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等我!」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街上奔走著。

   宜昌,雖然時間的流逝改變了它的面貌,但是卻抹不去它的熱鬧,成人為自己的家庭打拚,小孩在大街上追逐。

   十年前,燕義手刃楊寶後,燕義的名字響透了整個江湖。只要聽到燕義的名字,就算十惡不赦的惡人亦老實了起來,深怕燕義會找上來。十年之間為江湖帶來了久久未見的和平日子。

  「婷婷快點吧!我們遲到了,可能已經開始了!」那名女子的哥哥一邊跑,一邊回頭大叫道。

   這兩名在大街上追逐的年輕男女來到了宜昌市集內的一間小小的茶寮,叫了兩味點心,坐了下來。原來兩位年輕人在大街上奔跑是為了趕上在茶寮的說書人講述當年燕義的事情。





  「幸好剛剛好趕上了。」年輕女子的哥哥道。

  「殊!要開始了。」那年輕女子道。

  「想當年,我和我爹在流水山莊親眼看見大惡人鐵山河被燕大俠揭穿了真面目!鐵山河他突然發難了,整個人拚向燕大俠。雖然當時燕大俠只是一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但是貴為"天下第一神劍",就算只是一個小伙子又豈會這麼輕易就被鐵山河這一個魔頭擊倒!燕大俠凌空一跳,有如神龍在天空飛翔...」

  「啊啊啊!原來當年燕大俠只有二十多歲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那年輕的女子道。

  「算一下...我們也只是十八歲,我們現在開始努力的話,我們應該也可以像燕大俠般,在二十多歲時江湖上就無人不識!」年輕女子的哥哥道。





  「敢問兩位的位置有空嗎?可不可以讓我坐一下?」突然有一個亭亭玉立、樣子有如仙女般美麗,但卻身穿普通的殘舊布衣、斜背著麻布袋的女子問道。

  「啊...啊啊!隨便隨便!!」年輕女子的哥哥突然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緊張了起來。

   那個美麗的女子坐下後,叫了一壺茶,和兩人一同聽說書人講故。

  「好一個鐵山河!吃了燕大俠多次的進攻。依然還在垂死掙扎,正當燕大俠打算為江湖除害之際...突然!鐵山河的徒弟出現了!就是那個大魔頭楊寶!他的出現擋下了燕大俠的一劍,正當鐵山河以為他的愛徒來救他的時候...楊寶竟然殺掉了自己的師傅!!之後後事如何...請大家明日同一時間再來這裡吧!!」

  「你媽的!最精彩的時候你竟然叫我明天再來!」「究竟之後如何呀!」「喂!你說的這麼少,快還回我打賞給你的銀兩!!」





   茶寮內一片噓聲,但是就只有剛才的那一位美麗女子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咦?姑娘你不對"天下第一神劍"燕大俠的故事沒有興趣嗎?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你不是為了聽燕大俠的事跡而來?」年輕女子問道。

  「啊?不是沒有興趣,只是我...」那位美麗的女子還未說完就被年輕女子的哥哥打斷了「婷婷你少胡說!這位美麗的姑娘一定是聽得入神,一時反應不過來!有誰會對燕大俠的事不感興趣!」

  「對了,在下華望天,這一位是我的妹妹華婷婷。姑娘願意告訴閣下的芳名嗎?」華望天有禮道。

  「哼,看見美麗的女子就變得這麼有禮貌。」華婷婷冷笑道。

  「多...多事!」華望天臉紅道。

  「嘻嘻!我姓嚴,單字一個芳。」嚴芳嘻嘻笑道。

  「嚴芳...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華望天喃喃道。





  「嚴芳?很像在甚麼地方聽過這一個名字?還是只是我記錯了?」華婷婷亦在喃喃道。

  「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你說你們已經十八歲了,不過我也才剛十八歲,你們叫我芳芳就可以了。」嚴芳微笑道。

  「我們是住在宜昌城東大街的華府,芳芳你是住在宜昌嗎?」華望天高興道。

  「不,我只是經過這裡去楊和鏢局探望一個友人,明天就會離開宜昌了。」嚴芳道。

  「啊...」華望天失望道。

  「嚴姑娘,請問我們以前是否認識?因為你的名字我很像有聽過。」華婷婷問道。

  「你應該是記錯了,我小時候不是住在宜昌。而且這一次也只是我第二次來到宜昌。」嚴芳道。





  「但我真的很像認識你...」華婷婷沉思喃喃道。

  「時候不早了,要是芳芳不介意的話。不如今晚不要投宿客棧了,來我們華家作客吧!」華望天搶著道。

  「哥哥...你太失禮了!」華婷婷瞪著華望天道。

  「這很像不太好吧...?」嚴芳疑惑道。

  「女子孤身一人住客棧太危險了,我們家一定會比客棧安全。而且,芳芳亦可以節省投宿客棧的銀兩!」華望天道。

  「那麼...」嚴芳依然感到了困擾。

  「我還是先去探望個朋友,讓我再想想吧。」嚴芳道。

   楊和鏢局,和十年前一樣,鏢局上下才處理著一些紅貨,沒有人可以抽一點時間招呼嚴芳。嚴芳等了一下後,終於等到了楊仲處理完要事。





  「楊叔叔,很久沒見了。」嚴芳恭敬道。

  「啊...你是當日的那個小妹妹啊!想不到現在已經變成如此美麗的姑娘!」楊仲大笑道「為甚麼特意來探望我?」

  「嚴芳路經宜昌,因此特地前來拜候。」嚴芳接著道「其實嚴芳前來是有事相求。」

  「不要客氣,請說請說。」楊仲道。

  「嚴芳知道楊叔叔鏢局名揚天下,長年累月更走勢大江南北。所以...所以想問一下有否打聽到大哥哥...燕義的消息。」嚴芳道。

  「那小子啊...就和多年前一樣,整個人消失了。不過我們鏢局的弟兄打聽到,那小子早已經病死了。」楊仲想了一下道。

  「病...病死了!?」嚴芳驚訝道。





  「很像是說和別人切磋時,中了一個很嚴重的內傷。另外,聽聞那小子在死前,將自己的佩劍和秘笈藏在不同的地方。」楊仲繼續道。

  「沒有可能的...大哥哥怎會這樣就輕易死掉...」嚴芳眼睛流出淚來,失神道。

  「不過江湖的傳聞不要盡信,很多時候都是一些人吃飽沒事做,胡亂編造出來的。而且我們鏢局弟兄因為工作在身,可能路過沒有聽到消息的全部。」楊仲安慰嚴芳道。

  「上官姐姐!上官姐姐她住在自己的船上到處旅行,應該會聽到更多,更詳盡的消息!我要去找上官姐姐!」嚴芳突然想到了退隱了,到處旅行的上官巧。

  「她的消息可能會比我們更詳細,要是你找到她的話,幫我問候她一聲。」楊仲微笑道。

  「那麼我就明天就起行了!」嚴芳滿懷希望道。

  「雖然我想留你一晚,但今天鏢局太多紅貨,不太方便招待你,抱歉了。」楊仲道。

  「嗯,沒問題,嚴芳會自己想辦法的。先行告辭!」嚴芳說完,便離開了鏢局,一個人行走在宜昌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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