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結)《時光能夠重新來一遍...》: 第二章十一，觸動心靈的音樂
自發生車禍後，已經過了兩個月有多。
我逐步把自己回歸到正常生活，失去的記憶已經有少部份記起、但失憶的後果嚴重性愈來愈大...除此之外，我也跟兩個月前的生活沒有太大分別，只不過有點幫忙碌。
每天上學依舊與陳芷欣在一起，
每天我的家依舊那麼安靜，
每天仍然在經歷任何事來挽回記憶。
正式展開新的故事，就從昨天開始。
昨天是星期五，對普遍學生來說，放學的一刻就像得到解脫似的。但對我而言，卻是辛苦的開端。
「喂手足！」一把比較古惑而粗獷的聲音傳進我耳朵。
「點啊死肥仔啊？」我直接不管禮貌地回應。
這個人是我撞車之前就認識的患難之交，肥榮。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夠義氣，缺點就是口沒遮攔。
「冇啊，睇下你放左學有咩搞作姐。」他背著書包走過來問道。
「乜都唔記得哂重會有咩野搞啊，咪又係翻屋企訓教。」我在執拾背包。
「唉，睇你又係掛住溝女啦，唉唔理你。」話畢他垂頭喪氣的離開課室。
「芷欣佢今日去左比賽啊！陪唔到我啊！」我高呼。
我執拾好背包，然後打算到學校圖書館一趟。因為星期一要提交的功課有讀書報告...足足要寫一千字...
圖書館在我校的三樓，那兒的裝潢與氣氛的確經常吸引我到裡頭放鬆心情閱讀。總感覺自己不知何時變得喜歡閱讀，喜歡平靜。
我沿著學校中庭樓梯走到三樓，樓梯的左手邊是幾個不同的課室，視藝室，圖書館和音樂室。
正當我朝著圖書館慢步前進時，忽然聽到一段悠揚悅耳，屬於小提琴的奏樂聲...
嗯...這段音樂...很有相識的...感覺...
剎那間，我的腦袋為此而再次劇痛。
「快樂頌...？」我想起這段熟悉的奏樂聲的名稱。
我忍受著頭痛，繼續往音樂室方向邁進。
不久，我抵達了音樂室的門外，門上有個玻璃窗，可以一眼看清音樂室裡的究竟。
我的腦袋一直刺激著我的心，就像在叫我去尋找聲音的主人...於是我站在門外，偷偷地視察裡面。
誰不知把視線移到音樂室裡的時候...
看到音樂室裡的燈管只有一半在亮著，照耀著半間音樂室...
在被光芒照耀的部份中間，站立了一個背對住我的女生。
這個女生一直在優雅地奏出輕鬆愉悅的音色，看來非常沉醉於這個沒有人阻撓，煩擾的世界。
找到音樂的來源，頓時頭痛全消。
終於脫離痛苦，我從崩緊的全身放鬆下來「嗄...救命...痛死我啦...」我突然一間全身乏力、「呯」的一聲身體撞到了音樂室的門。
此舉，驚動了裡面的那個女生，她停止了奏樂，別過頭注視門口。她發現到我在門外偷看，馬上把小提琴和琴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我馬上打開門，走進去為打擾到她而道歉。
「唔好意思啊，我只係唔小心撞到道門，打搞到您好抱歉。」我禮貌地鞠躬道歉。
「唔緊要。」她冷冷的說。話畢她轉身坐在椅子上，重新繼續演奏出悠揚樂聲。
距離接近了，終於能看清楚她的樣子。一把烏黑的秀髮，瀏海同樣是平陰，就在瀏海的右側把較長的頭髮梆起成一條麻花狀的鞭子。
比起我還冷淡...我被她無視...？
我走近幾步，依舊站在不遠處靜默的當一個聆聽者。忽然，她拉著小提琴的調子漸漸演變成另外一個冰冷低沉少許的調子、換過了另一首歌曲。
如果我沒聽錯...這種曲調...是青春頌？
「青春頌」這一首歌曲，是我兩年前的一首最擅長的流行曲，同樣也是我...當時只為陳芷欣一個而唱的歌。
這個女生每拉動一下「青春頌」音律的弦線，我的內心就好像被呼喚吸引似的。
為何我會記得關於我和「青春頌」的關係？因為這首歌，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身體、換言之，耳朵記住了這首歌...從而再記起相關連帶的記憶。
這個女生繼續陶醉在自己的音樂，完完全全不把我放在眼內。
這個女生繼續陶醉在自己的音樂，完完全全不把我放在眼內。
不久後，她突然在彈奏小提琴之中開聲問道「點解你重唔走？」
我好奇的反問她「乜音樂室唔係全校既人都入得既咩？」
可是，她卻問非所答之餘...「係啊？你覺唔覺...成首歌太單調？」她邊繼續彈奏邊反問我。
我沒有即時回應她的問題，等待她彈奏到某個位置的時候...
「無需定立時限 如風一般往返 」我以丹田高假音唱出了一句。
她很詫異的別過頭看著我，但仍然繼續不看琴譜彈奏著。
我隨著她一路彈奏繼續唱「人未老 還未晚 還未到盡頭記住來放心荒誕」
「...」她無言以對。
「若生命是無限 何必自定界限 大好青春就要多貪」
她突然停止了動作，奏樂聲隨之消失。
她放低小提琴，走過來問道「你...你識唱？」
「當然。」我臉帶著微笑的說。
「你把聲...好熟...」她繼續道。
我隨便敷衍「係啊？」
她突然搬了一張圓椅子過來我前面坐下「不如，你幫我手啊？」
「幫...幫咩...」
「做我既伴唱。」她冷靜的道。
「下啊？伴唱？」我滿頭問號。
「嗯，可以試下我地夾唔夾先。你唱歌...我覺得好掂。」她在稱讚我。
「唱左兩句渣喎...咁快想哄我落搭？」
「我都係講事實，我記得你以前...有參加過Sing Con。」她突然道出令我感到意外的說話。
我稍為有點雀躍的問她「你知道...我既事？」
「2013年，林敬光歌唱比賽亞軍，張澤曉...青春頌。」她緩緩的講出關鍵字眼。
話畢我整個人屏住了呼吸...
「你記得我有參加過比賽？」我激動得站立了。
「唔...唔洗咁激動啊？知你失左憶...」
「Sorry...咁，你可唔可以講多D我既事我知？」我說。
她突然站了起身，別過頭去拿起小提琴並收拾在行李袋裡「可以，不過...睇你肯唔肯應成我做我伴唱。」
果然有陰謀...幹...
我無奈的搖搖頭「而家即係迫我應成啦...」
「冇人迫你，隨便你啦。睇你自己想唔想知囉。」她執拾好行李袋和書包，轉身走去音樂室門口。
「喂...」我伸出手想阻止她離開，希望能得到答案。
「張同學，如果你肯做我伴唱既...想知你既事，聽日LunchTime落黎呢到搵我，再見。」她同樣報以冷淡的語氣跟我道別。
「喂...咪住啊...」她已經消失在我視線中。
「搞咩啊！...呢個世界咁多古怪人...」我一頭霧水的自言自語。
現在...我只好無奈的離開學校。
...
鏡頭一轉，我帶著疲累的身驅來到星巴克Cafe。
為什麼放學不直接回家而選擇來了星巴克？那就要由半小時之前談起...
我在沿著似曾相識的上學道路回家。
突然收到了Whatsapp信息...
「叮~」< 未讀 ， 芷欣 : 比賽完啦(笑臉)而家我搭緊車翻黃大仙啊。陣間係星巴克等我啊好冇？>
如是者，我便調頭往星巴克的方向前進。
每星期有兩天的放學時間，也是我跟陳芷欣二人的「指定聚會」。
回到現在...
我推開Cafe的玻璃門進去，陣陣的咖啡香味迎面飄來，頓時整個人的疲勞感暫時消除。
我找個騰空了的座位安頓好，便從褲袋口拿出手機。我立馬致電給芷欣...不久通話接通了。
「喂？」我先開聲
她高興的叫嚷著「喂！我就到啦，仲有二十步，十九步，十八步...」就這樣我聽了她一下子數了二十步...
「兩步，一步，到左啦！」
我一直注視著門口，突然有個輕飄飄的身影出現，推開門走進來。
「白癡仔嘻嘻！～」她興奮的跑過來再雙手摟住我的脖子。
「喂喂，想箍死我咩！重有啊呢到公眾場合啊冷靜D...」我完全架招不住陳芷欣。
這個女生，自從我與她重新開始了戀情之後已經過了兩個月。以這兩個月以來她給我的印象，總是在我面前朝氣脖脖，真性情表露無違。她一直陪伴著我協助我恢復記憶...看來這是條漫長的路。
「好掛住你呀！今日成日冇見好唔慣囉！」她吐一吐舌。
「黎啊，將D野拎哂過黎我呢邊擺。」我把旁邊的一張椅子拉開，再一手拿取芷欣遞過來的手挽袋。
之後她就安靜地坐到椅子上，我依舊保持站立問道「點啊你，又係照舊綠茶咖啡星冰樂？」
「嗯唔該哂。」她點點頭。
於是我便走到收銀處購買兩杯星冰樂。
一會之後...
「大小姐，飲品到啦～」我以工人的口吻跟她說。
「嗚哇！終於有得飲啦...」接著她爽快地接過星冰樂再一口把飲管放進嘴巴裡。
「咕嚕咕嚕」她以時速一百厘米的速度秒殺這杯星冰樂。
「嗄啊！...爽哂...」她豪邁地道。
我在旁邊反而一小口一小口地享用這杯飲品「你做乜最近愈黎愈男仔頭架？講野既口吻好似個男仔囉。」
「咁唔好咩？」她再一次在我面前展現小惡魔的笑容，之後繼續道「咁人地唔想再咁就住就住啦...由細到大我都係咁架啦～係你唔記得姐...」她一本是道的說。
沒錯，相比起還沒復合之前，她的確開朗了許多，真情流露了許多。只有面對害羞和傷心欲絕的時間，才會變得非常軟弱。
「係啦係啦白癡妺。話時話今日既比賽戰績如何啊？」我拿著整杯星冰樂問。
「麻麻地啦...四乘一百米接力我地校隊拎左第三...盡左力啦算啦嘻嘻。」她有點失落的說。
「咁個人田賽項目呢？」我繼續提問。
「輸哂。」她低著頭說。
「唔洗唔開心喎，陳芷欣今日好努力架啦！下次再接再厲啦！」我在旁邊鼓勵她。
「嗯...又哄人啦你啊！」
「邊有姐...」
「咁你呢張澤曉，今日係學校有冇發生D咩事啊？」她問道。
「冇...冇啊...」其實有的...
她突然把頭靠近我面前「真。係。冇。？」她好像知道我在隱瞞什麼....
在她眼神威脅下...我投降了...
把今天遇到一個奇怪的女生和被她邀約當伴唱整件事從頭到尾坦白一次。
陳芷欣一直地在點頭來表示她在細心聽我說話。
「拿，就係咁啦。個女仔知道我既事...所以我打算...」話停在此，我不敢再講下去，因為...
「哦喔哦喔，係啊係啊？...」她視線遊離不定，一直重覆這句說話。
我再說「喂喂，真係有聽我講野？」可是...
「咁～你咪應成佢囉～」她非常明顯的，在呷醋。
有見及此「你知唔知你塊臉刻左兩隻字？」我稍為開玩笑哄一哄這個小女孩。
「哦喔係啊？」依然在敷衍我...還要特地別過臉...
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充當一個夾子夾著她高瘦的小鼻子。
「喂啊～你搞咩啊～」她充滿鼻音的說話。
「你成個樣都話緊比我知你呷醋啦白痴...」我笑著跟她說。
「邊有啊！你咪...咪去做人伴唱囉！」她以有點生氣的鼻音說。
我繼續緊緊夾著她鼻子「我應成你啦呷醋鬼，死都唔會去做佢伴唱啦，咁可以唔嬲未啊？」
「我冇話唔比你去喎～」她想用小手把我的手指鬆開。
「唔敢啦！聽哂你講架啦！陣間激走左個靚女女朋友我咪蠢到貼地...」我裝作可憐的說。
「哼！算你識做啦蠢材。」她看來回復正常了。
我拍心口道「我應成你，絕對唔會去做佢伴唱。」
經過坦白從?後，終於平息了小女孩的呷醋。
「好啦唔好再嬲啦～講下講下都就黎七點啦，我送你翻屋企啦。」我把手中喝光的星冰樂放下。
「嗯，翻去啦！」回復笑容後的她說。
就這樣，我護送了芷欣回家後，這天的故事告一段落。但同時，我與過往的事和那個女生我關係，就此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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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不錯啊同學，看來將來的事還更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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