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我比個插班生當左係鹹濕仔: 愛美神導彈
班主任訓話道:「各位同學,因為過多一個月就要大測了,再過多一年就要考A-LEVEL了,所以你們要保持學習氣氛,繼續努力,知道沒有?」
班中還是一片喧嘩,班主你的訓話完全被忽視。十分無癮的他於是轉話題道:「我有個好消息要跟大家宣佈,就是秋季旅行在二個星期後就會來臨!」
這時同學們才將注意力集中在班主任身上。有人問道:「那旅行地點是在哪裡呢?」他支吾地說:「啊,這個……遲點派通告你們就知道了。」
班主任被他們不斷催促,結果還是說了出來,噓聲和叫罵聲隨即此起彼落。「六年了,六年都是同一個地方!」「有沒有搞錯,轉一次地點就不行嗎?」不時還可以聽見有同學親切而真誠地問候學校高層的家人。
「唔,幸好我今日買了幾包花生,大小姐你要不要點?」「也好。」於是我和林靖雯坐在一旁隔岸觀火,邊食花生邊看戲,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忽然有人喊道:「這間學校太可惡了,完全不當我們一回事!」班中開始變得群情洶湧。班主任開始害怕起來:「大家冷靜點,校董會已經釋法決定了官方指定地點,所以不能更改安排。你們再鬧也於事無補啊……」這時又有人說:「打倒邪惡專制學校的爪牙!」
男生們紅著眼,高呼著「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然後朝著班主任蜂擁而上,將他抬出課室。班主任被抬走時,還在喃喃道:「反了!你們一個二個都反了!」
擾攘一輪後,男生們突然返回課室,在門口排成兩行,整齊一致地說:「有請我們偉大的革命先驅者!」意氣風發的班主任隨即從門口昂首闊步地走入來,前後還有幾個人簇擁著作為跟班,跟剛才被抬出去的狼狽樣子截然不同。
男生們很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班主任清一清喉嚨,道:「為了各位有個美好的中學回憶,我決定私下每人資助一百元。」班中的同學紛紛高呼「班主任萬歲!」「班主任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爹親娘親不及班主任親!」諸如此類的馬屁說話。
我無癮地說:「沒想到這麼快就完事,花生還未食到一半呢!」「看來班主任這次真的下重本了。」「沒辦法,不作出點犧牲就擺平不了這群暴徒啊……」
班主任說:「既然大家都沒異議,那你們就商討一下分組的事宜吧。」
「我們一組吧,好不好?」不出我所料,林靖雯果然這樣說。一有這類活動,我就要當她的跑腿苦力幫她搬東西。「這……」當我轉過頭打算回應時,卻發現她原來是跟其他女生說話,於是我就急急把話吞回去以免出糢。
待她們傾完之後,我對她笑道:「還以為你會想跟我一組呢。」她一臉得意地道:「哼,才不要呢,我也有朋友的!」說起來,運動會後的林靖雯跟班裡的同學親近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不像開學時有種隔閡,看見她有所進步,老夫也甚感安慰。
更值得高興的是,今次秋季旅行我終於擺脫了被當苦力的命運!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卻瞥見林靖雯露出奸狡的笑容,說:「不過呢,我們還是好朋友喔……」我已經察覺到她的意圖,立即擺出一臉遺憾的樣子說:「但現在你不是跟我一組,我做人一向公私分明,所以我不能幫你了。」
突然有個女生插嘴說:「副班長,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好!」其他男生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轉過身,便見到阿美不滿的樣子。不知什麼時間開始,她和林靖雯變得很要好,加上現在成了一組,所以都是同一鼻孔出氣。
在我們班有能力控制男生的人沒幾多個,一個是林靖雯,另一個就是人稱「愛美神」的阿美。阿美胸前偉大,再加上她相貌本來就不差,所以她在班上能夠與林靖雯一起屹立於食物鏈的最頂層。
阿美繼續道:「作為她的朋友,你也很應該幫她忙吧!你看看,她的腳還未完全康復呢!」「是啊是啊!」又是一輪附和,同時林靖雯也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本來我並不是個輕易屈服的人,即使面對阿美的責備、群眾的壓力和林靖雯的眼神攻勢,我也不會退縮。
可是這時阿美正叉著腰,一對殺傷力巨大的洲際導彈直對著我,我頓時感受到一股很強的壓迫感。下半身的導彈防禦系統已經開始豎立,自動進入戰鬥狀態!我立即轉身不去正視那對洲際導彈,怯怯地說:「好…好,我投降!」
雖然鼻腔內一直翻騰的血液逐漸靜止下來,但是導彈防禦系統依然會隨時擦槍走火。阿美滿意地說:「這樣才對嘛!」然後才收起導彈。她跟林靖雯和其他同組女生商議一輪後,就將一張長長的清單交到我手上,「這就是你要幫靖雯買的東西了。」
我無言地接過來,在阿美面前,我這個弱者並無討價還價的能力。因為,導彈就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