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Miss Chu如此痛斥一頓,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受,
 
班裡的學生出了岔子,班主任也要被牽連受罪,
 
你說成甚麼世界?不過也怪不得子瑜,相信當中必有內情。
 
只是這幾天課後都見子匆匆的走了,神出鬼沒,不知暗地在搞甚麼鬼,
 
害得我也沒機會問個明白,我的天啊,
 


他隨時被學校開除,怎麼仍無半點驚覺,依舊遊戲人間,
 
也罷,反正明天就能讓他乖乖的坐下。
 
轉眼間到了星期五,
 
明天便是我和子瑜約定之日,可是此刻我也著實沒多想明天會發生甚麼,
 
這陣子也太多事煩心,先不說與Miss Chu的爭執,單是如何挽留子瑜,
 


讓他可以順利畢業也夠惱人,何況還有林Sir的神秘約會,
 
若然他真的如子瑜說般明天要去召妓,我又該如何反應才好?
 
人家總說女人要裝傻才是好好人,雖說我不介意林Sir到處尋花問柳,
 
畢竟我也與子瑜終日廝混一起,也實在無資格責難他,
 
不過那些巷子妓女,隨時一身暗病,
 


林Sir若是不幸染上,即枉送一生,
 
他還年輕,事業剛起步,雖說當教師沒有甚麼晉升不晉升,
 
但他家境不俗,汽車物業在手,將來日子衣食無憂是鐵定的了,
 
假如要為一風塵女子把這些都賭上,我也不忍看見,
 
再說將來我們成了夫妻,終要行房,
 
若他染上怪病,我怎說也不能獨善其身。
 
聽人家說,召妓這回事就像吸毒一般,
 
早晚是會成癮,不能自拔。


 
聽他口吻應該還是初嘗風月之事,或許現在早早提點,
 
讓他迷途知返,可以使他在釀成大錯以前抽身。
 
這麼一來,對我和他也總算多點保障,將來與他行房也會安心點。
 
 
 
這天下班以後,
 
林Sir本身藉詞推卻晚間與我約會,說要準備明天探望母親的東西,
 
但在我一再央求林Sir,他終究是抵不過去。
 


他為人雖是有點拔扈,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外人看來不好相處,
 
但對我這個女友也算體貼,即使偶有大男人脾氣,愛面子,
 
只要我多說幾句,他也都聽我的。
 
這日我們吃過晚飯,他駕車帶我四處逛逛,最終停在一海邊。
 
打關車窗,柔柔海風輕送,外邊是迷人的維港景致,
 
林Sir輕輕伸手搭著我的膊頭,與我共享眼前夜色。
 
如果說子瑜是一種年輕的激情,林Sir給我的就是一種宛若含蓄的浪漫。
 
我很配合地把頭向林Sir靠去,像個小孩般躺在他溫暖的胸懷裡,


 
這種安全感是子瑜不能給的。
 
「鍾唔鍾意咁?」他用磁性的聲音問。
 
「嗯。」我點一點頭。
 
「我都係,如果我地以後都可以咁樣攬住一齊就好。」
 
「哼,邊個同你有咁多以後?」我打趣道。
 
「你唔係諗住遲d要飛左我下嘛?」他笑問。
 
「講到好似無左你我就無人要咁!」
 


「咁除左我仲有邊個要你丫?」
 
「大把啦。」我神氣的道。
 
「係既話,你仲痴住我?」他笑著說,
 
一邊伸手在我的腰間搔弄著,害得我身子癢癢的。
 
「唔好丫喂,唔好丫,好痕丫,」我呼救著。
 
怎知他見我怕癢,即搔得更狠,誓要我求饒為止。
 
「好啦好啦,我認輸啦,我無人要啦,得你林國棟要啦。」
 
「算你啦!」他這才住手。
 
「國棟,」我收起剛才的笑容。
 
「咩阿?又想黎多次?」
 
「唔係阿,」
 
「咁做咩?」
 
「你會唔會有一日唔要我架?」
 
他聽後大笑道;
 
「會架,有一日你人老珠黃我就唔會要你。」
 
說後即扮個鬼臉,伸手捏捏我的鼻子,續道:
 
「唔好亂諗野啦傻妹,我係個男人黎架嘛,
 
同得你一齊就梗係會照顧你啦。」
 
他這樣一說我反而更內疚。
 
「唔係丫 …… 」
 
「咁係咩?」
 
「我意思係,如果我做錯野,你會唔會唔原諒我?」
 
他帶點懷疑的神色看著我,說:
 
「睇下你做錯咩先啦?做得好離譜就點都會嬲你既,
 
但係原唔原諒啦喎,睇你表現啦。」
 
聽他這樣說後,我又沉吟不語,只是想著他話裡的意思。
 
「做咩丫?你做錯左d咩丫?而家講我知我就考慮放過你啦。」
 
我總不能對他說我給了綠帽子他戴,這種事也實在太難啟齒,
 
他即使口裡說是不介意,但也總會心存芥蒂,
 
何況如果他知道那人是我的學生,更不知會如何反應了。
 
「哼,無丫,我話如果姐嘛,你顧掂你自己好過啦!」我假裝嬌蠻的說。
 
「我?我做咩?」我一臉疑惑。
 
「無野,我隨口講。」說罷又轉過頭不理睬他。
 
「o靚妹,咁寸?受死啦!」他笑道,隨即又伸手過來要把我搔得癢癢。
 
我有了剛才的經驗,當然不再讓他奸計得逞,
 
我一手把他的手格開,護著自己的敏感位置,然後說道:
 
「哼,我唔怕你架!你講丫,你聽日去邊做咩唔陪我丫?」
 
「下,你講呢樣?我咪同你講左我要陪老媽子囉,
 
你幾時變到咁細路女成日要人陪架?」
 
我一向與林Sir的相處也是順其自然,不會刻意要求他多陪著我,
 
我本身也不是要男人長期伴著的小花朵,其實他沒空是再好不過,
 
反而讓我有更多私人空間,可以獨個兒做愛做的事。
 
若不是那日在洗手間中偷聽得知他那日有個「好爽」「好正」的約會,
 
我也不會如此般要求他陪著我,這下雖然有點影響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但為了讓他不再沉溺色情場所,也是逼不得已。
 
「咁你帶埋我去丫!」我無理的說。
 
「唔得丫!」他有點不知所措。
 
「點解丫?唔係有野既話點解唔帶埋我去見家長?」
 
「未係時候囉。」
 
「咁幾時先係時候?」
 
「等我地穩定d先啦。」
 
我真希望他能答應帶我一起去,這樣一來子瑜的猜測就錯了,
 
現在看來,他十之八九是要去嫖妓了。
 
但我也不好再糾纏下去,且讓他多嫖一次,
 
以後再作打算就是,總有辦法使他回頭是岸的。
 
「唔好講呢d啦。」林Sir說,一邊把車窗關上。
 
「咁講咩丫?」
 
「同你做d開心野。」
 
「開心野?」
 
「係呀,你去後面丫。」他指著後方的座位。
 
我不知他在搞甚麼名堂,就聽他的話,橫身到了後方的椅子上坐著。
 
「做咩丫?」
 
「唔好咁心急啦。」他說。
 
難道他要給我甚麼驚喜嗎?
 
正當我滿滿期待之際,他也到了後座來,
 
竟爾一手把我按在椅子上亂吻,雙手也不聽話的在我胸部上不停搓弄。
 
他剛才不是說「未係時候」嗎?怎麼幹這回事又是時候?
 
本能告訴我應該把頭推開,但是想起自己對他的不忠,
 
我又不忍心對他如此殘忍,只好順著他,讓他愛怎樣就怎樣。
 
他見我不反抗,就吻得更兇,
 
伸手往後退去我的胸圍,肆意的撫弄我的雙乳。
 
林Sir往常為人斯文,想不到做愛時竟是如此粗莽,
 
與子瑜正好相反,他搓弄的力度過大,
 
害得我毫無快感,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他見我反應一般,即轉攻下身,
 
伸手在我的大腿側摸索著,緩緩的往私處探去。
 
摸至我的陰部,他微微把我的內褲一角掀起,
 
中指不停的往內裡插入。
 
此時我的興意未濃,性慾未起,下身也還未足夠的濕潤,
 
他就把手指插進內裡,猶如把異身塞進,
 
非但叫我沒有快感,反而微微有點疼痛。
 
若是子瑜,斷不會犯下這種錯誤,
 
他一向只在我的陰蒂四周打轉按摩,而不會用中指探挖,
 
不過想來也不知道為甚麼子瑜的性技如此了得。
 
林Sir見即使把手指插進,我也未見興奮,
 
他即把速度加快,不住的用中指抽插著,
 
他這一下加快速度,叫我痛入心肺,
 
但顧念他的興致,我唯有默默啞忍,假裝舒暢,輕輕呻吟起來。
 
他見我呻吟起來,也就更興奮,不住的用手指狂插,久未停下。
 
也不知持續了多久,他終於把中指退出,
 
伸手慢慢打開自己褲子的拉鏈,並說道:
 
「啊,Carman,我唔得啦,快d幫我啦。」他喘著氣道。
 
正當他把拉鏈盡解,正要掏出性器之時,
 
忽爾前座窗外傳來咯咯數聲,我兩都嚇得呆住了,
 
我立時把掩著自己的下身,他也把褲子穿好,
 
緩緩的走回前座,捲下窗子。


「先生,」車門外一交通警道。
 
林Sir被人壞了大事,一臉怒火,
 
旋即擺出一臉平常責罵學生的樣子,叫道:
 
「乜撚野啊,因住比人燒春袋啊你。」
 
那交通警聽他惡言相向,也不甘示弱,即使其職權,說道:
 
「先生,唔該車牌身份證。」
 
我們停泊在海邊無人之地,林Sir為人謹慎,應沒有違法,
 
不會被發告票才是,怎麼那交通警會上來叩門,
 
莫非說他看見了適才車內的風光?想到這裡我不禁滿臉通紅。
 
林Sir本已極怒,又見他來意不善,被要求交出車牌身份證,
 
即發了瘋的不停罵道;
 
「燒春袋啊你!燒春袋啊你!燒春袋啊你!」
 
林Sir雖然口裡咒罵不斷,但還是合作的交出了證件。
 
那交通警也不理會他,只是拿了證件到一邊慢條斯理的弄著。
 
林Sir氣憤難當,仍是不停大叫「燒春袋」,一邊不停伸手拍打車門。
 
我瑟縮在後座一隅,擔心著如果真的被那交通警瞧見剛才的情況,
 
我們會否被控以行為不檢?畢竟這也是公眾地方。
 
若真的被控罪,真不知我們會落得甚麼收場,
 
罰款不在話下,隨時連工作也不保。
 
如此想著想著,又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行徑。
 
我心裡愛的是子瑜,怎麼又可以跟林Sir如此親密?
 
這不是顯得很水性楊花嗎?
 
真不知道被子瑜知道他會怎樣反應。
 
我發覺自己變得越來越矛盾,
 
心裡明明是很愛子瑜,也享受與他偷歡的激情,
 
我以為自己能夠不顧一切的愛,放下無謂的罪惡感,
 
但原來終究是不行。
 
當我看見林Sir,我會想起自己不,忠,很想好好補償給他;
 
但當我看見子瑜呢,我又會把這一切拋諸腦後,一心一意與他纏綿,
 
我就是個如此被男人影響著的女人,
 
對,我沒有主見,不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
 
你要我二擇其一嗎?不行,我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個,
 
他們二人對我都好得很,我不能如此狠下心腸。
 
要我撇下二人嗎?可更是不可能,
 
我承認我是自私,但若然沒有了他們,我的日子真不知會變得怎樣。
 
所以我寧可像現在的纏綿在他們二人之間,
 
帶著偷歡的刺激與不忠的羞愧,
 
這樣一來,至少我還感受到被愛的感覺。
 
我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對,是的,
 
但自那一天我與我的學生發生了性關係開始,
 
道德對我還算一回事嗎?
 
想到這裡,我不再為自己的行為內疚,
 
可以更心安理得的糾纏在他二人之間,
 
只要好好隱瞞,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如何與我親密就好,
 
無知是福,難得糊塗,看來說得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那交通警把證件交還,一臉不快的說:
 
「唔該晒,先生。」
 
林Sir仍是耿耿於懷,叫道:
 
「無野就唔好阻鳩住啦,走啦仆街,因住燒春袋啊。」
 
那交通警聽他這麼一說,即回頭道:
 
「差d唔記得,先生你個油箱蓋未閂好,我頭先經過見到,諗住提一提你姐。」
 
原來那交通警沒有看見甚麼,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林Sir不停叫喊「燒春袋」,豈不是間直告訴那交通警我們在車裡做愛?
 
希望他不明白「燒春袋」的意思就好。
 
那交通警走後,林Sir又把車窗關上,返回後座,想繼續剛才未了的事。
 
我一手推開他,說道:
 
「唔好啦,下次先啦。」
 
與林Sir親密於我而言不是甚麼問題,
 
但誰叫他技術如此差勁,害得我不舒服,
 
本已無甚興致,又逢那交通警一阻,即有點不情願。
 
「點解啊,唔怕啦。」伸手向我摸來。
 
「唔要丫,」我反抗,「大把時間啦第日,今日唔想丫。」
 
林Sir討了個沒趣,也就把手收回,又爬回前座,準備開車。
 
「好啦咁,我車你返去啦。」
 
他媽的,他這麼一說我真的氣了,
 
怎麼不與他做愛就要馬上回家,不能單純的談情說愛?
 
男人都是這麼現實,用下體思考的動物嗎?
 
他明天也有得召妓去了,怎麼今天還要如此執著的與我親密,
 
真看不出他外表端好,內裡是隻小色狼,
 
我不覺生起惡感,繼續在後座坐著,轉過頭去,也就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