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的指揮下,三百士兵分作三層,在半里範圍內以圈形姿態駐守,若有任何動靜的話,立刻會以火煙傳遞之法通知于禁。二百人負責斬除礙手礙腳的林木,三百人負責立營起寨。此外,更有二百人分作十小隊,在附近巡邏。其餘二千人皆在營地憩息,隨時預備迎敵。

 營地中,一個正在燒柴煮飯的士兵問道︰「奇怪了,你說于將軍剛才何以生氣?好像想要殺了那士兵隊長般。」他身旁一個臉帶刀疤的老兵笑道︰「說你新來就是新來,于將軍身經百戰,沙場殺敵時連眼都不眨一下,要殺人又怎會有甚麼表情。」新兵追問道︰「若不是那士兵隊長開罪了他,那會是甚麼原故?」那刀疤老兵瞇起雙眼,凝重地道︰「開罪于將軍的人恐怕不是士兵隊長,乃是那個要我們堂堂于大將軍守護哨台之人。」新兵驚呼一聲︰「你是說主,主—」「嘿嘿,小子快煮飯吧,這可能是我們在曹營中的最後一餐了。」新兵呆望著刀疤老兵,不明所以。

太陽下山,長江水面變得幽深起來,凝望下去時如身臨萬丈深淵,令人生畏。三千大軍在夜裏宛如伺機而動的野獸,無數火把被冷風一吹,閃爍不定,忽明忽暗。遠處樹林沙沙搖動之聲傳到于禁耳裏,不禁愈加憤恨,自己年青有為,武藝嫻熟,居然要替人守夜,主公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