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係想做妳身邊的一隻小丑》: 第十四章

時間飛逝，今天已經是星期二，我的心情很矛盾。

 昨天我才依依不捨的送走子牽，離愁別緒還未消散，我便要準備經歷久別重逢所帶來的興奮。 

今天，我要迎接整整一年沒見的孖生姐姐回家。 

「叮當」門鈴嚮起。

打開門之後，我應該會看見我最期待的溫馨畫面—柔柔牽著阿俊的手一起回家。





這一刻，我實在想不到，有甚麼比看見自己的親姐姐和未來姐夫從外地平安回來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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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番屋企呀柔柔！」我微笑著說。

門一打開，我只看見柔柔一個人。

眼前這位美少女，經過一年的洗禮，增添了一份成熟感。





柔柔不再是以前那個束上短馬尾的「沈佳宜」，現在她的頭髮已經長及腰間，而且她留了整齊的劉海。我想，如果這一刻的她再次碰上熊貓，該不會再得到「大額頭」這個稱呼。

我打量她全身，她正穿著一件白色的厚毛衣，裡面是一條灰色的連身長裙，這個配搭感覺有點新鮮，總之就不太像她的風格。

她踏進門口，動作很不自然，她的每一步好像特別小心翼翼。

我看見她正穿著的白波鞋，又看見她的手好像一直撐著腰間。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柔柔…？」我說，

「嗯？」柔柔的聲音好像很柔弱，

「你唔會係…？」我欲言又止，

「你幫我拎埋d行李入黎，我坐低慢慢同你講。」

我愈來愈肯定，這一年間，有一些我意料之外的事，發生在柔柔身上。

如果我沒有估錯，我這一刻應該要加倍注意她，我不敢作聲，只是細心留意柔柔的一舉一動。

柔柔徐徐地坐在沙發上，她揮了揮手，叫我坐在她身旁。

接著，柔柔解開毛衣的鈕扣，露出圓圓的肚子。





「呢個就係我要話比你知既第三個消息啦！」柔柔捉著我的手，我隨著她的帶領，觸摸隆起的肚子。

一種好奇妙的感覺出現，我能感覺到肚子入面有一個小生命在活動。

「哇…」我不懂得反應，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佢…佢踢緊我呀…」柔柔解釋。柔柔說話的時候，透露著一種我從未在她身上感受過的感覺，她正散發著媽媽的感覺。「哈哈，有時我會同佢講野，然後，我會好明顯感覺到個肚突出來，又凹番入去。」

「咁，你會唔會覺得好痛架？」

「佢一時大力，一時細力，但係我一d都唔覺得痛。」柔柔依然溫柔地說。

我頓時覺得眼前的畫面很感動，柔柔應該會是一個很親切、很和藹可親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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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給柔柔一個大大的擁抱。無論這一年發生了甚麼事，我都衷心祝福她和她的小baby 要幸福健康。

我倆很久沒有在家中促膝詳談，柔柔拿出了一本相簿遞給我看，裡面有很多張她和阿俊的合照，柔柔開始告訴我這一年來她的經歷。

「當年出發時，我同阿俊咩關係都唔係，我怕你會擔心我，所以我無同你講呢個真相。」

原來她和阿俊並不是在OSLO重遇，當年是阿俊邀請她一起去working holiday。而且，頭三個月，他們雖然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已經做過了所有情侶會做的事。

直至第三個月，柔柔發現她的「好朋友」已經很久沒有來找她，她偷偷地用驗孕棒一驗，驗孕棒上呈現兩條線，表示——已懷孕。

「如果你果時同我講，我應該真係會阻止你同佢去。唔通你一個女人仔跟住佢，你唔驚架咩？」

「青春既時候，我地做咩都唔識驚架啦！」柔柔笑說。





「咁又係…」

當年我都瞞住柔柔，同阿衛偷偷約會，甚至分手之後仲偷偷去見阿衛，我都無怕過會洩底，一心剩係諗住同中意既人o係埋一齊。

「為左所謂『真愛』奮不顧身；為左鬥氣，諗住私奔；點知青春就好似一個唔可以倒轉既沙漏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就渡過，過了那些當時惘然、後來追憶既日子，而最初選擇左咁樣過，就無得重新選擇…」柔柔說話時候感覺帶點唏噓。

幸好，阿俊都算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他知道柔柔有了bb之後，他答允成為柔柔的男朋友，在OSLO一直照顧她，直至她快要生小孩，便帶她回到香港。

我想起，柔柔之前說過，應該踏踏實實地回來面對的，原來並不是工作，而是這個新生命。

我見到一張相，是她和阿俊一起看北極光的照片。七彩的北極光，好像見證了他們相愛，而且，克里族（北美洲的印地安人）稱北極光是「舞動的精靈」，我想，這也是對他們的愛情結晶的一個祝福吧！

「你同我傾whatsapp 既時候，仲話咩你等到頸都長，你而家連bb都有埋啦，你突然間跑得咁快，同你比賽既話，我呢隻兔仔最後咪輸左比你呢隻遲起步既龜囉！」





「跑得咁快，未真正感覺到心跳加速、氣喘就已經跑完啦！你同子牽咪好地地，慢慢跑，咁先感覺到呢場賽跑過程之中既美好丫嘛！」柔柔好像在比喻甚麼似的。

「呀，我要去一去廁所先！」柔柔突然站起來，我連忙扶著她。

「你…你小心d呀！」我說。

「我自己得架啦！」她鬆開我的手。

我看著柔柔徐徐走向廁所。

我趁這個時間，偷偷打電話給熊貓。

「柔柔…佢…佢大埋肚番左黎。」我說。

「咩…咩話？」不用親眼看見，我也能幻想到熊貓愕然的表情。

「柔柔有左阿俊既bb。個肚已經好大啦。」

「……有無話幾時擺酒結婚？」熊貓抑制自己的情緒。

「未有打算。」

「下…咩話？無打算？」

「柔柔無講…柔柔番黎既時候都係自己一個，我都無見過阿俊。」我解釋。

「頂！」熊貓說，「點解佢咁傻呀？真係將自己既幸福交左比佢？」

「下？你一早知道佢同呀俊既事架啦…？」

「嗯…」

「咁既然你都知，不如上黎探下佢啦？幫我一齊照顧下個大肚婆？」

「唔…唔啦」他說，「佢唔會想見到我…」

「點解呀？」

「我同佢之間既事…你唔會明架啦…」

熊貓拋下了一句，便掛了線。

熊貓到現在這一刻也不清楚，他是怕柔柔不會原諒自己的懦弱，還是自己還未能面對自己的失敗。

他想起了自己曾說過：「邊個話表左白就一定會可以一齊，又邊個話拍拖就一定會令佢幸福架？傻妹」

原來…無勇氣去證實呢一句說話既真偽，果個人先係真正既傻仔。

如果熊貓可以重新選擇，佢會一早向柔柔表白，會一早許下承諾給她幸福嗎？

愛情裡面，可惜沒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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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怪我
不該沉默時沉默 該勇敢時軟弱
如果不是我 誤會自己灑脫 讓我們難過
可當初的你 和現在的我 假如重來過

倘若那天
把該說的話好好說 該體諒的不執著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緒挑撥 你會怎麼做
那麼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沒如果 只剩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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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vsBf_0gDx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