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畜]私補通常都會補上床: 0.4

平安夜的街道上處也掛著應節的聖誕燈飾。銅鑼灣的街頭擠得水洩不通。我與Bella 晚飯過後就並肩在街上享受節日氣氛。迎面吹來一陣寒風，把路上女士的頭髮吹亂了，圍巾差點被吹走了。

「好凍呀。」Bella 左手撓著我的臂。

我臉上一紅，手肘似乎觸碰到她的胸部。

「咁你要撓實D 啦。」我笑了笑。

路上情侶成雙成對，每對情人也像連體嬰一樣緊靠著對方。此刻Bella 與我也一樣，她撓著我的手，帶我走進不同店鋪、陪我穿過大街小巷。幸好今天穿了大衣，不然就尷尬得很了。走了數小時也不覺累，只是天越來越黑，人越來越少，提醒我時候不早了。



Bella 與我坐的列車方向不同。我們坐在往上環方向月台的座椅上，等待下一班車的到來。Bella 也許有點累，將頭靠在我肩上。

「行到好攰呀。」Bella 嘆了一口氣。

「行左成四個鐘喎我地，緊係攰啦。」

「你坐低少少，比我好挨D 。」

我調整下坐姿，好讓Bella 能舒服一點。心中有著甜蜜的感受，然後想起了一首歌。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

愛或情借來填一晚　　終須都歸還 無謂多貪

猶疑在似即若離之間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

似是濃卻仍然很淡　　天早灰藍　想告別　偏未晚」

通宵列車數個字才有一班，Bella 靠在我肩上睡著了。我坐在月台，看著列車一輛又一輛的駛過，途人一群又一群的離開。要是我有冷卻時間的能力，一定會把這一刻永遠停留著。



這段日子，與Bella 的發展也不錯，至少電話上的聯絡沒有斷續過，間中也會有約會，吃飯。今天平安夜，她亦願意與我約會。我應該得手了吧？Bella 對我應該也有意思吧？這種條件下，跟她告白應該能成功吧？

「幾點鐘呀依家？」Bella 伸了個懶腰。

「兩點幾啦。」我的手被Bella 壓到麻痺了。

「哇，訓左成個鐘啦架？唔得啦要返去啦。」她站起身。

我從袋中拿出一個白色盒子，上面印著黑色PANDORA的字樣。

「Bella ，我有野想送比你。」我把盒子打開，遞給她。

盒子裡是一條銀白色的手鏈，整條手鏈也串上了不同顏色、不同造型的飾品。Bella 看著這條鏈，怔著了站在面前。

「太貴重啦，我唔收得。」她沒有接過盒子。



Pandora 的產品貴得誇張，不少港女也喜愛這個華而不實的牌子，早幾天我在Pandora 專門店，花了半天時間不要臉地請教店員，到底怎樣串，怎樣配搭才顯得華麗一點。本想以銀彈攻勢討好Bella ，沒想到現在居然弄巧反拙。

列車到站了，我一面腼腆地站在她面前。她這個回答實在與我所期待的大相徑庭。

「唔係好貴咋嘛，你唔收我好尷尬架。」我繼續握著盒子，手不自覺有點發抖。

「有車啦，我要走啦。」

Bella 走進車廂內，回頭苦笑望著我，然後揮揮手道別。我眼眶一紅，淚珠滾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尷尬而哭，還是因為剛才用物質侮辱了Bella 。

回到家中已經凌晨四時多了，我躺在沙發上，把玩著Bella 沒有收下的Pandora 手鏈。要是那時候她笑著收下的話，我應該順勢與她告白吧？但這就好像：「做我女朋友，條鏈就係你架啦。」她又不拜金，我為何要買這麼貴的手鏈呢？看來我真是傻得緊要。看著與Bella  的Whatsapp 頁面，她顯示「在線上」，但沒有發過訊息給我。我也沒有勇氣再去主動找她。

隨手把電話丟到一二邊，躺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