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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吸入了過量濃煙而暈倒,昏迷了一整晚,我想他差不多會醒過來。」


    當我神志稍為回復清醒的時候,剛好聽到一把陌生的聲音在說話,我沒有把雙眼打開,我感覺到自己躺臥在床上,四周的環境也非常寧靜,而且還有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我猜想到自己應該身處在一所醫院的病房裡。


    而我聽到那把陌生聲音道後,我已知道姚安妮也沒有危險,因為在我暈倒的最後一刻間,我看到天花處的閉路電視,所以我知道我們在密室裡的一舉一動,也是被人所監視著,反正我已猜想到我跟姚安妮,應該是被囚禁我們的人救了出來,我還是繼續閉著眼睛,好讓自己打探他們囚禁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時候,我終於能有安靜的空間,去讓我回想之前發生了什麼的一回事。


    我回想起了今天的早上,本來跟同事兼好友的張志文,出發到達了香港中文大學,我們到那裡尋找關於早幾天開始,已故富商遺留下來的遺產線索,但當我們到達了後,發覺到志文竟然一直有事情隱瞞著我。 (詳情請看<我繼承了十億遺產>)


    那時候,我也不知為何,就跟志文鬧翻了,雖然我知道自己太過衝動,但我一直為了我們的著想,在尋找富商遺產線索的過程中小心翼翼,目的就是為了保障能成功繼承到那富商遺留下來的十億遺產。






    不過當我們一直尋找到線索後,來到香港中文大學的一道線索,令我開始湧出了放棄的念頭,因為道那謎題線索,竟然是著我們重頭尋找。


    我跟志文鬧翻後就獨自離去,當我返回到港鐵的大學站時,手機突然響起,我按下了通話鍵後,就傳來了姚安妮的聲音。


    姚安妮是我已離世女朋友的姐姐,雖然她們的姓氏不同,但樣貌卻十分相似,而與她在幾天前第一次相遇到的時候,那時我還不知道姚安妮是女友的姐姐,但我已感覺到她們兩人應該有著一點關係。






    在前幾天,當我還在跟志文一起吃早餐時,就遇上了姚安妮,而在這時候,我察覺到屬於自己命運的齒輪開始因他人而轉動,那時候姚安妮道出了自己是我女友的姐姐,並拜託我幫忙她一件事情,而她這次致電給我,就是跟我道出所拜託我辦的是何事。


    當我聽罷姚安妮的拜託後,我立時感到千絲萬縷,因為她拜託我跟隨她到澳門一趟。





    而在我接到姚安妮電話的前兩天,在聖士提反書院正尋找線索的我,也收到一個以我女朋友名字發出的短訊,那短訊是一個謎題,我在收到短訊後,立即前往了澳門一趟,因為我的女友恭可詩曾經發給我一條約會地點的謎題,而澳門的戀愛巷就是謎題的答案。 (詳情請看<戀愛巷>)


    澳門有著我跟可詩許多的愉快回憶,當我收到短訊後沒猜想太多就前往澳門,我一直覺得可詩還在世上 ,因為可詩的死訊只是從她的朋友口中得悉,而我曾經追查過關於可詩的死訊,卻什麼都找不到,而告知我可詩死訊的朋友也突然消失了。






    由得悉可詩死訊的這五年間,我一直也不能從中悉懷,所以當收到以可詩名字發出短訊給我的時候,我沒理會太多,只想尋找到關於可詩的事情,我在澳門逗留了一晚,而且更在澳門遇上了姚安妮,她告知 了我她因有要事,所以放棄了富商遺產的繼承人。


    我曾跟姚安妮提及關於可詩的短訊,姚安妮聽罷也感到出奇,而她更親口跟我道出可詩已離世的事實, 並著我不要胡思亂想,或許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所以才以這短訊去欺騙我,使我離開香港浪費尋找遺產 的時間,於是,我思前想後才返回香港,繼續跟志文尋找遺產線索,來到了香港中文大學。


    我在電話中立刻答應了姚安妮的請求,就前往到上環的碼頭跟她會合,我跟姚安妮乘坐上她所安排好的直升機後,不消二十分鐘已到達澳門。


    來到澳門後,我們一起登上了汽車,正向姚安妮想帶我前往的地方出發,這時候,我記得正在駛往目的地途中,被隨後的車輛猛烈地撞上了,我的意識也在那時候失去,直到剛才在那密室醒來為止。


    我一直閉著眼睛,也把呼吸放輕,盡量不被人發現我已清醒過來,雖然我也有點擔心姚安妮的處境,但我開始在猜想,姚安妮的爸爸是黑道中人,或者會與其他人有過節也說不定,因為這樣而連累我們一起被對頭人囚禁了,這會是目前所發生事情的可能性之一。






    當然我還猜想著會有其他的可能性,但從現在我所知道的事情之中,沒有太多的線索能給我推敲下去。





    這時候,我聽到腳步聲從遠至近的傳來,說實在的,在這狀況閉著眼睛,心理上始終會有著一種危機感,若是遇上了突發事情,再把眼睛睜開到留意其他細節,從大腦接收到訊息再去思考,這樣會浪費不少時間,在我在考慮該是否慢慢地扮作甦醒過來時,剛才的陌生人聲音傳到我的耳邊。


    「姚安妮小姐有事情找你。」


    「好,我現在過去。」






    我不禁心底裡怔了一下,因為除了那陌生的聲音外,還有一把嚴肅的聲音從我身旁發出,顯然在我身旁的那人,一直坐在我的身邊,當那嚴肅聲音的主人回應了前往到姚安妮的房間後,我聽到一陣移動椅子的聲音,接著,腳步聲開始遠離了我,我慢慢地把雙眼睜開,頭一下映到眼簾的,是一道刺眼的燈光。


    我下意識的從腳步聲方向把望,看到一個身穿深咖啡色西裝男子的背影,而那個背影我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


    我把視線返回身處的房間,看到房間內的擺設,我沒有猜錯這裡是醫院裡的病房,我緩緩地坐了起來,我知道送我們到醫院的人,對我與姚安妮應該沒有想再加害的心,若不然,我們早已經葬身火海。


    而且另一件我在意的事情,就是那密室裡的塑膠牌坊,這個名為逃出密室的遊戲,最近我在網上留意到門薩協會的人,好像對這遊戲很感興趣,我也開始把這些蛛絲馬跡嘗試連結在一起。


    我正想再把所有事情重新組織一次的時候,再度聽到腳步聲,而隨之而來的,是一把女性的聲音。






    「醫生,那男生醒過來了。」


    我朝聲音望去,發現到那是一位穿著制服的女護士,而當她才把話說完,一名女醫生也從我的房間外,慢慢地向我走近。


    「你能說出自己的姓名嗎?」那女醫生走到我的身旁向我問道。


    「我叫王子健,這裡是醫院?」我徐徐地回答了後,隨即把眉頭皺起,扮作有點兒頭痛。


    「沒錯,你因吸入過量濃煙而暈倒,一會兒我會跟你再作一次身體檢查。」女醫生的說話非常和藹可親,令我對她沒有特別抱有戒心。


    「那我的朋友也暈倒了,她沒有大礙吧?」雖然我知道了姚安妮沒有大礙,但我還是繼續扮作剛剛醒來。





    「妳的朋友?」女醫生說罷回頭把望病房門外了一遍後再道:「她......她應該沒有大礙,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會跟你再作一次身體檢查。」


    女醫生說罷就轉身離去,而我察覺到她剛才回頭把望的舉動有點兒奇怪,但卻不清楚是否門外有什麼人在那邊。


    一時間太多疑團湧到我的腦袋,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慢慢消化好,當下,我把由到達澳門的事情重頭開始,在腦海中幻化作片段回想著。


    當我把每一個片段在腦海排列時,卻突然猜想到另一件事情,我凝神貫注了一會兒後,立刻拿出手機,嘗試能否接收到免費的無線流動寬頻訊號,不一會兒,看到手機出現了接收到訊號的圖示,我隨即連線到互聯網上,輸入了一組英文答案。


    看到網頁上顯示出「恭喜」這個兩個字後,一股興奮的心情湧到心頭,我連忙走出病房,尋找能致電回香港的公共電話。


    在走到醫院走廊的盡頭,我發現到投硬幣的電話後,立刻致電給我的朋友志文,並跟他說道我們一直在尋找遺產線索的最後答案。


    當我剛才答案說畢了給志文的時候,我把望到在走廊轉角處的另一盡頭的轉角處,出現了一個我一直渴望見到的人影。


    那人會是可詩?





    我在心底不禁自我問道,隨即匆匆掛上了電話,並立即走向走廊另一端的盡頭,我一邊走著,一邊跟自己在說一定沒有看錯,那人一定是可詩。


    當我走到走廊盡頭轉角處後,終於看到那人影,但卻發現不是可詩,而是姚安妮。


    姚安妮看到我後,立刻跟我道歉:「對不起,想不到會連累到你一起被囚禁。」


    「不要緊,囚禁我們的人,應該是說妳們,還不是把我救了出來嗎?」


    「你怎會知道?」姚安妮帶點驚訝向我問道。


    我倒抽了一口氣後道︰「在妳暈倒後,我也開始支持不了,當我找到鑰匙暈倒時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天花上面有著一個小型的閉路電視,再加上那寫著逃出遊戲的牌坊,我猜想到囚禁我們的人原意應該是要考驗我們,不對,應該是想考驗我,會否對妳見死不救吧?」


    「果然很聰明,你怎會察覺得到?」


    「在那房間內,除了我剛被妳喚醒時之外,妳一直也很冷靜,雖然也曾破口大罵,但我卻感覺不到妳有驚慌的意識,在那種危急存亡的時候這樣冷靜,卻使我覺得奇怪,除非妳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我停頓了半刻,留意了一下姚安妮的表情再道︰「而且我剛剛問及醫生妳的情況時,我察覺到那醫生有點奇怪,她像是不知道妳跟我一樣暈倒了,但我們若同一時間被人救來醫院,那麼醫生沒可能不知道,除非妳根本就沒有暈倒,而且送我到醫院的人是妳,對吧?」


    「沒錯,對不起,我試探了你,因為想你幫忙之前,我要清楚你會否出賣我。」


    雖然對於姚安妮試探我的事情,本是有點生氣,但我卻沒有對她有動怒之意,我不清楚是否因為她跟可詩的樣貌有點相似,又或許她是可詩的姐姐︰「其實妳想我幫忙妳辦的,是什麼事情?」


    這時候,我想起了姚安妮一直還沒有跟我道出所拜託我辦的是何事,只是著我跟隨她先到達一個地方,再加上她的試探,我開始覺得事有蹊蹺。


    「我本想先到達那邊才跟你說道。」姚安妮頓了一頓後再道:「我想你幫忙我們一起去尋找一份失落了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