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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勺竣望著洞口,突然,一個光球升起,照耀了整個地方。以柳勺竣的認知,這應該是五級魔法聖光照耀。

   光的出現使他們看清了裡面的情況,籽岩以極其密集的彈跳充斥整個場地。如果以他們的身板子,他們可以肯定,不足半分鐘馬上死亡。

  此時,一個黑影閃過。只見平凡抱緊著柳如嫣騎乘在雷鳴豹身上,雷鳴豹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出口狂奔。但是很快平凡和柳如嫣就遇到了問題,剛接近中段,四面八方的籽岩已經向平凡和柳如嫣飛來。平凡護著柳如嫣,無可奈何地把迎面的籽岩打走。可是,由於平凡的攻擊,籽岩以更快更可怕的速度反彈。

  萬不得已之下,平凡再次請求小奧幫忙:“小奧,你可不可以展開護盾啊!水系護盾。”

   小奧從平凡的身體上鑽出來,他面對著平凡背後高速飛來的籽岩召喚出六級的水盾。但是小奧根本不能如願,因為水盾召喚出來後便不自控地縮小,最終又回到小奧的體內。此時,受平凡影響而加速的籽岩已來到小奧的跟前!



   小奧驚恐地鑽回平凡的體內,只聽到“噗、噗、噗!”全部的籽岩擊中平凡的背部。平凡不禁悶哼了一聲。

   惡耗接踵而來,只跑出了兩步,雷鳴豹的前足就被籽岩擊中,平凡和柳如嫣向前脫飛出去。在飛脫的途中,平凡依然竭力地保護著柳如嫣。籽岩如雨點般密集,平凡彷彿被無數個六級斗士群毆一樣。

  “快!快攻擊他!”柳勺竣連忙道。

   其他九人馬上召喚出魔獸,向平凡和柳如嫣倒卧處發動猛烈的魔法攻擊。

  平凡驚覺背後傳來的強烈元素波動,他猛地一轉身,抱著柳如嫣滾到一旁。但是在滾的途中,柳如嫣終於被籽岩所擊中。



   平凡擔憂地問道:“如嫣,你怎麽了。”回答平凡的是一片的沉默。

  而平凡又怎會不知道呢,六級斗士的一拳對於一個弱質女子絕對是要命的傷害。他憤怒地向地上錘打了一拳,地面上馬上呈現出龜裂的。平凡召喚出一件長袍,用力把長袍一繞,再一甩。在長袍的帶動下,籽岩的方向一變,方向直指柳之初等人的方向。柳勺竣等人嚇了一掉,他們慌忙躲到自己的魔獸後方。害人終害己,部份籽岩經反射竟然擊中了其中一人的後腦。此人當場死亡。

   平凡用長袍連甩了幾下,然後他抄起柳如嫣往出口奔去。平凡的右腳早被洞穿,用力後更血流如注。可是平凡已顧不得傷勢,他一手抱緊著柳如嫣,另一隻手努力撥開襲擊柳如嫣的籽岩。而這些籽岩经牆壁的反彈後便成為了攻擊平凡後背的主力。在這個惡性循環下,籽岩的力量不斷提升。平凡甚至被籽岩推著向前。

  極意的防禦范圍有限,平凡的後背已不能倖免。鮮血已經從平凡的口中湧出來,明明出口在望,但平凡的意識也將近失去。面對籽岩的攻擊,平凡開始無法維持身體的平衡。唯一的方法……平凡毅然用力一撥,然後他計算著時間,接著他往上一跳,反射回來的籽岩帶給了平凡強大的推進力和傷害,把平凡擊飛到了出口,伴隨而來的是鮮血從平凡的口中如血箭般噴出。而平凡在倒地昏迷之前,他對小奧叮囑道:“小奧,快治療如嫣。”

   望著倒臥在出口的兩人,柳勺竣暗叫可惜。自己的魔獸根本無法穿越籽岩的洗禮,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到嘴邊的肉溜走了。



   柳之初焦急地道:“喂,柳勺竣,是你的錯才令他們逃走的。你可要負責啊!”

   柳勺竣不理會他,他走到死亡的殺手身旁探了探脈搏,然後搖了搖頭。

   半天後,柳如嫣慢慢轉醒。她力地坐起來,挨在牆邊。籽岩的聲音依然在耳邊徘徊不絕。當意識幾乎清晰的時候,她才留意到身邊所發出的亮光和那稚嫩的哭泣聲。只聽見一條她未曾見過的,如手臂般長的,類似於蛇的魔獸在張嘴哭泣。柳如嫣受到籽岩的攻擊後,頭依然感到有些暈眩,她只覺得那叫聲像是在叫:“爸爸,爸爸!”

   柳如嫣的眼神定了定,她終於發現蛇的下方正是平凡。她的雙眸猛地睜,眼睛開始模糊了,淚水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滾落下來,流進那抖動的雙唇中。她爬到平凡身邊,越接近平凡,平凡那血肉模糊的後背便更清晰地反映在她的腦海。就像是滿佈泥濘的地面,變得坑坑窪窪,慘不忍睹。柳如嫣的哭泣聲慢慢地增加,由飲泣變成了失聲痛哭。從即使柳如嫣昏迷了,她也不難想像平凡所經歷過的痛苦有多大。

  湊近到平凡的身前,柳如嫣感受到蛇所散發出的代表治癒的光芒。小奧也抽泣著,瞪大著圓滾滾的眼睛注視著柳如嫣。小奧知道爸爸一直拚命地保護著柳如嫣,因此他對柳如嫣沒有太大的抵觸。只是愣愣地抽泣著。

   柳如嫣小心地問:“你是什麼魔物?平凡怎樣了?”

   小奧撅了撅嘴,撒脾氣地道:“我不是魔物。我是爸爸的兒子!”



  “爸爸的兒子!?”柳如嫣見小奧望著平凡,她疑惑地道。

   “哼!”小奧見到柳如嫣滿是詫異的模樣感到不悅,他道:“別煩我,我要幫爸爸治療呢!”

   柳如嫣立刻閉嘴,但不久後她又忍不住道:“平凡會沒事嗎?”

   小奧別過頭表示不悅,但他回答道:“爸爸會沒事的。小奧會保護爸爸。”但一提到保護,小奧又想起媽媽的說話,加上爸爸滿身瘡痍,他慚愧地低下頭。

   柳如嫣吁了口氣,她再次挨著牆壁坐著。藉著那微弱的光線,她憂心地望著那黑漆漆的入口。她的手攥得很緊很緊,使勁地抓著地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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