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了籃毛毛演奏會: 真漢子
又係要循例從門邊望一望出面既環境,而十二樓又係冇人係走廊,要入綠毛毛間房簡直易如反掌。
我一打開門,極快速地進入綠毛毛既房間。
我輕輕力閂番房門,再打開燈,原來綠毛毛佢仲訓緊教。
我行埋去佢床邊,拍一拍佢膊頭,但係叫極佢都唔醒。
冇計啦,唯有搵返我部手機先得。
櫃筒?冇。檯面?冇。床邊?冇。
究竟去咗邊呢?唔得,一定要叫綠毛毛起身話比我知!
我猛咁搖綠毛毛,同佢講
”起身啦!唔好訓呀!”
最後,我從綠毛毛腳中蚊一條毛出黎,毛毛結果痛到醒咗,並且用迷茫既眼神望住我。
”媽...咪...”
睇黎佢唔認得我。不過唔難怪,我而家生咗咁多毛,唔認得我係正常。
我同佢講
”係我呀,綠毛毛。”
而佢先恍然大悟認得我。我問佢
”綠毛毛你收埋我部手機係邊?”
綠毛毛從紙巾堆之中拎出一部手機比我,而mon上面仲有少少腥臭味,佢做過啲咩黎實在無法想像。
我同綠毛毛講陣間既行動比佢聽,希望佢助我一臂之力。我問
”你願唔願意為你自己,為我地出一分力?又係果句,Deal or not Deal?”
綠毛毛豪不猶豫同我講
”Dea...Deal...你。”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係綠毛毛鬧鐘所發出既聲響。
我望一望個鐘,而家既時間係六點半。點解要咁早起身呢?我問綠毛毛
”嘩,你咁早起身做啲咩?”
毛毛離開大床,並無理會我,之後行去洗手間準備刷牙。
而我就坐係佢床邊,用陣手機先。
成晚都未開個Whatsapp,點知一開!只係得呀爸呀媽搵過我,簡直係毒撚的悲哀。
綠毛毛話咁快又出返黎,之後從衣櫃又拎出件粉紅毛毛套裝比我。
佢將毛毛套裝遞到我面前,我問佢
”你要我著起佢?”
”媽...咪...”毛毛點了兩下頭。
我又要換上哩套不詳之衣啦...
綠毛毛從床下底拎咗枝笛比我,做咗個手勢叫我跟住佢。
當出到門口時,發現好多毛毛都往同一個方向走緊,究竟佢地要去邊到呢?
我跟隨住大隊,冇人知道我係人扮。我望一望綠毛毛,發現佢望住另一隻毛毛,
而果一隻就係真正既粉紅毛毛。
我同綠毛毛企係電梯前,我細細聲咁問佢
”你地咁樣唔怕比閉路電視影到咩?”
綠毛毛揮一揮手表示唔怕,不過點解唔怕,我就唔知啦。
”叮”電梯到咗,而粉紅毛毛咁啱又入黎同一部電梯。
綠毛毛表現得十分之唔自然,就好似啲中學雞見到女神果種反應。
正當電梯門準備閂埋既時候,突然又有另一隻毛毛出黎。
哩一隻毛毛既顏色係黑色,不過頭上面啲頭髮係染到金哂,而且將個抖揹袋放係前面。
冇錯啦,哩一隻係毛毛界既MK。當佢一見到粉紅毛毛,就立即上前攬住佢。
而粉紅毛毛並無做出抗拒既表情,無錯,佢地係情侶。
再望一望綠毛毛個反應,有種似曾相識既感覺...
果種反應就係好似我見到呀怡攬住允行果種奇怪、不安、失望同葡萄一樣。
或者,哩一個就係我同綠毛毛可以相處得黎既原因。
”叮”電梯到達十樓。我無記錯既話,十樓就即係個演奏廳。
我跟住綠毛毛沿住走廊行,結果係垃圾桶附近發現我部對講機!
我拿拿林執起佢,袋入套裝內,再繼續行。
綠毛毛推開演奏廳大門,大概有一百隻毛毛已經坐咗係度,
見到咁既情境,真係嚇到屎都急...
綠毛毛行去觀眾席坐低,而我跟埋過去坐。
由於太過緊張,身上面開始出汗,再加上著住件毛毛套裝,真係濕撚哂。
突然,全場既燈熄滅,只有台上既射燈仍然開住。
台上傳黎高跟鞋既踏地聲,大嬸從後台走出黎。佢話
”各位毛毛早晨,今日你地將會有新既兄弟姐妹加入!到時大家好好照顧佢地!”
新既同伴係指呀怡佢地?大嬸又講
”我地陣間將會入一批新既貨,希望各位可以努力工作!為我哩個媽咪出一分力!
社會上既人都會視你地係怪物,但係我唔會,我將你地視為我既仔仔女女。
你地只不過係有病,而我就係為咗醫大家而立足哩一個地方。好可惜既係...
你地既病實在太難解決...咁係唔係代表你地永遠唔洗指意走出哩個地方?
絕對唔係!社會上既人遲早都會變到大家咁,大家再唔係孤獨!
到時,大家有更多既自由!愛情!朋友!仔女們!為我地既目標努力!”
台下既毛毛拍哂手掌,好似著哂魔咁。佢地唔會係信大嬸講既野呀...
明明就係大嬸捉啲人番黎,點解大家會信個大嬸呢?實在太唔合邏輯。
或者,當中仲有一啲秘密仲未被我發掘出黎。
最令我著意既係大嬸話「社會上既人遲早都會變到大家咁」。
究竟大嬸想實行啲咩野既計劃,實在諗到頭都大埋。
大嬸之後再講落去,但係佢講既都係啲無謂野,講咗差唔多一個鐘後,就離開演講廳。
跟住就有一位老先生上咗台講野,
”大...大...大...家...家...早晨...”
老先生講野口疾疾,年紀都有番咁上吓,佢拎住個搖控器,
開著個投影機,顯示一篇課文比大家睇。
”今...日...要教既...係...”
老先生野都未講完,大家已經急急腳走人,我同綠毛毛順住人潮,離開哩一度。
毛毛佢地既生活真係有待探索,不過佢地過埋今日就應該冇機會。
我望一望懸掛係牆上既鐘,原來已經八點一。
唔得啦,我真係好急,忍屎兼忍尿差唔到成個鐘,身體機能都開始衰退。
我望見有個路牌指住廁所,就叫綠毛毛跟住我一齊去,順便問佢點解大嬸話醫你地。
廁所有三個廁格,其中一個廁格有人用緊,剩低兩個,我同綠毛毛一人一個。
哩個並唔係問綠毛毛問題既好時機,因為隔牆有毛。唔可以比佢發現有正常人係到。
”啪啦啪啦啪啦”我爆石既聲音係哩一間廁所迴盪,屎味充斥住整個廁所,隔離既毛毛傳出淒厲既哀嚎聲。
唔知係唔係毛毛比太多苦頭我食,當佢地淒厲咁叫”媽...咪...”既時候,內心竟然暗爽。
於是我出多幾分既力,聲音更大!點知隔離既毛毛又要仲大聲過我,有如放炮仗咁響亮。
我炆乾淨個屎忽,去洗一洗手,綠毛毛就係哩個時候出黎啦。原來佢就係放炮仗既人...
我細細聲同佢講
”估唔到你都有咁既功力。”
係哩個時候,廁格又有另一個綠毛毛走出黎...
即係而家有兩個綠毛毛!到底邊個先係真正既綠毛毛!?
頂!剛才太過專心洗手,完全冇留意佢地係邊個廁格出黎,
不過點解會咁巧合有兩隻綠毛毛係同一廁所之內,真係痴撚線。
到底出緊黎果隻綠毛毛會唔會同我講野呢?
只要佢同我講野,就證明我而家搭哂膊頭果隻綠毛毛另有其人,到時真係今次仆街鳥。
佢行緊埋黎,我體內果一股緊張既氣流游走全身,再轉化為熱力,成個人漂哂汗,
而隔甩底簡直係重災區,濕到可以裝一枝水,
再加上有成晚冇沖涼既臭狐味,聞到都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剛從廁所出黎既綠毛毛洗一洗手,之後望住我,對我上下咁打量。
跟住,拍我膊頭叫我擰轉面,究竟眼前既係綠毛毛,定係背後既綠毛毛先係綠毛毛?
好混亂呀,我連自己講乜都就黎唔知。仲有就係點解要我擰轉面我都唔知!
佢指一指出面門口既牌,牌上面寫住"男廁”。咁所以呢?
即係話哩隻綠毛毛當咗我係女性,所以先提醒我?
照咁既情況睇黎,我既推斷應該冇錯啦。好彩我冇認錯人姐...
點知到,假綠毛毛見到真綠毛毛又好似見到舊知己咁,攬埋一齊,之後仲轉咗幾個圈。
仆街啦,又攪唔清邊個先係真正既綠毛毛...
要分清楚佢地,仲有一個辨法,就係H漫!只有咸濕既綠毛毛先係我所認識。
我拿拿林上google搵芝麻街同怪獸公司既H漫,扮到好唔覺意將部手機放係洗手盤附近,
睇下邊個會流露出真「性」情。
結果,兩個都搶住睇我部手機...點算好...
正當佢地差啲攪爆我部手機之時,裝係廁所既警報器響起!而中央咪傳黎既係大嬸既聲音
”一名中年男人同一名碗狀髮形青少年從特別室逃脫,請立即分散人手追捕。”
佢地終於發現我地逃走既哩一件事,而距離大叔計劃只不過相差半個鐘,
要係半個鐘之內搵到我地,實在係痴人說夢話。
而綠毛毛聽到哩一個宣佈後,都即刻走人,追捕我同大叔,剩低既,就係真正既咸濕綠毛毛!
我同綠毛毛講
”我地都係時候出發啦。”
”媽咪”毛毛舉手示意「冇問題」。
於是,我同綠毛毛就準備前往十六樓,去拯救處於水深火熱既朋友們。
當然,要前往十六樓,仍然係困難從從,需要避過多重毛毛檢查,先可以進入走火通道。
我地離開演奏廳,係走廊見到毛毛佢地已經亂哂陣腳,不斷左搵右搵,當然佢地唔知我又藏身於粉紅毛毛內。
應該諗邊個會估到我用衰過一次既方法去喬裝。
我同綠毛毛都扮追捕自己同大叔,沿住走廊既雜物一路搜,一路向走火通道進發。
但係,即使去到防火門,都唔可以入去,因為,毛毛既規舉就係絕對唔可以入走火通道。
就係咁,我地企係防火門附近扮搵,等待一個成熟既時機比我地入去。
時間一分一秒咁過去,毛毛佢地始終都仲未行開,而我同綠毛毛裝模作樣扮搜索。
但係唔可以再係咁落去,萬一趕唔切係警察黎之前去救呀怡佢地,就真係冇機會啦。
可能未休息過既關係,身心已經極度疲憊,血絲已經佈滿整個眼球,成個人都相當燥底,
內心有一股衝入門口就算既衝動。
正當我苦惱緊如何進入走火通道既時候,綠毛毛拍我膊頭,
之後用手指公指住佢自己,露出一副胸有成竹既樣,莫非佢有計劃!?
綠毛毛行去係遠方搜索緊既粉紅毛毛,而我望住綠毛毛既背影離我愈遙遠,
感受到係佢身上散發出既男子漢氣勢就愈強勁,佢想做啲咩呢?
綠毛毛兩手捉住粉紅毛毛既肩膀,用佢冷酷卻帶有溫柔既雙眼凝視住粉紅毛毛。
粉紅毛毛可能感受到綠毛毛灼熱但情深款款既視線,
頓時面都紅埋,將頭側埋一邊,露出含羞羞既表情。
雖則粉紅毛毛面紅都幾難察覺到,但係我知道就係隔離既MK毛毛,
即係粉紅毛毛既男朋友,嬲到紅都面哂!準備推開綠毛毛!
MK毛毛氣沖沖走去綠毛毛身邊,但綠毛毛一手就將佢推倒係地上,
跟住同粉紅毛毛黎過法式濕吻!
見到哩一幕,我真係驚奇到跳起身,而附近既毛毛都放底手頭上既工作,呆哂望住佢地兩個。
接吻或者係一件好簡單既事,但對毛毛佢地就係十分難,你要知道佢地爆牙既情況係相當嚴重,
特別有隻仲係要凸出黎,可以用埋黎做武器。
佢地一露錫,口水同血就不斷流出黎,哩一段愛情真係有血有肉...
其實綠毛毛既目的唔單止係求粉紅毛毛一吻,仲係為我製造逃脫既機會!
我靜悄悄地入走火通道,向綠毛毛揮手句別,而綠毛毛見到我入咗去,心中都已經放心了。
我隔住防火門既玻璃窗同綠毛毛講
”綠毛毛,我永遠會記住你為我做既事。”
可能綠毛毛佢聽唔到,但係,男人既友誼,在心中。
行上樓上既時候,綠毛毛既慘叫聲傳入我耳中,
冇估錯既話,綠毛毛應該比MK毛毛打到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