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8 Part 8A - Back to school
1/9/2016 0500
我慢慢爬下床，假若是冬季，我肯定會賴床，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被窩以及Glen溫暖的身軀。
我緩緩的爬下床，打算靜靜的離開，但……為甚麼會弄醒了Glen呀？
「Why so early...」
「Sorry... Glen, good morning. I’m going to hide my identity and so...」
「Have a nice day.」
「Yeh... of course.」我吻了Glen的臉頰一下，再轉身退後，找了幾件衣服，走進浴室洗澡。
夏日的清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仍是一片的死寂。
「沙……」花灑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
一直以來，我都是用冷水來洗澡。我在這一刻，希望能夠冷靜，可能讓我想一想如何去面對一會兒的學生──可以想一想開場白。
抹乾之後，就是一個全新的自己。我的衣服，也是全新的。
一件恤衫、一條黑色的裙子（心中覺得這是長裙，雖然只是及膝），便可能是我的新形象……但我卻能寫包單，我不出三日，定必打回原形！
時間已經過了45分鐘，我開始拿起一個麵包來吃，這就應該是我今天的早餐。
時間踏正六時正，我也正式出了門口。
第一張，我對向自己拍下這一張，再將之放上自己的facebook page，fans看見我潛水了這麼久，可能會有些擔心。我再為自己寫下這一句caption。
「早晨！我返工啦！」
「踫！」升降機門關上。
老實說，其實我不太喜歡駕車上學（可以這樣說嗎？），今天卻是一個特例，因為要保持神秘感，不要讓他人發現。
其實比起其他人，我也算是幸運。即使是乘車，也不會沒有位置坐－－新界開往九龍的車經常爆滿，但相反方向就水靜鵝飛。
「胡……」我再加速……不要有學生比我早呀！
穿過商場下的車路，轉入學校周邊的馬路。
我停在這一條斑馬線前，沒有人過馬路。當年，Alex就是在這裡……
「呠！」Alex，我回來了。
我慢慢開車，把車轉入停車場。
時間尚早，包括我在內，只有三兩輛車。據我之前的印象，其他老師的車都是灰灰黑黑的，我這輛紅彤彤的車……的確造成了很大的對比。
我頭也不回，就走進去了。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日，隨著點名簿附有一大疊的通告－－呀！Ryan！幫手啦！
我走進教員室，Ryan的座位卻空空如也……我剛才才在外面見到他老婆……理應是一起回來……
「唔使搵啦！」又是一把熟悉的聲音「佢今日病咗呀……我今日代佢。」
「郭sir……乜係你呀？」他是我高中時的數學老師，他應該是那些在60年代出生的人，現在該年過60。他雖滿頭白髮，但卻掩蓋不到他的年輕－－臉上的粗框眼鏡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慢著，他的眼鏡好像跟我同款……
「呀！郭sir！一陣幫幫手……」我不是要棄屍，而是要把手上的一大疊文件遞給他「你陣間幫我拎上去……同埋呢……我想出場嗰陣有啲surprise。」
「乜surprise？」
「
「一陣就咁咁咁咁……」
「好玩喎！」
「當你應承架啦！咁我上番去先！一陣見！」
「好。」
為何我要上去？由於教員室座位有限，我作為一個電腦科的老師，因此就面在電腦室屈就一下－－而我的主場，就是在李sir隔鄰的房間。
沿途，我都沒有看見半位學生……這時，我才發現，我仍然揹著背囊。
我在電腦室中把背囊放到座位上，拿出我的MacBook Pro－－這已成了我的例行動作。
「Chelsea……」
「邊個？」
「係我呀……」
我望著牆角，又是一個熟悉的臉孔。
「Alex？」
「點解你會喺度嘅？」
「返工囉！」我嘗試抱著他，但是，我根本抓不住……「點解……」
「因為你而家係人，同上一次唔同，你上次淨係得靈魂。」
「總之點都係見番你……」
「但係你都仲未答我點解會喺度。」
「咪答咗囉！」
「你真係番嚟教？」
「呃你做乜姐？」我報以微笑「自從上次上咗嚟之後，我決定咗啦。」
「但係……」
「名利呢啲嘢我一啲都唔介意。」
「唔，我終於見番我熟悉嘅你。」
「你……熟悉嘅我？」
「唔，你做咗model之後，其實我覺得我哋之間嘅距離好似遠咗咁樣。」
「吓？我有咩唔同咗？」
「你好似唔多理我咁囉……」
「多嘢做係咁架啦！唔好以為好似仲係讀書嗰陣咁啦！」
「總之……我唔識講啦！總之硬係覺得唔同！」
「唔講呢樣啦！其實你又點解會喺度嘅？」
「你有冇聽過自從我死咗之後，學校出咗好多鬼故呢件事？」
「略有聽聞啦！」
「其實全部都係我做架！」
「咁你點解要留喺度，仲要搞咁多嘢呢？」
「因為我嘅直覺，覺得你總有一日會返返嚟。」
「直覺？」
「鈴……」
「你仲唔走？」
「而家咪走囉。」
*
走廊上開始有其他同學出現，但他們都趕著跑回課室，根本沒有留意我是誰，只知道他們只當我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假若不走回課室，便可能會給我折磨。
下一層就是我班的課室，作為4C班的班主任，我應該要怎樣呢？
我先躲在locker的一角，等待著郭sir的下一步指示。
但隔鄰4D班的同學卻能看見到我，並已開始起哄。
我把食指放在嘴邊……閉嘴！
「你入嚟啦！」郭sir從課室大叫。
我慢慢走過去，經過窗邊，已經引起了騷動。
我站在教師桌旁，望著這一班的學生。
「Good morning class.」
他們有點不知所措，停了一秒。
「Good morning Miss Cheung!」
「Sit down please.」
敬禮過後，課室再一次回到騷動之中。
「點解佢會嚟嘅……」
「係囉係囉……」
「係唔係乜嘢gimmck呀？」
我果然會得到和鄭子誠差不多的下場，無論去到哪裡，都會認為是有陰謀。
「靜啲先！靜啲先！」郭sir開始控制這一個失控的場面「其實呢，Miss Cheung大家都應該識啦！咁不過呢……」
「我都仲未出聲喎！」
「好好好，畀番你先，而家係你主場。」
「其實大家都應該識我架啦！話唔埋喺呢班入面仲會有我嘅fans添！不過呢，點都要循例介紹下自己嘅！」
我慢慢在黑板上寫上自己的真名。
「張敏蔚
Cheung Man Wai, Chelsea」
「Miss Cheung……」學生居然這麼快就改了口，叫我做Miss「乜你唔係叫……」
「點解我唔係張凱琪？」
「唔。」
「因為呢個係我嘅藝名，張敏蔚先至係我嘅真名。」
「其實呢，」對不起呀！郭sir不經意騎劫了「我早幾年先教過Miss Cheung Maths，你今年Fresh grad喎？」
「係呀！Fresh到連畢業證書都未有呀。」
［Chelsea角度完結］
*
［James角度］
我是James，是在這一班的一位男同學。Chelsea這一個人，我也曾經有不少的精力花在她的身上。我真的想不到……她居然會成為我的班主任之一。
我的巨龍又不知不覺地站起來了……Miss Cheung快要在我的身邊走過……Come on James！冷靜呀！你不能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如此的失禮！
暗瘡肥婆，快點出來吧！我只要鳩縮！
蓮蓬lin都照殺！快呀！
「[突發]發現自己女神做咗班主任，點算？」
「冇圖你話你女神做雞都得啦！」
「冇圖你話你女神做鴨都得啦！」
「冇圖你話你女神食屎都得啦！」
「冇圖你話你女神屙屎都得啦！」
……
「稍後補圖」母親大人，辛苦你一會兒，我會盡快了！
我要趁她不為意，拍一張相，再將之上載……快點轉個臉來，我要拍照救媽媽呀！
好！清楚！Clear！
快點快點快點……甚麼情況，為甚麼上網會這樣的慢！明明已經是4G了！為何會變成龜速？死人李+x！
「文已發」
行了行了！我終於盡了一個孝子的本份了！
「嘩！屌你正呀喂！」
「已射，thx」
「當真？」
我再在吹水台掃視一下，我這張圖片已經轉載到多個post之中。
「[突發]張凱琪教書」
「[Chelsea JJ]佢轉行教書」
一石激起千層浪，就像一個海嘯四處蔓延。
［James角度完結］
［Chelsea角度］
我坐在台上，望著台下的同學，回想自己的當年，小不更事，仍是坐在台下的一群。只顧著和身邊的同學吵吵鬧鬧，把台上的講話當偏是耳邊風，就活像一個小天使一樣……最終就落得被老師責罰的下場。
後來大了一點，有了少許的牙力，成了老師的愛將之後，經常上台發言。我當時其實都沒有像現在般的回味感覺，而是一種高高在上，有點驕傲的心態。
而在其他的學校活動，都會邀請一些嘉賓為座上客，再請他們致詞一下。我今日成為座上客，實在與有榮焉。
「新學年嘅開始，亦都為學校帶嚟新嘅生命力。舊年，我哋有老師因為退休或者係其他私人原因離開。而今年，我哋有帶住使命感嘅新老師加入，我哋先鼓掌歡迎佢哋加入廖植標嘅大家庭！」
「啪啪啪啪……」校長帶領全校的師生鼓掌……而我……當然要為自己加油啦！
「其實頭先咁多位新老師上台嘅時候，我都見到台下嘅同學都有一啲……相當之興奮啦！相信就係同其中一位－－張敏蔚老師有關啦！佢以往經歷，相信大家都會由各種嘅渠道都會知道架啦！佢今年主要係會教中四級嘅ICT同埋係初中嘅電腦科架！咁……如果想攞佢簽名……我估佢都當願意架喎？」
「呀？」校長說到這個位置，望著我。而他這一個玩笑也引起了哄堂大笑。
從前有三隻蝦，蝦蝦蝦……看看你們以後能否笑出來？
*
「呢個學生八達通，有邊個要表？今年Form 4如果你Form 1至Form 3有搞呢，今年要續架啦……」
今日的通告回條特別多，著他們交，往往都會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呀？難道收一張通告都要收到佛誕？
但係回想Miss小時候又何嘗不是這樣推搪呢？只懂罵人而不懂罵自己，只懂話在道德高地而忽略現實。
而下課之後，我當然會被學生九月圍城，不能殺出一個重圍。
「喂！點解你會返嚟教架？」
「呢個呢……」
很久都沒有試過被包圍了……他們為何會這樣的熱情？難道學生也收了錢……甚麼尖叫200、訓馬路500、追車1000、失禁1500……喂！你們不要勞煩校工呀！
「遲啲先答！遲啲先答！趕住食飯……下晝要開會呀！有咩留番拜山先講！」
沒了Tanya，沒有人幫我殺出重圍……走開呀！
我的tablemate是誰？我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從我以往的觀察，一般新老師都會自成一個小圈子，自成一角。
但基於我在這一所學校已經不是一個新人，再加上其他的新老師都好像怕了我（以為我是甚麼皇親國戚還是因為我的霸氣），不太想和我有一些交流……但不用怕，我還有很多的樁腳。
「真係點解會咁橋？」劉sir坐在我的對面，不停地搖頭「嗰陣買咗你本寫真簽名，點知真係你，而家你又居然會係度出現……」
「我都估唔到你會買啦！其實買又冇乜出奇嘅……不過你又真係會搵我簽名……」
「你哋到底講緊乜？我完全唔明。」又是從不看娛樂版的李sir。
「講起我就扯火啦……」
「有乜咁激氣？」
「我阿sir一路就喺廖植標教書……」全場只有李sir在專心傾聽，其他的卻在忍笑。
「每一年都有好多學生……教咗好多年，已經係科主任。咁多年嚟都好畀心機教，校長亦都好like佢……」
「有一次呢，有同學同佢講周秀娜啲嘢，佢竟然話『而我不知道周秀娜是誰』……」
「死?妹，又抽我水？」他終於知道中伏了！
我就是和一早已在學校結識的老師一起吃飯，成為了較為交心的同事。
至於開會……Who fucking cares?台上只有校長在說，台下就一眾老師低頭，不是Miss上Facebook，就是阿sir上高登──啊！今次仆街了！
原來有關我教書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網絡……再看看最初的那張照片──「要知你係邊個計下角度就知，IP都唔洗check」，我一會兒要處理一下這件事。
這一個會，居然開了3個小時，直至5時左右才完結。
我回到主場，打開了我的MacBook Pro。開始錄起這條片來。
「Hello！今日係2016年9月1號星期四。今日呢……大家有上吓網八卦下都應該知道我跟住想講乜啦！冇錯，我轉咗行做老師啦！咁就希望嚟緊呢一個學年就順順利利啦……啲記者朋友唔好嚟搞我就得啦！最緊要就唔好影響到啲學生。俾你哋望一望呢度個環境──電腦室，亦都係我嘅主場。而我而家呢條片呢……已經唔係我model工作嘅一部份，冇錢收架！校長，唔需要抽稱我呢樣呀……」
我這條片在我的YouTube Channel上播著，自己看著自己，難道我是自戀狂？
*
今天也不是花了我太多的精力，但是……原來好戲在後頭。
真正的Day 1，2/9/2016。
今天，Ryan仍然缺席，早上就只有我自己一個孤伶伶地上班主任課。
「嗱，收通告就咁，新學年須知就左邊，學生健康嗰張就中間，校本管理費就右手邊。OK？自己拎出嚟。冇帶冇交嘅就出嚟同我自首，邊個冇又唔認嘅就……好好調教──呀唔係……教訓你哋！」
而結果，就是一眾狗公（理科班男生較多）狗衝出來，喂！這麼多人──救命呀！
「慢慢嚟！唔使急，最緊要快！」假若情況繼續失控下去，相信我的下場會和《人生玉蒲團》以及《裸の大陸──高海寧》的主角下場一樣……慘遭蹂躪。
幸好學生還算有人性，沒有對我胡作非為，只是在我的面前排起了一條長龍。
「嘩！你唔好再多啲？」大約半班的人居然欠交？我di……冷靜！Miss Cheung Cheung呀！你當年難道不是這樣？
「聽日好交啦！唔係真係調教你哋架！」我相信明天會有為數不少的男同學會故意欠交，然後讓我乖乖地調教！要調教這麼多的人，相信我也會筋疲力竭而死……我也是沒有死過！
「上堂啦！上堂啦！返埋位啦！」我上去先hea一下，第一個小息之後再和他們這半班4C班的同學打一場仗。
小息過後，他們這一班少不更事的學生魚貫地進入了電腦室。而我就坐在他們面前的一張枱──正面就有一個螢幕遮住我，我連同我的MacBook Pro坐出一點點，使我能夠看見他們的臉口。
而我身後的牆上，就投影了我MacBook Pro的畫面。
「嘩！MacBook Pro呀！」幾個在ICT班中僅有的幾位女同學紛紛驚訝地指著，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部嘢舊年架啦！快啲行番埋位啦！」4C班中一共有32位同學，而Chemistry和ICT則為對選──最終有16位同學坐在我面前。
16個學生，這已經是全校最少人修讀的科目。
小息已經完結了大約3分鐘，同學也終於全部來到了。
「好，開始啦。」我站起來，竟是一片……
死寂……
始終到是要我開口，現在的學生到底知否甚麼是尊師重道呢？我們的年代，總算也不會太過份，真的是……一蟹不如一蟹。
「Good morning class...」我的聲音已經是不斷的往下。
「Good morning Miss Cheung...」聲線是同樣的低沉。
大家都坐下了。而我，也開了今日的PowerPoint。
「既然大家都叫得咁頹，咁下次唔使叫啦……」我呼了一口氣「我相信我好快都會頹。」
「你團火咁快熄？」其中一位同學問。
「呢團火最少都要燒一年，咁我話都係著得頹姐……比起琴日，我今日都頹咗好多──至少我今日冇揸車……二嚟今日已經係著咗條牛仔褲。相信下一個禮拜會同班上面嘅所謂MK妹差唔多。」
「咁誇？」
「下個禮拜我就頹俾你睇。廢話唔講啦，開始第一課──是咁的……」
「嘰嘰嘰……」
「笑甚麼，你也只是CD-ROM──第一課：Introduction to Multimedia。基本上呢，呢課講呢都嘥氣，幾乎係唔會考嘅，我亦都諗唔到有乜嘢題目係可以出。想當年，我就坐喺隔離房好似你哋而家咁戇鳩鳩，生勾勾咁……」
「切切切……」
「唔好意思，唔覺意……我以前呢，成日都會冇啦啦唔覺意講咗粗口……」
「屌！」喂！是誰？而全部同學都起哄起來，尋找聲音來源。
「我唔介意係邊一個講，因為之前我都成日講。不過就盡量唔好喺度講，OK？」
這一時候我才發現，為甚麼我的課堂會變得這樣的平靜。課室分成了楚河漢界，前方的是全神貫注，專心一致的。而後方就全都低頭把玩，又或者是和鄰座吹水……我當年的課堂，都是這樣。（利申：我是前方的一群）
*
一開初的時候，我加入了李sir所負責的學生會小組。而現在是學期的開初，當然又是要籌備學生會及社選。別想得太過簡單，我當年參選的時候，也見識到他獨擔大旗的辛勞──現在我替他拿起半枝，分擔一下。
今天才是第二日，但兩個的候選內容都已經開始了宣傳攻勢，校內四處都已經貼滿了他們的宣傳海報──暫時都沒有一些特別事情要做，只待下一個cycle的截止提名，以及下一個星期的學生活動會議。
所以，其實今日也沒有甚麼特別的事要做，可以享受這一個Happy Friday。
「How about today, honey?」
「Nothing really tough... I think it’s just the beginning.」
「You can deal with them.」
「Look further...」
更遠……一年的時間，的確是很遠，假若我現在就放棄，又如何捱下去？
雖然我的那團火尚在，但是，心態很快就頹了下來。
上一個星期我對自己預言的一切，全都自我應驗。
「嘩！你唔係真係頹成咁呀？」星期一班主任課的時候，一位同學問我。
「我講得出嘅一定會得到。」先講解一下自己的衣著，上身是一件大學時代的所謂「頹T」（即是參加活動或上莊而得來的T shirt），上面還要寫著甚麼Computer Science、CUHK的字眼。下身就真的是和已濫用的「MK妹」一詞無異──一條短褲，向其他人說我是老師真的沒有人會信……和其他人說我仍是一個大學生都肯定會有人相信。
「長褲呢啲嘢呢，」我繼續大發偉論「就梗係會留番冬天著架啦，我第一日開學就著裙，所以都冇乜事……話說我上個星期五，著住條咁嘅牛仔褲都已經覺得痴立立，一去廁所一除！猛然發覺大脾同小腿都濕……晒，所以我都覺頂唔……順。」
「你頭先又差啲講咗……」
「我開始嘗試忍口唔講粗口……di……都叫你哋唔好引我架啦！」
「係呢係呢……阿林sir呢？佢好番未呀？」
「佢返咗嚟啦，陣間上堂就會見到佢。唔……咪住，我記起一啲嘢！」
「乜事，突然爆seed？」
「你哋班……Hi Hi唔向左走向右走使旨意走數！未交通告嘅交出嚟！」
「超！」
「做人呢，就最緊要有誠信。呢一班就咁多男同學，若果唔快啲找數嘅話……」
「好交交交交……」幾個同學都湧了出來，馬上找數，至於通告上簽名的真偽……Who fucking cares?
幸好你們只是交通告，而不是在我面前對我有一些非份之想，企圖和我甚麼交……但他們在家中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他們仍拿著我以前的寫真在累積飛行里數，在紙上給我一個顏射。
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