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結)《時光能夠重新來一遍...》: 第七章四十四，致我喜歡的她
第七章
「嘀答嘀答」牆上的時鐘正在嘗試把過份安靜的教室帶來一點熱鬧。
那一刻，教室裡只剩下我們倆一呼一吸的呼叫聲與心跳聲。
教室裡的一事一物都正被黃昏落寂的焰陽映射著，包括我身穿的畢業袍都染成橙黃色。
她從背後溫柔的擁著我，把臉貼在我的背部、一直將自己心亂如麻的心跳聲透過擁抱來傳達給我。
「每次見到你難過嘅表情，我其實都想好好攬住你、想同你講我一直都係到陪你。」她在安撫著我。
聽狀我沒有任何反應。
她又繼續溫柔的道「每個接近我同我相處過嘅男仔，到最後都唔知點解會好嘔心地去對我展開追求。」
我同樣沒有任何反應。
「可能呢啲男仔都只係貪圖我外在，我都唔清楚。」
她伸手輕輕握著我的左手「但你唔同。」
「由細到大你都對我好好，雖然你應該唔記得我地以前玩得有幾埋、但個陣你對我好到就好似對你親生妹妹一樣好。」
澤琳...?
「直到初中開始，我再遇到你、但總係見到你同陳芷欣出雙入對...」
「個刻我個心好唔舒服。」
「知道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而且對象重要係佢...」突然間她把我緊加用力的摟著。
「我先意識到我個心唔舒服既原因係因為你，張澤曉。」
「我 鐘 意 你 。」
這四個字完完全全把我整個靈魂震懾著。
那一刻，教室裡只剩下我節奏急速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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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九日，晴。
自那天起已經將近快要渡過了再下一個大半年。
芷欣在餘下來屬於中五下半年的時光裡，一直躲避著我。
每天在教室裡她簡直把我看成透明不存在...
每當我們下課的時侯、我都會一直坐在座位上看著她跟譚倩恰與其他同學邊聊天邊離開教室。
有好幾次我都趁她人不在的時侯把紙條放進她座位裡的抽屜、希望得到一絲回應。
可是她卻在我面前，把發現到的紙條親手撕掉。
我跟陳芷欣分手了的消息彷彿已經傳遍整個年級，
在其他班別裡的同學眼中，我徹頭徹尾是充當了一個渣男角色
「為了搶別的女生而跟陳仲賢打架，最後被陳芷欣發現並狠狠把我甩掉」
關於這個傳言，我只能夠一直默默忍受著其他人對我投放的閒言閒語以及厭惡的目光。
這件事發生後，我幾乎在學校裡盡失所有朋友兄弟師弟妹。
怕麻煩的我不論小息時間還是放學時間，
我總是一直躲在班房裡留至最後才離開。
這段時間裡面，我唯獨我的好兄弟熱菇一直很支持我、經常陪伴著我聊天想要開解我。
很感激他完全對我有信任...
而且還要感激一個人，她是黃海瑤。
這個眾人眼中的「中五女神」一直每天堅持跑到來我的班房裡跟我坐在一起吃午飯，
我知道她很堅強很厲害，即使被別人背後講很多閒言閒語、她都一直忍耐著並不去在意。
海瑤每天除了自己準備好的飯盒外，還會為我額外帶來多一盒餸菜、她深深知道我正處於「化悲憤為食糧」的階段。
這段時間以來，海瑤一直陪伴我渡過很多難題、她很牽強的以「我不能獨立照顧好自己為由」從此經常件在我左右。
有陪我溫習，為剛剛考完的DSE作準備...
又有陪我定時覆診，DR.JOHNSON都跟我講我情況不錯，基本上可以暫時不用回診所見他...
未知我那種 "時光倒流"的能力跟"天使"的出現到底是否單純我的幻覺，
因為這兩件事已經很久沒再出現、
那種設身處地的真實感日漸變得模糊。
再來就是遵守跟那個神秘的謝嫣翠的約定，每週都好好抽時間去練練泰拳。
可是，我還真的很久沒再看到過她的身影...
到底她跑到哪呢?
就這樣一路撐到現在，經歷完DSE的洗禮、今天終於是林敬輝中學中六級學生的畢業典禮。
此刻，我正在家裡帶著早起床的疲倦，慢慢的把畢直有禮的校服好好的穿著。
這是最後一次穿著林敬輝的校服了，過了今天我就不再是中學生、要跟這套穿了六年的校服說再見。
整理好身上的校服後，我把畢業袍對摺並妥善的放進我的書包裡。
提起精神吧 ! 好好迎接今天吧。
我在心裡來了一輪精神吶喊，然後背起書包穿好一雙有點殘舊的黑皮鞋離開家門。
離開我家，走到樓下大堂時，我看到眼前不遠的馬路上有輛散發著豪華且高雅氣派深黑色私家車停泊著。
透過車窗外看到了裡面正坐著一副很精緻的臉蛋。
我提起精神的走近那輛私家車，接著在車門外輕輕的把車門打開。
「我咪叫左你唔洗搵架車黎接我翻學校囉 ! 海瑤...」 我揮揮手，搔搔後腦的道。
「呵呵，你無得揀SORRY。我希望你係今日可以有個難忘既回憶，當然要有一條龍服務。」她眼角稍微盯著我的笑說。
從剛才跟黃海瑤打招呼後，我的目光一直久久不能從她身上離開。
她今天把頭髮稍微再染啡色了一點，瀏海弄到一邊傾斜，而且更把髮尾電彎再把頭髮束起成一札非常青春的馬尾狀。
臉上的妝容卻是輕淡得來而又不失令人覺得美艷的淡妝，畫了眼線打了粉底又塗了紅唇膏、很明顯她悉心的打扮了一番。
她對於我一直目不暇給的打量她，反了一下白眼「望完未啊你，上車啦傻仔。」
不一會後，開往畢業典禮的一班車，隨即出發。
我才剛把安全帶扣好，她就馬上盯著我問道「頭先做咩望住我咁耐 ? 我塊面有污糟 ?」
「唔係啊，只係...」我因為太尷尬，一直眼神閃縮的回應。
她皺皺眉頭，對我的回答有點不信任地從她的小手袋中拿出了一面鏡子。
「唔係呢，真係無污糟啊，只係好唔習慣你呢一面...」我尷尬的續道。
「呵，未見過我打扮到咁靚啊 ?」黃海瑤報以一個虛假的微笑反問著。
這趟車程除了我們吵鬧的環節，餘下來都是我緊張的獨個兒在回憶著學校裡的一切。
忽然，「一歌驚醒夢中人」我驚覺車子裡的播放器正在播放著陳柏宇的"Baby don't cry "。
歌詞彷彿就在邊安撫我的思緒又一邊反問我許多問題。
「如淚再流 無言被困 或者只有等」或者當初芷欣選擇沈默地離去，可能一直在等待我找她吧 ?
「為何相愛 要這樣疲憊 」也許我一直都用錯了方法去愛一個人，她才會覺得痛苦難受吧 ?
不管我再怎麼去想，都於是無補、過去了的事就讓他成為歷史吧。
說時遲那時快，私家車已經駛到學校正門。
從車窗內看著校門，門框上貼著一塊紙牌 " 2015-2016年度中六級畢業典禮於學校禮堂進行 "。
「喂，仲唔落車 ? 小心你遲到啊。」黃海瑤待車子停泊後馬上急不及待推開車門下車。
「哦，哦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然後一同跟著下車。
準備步入學校前，黃海瑤回望一下車廂「有無攞漏野 ?」
我拍拍自已褲袋「無啊。」
「嗯，行啦。」她忽然伸手拖著我，與我並肩同行。
我們牽著手，由學校正門走到二樓禮堂的沿途一直吸引不少羨剎的目光、
相信是源自於黃海瑤的美貌以及我們倆之間那些活像一對情侶的舉動。
最後，我們走到禮堂裡中六級的家長席旁邊，我先把黃海瑤安頓好、再回到屬於畢業生的座位上坐好。
我一直四處探頭，想看看我們班的同學到齊了沒有、又時不時不經意回頭看看後方家長席上的海瑤。
當我每一遍回頭盯著她，都會馬上被她發現我正在偷窺著她那副引人入勝的臉容、然後對我報以一個吐舌的鬼臉。
是不是我的錯覺呢... ? 怎麼今天的黃海瑤總是有點難以形容的不同...
我放下對她的這個疑問，繼續四處探頭看看有沒有陳芷欣的身影、可是卻一無所獲。
那傢伙居然會遲到，很罕有。
沒多久，禮堂台上就傳來主持司儀的宣佈，畢業典禮很快便會開始。
這個畢業典禮的流程一直推進，每一個流程部份我都很百感交雜。
我很喜歡這所學校這六年來帶給我的點點滴滴，但同時很憎惡某些事某些人、亦對學校感到非常的不捨。
直到上台頒發畢業證書的環節，因為我們班上總共有三位同學未有出席畢業禮，因此司儀在宣佈學生名單時會自動跳過他們的名字。
包括了芷欣跟譚倩怡還有另一位男同學。
究竟她們為什麼不來出席呢 ? 是因為我嗎 ?
「下一位，6A班張澤曉同學。」台上呼喚著我的名字，我從沈思中反應過來。
我接受著全場為我拍掌的掌聲，從座位上慢慢走上步往頒獎台的階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
這個過程明明很短暫，但在我眼內卻很漫長、每一步我都看著學生席上每一位同學和家長席。
很難以置信的感覺，我真的是從這間學校撐到畢業...
走到台上，我與校長握個手，接過他手中的畢業證書後便下台回到座位上。
不久後，待餘下其他班別的學生都順利接過畢業證書後，典禮來到最後一個流程。
最後一個流程是畢業生把校方為每個人準備好的一支假鮮花送去家長手上，期間會奏著校歌。
接過老師派給我的假鮮花後，我當然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邊到有家長可以送花...」原本被畢業禮條氛弄得眼泛淚光的我不禁反了個白眼。
慢著 ! 才不是呢 !
忽然我靈機一觸，想起我的「家長」正坐在家長席上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緊隨想法，我已經緩緩的向著家長席走去。
一直穿插在附近都是哭哭啼啼的氛圍裡，最終我拿著假鮮花來到正在坐著的黃海瑤身邊。
「HI ? ...」我有點難為情的打招呼。
她抬頭微笑的說「枝花我幫你KEEP起先，走個陣再比你拎翻屋企送比你爸爸媽媽。」
聽狀我苦笑的說「唔係啊，我遲啲會去幫爸媽掃墓，到時再送花。」
話畢我直接把手中的那枝假鮮花遞到她面前「送比你啊...」
聽到我這番尷尬的話語，黃海瑤一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下...?」
「做咩啊 ?」
「無諗過你會咁樣講...送比我...」她伸出纖細的雙手接過假鮮花輕聲道「多謝...」、
我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黃海瑤害羞的模樣，老實說真的很有趣。
「唔洗客氣，哈哈...」當前這個氣氛害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伴隨突如其來的鋼琴樂聲，整個禮堂的人都開始唱起校歌。
好一陣子，當鋼琴聲停止，台上司儀宣佈今天的畢業典禮正式完結、為我這六年的中學生活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也意味著，即將來到的未來、也就是大學的生活。
典禮完結之後，校內的畢業生與親朋好友和老師都散播在校園的每個角落聊天拍照。
有的學生臉上掛滿喜悅的笑容，一直猛不停自拍自拍再自拍。
也有的學生臉上流露著非常哀傷的表情，對著自己深愛的老師表達謝意。
這個場面，讓我也有點小感觸。
「喂，阿曉 ! 」我剛好準備跟海瑤步出禮堂時從後方有人把我叫停。
我回頭一看，是我那個死黨熱菇。
「喂，點啊 ?」我一手把書包單邊掛上左肩。
「終於都要GRAD啦，死仔 ! 一齊影翻張相留念好唔好 ? 」四眼仔熱菇興奮的從褲袋裡掏出他的電話，然後把手臂伸出作自拍狀。
「你想自拍合照啊 ? 好GAY姐...」我苦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黃海瑤。
當刻聰明的海瑤已經懂我想幹什麼，無奈的點點頭並伸手提起熱菇的電話「係係。交比我啦。」
「唔該阿嫂 ! 哈哈哈 !」怎料熱菇語出驚人的一句，令海瑤臉上增添了幾分紅暈。
聽狀我馬上呼喊「咪亂講野啦頂你 ! 」
我們一邊嬉笑怒罵，一邊擺好姿勢站好，等待拍照的一剎那。
「OKAY? 1，2，3 !」海瑤說。
「咔嚓」
合照過後，熱菇那小子便揮揮手的前去繼續尋找其他同學合照。
這個時侯，天色都開始不早。
我很任性的要求海瑤伴著我在校內四處散步閒逛，好好懷緬一下每一個角落。
我們從禮堂走到操場，又走上每一層樓，沿路我都想把所有畫面盡力收入腦海。
不一會兒，我們走到屬於中五學生樓層五樓的時侯，
海瑤突然拖起我那隻熱得濕透的手，把我帶到她的班房門前。
她說早幾天有幾本英文書遺漏在自己的儲物櫃裡忘記帶回家，想要順道把它們帶走。
於是她自己一個走進班房，並以「校規規定高年級生不准進入低年級生班房」為由，把我當成守門人的留在五樓走廊。
待了一會，人有三急尿意泛起、我便大聲跟海瑤講一下然後跑到男廁方便一下。
在廁所裡解放的一瞬間，感覺爽得靈魂都無重無負擔的舒暢了。
然後把手洗乾淨後就離開男廁，從男廁離開時我不自覺的走上了往上的樓梯並到達了六樓。
咦? 太慣性動作了，一個不留神就回到了自己那層樓呢...
原本並沒有打算回自己那層樓看看，畢竟中六的生活大多回憶都不是在校內裡渡過、而是在外邊的咖啡廳和自修室裡跟海瑤溫習。
最後還是決定索性回去我的班房看一眼吧。
我慢慢走到6A班的班房，裡面空無一人。
只剩下一堆被窗外黃焰陽照射著冰冷空泛的桌子椅子以及一塊貼滿我們6A班生活的照片的壁報板。
我把房門慢慢關上，然後走到往日熟悉的座位，一個勁兒坐上了桌子上。
我放下書包到地上，之後一直把壁報板上的每張照片左至右右至左來回的看。
當中有些照片是記錄著我們6A班每位同學的各項得獎照片，
有些照片卻是我們班上同學生日的慶祝照片、
也有些照片裡的我們看起來很開心的在吵鬧。
一張張照片都教人回味，
我甚至對著照片在一個人傻笑。
可能這就是師兄師姐跟我講過的「一去不返的青春」吧。
我仍然在觀看著每一張照片，但下一秒我看到當中的一張照片時，
那種愉快又懷念的心情卻一下子清空掉。
我盯著那張照片，照片上記載著陳芷欣正在很愉快的被其他同學包圍起來慶祝生日的模樣。
這張照片裡的陳芷欣，又再次把那副圓框眼鏡戴上。
髮型從分邊整齊的平瀏海，變成了把瀏海束起到頭頂，露出一個光額的髮型。
她那雙原本渾圓龐大的單眼皮眼睛，好像顯得有點疲倦似的變成雙眼皮、連臉上的笑容都似是很費勁才擠得出來。
芷欣...
你在哪裡...
為什麼不來出席人生只得一次的中學畢業禮...
我一直輕撫著這張照片，不其然的流露出緊皺眉頭，很難過的表情。
壁報板上還有一兩張同樣有記錄著不同情況下的陳芷欣，
我都統統盡收眼底，對著照片發愁。
對不起。
你應該還是很氣我吧 ?
我... 一定是傷害你很深吧 ?
沒有察覺到你的難受之處...
真的很對不起。
我完全配不上你...
我感覺到我那雙眼睛不自禁的流起淚，
我真的感到很後悔又很挫敗。
忽然腦海裡傳來一個之前在DSE考試期間親身目睹的畫面，
那是芷欣被陳仲賢摟著，與我四目雙交的畫面。
那一天正是舉行數學試卷，考試完結離開試場時，我與芷欣跟那個混蛋碰到面。
芷欣看到我的時侯，那個就像對我很厭惡的眼神、一直刻印在我心裡久久揮之不去。
想著想著，我倍感難過。
「呯」
我在哽咽發愁的時侯，這一聲巨響徹底把我當刻的思緒完全打斷。
我稍稍別過頭看向房門...
「仲以為你跌左落廁所唔識翻黎添，原來你翻左6A班房...」黃海瑤太過用力的把房門推開道。
下一秒「咦 ?」她似乎很快留意到我臉色情況有點不對勁，便打斷了自己的說話。
我很快的從新低著頭，這股負面情緒己經成了我當下的所有。
「你...做咩事啊 ?」背後房門方傳來黃海瑤擔心的語氣。
我搖搖頭的表示沒事。
黃海瑤見狀，一步一步走近我。
來到我背後，她把手上的小手袋放在旁邊桌子上。
然後，忽然伸出雙手從我背後把我緊緊的擁著...
那個瞬間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稍稍刺激到，回過神來。
她一直摟著我，並沒有說話。
我們陷入好一陣子的沈默，只剩下我們雙方的心跳聲與紊亂的呼吸聲。
我們彼此之間，彷彿有著規律的順次序一呼一吸。
你呼，我吸。
我吸，你呼。
未久，她把臉貼到我的背部、更用力的把我擁住。
「每次見到你難過嘅表情，我其實都想好好攬住你、想同你講我一直都係到陪你。」黃海瑤開口溫柔的道。
話畢我們又再次陷入沈靜，不一會她又繼續開口「每個接近我同我相處過嘅男仔，到最後都唔知點解會好嘔心地去對我展開追求。」
我依然沒有作出回應。
「可能呢啲男仔都只係貪圖我外在，我都唔清楚。」
「但你唔同。」她伸手輕輕握著我左手，彷彿想用肢體動作來傳遞我知她的感受。
「由細到大你都對我好好，雖然你應該唔記得我地以前玩得有幾埋、但個陣你對我好到就好似對你親生妹妹一樣好。」她的這番說話讓我回想起離開人世已久的妹妹。
接著她又繼續道「直到初中開始，我再遇到你、但總係見到你同陳芷欣出雙入對...」
「個刻我個心好唔舒服。」
「知道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而且對象重要係佢...」黃海瑤再把我緊加用力的摟著。
「我先意識到我個心唔舒服既原因係因為你，張澤曉。」
我就像被蜘蛛纏著的小動物一樣，身體動彈不能又不敢亂動、只好默默把臉轉去背後看著伏在我背後的她。
眼前的她就像隻可愛的小奶貓，一直把我摟著、死都不願放手的摟著。
正當我感覺到身體開始麻痺起來，想要開口叫她先把我放開的時侯...
「我 鐘 意 你 。」
黃海瑤突然把這句話順暢利落的講了出來。
我聽到了什麼... ?
這突如其來的四個字令我完全嚇呆，我感覺到心臟跳動得更加快。
同時亦感受到從黃海瑤的身體那裡傳來如我不相伯仲一樣激烈的心跳。
那一刻，教室裡只剩下我倆節奏急速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除跳動得激烈的心跳外，我再也感覺不到我的身體每個部份...
我已經完全的麻痺了。
「海瑤，其實我...」我斷斷續續的說「可唔可以...放開我先...」
聽狀她臉上開始出現失落的眼神「你咁快就拒絕我... ? 諗都唔洗諗就...」
「唔係啊，你放開我先啦 !」我開始有點忍受不了的說。
「我唔放。」聽到我的回應，她更加用力的摟著我。
「下 ?!」我的雙臂好像直情已經麻痺得沒了感覺。
「我放開左既話，你就會走。」她的語氣就像平靜如往時一貫說話一樣，聽起來有點冰冷。
「我唔會啊 ! 你放手啦好無姐 !」我開始在大聲呼喊求救。
「點解...」
「因為我成身痺到無哂知覺，郁唔到啦 ! 」我很激動的聲嘶力竭。
聽狀，仍然出盡力摟著我的黃海瑤突然把頭抬起，眼睛瞪得很大的盯著我「你講咩話 ?」
「我話我痺哂啊...」我已經快要斷氣了...
下一秒，她終於鬆開手。
她掩著那張櫻桃小嘴藏不住的「咕哼哼」低聲忍笑的聲音。
不久後，被「鬆挷」的我身體漸漸回復過來，可以活動。
站在一旁的黃海瑤又馬上開聲問道「張澤曉，咁你既答覆係咩?」
我換個坐姿，從背著她換成正面面對著她。
我沈默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表情認真的她...
腦海裡一直回想著剛才她跟我講過的心底話，
原來她從很久以前已經對我有意思...
只是因為我跟芷欣開展了感情才令她收藏起對我的好感。
但我又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如此漂亮的女生，為何會把我這種平凡得很的男生看上眼...
「我...」我打破了雙方之間安靜的氣氛道「我真係第一次比女仔表白翻轉頭...」
她，自從我被甩了之後，一直充當著照顧我的人。
每個月，每一個星期，每一天、她都不離不棄的陪伴著我。
從前我都對長大後的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只是一直她給我的印象都很高冷，對我又不禮貌、
又經常做一些事去刺激陳芷欣...「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但是，原來做出這種種舉動都是因為出於她的不甘心和妒忌不服輸，
還真的是個比起陳芷欣更加傻的孩子呢。
我真的很白痴，還在想著從前的事、明明都已經過去了。
一直把自己束縛在已經離開的人身上，有意思嗎?
我...想好好報答她。
現在的我，應該要著眼的人是現在身邊的她。
以另一半的身份，男朋友的身份好好報答她。
「黃海瑤。」我從一段時間裡的思考清醒過來。
「嗯... ? 」她聽狀一直很認真的與我四目交投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黃海瑤，好多謝您對我坦白你既想法...」
她點點頭「係...」
「請 問 你 可 唔 可 以 做 我 女 朋 友 ?」我努力按住尷尬害羞的情緒，把這句說話講了出來。
她眨了數下眼睛，臉露喜悅的笑容，語氣很堅定的說
「我 ，可 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