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2 Part 2C - What the...
［Chelsea角度］
「What the fuck...」自從當選學生會之後，我已經不知說過這句話多少次了。每當面對一些棘手的問題，難以解決時，這已經成為了我的口頭襌。
今次fuck的是……我只知道我現在很累，放新年假前的最後一個上課日……接近放學的時候，很睏……
「Chelsea，你唔舒服呀？」Alex走到我旁邊，當時正值是農曆年假前的例行大掃除。
「唔……我好攰……畀我抖抖」我伏在桌上。
「使唔使落去醫療室呀？」
「無謂啦……都差唔多放學……」
「一係放咗學帶你返學生會度坐下啦……」
「唔……」
Alex沿路都扶住我，他的手……似乎很冰冷。
進了學生會室，他扶我坐下，摸了我的額頭一下。
「你好似發燒呀！」
「吓？」當時我已經幾乎神智不清。
「我同你返屋企。」二話不說，他已經開始扶起我，一步一步地走。
假若我沒有發燒，Alex的手一定很暖。
回家的路雖然不長，但在我這個軟弱無力的身軀的影響下，比平常多花了三倍的時間才把我送到家中。
想不到平常我的身體這樣好，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這個可能是上天給我感受一下Alex的風度的機會吧！
「阿女……唔該晒你送佢返嚟呀！要係唔話得嘅姐……我哋會同佢去睇醫生啦……」
「我留低陪你一陣先……」
「唔……」我正在探熱，不能說話。
「39度……」媽媽扶起我，準備帶我去看醫生，Alex也出門口。
「你返屋企得啦……唔使陪我……我有乜事搵你……」
回到家，吃過藥，send了一個Whatsapp給Alex才睡。病了三日才好，期間每一天，Alex都打給我，看看我的情況，聽聽我的聲音。
這一場病令我知道Alex雖然好像只懂在表面上陪著我，但有需要時（例如我今次病倒），他會是第一個發現問題的，然後有適當行動（扶我返屋企，問我有沒有事）。如果他朝有一天，我和Alex結婚……太長遠了吧……總之他會是我身邊的一個最可靠、最關心我的男生。
*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更何況是競選承諾？我們不能就此走數。We must get the job done, well done.
放完農曆年假後，我們正式開始校花選舉的報名活動（年假要在會議中度過，悲哀！）。凡就讀中三級或以上之女同學均可報名參加，之後經面試隣選之後選出最後12名入圍參與決賽－－而負責面試的均為校內的老師（因為我有意參賽，避免有利益衝突或遴選不公的情況出現），他們包括在校內極容易取得女同學歡心的江sir、音樂老師以及美術科的老師。
自從認識了Alex以及改變形象之後，許多人都讚我靚女，甚至有人認為若我參選港姐必定會勝出（無奈……）。
面試輕鬆地完成了，以我的表現，要進入決賽也其實唔難。
就是這樣，我和其他11位佳麗順利進入了決賽。
決賽定於3月底的一個星期五放學後於禮堂舉行，一眾佳麗報到後馬上鑽入舞台下的地庫準備。
校花選舉分為多個環節。首先是各佳麗穿著自己的便服出場（比賽期間，所有服裝自備），擺一下甫士然後回到舞台後方。
12人共用舞台下的狹小空間是非常之擠逼的。那裡本來已經設有洗手間，因此更衣不成問題。然而，那裡卻是堆滿雜物，只剩下一條狹窄的通道，還要在那兒化妝（化妝品自備），情況已不難想像。
這就是所謂的「裙拉褲甩趕開show」。
我的背囊裡不但有今天上課用的書本之外，更裝了兩套便服和一套化妝品。令一般情況下的前重後輕情況有所改善。
12位佳麗準時排在禮堂地庫門前集合－－我抽到的編號是7號（不是柒，何況這個字根本不適用於我身上），是一個幸運號碼－－工作人員開始指示我們進入地庫準備－－現在是3時45分，距離開始尚有15分鐘。我們要在這三個字內完成更衣以及化妝完畢。
*
我在洗手間的一個廁格中，身上的校服已經被我脫下，身上只剩內衣褲。
感覺相似但卻陌生，第一次有類似情況已經是……第一次和Alex逛街……第一次穿上這身衣著時，我要克服龐大的心理關口。但是穿多了，我已經不當這是一回事。穿上預備好的背心短裙，再走出去化妝（妝也要自己化，悲哀）。人多擠逼，化妝時也不可以有太大的動作，不但會妨礙他人，更可能會把自己的妝弄花。
我站在上台的梯級，等候開場的catwalk。
「登……登……登……登……」背景音樂響起，工作人員示意第一位佳麗出場。
「我係1號黃詠琳……」這是Cosine，她也有參選，希望她會成功啦！
2號、3號、4號……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快要輪到我了……很緊張……畢竟選美……也是第一次。
「我係7張敏蔚，今年16歲……」從踏上台上的一刻，緊張的感覺隨之而出現。面對著台下眾多的觀眾及評判……感覺和學生會選舉時相似，但始終有一種不同－－上次是代表整個團隊，而今次只是個人……This is the difference.
我望著站在禮堂後方近門口位置的Alex，壓力馬上減了不少。我知道他心中是永遠、絕對支持我的。I always love you, Alex.
只是第一個環節，我的眼睛已被台下的學校御用龍友以及許多不明來歷的閃光燈弄得眼花，看來我明白了model工作的辛苦之處。
在第一輪catwalk之後，司儀才正式出場。
「Hi……山頂嘅朋友……今日呢個活動我可以係話喺全香港冇一間學校搞過，甚至有人覺得唔應該搞。」
「唔，」輪到一位女司儀「今日嘅校花選舉決賽將會選出學校嘅第一屆校花，佢會喺嚟緊呢一年成為學校嘅親善大使，向外推廣我哋學校。」
「事不宜遲，馬上介紹今日嘅評判……」說穿了，他們也是在面試遴選時出現過的老師，不多說了。
第二回合是校服catwalk。佳麗必須以符合校規的校服來展現美態（唯一不同的是可以化妝以及可以佩帶飾物），我認為這個回合是鬥智多於鬥美……我的校裙完全符合要求－－因為唯一影響我的因素都已經消除了。我戴上另一對耳環再稍作補妝便完成了。某些佳麗卻重新化上一個濃妝，浪費時間。
我一出場，全場一陣歡呼（其實每個人出場也是如此）。我的同學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的表情。雙手叉腰，有節奏地一步一步走到台中央再加上一個回眸一笑，大成功。Stage 2 clear.
地庫再次陷入混亂狀態，佳麗、工作人員把那兒擠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再次擠入廁格，準備換上最後一個回合的衣服。
第三回合是問答環節，司儀會向每位佳麗問一條或多條的問題。根據應變能力、答案質素以及服飾作評分。
而比賽規定，不得只穿著內衣或泳衣出場，違者一律取消資格以及紀律處分。
而這一個回合，我已決定了豁出去。
「吻下來，豁出去……癡線……」
這一套衣服，我從來沒有穿過。
一件衣袖位（好似係）特別大的白色小背心，可以see through我的黑bra，不但是從正面，還有側面、一條綠色的熱褲（有人稱之為及西褲）再加上一對引死許多宅男的黑色過膝襪……鳴呀！自己想都有點過份！
今個回合，由評判直接上台發問題目。
我的決定原來是正確的，因為負責問我的是那位江sir，背後的意思，自已參透一下吧！
「你好呀……張同學……」單單只是這一句，我已經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明白到有人說他是金魚佬的講法，我全身仿似被他看穿了一樣「事不宜遲，即刻問問題啦……」
「好呀……」我點點頭，裝作甘心樂意，為了勝出，甚麼都要做。
「加油呀！」一把熟悉的聲音從禮堂後方傳來－－是Alex的聲音！I am boosted at once!
「問題就係……如果你男朋友同你行行下街見到一個LV手袋，佢話送畀你，你會有咩反應呢？」
「其實我唔係太好呢啲名牌嘢架……我會同佢講多謝晒，唔使啦！」
「如果佢係都塞畀你……好似送禮勤咁鍥而不捨，你又會點去應對呢？」
「玩到咁大呀……哈……咁我……佢咁有誠意，我都再冇理由去拒絕啦！唔收最終咪又係會麻煩對自己……」
「如果再進一步，check住你有冇用，有冇整爛唔見……又會點應付呢？」
「我信佢唔會咁做，我男朋友好錫我架，我唔願意嘅佢絕對唔會霸王硬上弓囉！」
「好啦，咁祝你同你男朋友……生活愉快！」
完全九唔搭八，1999。
答完問題，我回到後台稍作休息。這個時候，原本在門口做security的Alex走到我旁邊，輕輕撫摸了我的頭髮……沒有打結。
「Good job.」不需要說太多，簡簡單單的一句說話……Alex就已經能夠觸碰到我的心靈……還是他一向都如此口甜舌滑？
「你一定會贏架！」
I kiss on his cheek, and thank his support.
我心諗，相比起其他的佳麗，我的表現已經算是不錯了。就算不是冠軍也應該是三甲了。
「今次校花選舉嘅結果經過評判評分之後已經喺我手上啦！2011年，廖植標紀念中學校花選舉季軍係……」
季軍是Cosine、亞軍是一個而我不知道她是誰的人……她們在冠軍的寶座旁蹲下，等候她的誕生。
I am so nervous.
「冠軍係……」
「卟卟……卟卟……」我的心跳不斷加速……
「編號係單數……」
我的機會仍未落空……
「仲係一個質數……」
3、5、7……三分之一機會……到底這個機會是不是屬於我呢？
「切……切……切……7號張敏蔚！」
絕對是造馬的結果！
冠亞季軍中有兩個由學生會幹事奪得，不是造馬是甚麼？然而台下只有寥寥數人報以噓聲，其餘大多都拍掌祝賀。這最少也表示了造馬的程度其實有限，尚在合理範圍之內，不算離譜。
接下來，就是一般港姐的常見情節－－披上紅袍戴上后冠繞場一週……為了避嫌，我是沒有參加到這次比賽的籌備工作，以免有利益衝突……想不到沒了我……他們的橋段竟然退步了十年。
繞場一週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但所接受的bless per second相信會是有生之年中最多的。閃光燈閃過不停，相信今日的相片很快會在我的facebook洗版，甚至流傳出去，成為高登仔的J圖……從而改變我的未來？FF會不會有點誇呢？
和Alex……以及其他同學老師的瘋狂拍照時間當然是少不了，交換后冠這些低能事不多說了。
任務完成。
More participation, more happiness.
［Chelsea角度完結］
*
［Theresa角度］
「嗯……嗯……嗯……呀……呀！」
溫暖的身體，加上那些東西，實在……呀……呀！
「啪啪啪……」
［Theresa角度完結］
*
［Chelsea角度］
她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上學了，之前她一星期都可能會回來一兩天……但是，今個星期……她完全消失了。打她的電話例牌不聽，WhatsApp、facebook完全沒有回音……學校也曾聯絡過她的父母，但始終都不知她的去向。
Tell me where did you go，心聲都不可細訴……
她仿似消失了一樣。
今天，我如常上高登。
在吹水台中，發現一個叫「[J圖]援交學生妹」的post。
假若是一些有拍攝技巧的圖片，我也許會看。這些下九流（好似係）的圖片我一向都會置之不理。
我心中似乎已經有一個最壞的打算。
Theresa是職業性失蹤。
為了她，我打開了這個post，希望這是一個線索。
入面的相片已由上至下，左至右順序排列好。馬上開始第71期六合彩現場攪珠……癡線。
但我的心情真的像買了六合彩，然而我卻不希望中獎。
Shit…我中了頭獎……
當中有7張是Theresa的……淫照，其中有3張更是bam圖……我從來也沒有看過她這個樣子……她到底在何時變成了這樣？她的重要部位我也沒有看過，如此就給了外面不明來歷的男人？
我不能接受.jpg
她何時開始了做援交？她是不是有更多不可告人的事？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某位女星的黑鮑……相比起我那尚未開發兼已預留給Alex的……so terrible。
我們也曾向她的父母打聽過，她除了一星期回家最多一兩晚之外，根本不知道她的去向。他們問她都是十問九不應，對她自己的去向三緘其口。罵她，便再馬上失蹤。
日頭唔好講人，夜晚唔好講神，馬上開口中。
第二日上學，Theresa奇蹟地回來了。
她上課時睡覺已經是意料中事，不管老師如何叫醒她，她始終都是故態復萌，倒頭又睡。
這畢竟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在放學之後發生。
3時30分，Theresa比那些號稱準時收工的老師還要準時。鐘聲一響，敬禮完畢便馬上衝出課室。我馬上緊隨其後追出去。
「Theresa，咪走呀！」阿崩叫狗，愈叫愈走「我有嘢同你講呀！」
幸好，她的體能經過這段日子的作賤之後，已有明顯的衰退現象。我在校門前抓住她的前臂，把她停住。
「我有嘢同你講呀！」
「乜嘢呀？我趕時間架！」
「你趕乜姐？你咪又係走去接客？」
「我警告你，唔好亂講嘢。」
「唔通你畀人改圖呀？」
「唔好喺度講啲咁嘅嘢，入房（學生會室）先講。」
另類的修羅場－－學生會室。我和Theresa面面相覷，充滿火藥味。
「你搞乜嘢呀？你呢輪唔返學就係出咗去做埋啲咁嘅嘢。」
「咁又點姐？我鍾意呀！關你撚事！」
「唔關我條撚事，反正我都冇。」讓自己回一口氣「係關第二啲男人條撚事咋嘛。」
「係唔係你貪錢呀？」我指著她放在枱上的LV手袋「就係為咗買個咁嘅袋？」
「我鍾意又覺得冇問題咪得囉！」她的語氣極度敷衍，似乎尚有事情隱瞞著我。
「你一定唔會為啲咁了嘅事做啲咁嘅嘢。你肯定仲有嘢瞞緊我。」
她開始語塞，不懂應對，我應該是說中了。
「你由開學之後冇幾耐開始成日唔返，當住係10月先。而家就係4月，中間有5、6個月，當你每兩日一Q，每次1000蚊，易計啲啦！30乘5除2乘1000。」我連計數機也出動了「7萬5……一個咁嘅袋都唔使咁貴啦！其餘嗰幾萬去咗邊？仲有喎，你分分鐘一日一次都唔止喎！嗰啲錢又去咗邊呀？聽你阿媽講話你仲返去問佢次次千千聲咁攞……郭小姐……你搞乜撚嘢呀？」
她沒有說話，以沉默應對。
「你咁樣遲早唔知邊日實仆街啦！」
我已踩中地雷。
「仆街咪一齊仆囉！」Theresa終於爆發了「張敏蔚，你好絕情……」我心想，假若我真的是這樣絕情，便不會浪費唇舌在此教訓你！
「我唔單止要令你仆街，我仲要令學生會上上下下全部同我一齊仆街！」請問這裡有沒有負責人？我很不安……咦，我是主席……我已經是負責人來了……
恐嚇我之後，她奪門而去，到底她發了甚麼神經？她會如何令我們仆街？還是她純粹在嚇我？
*
過了幾日，一個美好的星期五晚。
Theresa的facebook罕見出現更新。內容真的是……金翅仆街鳥！
她post了幾張她自己索K（好似係）的相片。這不但會招來大量的報警撚，還令我們學生會上上下下不安。
她在description更指不但她自己有吸毒，而且學生會全體都集體吸毒，更tag了全部的幹事！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捏造事實，還要選在我們毫無反擊之力的星期五晚發出，讓謠言有兩日時間發酵……Theresa，你真的是機關算盡！
這個黑色星期五晚，學生會內閣在網上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同時，我用電話聯絡了李sir，報告最新情況。
李sir一知道我的情況之後，都覺得驚訝。他還開玩笑說我們這屆學生會真的是做了許多以往都沒有做的事。
「李sir……其實面對呢啲謠言……係唔係應該要攞番話語權，做番主導？」
「冇錯，不過要盡快……個傳言可以喺呢兩日吹得好大。」
「我都驚呢樣嘢……可唔可以盡快安排早會或者宣佈畀我哋澄清？」
「我試下畀你打下尖……星期一朝早PA早會，OK？」
「得，我寫定script先。星期一朝早搵你。」
謠言的確傳得很快，由集體吸毒變成藏毒（這樣也算了，不藏毒又如何吸毒？）。最離譜是指學生會室是一個製毒工場……嘩！我根本不懂Chemistry！你倒不如說Chem Lab是我們的製毒工場會更合理（最少也有工具啦！）。
這三晚，我都睡得很少，不單是因為這件事而睡不著，更是擔心事態會更糟糕。
星期一早上，我把預備好的演講詞交給李sir過目。他說沒有問題之後，我站在走廊上等候。路過的同學許多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望著我，他們……是否已經當我是癮君子？
*
「叮噹……」
「各位同學早晨……」PA早會開始了，我的宣佈安排在結尾部份。
「嚟啦。」李sir示意我開始。
「校長、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早晨。我係學生會主席張敏蔚。近日喺學校入面以及網上都有一啲關於學生會嘅負面傳言。首先，為此引起各位同學嘅不安，我喺度代表學生會向各位同學致歉，對唔住。」
「可能有部分同學並唔知道發生咗咩事。咁我喺呢度約略講下……就係星期五晚，喴facebook上面出現咗一張我哋其中一位閣員懷疑吸毒嘅相片，並且指學生會內閣全體都出現集體吸毒嘅現象。在此，我必須承認呢個傳言喺某程度上係正確嘅，學生會內閣中的確有人涉嫌吸毒。」
「但係對涉嫌誇大其詞造謠生事嘅，我哋學生會予以強烈譴責。同時，對有關涉嫌吸毒嘅內閣成員，我哋已經即時將佢停職，並且已經將事件報警處理。」
「因為呢次事件而導致大家擔心，我喺度再次向各位同學致歉。並且多謝各位同學從選舉至今對我哋支持。」
「多謝各位！」
校內的管治危機總算解決，但為了這件事，我們也進出了警署幾次。做學生會做到入警署，真的是完全想不到兩者之間的關係。
而Theresa……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