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貼有防刮紙的窗戶呈現一種半昏迷的錯覺,
我已被政府宣告的「禁足令」 困在家中已有數十天,離上次離開家中去夜店,
已相隔了五天。

困在家中,我只能透過電視機的新聞消息得知外面世界的資訊,
我像發霉了的電池,被隔絕了發動的燃力, 但我的心卻不會被任何東西動搖 為了自由。





我要追尋真相,我的堅定比山峯更堅壯。
電視機繼續播映着,因政府強行測試「都市病毒」審判日的測試,和「禁足令」引致大部份市民不滿,上街抗議的震撼畫面。

我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幣下去, 我雖然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生,但我有自己的決定,包括走怎樣的路,我相信我能決定。

「咔嚓!咔嚓!咔嚓」


門的鎖孔正逐秒扭動! 是誰在扭動銷匙,不可能是媽媽,她十時才下班,我不禁生起恐懼,像有蟲子在我皮膚上爬行的感覺。





匙鎖扭動的頻率很緩慢,不像是經常使用鎖匙的人, 我立起身子來,取了較靠近身邊放置在門邊小櫃子上的一把大剪刀。它鋼鐵的柄確實可以砸死人,我就褢足在門邊放置鞋子的小櫃子背後,等待,

「咔嚓!」 門被打開了,

只見佇立在門外的黑影逐漸逼近,慢慢的黑影浮塑出一個臉孔。

一個俊悄而悲痛的臉孔,眉頭全都是緊湊的,但他的身體卻是三十歲老頭子的身形,他正狼狽四眼觀看四周,好像在找尋什麼似的, 這是......老頭子老覓。

媽媽中學時期的學長,現在和媽媽任職同一間醫務所「健之泰醫務所」位於距離家中一公里一個小鎮的一旁,步行十五分鐘便到達。





「海婷!」


他張開大嘴不停呟喝! 直至他聽不見任何的回應,整個黑夜彌漫在已了無生氣的房間,我瑟縮在被黑暗陰霾的櫃子後面,盡可能保證自己不因過度的緊張而尖叫起來,我把手掌蓋在因慌張而顫抖的嘴巴上。

他把咖啡色格條的賓士帽放置在衣帽架上, 室內的溫度維持在36度的溫度,老覓平靜了下來,嘴巴呈現扭曲形的譏笑,


「唉......」


他長嘆了一大囗氣
「這樣啊,別說我沒有問過誰的准許,我現在拿走了 ,麗絲.蓮娜露,我衷心替你感到難過。」
他直呼着我母親的全名字時,我噁心極了。





他在媽媽的書卓上拿走了一個小型的藍色讀卡器,拔出記憶卡,我確定他偷取的是媽媽常?帶的重要物品,他到底要來幹什麼。

我把鐵剪刀柄套在食指和拇名指上,用力握緊,緩緩握緊,手心的汗變得黏黏的,視線模糊得使人失去攻擊的勇氣。我雙足提起,準備迎面博撃, 光線從白色的泥石牆的吊燈發出,我慌忙停下準備提起的四肢,躲藏原來的櫃子暗角位。


「你幹嘛會在這裡!」


一把充滿憤怒的聲音在房間?生起令人感到罪惡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