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最終章: 第八章。開竅 (8.2)
君已吩咐遀不要同行,因為他要和卡享受二人世界。
「是你自己創造出這個二人世界而已,你有沒有問過卡想不想跟你共度這二人世界呢?」遀向君潑著冷水。
「是我創造又如何?我會乘著這次機會向他表白。」君嚴肅地說「總之我不想你的存在打破了這氣氛。」
遀不想為此事爭論,反正只要他默不作聲,君根本不會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便向君假意承諾不會跟隨他們上山,但卻暗中自行跟著他們前行。
所有人都依計劃行事,他們各自找了一個藉口離開,最後只剩下君和卡二人,還有暗自跟著君的遀。
在夜幕底垂的星空下,君保持沈默,與卡一同欣賞寧靜的夜色。他凝望著卡的側臉,不禁心悸起來。他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動,要再次向卡表白愛意。他希望在這美麗的大自然環境下,加上自己的誠意,可以打動卡接受自己的愛意。
「卡。」君呼喊卡的名字。
「什麼?」
「我真心喜愛你。」君的雙眼情深地盯視著卡的眼珠。
卡定神地注視君深邃的雙目,但這反射作用般的回望只維持了數秒,他便馬上將目光抽離,轉向天上的白雲。君凝視他的眼神令他有一種心悸不已的反應,而且令他有心甜的感覺,卡差點便抗拒不了君的愛意而把持不停,他真想開口向君說出「其實,我也同樣喜歡你。」
卡之所以在傾刻間清醒過來,將差不多到達喉嚨的心底話吞回肚裡是因為遀在他耳邊提醒他。遀為避免讓君聽到他的說話而發現他的存在,遀是用一種如呵氣般輕的聲調在卡的耳畔說。縱使卡根本聽不到他所說的內容,但遀要傳遞的訊息已透過空氣的流動而令卡的耳朵感到一陣騷癢,繼而從情迷的一剎間回過神來。
「我對你的愛是認真,我會繼續鍥而不捨地一次又一次向你表白,直到你肯接受我的愛為止。」
「何苦呢?」卡背對著君說。
「因為我第一次見到你便對你非常著迷,你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秘感吸引著我,自此我就認定你是我今生唯一要去愛的人。」君停頓片刻,然後從坐著的長木椅站起來,走到卡面前「我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找到這種強烈的感覺。」
卡終於都被君的認真所感動,但他沒有像之前般迷失。他告訴君,他可以接受他的愛,但他絕對不能接受他。
「為什麼不?」君冷靜地問。
就在此時,遀因為憂慮卡最終會向君揭露不能接受他的真正原因而準備再一次出手。遀太瞭解君,他根本不相信命運,為了去證明沒有命運的存在,他會更加不惜一切去燃燒生命來跟卡一起。諷刺的是一個不相信命運的人,卻深深相信一見鐘情的緣分。緣分不是命運的一種嗎?
突然,電光火石的瞬間,遀驟眼見到死神的影子出現在卡的身旁,遀心感不妙。
「夠了,我不想再討論下去。」卡站起來,一百八十度轉身,又一次背向著君「我感到一點冷,還是先行回去。」語畢,他便急步離開。
此時,死神仍然在卡的身旁跟著,
正當卡橫過馬路時,一輛汽車從山路的轉角處出現, 直衝向正在路上走著的卡。死神似是看出遀想拯救卡的打算,他以冰冷的眼珠從眼角位置矋了遀數秒。遀因以前發生的事情而對死神存有陰影,他與死神四目交投後,全身為之一寒,心裡極度驚慌。
另一方面,眼前景象使君即時意識到將會發生的一切,他想也不想便馬上衝上前,伸出雙手推開被車頭燈嚇得只懂呆站的卡。在這一秒間的時間,君取代了卡,站於本來是卡站著的位置。現在,死神身旁的人由卡變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