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濕仔,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接近張慕晴。」「我也想啊,可是怎樣才能接近?」「當副社長便行!」「當副社長嗎……」雖然不明白林靖雯為什麼會突然轉死性幫我,但目前就只有她的方法行得通,唯有照做吧!

當我交表申請時,嚇了一大跳,枱上整整一大叠申請表,紅社的職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一位負責收表的社幹事這時來到,也嚇了一大跳,驚訝得連嘴巴也合不上,踉踉蹌蹌地走了去。

莫非張慕晴想申請做社長的消息已經全校都知?

他轉過頭便帶著社長跑過來,只見社長心情激動,對住一大叠申請表不斷喃喃道:「紅社有救了,紅社有救了……」社長激動地緊緊擁抱了那個社幹事,然後趁我看得目瞪口呆之際飛撲過來擒抱著我。

社長一邊對我上下其手,一邊娓娓說道:「紅社自從第一屆社長退任後,就一直萎靡不振,連續十幾年都陪跑,淪為同學的恥笑對象。每年社幹事都人手不足,要強拉壯丁補數。想不到奇蹟發生了!」





我拍拍他膊頭說:「我明白,可是你能不能放開我再說,畢竟男男授受不親。」

恰巧張慕晴這時拿著申請表入來,看到社長淚眼泛光地抱住我後,申請表從她手中緩緩地飄了下來。社長紅著臉道:「哎呀,我們的關係要曝光了嗎?」然後就掩著臉閃人。不要緊,還有那個社幹事可以為我作證……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過了半晌,張慕晴才回過神來,正當我想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解釋時,她已慌張地說:「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然後急急拾回申請表離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終於明白什麼是有口難言。算了,只要我當了副社長,以後向她解釋的機會多的是。

來到遴選面試的地點,已有一大群男生在外面擠得水洩不通。不用說,這些傢伙肯定是來應徵做副社長。終於輪到我了,入到去便見到幾個社幹事和副社長,唯獨是毀我清白的社長不在。

他們輪流問我一些例牌問題,例如為什麼想做副社長呀諸如此類,幸好我做好準備,對答如流。可是我總覺得他們好像完全不為所動。到了最後一個問題,他們忽然拿出一個啤啤熊和蜜蜂公仔出來,問:「這位同學,你覺得哪個比較大呢?」我心頭一顫,原來這條問題才是決戰題嗎!?





這條問題看似容易,但其實殊不簡單。雖然啤啤熊公仔比蜜蜂公仔小,但這只是表面而已。看事物要看深一層,不能只著眼於表面,否則便看不清事物的本質。正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只要想通了,這種問題又怎會難得到我!

我立即說:「啤啤熊!」接著展開雙手比劃說:「啤啤熊大過蜜蜂好多!」社幹事們一致舉出大拇指讚賞:「EXCELLENT!」「非常好!」社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一邊摸著我的虎腰,一邊笑淫淫地說:「恭喜你,你是唯一通過考驗的候選人!」
當社長和幹事們對外宣佈副社長人選,在門外苦候多時的男生們開始起哄,有一男生高呼「做馬」後,隨即「做馬」之聲不絕於耳。人群破門而入,情況逐漸失控。

這個時候,受過嚴格中國武術訓練的我不得不出手了!「豎子爾敢!?」我大喝一聲使出雙龍出海,一個社幹事隨即應聲飛出門外。人群尚未回過神來,我已厲聲道:「就是這傢伙了,別讓他走!」門外隨即響起一片「圍佢!」「做佢!」等叫聲,然後我就趁人群一擁而上之際撤離現場。

回去課室時,在走廊恰巧與張慕晴迎面相遇。雖然她未必認得我是誰,但我仍硬著頭皮對她說:「你就是新一任的社長嗎?請多多指教!」她停下腳步,帶點驚訝地說:「你是……?」我抱拳道:「在下正是新任副社長。」

她又問道:「那…我該怎樣稱呼你呢?」「叫我阿明吧。」她微笑道:「我叫張慕晴,以後請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