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番我老婆》: 第五章
「Sam，你知唔知新嚟個高層係咩料呀？」Alex說著將煙灰抖在垃圾桶上。
「我點會知呀，你問Benny啦，全公司最八係佢。」我在躲避著四散的二手煙。身為非吸煙者，和他們打邊爐只是我的休息和聯誼時間。
Benny吸了最後一口，將煙屁股丟到垃圾桶，再噴出一口煙道﹕「屌！唔撚八你哋點知咁多嘢呀！嗱，我聽Cindy講(Cindy是我們的秘書小姐)，新嚟條柒頭皮係喺美國唔知咩濕鳩大學1st hon畢業，好似係唔知邊撚個股東個世侄喎。」
Alex嗤之以鼻﹕「屌！黃馬褂呀？最憎呢啲！」
Carter聳聳肩﹕「佢又唔係manage我哋，this is none of our business。」
我認同﹕「咪就係，做好自己本份就得啦。」
返回工作崗位沒多久，就聽到上司的聲音響起﹕「各位同事，今日我哋有位新成員加入，佢係負責......」我望向站在上司身旁的俊男，呆了起來。
小惠二哥？他就是新來的高層？黃馬褂？
我的腦袋有點運作不到，卻聽到上司在介紹我們﹕「呢幾位係Alex，Samuel，Carter同Benny。」
小惠二哥燦爛一笑﹕「你哋好呀！叫我Brian得喇。」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這時候秘書Judy走過來跟上司耳語，上司聽畢後跟我們說﹕「咁你哋繼續做嘢啦。」然後轉向Brian說﹕「Brian，我哋過返去會議室先。」
Brian點點頭，然後跟著上司離開。
Alex待他們走後，馬上搭著Carter的肩膊道﹕「喂！人哋仲靚仔過你喎！」
Carter看了Alex一眼﹕「Who's care﹖你睇唔到咩﹖佢戴咗結婚介指㗎，Already married。啲女根本無chance。既然喺佢身上無機會，自然會嚟搵我啦。」
Benny笑道﹕「話唔定人哋係MBA呢，可能玩得癲過你添呀！」
我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心裏只是想著這會影響到我和小惠嗎﹖
差不多下班時，上司和Brian走回來。上司道﹕「各位同事係咁嘅，呀Brian見公司無搞過咩活動，就諗住今個星期日搞個BBQ，希望大家可以一齊去玩吓，順便認識吓大家。」
這時候Brian接著說﹕「我喺西貢有間屋，大家到時候兩手揈揈過嚟就得㗎啦，我會準備好哂所有嘢......」然後小聲說﹕「我無請老闆同啲高層去，剩係員工先有份咋。」
上司笑問Brian﹕「咁即係我呢個小職員都可以去啦﹖」
他笑道﹕「你就特別啲，你係唯一一個我會請去嘅高層。」
上司微笑著搖了搖頭﹕「唉哎......我嗰日唔得呀，你哋玩得開心啲啦。」
Brian環視了我們一遍，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微笑道﹕「你哋會去個呵﹖」
我心想身為一個小職員當然要給上層面子。而且他是小惠的二哥，我不久前還打了他一拳......
於是我第一個發聲﹕「好呀！我會去呀！」
他們三個訝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Benny笑道﹕「好呀！大家一齊去玩囉，都無試過。」
之後Alex、Carter和其他同事也相繼答應。
他們離開後，Alex馬上走過來問我﹕「喂！平時唔見你踴躍喎！做咩轉性呀﹖想做擦鞋仔呀﹖」
Benny插口道﹕「Alex你咁撚樣講就唔啱啦，呀Sam呢啲咪識做囉！本來我想出聲先㗎，點知比佢快一步。」
我解釋道﹕「話哂人哋都係高層，唔去好唔俾面嘅......」我心裏想的卻是，高層可以得罪，但小惠的二哥千萬不能得罪。
Carter邊whatsapp邊說﹕「等我check吓Queenie佢哋去唔去先......」
Alex看著Carter道﹕「如果有女去嘅話都無咁悶......」
Carter不斷在電話回覆著﹕「佢哋個個都話去喎。」
Alex道﹕「肯定係貪人哋靚仔又係高層啦......」
Benny點頭道﹕「咁都好撚正常啫。」
她們應該是因為給Brian面子吧﹖
「係呢，星期日你哋都去BBQ呀呵﹖」Rachel跟我吃晚飯時問我。
現在間中也會和Rachel吃晚飯，有時是因為OT，有時是因為不想一個人吃。沒有找小惠是因為我還不太清楚我和她的關係，怕找得她太頻密會嚇著她。
我吃了一口飯道﹕「會呀，點都要俾吓面高層嘅。」我當然沒有向任何人說出我認識Brian的事。
Rachel笑道﹕「你睇吓你，食到嘴角都有飯痴住啦......」然後伸手拿走我嘴角的飯。
我笑道﹕「我諗住留返嚟宵夜㗎！你而家拎走咗，我瞓瞓吓肚餓食咩﹖」
Rachel格格嬌笑﹕「咁我幫你痴返粒飯上去啦！」說罷拿了兩顆飯粒黏在我的嘴角上道﹕「而家俾多粒你，驚你餓親呀！」
老實說重遇小惠後我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對Rachel表現得那麼親暱，但畢竟她幫助我找回小惠，而且我也很享受和Rachel打情駡俏。但沒想到這樣差點給我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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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放學之後你打算帶我去邊呀﹖」我在課堂的休息時間問呀鋒。
他神秘兮兮的﹕「落咗堂你咪知囉......」
哼！裝神秘！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我壓下好奇心，裝作毫不在意，心中卻在打量著只是短短一個晚上他可以帶我到那兒。
下課後，呀鋒帶我乘地鐵到九龍塘，然後問我﹕「我哋去食飯先﹖」
我沒有意見，點點頭讓他帶路。
既然他說幾年前已經跟「我」認識，我倒不擔心他帶我去的地方會不合我的胃口。
果然，他帶我到了意式餐廳門外，用眼神詢問了我一下，我點點頭就跟他走進去了。
「咦？乜咁啱嘅﹖」我跟在呀鋒身後，卻聽到一把陌生的女聲向我喊道。
我頃刻呆住了，然後思想像跌進了旋渦之中......
「咦？乜咁啱嘅﹖」Fiona望向我訝道。
我向她望過去，赫然見到她跟呀鋒正訝異的看著我和呀Roy。
「係喎，你哋又嚟食飯呀？」我臉色回復平常。
Fiona笑道﹕「橫掂撞到，一齊食啦！」
看著他倆在撐枱腳，我心裏有點不情不願。而且呀鋒一定會怪我做電燈泡。但沒想到呀鋒竟然笑臉迎人﹕「係呀！一齊食飯啦！」
我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會唔會阻住你哋呀？」
他笑道﹕「唔阻唔阻，你哋快啲坐低啦！多啲人一齊食容易啲點菜呀！」說罷示意我們坐在他們的對面。
Roy坐下後，卻意有所指的問道﹕「真係唔阻﹖」
只見Fiona俏臉一紅沒有回答，呀鋒卻笑道﹕「你唔好怪我哋阻住你哋就得喇。」
你之前還不是怪我和Roy單獨去吃飯嗎﹖怎麼現在Fiona在身旁就馬上表明立場﹖
點菜後，我們在閒聊。
聊著聊著，呀鋒問道﹕「係呢，你哋去完街嚟呀？」
Roy答道﹕「我哋諗住食完飯去睇戲。」
「哦﹖睇咩戲呀﹖」
我回答道﹕「跳舞片。」然後在電話找了trailer給他們看。
這時候Roy問﹕「咁你哋又去完邊呀﹖」
Fiona看著我愉快道﹕「我哋頭先去咗濕地公園，之後去咗下白泥睇日落呀！」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哦...哦係呀......好...好浪漫喎......」
......看日落﹖......幹嘛要告訴我﹖
「小惠﹖做咩呀﹖」呀鋒的聲音驚醒了我。
我望向那把陌生的女聲，卻發現原來她只是跟我背後的人打招呼。
「哦...無咩呀......」然後我跟著他走到一張空桌子坐下。
跟呀鋒去濕地公園再去看日落的是Fiona﹖不是「我」嗎﹖那麼我在濕地公園感到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從那裏來的﹖還是「我」和他的確是有去濕地公園，但卻沒有看日落﹖畢竟我沒有想起任何有關日落的回憶。而且...怎麼我知道他跟Fiona看日落後，我好像有種很失落的感覺......
我決定再確認一次﹕「呀鋒，『我』同你去過濕地公園﹖」
他堅定的點一點頭。
我再問﹕「跟住我哋去睇日落﹖」
呀鋒的眼神好像閃爍了一下，但他還是堅定的點一點頭。
那一下眼神的閃爍是甚麼意思﹖他真的在騙我嗎﹖但為甚麼要騙我﹖
我想不透箇中原因，唯有先放下一旁。
晚飯後，我問他﹕「其實你想帶我去邊呀﹖而家都成八點囉喎。」
呀鋒答道﹕「你要我帶你去我同『你』去過嘅地方嘛，而家咪帶你去囉......」
這裏是九龍塘，最多的就是那種地方，回想起他整天神秘兮兮的樣子，又不肯說要帶我到那裏，難道我和他曾經......﹖
就在我忐忑不安之際，呀鋒又道﹕「我哋行囉。」
我很想問他是否到那些地方，但臉嫩的我又感到不好意思，心想呀鋒也不像這樣的人，於是我只是默默的跟著他。
我與他在昏暗的街道上並肩而行，感覺很熟悉又陌生。「我」以前有跟呀鋒走過這段路嗎﹖我卻想不起甚麼來。
走著走著，呀鋒突然道﹕「到啦。」然後指著前方。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係學校呀...等我仲以為......」
呀鋒轉頭問我﹕「以為咩呀﹖」
我面紅耳赤，連忙搖頭道﹕「無呀...無嘢呀......」
呀鋒不以為然，邊走邊道﹕「以前我哋住hall，好多時都落嚟hall can食飯......」他指了指身旁的宿舍飯堂，然後又道﹕「『你』最鐘意食佢哋啲意粉，不過『你』話係因為無乜嘢好食。所以『你』好多時寧願留喺房食杯麵零食就算。」
我跟在他身旁，腦海裏彷彿看到數年前我和他在飯堂吃飯的情境。
他帶我走過飯堂，又走了一段路，過了一條馬路，從停車場走進一棟建築物。
我們乘升降機到了某一層。我問道﹕「我哋而家去邊呀﹖」
呀鋒微笑道﹕「去一個我同『你』有特別回憶嘅地方。」
他帶我走到一個平台上，此時這裏空無一人。
呀鋒道﹕「嗰年『你』喺度同我練舞......」
我訝道﹕「練舞﹖」
呀鋒點點頭﹕「我哋P.E.堂揀咗社交舞，因為我同Fiona係partner所以我想考試跳好啲，所以搵『你』教我。」說罷他用電話播放出一段音樂出來。
這段音樂﹖！......
正當我快要想起甚麼的時候，呀鋒伸出手，微笑道﹕「May I?」
我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他的手上，他一手牽著我，另一隻手貼著我的背，帶領著我起舞。
我身體竟然自自然然的順著音樂跳舞。呀鋒正數著拍子﹕「一、二、三、四......」
他數的拍子像催眠一樣，將我帶到當年的情境......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呀鋒專注的數著拍子，終於順利地跟我跳完這枝舞。
他奮地抓住我雙手道﹕「我跟到第一隻啦！」
我心跳加速，面紅透耳根，立刻縮起被抓著的手，靦腆道﹕「...嗯.....嗯，其實好簡單啫......」
呀鋒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換了下一首曲目，又再次抓起我的手道﹕「我哋快啲練埋第二隻啦！」
我紅著臉道﹕「哦...哦......」然後吸了口氣續道﹕「今次都係等我數先啦，預備啦~」
因為呀鋒要重新適應新的曲目，好幾次因為他犯錯而令我撞到他懷裏，而每一次的身體接觸，都令我心裏悸動了一下。
最後他終於能跟上拍子，勉強跟上我跳完這枝舞。
好幾次之後，他興奮道﹕「今次等我數等我數！」
跳著跳著，到了音樂尾段急速處，呀鋒突然失去平衡往後便倒，並且拉著我一起倒下......
「呀！」我不知道踏到了甚麼失去平衡倒在呀鋒懷裏。
呀鋒低頭溫柔道﹕「你無事呀嘛﹖」
我抬起頭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神，靈魂彷彿被吸了進去。我漸漸分不清楚我是身處現在，還是回到了當年那刻。
那個時候，我好像...吻了他一下。
我像中了魔咒似的漸漸踮起了腳，將臉龐湊近他。就在我倆的嘴唇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我醒覺過來。
啪！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打了呀鋒一個巴掌，然後推開了他。
他撫著被打的左臉，一臉愕然的看著我。
我思緒亂得可以，潛意識好像告訴我不要和他接吻。我滿臉通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發一言的轉身逃跑。
我也不知道要躲避著甚麼，只想跑得越遠越好。
我跑到馬路邊跳上了一輛的士回家。在的士上，我的心臟還在怦怦亂跳，臉頰一直火辣辣的。想起剛才差點跟呀鋒接吻，我又羞得無地自容。
怎麼回事﹖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怎麼每次的回憶，都像是告訴我其實是我很喜歡呀鋒﹖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我想起那天逼問他的情景，當時他承認喜歡我的時候，確是令我心裏甜絲絲的，那麼我們......
我又想起一連串問題，若果我是喜歡他的，為甚麼我要裝成他的「老婆」幫他追Fiona﹖為甚麼我對他的資料又這麼清楚﹖
回到家中，我接到了二哥的電話。
「喂小惠，聽日你得唔得閒呀﹖」
「得閒呀，做咩呀﹖」
「無，我聽日喺西貢間屋搞咗個公司聯誼BBQ，想你過嚟幫吓手啫。」
「吓﹖你公司搞BBQ關我咩事呀﹖」
「咁話哂都係你呀哥我第一次搞呢啲function，我都想搞得好好睇睇㗎！得你二嫂一個人搞唔掂呀，所以咪想你幫吓手囉......」
「吓......」我十分不情願。
二哥哀求道﹕「嚟啦，反正你都無嘢做㗎啦，咪當係幫吓你二嫂囉。至多當我掙你一個人情喇。」
哼！沒事幹我也不想去呢！......唉...算了，當是幫幫二嫂好了。
我沒好氣道﹕「幾點呀﹖」
二哥喜道﹕「你中午左右去到就得喇！」
「哦，知道啦。」然後我掛上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思索著我和呀鋒的現在的關係，那種朋友不像朋友，情人不是情人，這樣亂七八糟的到底算是甚麼﹖我又想起那些不可解的問題，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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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撫著被打的臉，愕然的看著小惠。
她紅暈滿臉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逃跑。當我醒覺要追上她時，她已經失去了蹤影。
小惠......發生了甚麼事﹖好端端的幹嗎打我耳光﹖
差點就跟她接吻了......可惡！
要打給她嗎﹖要打給她嗎﹖
我拿著電話在掃來掃去，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按下那個綠色的電話聽筒......
唉......還是讓她冷靜一下吧，或許她只是暫時接受不了我們進展得這麼快吧﹖
那下次要帶她到甚麼地方呢﹖大東山嗎﹖......
我搖搖頭，將想和小惠接吻的念頭摔開。
還是先想想下次見到她該說甚麼好了，老實說剛才真的尷尬死了......
翌日中午。
「歡迎光臨！」Brian的老婆親切的歡迎著我們。
「你好呀！我叫做Benny。」「Nice to meet you, I am Carter.」他們兩個看見美女也沒理會對方是誰，忙不迭的介紹自己。
Brian老婆微笑道﹕「你哋好呀！我係Brian太太，你哋叫我Angel得啦。」
Benny和Carter聽見是人妻，還是Brian的，馬上如洩了氣的氣球，敷衍一下就走進了花園。
Alex跟在他倆身後，向Angel遞上一枝紅酒﹕「Hello！我叫Alex呀。呢枝酒係我哋幾個嘅見面禮。」
Angel接過紅酒，微笑道﹕「多謝哂！一陣開咗佢大家一齊飲啦。」
然後Alex跟著Carter他們走進了花園。
我因為走在最後，這時候我才向Angel道﹕「你好呀！我係Samuel，叫我Sam得啦。」
Angel恍然大悟的看著我，然後淺笑道﹕「我都知我老公個樣有時候係衰格啲㗎啦，唔怪得你嘅，唔怪得你嘅。」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她，只能尷尬的笑著。
這時候Rachel發現了我並喊著我的名字﹕「咦﹖Sam你到咗啦﹖快啲過嚟啦！」
我搔搔頭笑道﹕「哈......我同事叫我，我入去先啦......」說罷逃難似的走進花園裏。
說起來，這棟別墅還真大，看來小惠的家境還不是一般的富有。難怪當年她說Fiona只算是中產，而且臉不改色的說要資助我去旅行。
看見Brian和別的同事在聊天，他看到了我，微笑著點點頭。
我點頭當作是回應時，Rachel已經將我拉到他們那裏。
他們正在吃吃喝喝，談天說地。正當我百無聊賴時，Benny突然輕聲跟Carter說﹕「喂屌！靚女呀！」
我聞言轉頭一看，竟然看見小惠正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和Brian在談話。這時候她正好轉過頭來，跟我的目光接上。由她錯愕的反應來看，她應該不知道我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只見她瞪了Brian一眼，俏臉緋紅的靜靜走到另一邊。
卻見Carter走上前跟小惠搭訕。小惠跟他聊了兩句已經格格的嬌笑起來，並且跟著Carter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Carter將小惠安排在他和Benny之間。甫坐下就道﹕「Hey guys！原來呢位靚女係Brian細妹喎！」
Benny笑道﹕「我就奇怪啦，雖然公司靚女多，但係我都無理由唔認得你㗎！」
小惠被他哄得花枝亂墜。
小惠微笑道﹕「你哋好呀，我叫Irene呀。」
各人開始介紹自己，輪到我的時候，我感到很突兀。我們昨晚還差點接吻呢！還介紹甚麼﹖最後我還是道﹕「我叫Samuel呀，你可以叫我呀......Sam。」那個「鋒」字給我臨時改做了「Sam」。
小惠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就定定的看著Rachel。
Rachel微笑道﹕「Hello小...Irene，我係Rachel呀。」看來Rachel認出了小惠。
小惠微笑道﹕「你好呀Rachel。」不知道為何我感到她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介紹過後，我們又在閒聊。 不知道聊起甚麼，Queenie突然道﹕「你哋知唔知我前幾日見到啲咩呀﹖」
Alex笑道﹕「Queenie姐，你唔講我哋就緊係唔知啦！」
Queenie白了Alex一眼，繼續道﹕「咁前幾晚我同Carter去食飯喎......」
這時候Benny搶道﹕「啊！你哋兩個偷偷哋自己去食飯唔叫我哋！」
Queenie俏臉一紅，嗔道﹕「又唔係去打牌要湊夠腳，下次打麻雀先叫你啦。」然後又道﹕「咪岔亂歌柄啦......咁我哋嗰晚食食吓飯，竟然見到Rachel又同人食緊飯喎......」然後目光瞟向Rachel。
Rachel見眾人望著自己，有點靦腆的指著自己﹕「我﹖」
Queenie繼續道﹕「咁跟住我哋見到呢......」她轉向Carter道﹕「喂！我哋做一次。」
Carter壞笑道﹕「好呀！句對白係你講先。」
Queenie裝成Rachel斯文的模樣，笑道﹕「你睇吓你，食到嘴角都有飯痴住啦......」然後伸手到Carter的嘴角裝作拿走飯粒。
我剛喝的一口水雖然沒有噴出來，但卻令我咳嗽不已。
我瞥見Rachel臉上泛起了紅暈。
「咳...咳......咳咳......」因為小惠在旁聽著，我很想制止他們，但我卻咳嗽得無法說話。
Carter沒有理會我，繼續做戲﹕「我諗住留返嚟宵夜㗎！你而家拎走咗，我瞓瞓吓肚餓食咩﹖」
Stephanie笑問Rachel﹕「Rachel你同男朋友食飯呀﹖唔駛咁煙韌呀﹖」
Tina質問Rachel﹕「你有男朋友唔話我知嘅﹖點樣㗎﹖」
Rachel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一樣，窘道﹕「唔...唔係呀......」
Queenie繼續說出Rachel的對白﹕「咁我幫你痴返粒飯上去啦！」說罷走到我跟前，裝模作樣的在我嘴角碰了一下。
「哦......」餘人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Alex向我笑道﹕「原來真係你！其實嗰晚飲完酒你送Rachel返屋企之後我哋都估到你哋有啲嘢㗎啦！不過你哋唔講我哋就唔好意思問啦，費事破壞咗呢棵萌芽中嘅愛情小樹苗......」
我還在喘氣中說不出話來，只是一手按著胸口，一手使勁的在搖。
Benny邪笑問Queenie﹕「佢哋有無你一啖我一啖咁呀﹖」
『你班仆街仲講！小惠聽到哂啦！』我瞄一瞄小惠，只見她冷冷的看著我。
我急道﹕「唔...唔係......咳...咳咳......」一口氣沒喘順，又咳嗽起來。
這時候小惠微笑著站起來道﹕「我有啲事搵我二哥，失陪一陣先。」然後轉身離開。
我心裏大急，只有待滯在胸口的那口氣暢順後，始能馬上追上去。
「我去一去廁所。」終於等到呼吸暢順，我丟下一句說話就馬上去找小惠。
我在屋子裏四處張望，卻那裏看得到她的身影﹖
Brian拍了我一下，笑道﹕「搵咩呀﹖廁所呀﹖」
我急道﹕「你見唔見小惠呀﹖」
Brian指著一邊道﹕「頭先見佢行咗去嗰邊喎......」
「唔該......」我馬上跑向那個方向。
卻說我跑到了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心想小惠不是離開了吧﹖
於是我跑到路邊，卻見小惠正踏上一輛的士。
『喂！咪開住！』，嘴裏大喊道﹕「小惠！你聽我解釋先啦！」然後以跑一百米的速度極速狂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