找到了這家十分偏遠,位於藍田的女校,對面是一家國際學校。一看到這間學校的正門,腦海中有股強烈的既視感。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地方呢,又說不出來。
這學校門口有很多車經過,我趁沒有車子就馬上走到安全島上,再跑到那所女子中學。
「喂,你搵邊位呀?」校工大媽問。
「我搵訓導主任架。」訓導主任應該有多年年資吧。
這所學校有兩個球場,不少女學生在這裡打排球,看著這些青春的少女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真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係......?」一位個仔不高,短髮的女老師問我。
「你好呀,我係C 大既學生黎,有份報告要做,想問你拎少少資料架。」我說。
「哦......我係訓導主任,我姓朱,你有咩想問?」
訓導主任帶我到會客室,有冷氣感覺就是不一樣。我問了一些客套的問題,然後才單刀直入。
「我想問你記唔記得,大約係十一、二年前左右,有一位姓藍既學生?」我問。
朱老師有些驚訝,便問:「咁多年既野......咁多個學生......邊到記得丫......」
「咁請問我可唔可以要2000、2001同2002年既校刊黎睇?」我問。
「Sorry 呀,校刊只係會派比本校學生架咋。」朱老師微笑。
看來朱老師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了,那我再追問下去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位老師一定是不願提起阿藍,所以才有這種表情。於是我站起來向她道謝,握手,然後離開。
走出這間學校門口,從這個角度看這條馬路,可以更加肯定我一定看過這個地方,只是想不起在哪看過......
這幾天腦海也不停被驚悚的感覺挾持著,待會我還要到阿藍的家嗎?還有需要替她補習嗎?既然她不是人......那她給我的錢,該不會都是陰司紙吧!
我從櫃子中拿出儲蓄用紅包,入面有一疊全是阿藍給我的百元紙幣。拿出來一看,呼,幸好全是真錢,不是陰司紙。
不過,現在說起來才留意到,這些百元紙幣,全部也是九十年代發行的百元紙幣,最新的一張也是二零零二年發行的紙幣。
https://youtu.be/mvwGkldKD_Q?t=10s
我拿出一張白紙,畫上時間線,開始推算阿藍的死亡日期。
既然紙幣沒有二零零二年以後發行的,那可能在二零零二年死吧。我翻開自己的銀包,發現自己擁有最新的紙幣也是二零一二年發行的,難道我就在兩年前死去了嗎?不對不對,這個線索不夠肯定,只能確定阿藍是二零零二年後死的。
阿藍不知道自己最愛的哥哥逝世的消息,那可以推算是2003年4月1日前死去。只要集中在這段期間有關青少年逝去的新聞就可以了,應該不難吧。我拿起電話,發了一個訊息給報告群組:「朋友們,可唔可以將2002年至2003年上半年,所有有關青少年死亡既新聞比我?」
剛發完訊息,電話就震了,我嚇得心離一離,是阿藍的來電。
我吞嚥一口唾液,心情緊張,滑動接聽電話。
「喂......」我對著電話說。
「Kai 子馮Sir!今日係咪唔黎架啦?」電話另一端傳來阿藍充滿活力的聲音。我看一看電腦上的時間,原來已經十時半了。
「我......」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阿藍真的是鬼嗎?還是一切也只是一場惡作劇?是阿藍發現了我偷拍她,所以才做出這一切來嚇嚇我吧?
「唔黎啦算架啦!我自己打PS1!」阿藍在與我鬥氣。
「你等我一陣,我依家過黎。」我掛上電話,果然我還是想要親身去證實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