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錄第二季 燈火闌珊處 <18+>: (八十四) 亂點群芳譜

聚會後的首個周末, Raymond 照常約了 Dora 到家補習. Dora 進來頗為 Raymond 的進步而煩惱, 她覺得 Raymond 對 <道德經> 越來越熱衷, 但這也讓自己覺得壓力也越來越大, 畢竟自己是屬於教的哪一個, Dora 心想如果 Eva 的班級中有一個學生特別好學, 對她來說是不是也會成為一種負擔? 看樣子教天才煩惱, 教蠢才費心, 教那些資質平庸但有點小聰明的最為省心, 這算不算也是一種中庸之道呢?

辛辛苦苦備了一個星期的課, 那天 Raymond 卻沒有心情學習 <道德經> 而是想和 Dora 聊聊海棠會裡的佳麗, Dora 想不出來他這樣做的原因, 但偶爾放鬆一下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勞逸結合事半功倍.

“Raymond 這次聚會讓你破費了.”那天的話題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Dora 知道這點錢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麽大不了, 但對於自己來說, 這可也不算是小數目. 

“哪有, 我覺得挺值的, 可以從不同人的理解中學到了不少新的想法. 我到覺得你們這個海棠會挺有趣的, 不如我們今天不談 <道德經>, 談談你那些朋友?”Raymond 將自己的身體幾乎陷在沙發裡, 舒舒服服地翹着二郎腿, 這和平常補習時的坐姿有點不同, Dora 覺得他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莫非他看上了誰? 在 Dora 的心中她一直以為在海棠會的成員中, Ada 是最適合 Raymond 的, 但人家 Ada 也算是有一個 “見習律師” 的男朋友.

“也好.” Raymond 的進步讓 Dora 備感壓力, 偶爾放鬆一次最少可以為 Dora 帶來多一個星期的準備. “你想從誰說起?”



“按照你們海棠會的規矩, 從老大 Ada 說起罷. 我覺得她這個人看上去是集各種優點於一身, 人長得漂亮, 身材好, 才思敏捷, 懂得生活, 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異常敏銳, 你看你偷偷笑了一下就被她發現 ,好像她對此還頗有意見.”Raymond 侃侃而談, 説得對象好像不是一個初次相識的人, 而是一個認識了十年八年的老朋友. 對於 Raymond 的評價的準確度 Dora 有點吃驚, 就是讓她自己來評價 Ada, 恐怕也不見得一時間可以説得如此精準.

“至於 Betty, 我想她可能會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她與 Ada 有點相似, 但不論在外貌與內涵方面都有相當大的差距, 而且有點陰陽對立的感覺, Ada 顯得陽光, 而 Betty 則有些灰暗, 我估計這不僅僅是在外表上, 連內心裡恐怕也是如此.” 這點 Dora 沒有什麽異議, Betty 本來就覺得人生是艱難的, 生活是悲劇的, 對人生的看法正好與老大相反.

“Cindy 是一個大大咧咧真性情的人, 而 Eva 則是一個小心謹慎思緒過密的人, 至於 Fiona 那可是一個典型的乖乖女, 老老實實的一個人.”看上去 Raymond 對 Ada, Betty 以外的人并沒有太多的細微觀察, 雖然評語不多, 但依然是非常精準. 

“那我呢? 你會如何評價我呢?” Dora 忽然有些好奇, 在 Raymond 的眼中自己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但話一出口, Dora 就有點後悔, 這會不會影像兩人以後的關係?

Raymond 并沒有立刻回答 Dora 的問題, 而是忽然瞪大了眼睛, 直勾勾地看著她, 好像在說出評語前要認真地端詳一下眼前這個人. Dora 被他的這個舉動有點嚇住了, 說道: “要是你不方便説就不要説了.”



“哪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 關鍵先說好的還是先說不好的.” Raymond 的表情就像一個向統帥報告的情報員, 在報告之前先問, 是先報告好消息呢? 還是先説壞消息. 如果假定報告的消息都是真實的,不論是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 從理論上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別, 但從人性角度去看, 動物肯定會先接受好消息, 而人類則比較願意先接受壞消息. 這也是朝三暮四, 朝四暮三典故的出處.

“我也沒有什麽優點, 就説缺點罷, 其它的說不說也罷.” Dora 歪着脖子想了一下, 覺得還是先聽聽別人如何評價自己的缺點的, 況且自己也不是太容易接受 Raymond 表揚自己.

“真的要說?” Raymond 詭異地笑了笑, 然後説: “說出來不論對與錯, 你可不許生氣哦.” 說完還不罷休, 伸出右手還要與 Dora 打勾, 説打完勾勾再生氣的就是小狗, 今後說話前要先 “汪汪” 叫兩聲.

“好啊! 你盡量往壞裡説”Dora 也笑著伸出了手, 表面上她好像一點也不介意, 但內心裡卻很是七上八下. 也就是說說笑笑, 有必要這麽認真嗎? 莫非他小看自己的修養, 為幾句批評就會動怒? 但反過來她也有點忐忑不安, 不知道 Raymond 究竟會說出自己那些不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