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與空中飛人》: 10

2015年2月14日晚上，阿衛與3位朋友聚在酒吧，已經坐了好一段時間，醉意讓他把真話說出來。

「阿衛你的前女友是個好女仔，你就不要這樣虧待人啦！」坐在阿衛身旁的朋友說。

「她好，那是當然。她可是我追過最耐的一個女仔。」阿衛喝一口紅酒，笑一笑道：「但是追到後，感覺又不一樣。她的缺點就是對我太好。」

「好女仔就是太傻。」一個戴眼鏡、打扮得很斯文的男人說：「有些傻妹，你和她只會談情，不會說愛！」

「對阿衛來說，他和她不是談情，只會直接偷情。」另一個留鬍子有點猥瑣的男生說。





「哈哈！」他和眼鏡男打了一個眼色。

「我和她偷情時的確是很有感覺的。」他笑說，「只是你們明不明白，那種相愛不能相處的感覺。」

「做了你這麼多年兄弟，我當然明，她愛追求安定，處處為你著想，的確是個結婚好人選。可惜她碰上的是未定性的你。」

「全中！」阿衛說，

「當年你們還在一起，就算你和第二個女仔曖昧證據確鑿，都可以瞞過去。你真有種。」





「哎，應該這樣說，騙她都是為她好。所謂男人包養小三都是為了保持和大婆的激情。」阿衛理直氣壯地說：「最後我都已經和她分手，讓她回復自由啦！」

「還在諸多狡辯，請你不要把我們當作你的蠢豬舊女友，她真的單純到脫離現實。」猥瑣男說。

「說說現在吧！你們明明分手了，卻還未放手，搞得不清不楚的，究竟是甚麼心態？」眼鏡男問。

還未等阿衛回答，另一個猥瑣男就搶著答：「還要問嗎？不就是『自私』二字了嗎？」

阿衛為他的朋友倒酒，笑而不語，不置是否。





「那你和她以後怎樣？」身旁的朋友問。

「拖得一日得一日。」阿衛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喔...偷得一日得一日。」 猥瑣男揶揄他，接著大叫：「唏，大家出得來玩，就不要管這些婆媽事！我們來，來敬阿衛今天一call即到，好兄弟。」

四個男生舉杯高呼：「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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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的另一邊，坐在bar檯的子牽淡然放低兩百元，轉身離開。
他心情本來已經不好，想來酒吧喝點酒，讓酒精伴他匆匆渡過這個情人節。
可是酒精沒有讓他開懷，想不到來到這裡，酒入愁腸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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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的第二日，放工後子牽和我一如以往一起走過美國小鎮大街，離開樂園。

在職員穿梭巴士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知道子牽昨天也沒有返工，只是不知怎的我們都沒有問起對方情人節怎樣過，可能是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想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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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坐上回家的巴士，子牽才開口跟我說話：「上次你跟我說若不是為錢，你才不會堅持這份工作到現在。我還未知道，你有甚麼宏願。」

我想不到他一開口就問我這個問題，看他凝重的表情，好像真的很認真想了解。

「其實我的宏願大得很小。我儲的錢，都是為了去旅行。」我答他。

「你想去哪裡？」





「一開頭儲錢的時候，我沒有想太多，只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目的地不是最重要，總之我想感受一下自由自在的感覺。怎知道，原來這麼辛苦賺錢，只夠我去一趟台灣，想再走遠一點也不行。」

我說得灑脫，其實我在說謊，我只在學阿衛說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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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由我剛入職開始，兩年來我都有儲錢，為的是可以和阿衛一起去台灣。2014年的11月，他終於答允和我一起去旅行。
我曾是多麼的期待。
但就在出發那天，我就收到阿衛的whatsapp 訊息，阿衛說突然要工作，不能去。
當時我很失望，在車上不斷哭。儲錢這麼久，最後只有自己一個去旅行。
我更恨自己，我一次又一次地的相信他，一次又一次被他欺騙，但由始至終我依然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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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就是由台灣回來？」子牽問。





「對。」我回想起，「我發現，想感受自由，原來並不容易，你要儲很多很多錢。而如果要儲好多錢，就需要無比的堅持。經歷過我才知道，能夠環遊世界的人，他們是真的很愛自由，因為他們願意為自由付出很多。」

「怎麼我從來不發現你是個愛自由的人？」子牽問我。

「對，我其實一點也不愛自由。我只是想嘗試這個感覺。」

追逐自由的人毫無牽掛，生活充滿歡樂。
但要追逐愛好自由的人，卻很苦。

「這樣吧！今天我請燈神為你達成一個願望，你去跟經理請個假，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和你感受一下自由的感覺。」子牽說。

我心想，昨天我匆忙向經理請假，已害他和其他兼職同事忙得一腳踢。
我估經理也不容許我這麼快又請假，所以我把這個約會暫時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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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是你那公開愛人 但是有愛
偷偷一吻 甜蜜還要學放開

無流淚 共你相聚 是我的罪
自願相隨 那懼愛所連累
共你相聚 明明是很不對 誰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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