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俠客傳: 補習奇緣 (五) 尋找迷失的歷史

對於數字這類科學的東西商善基本不會自己去研究, 畢竟人貴有自知之明嘛. 作為科盲一族RICHARD 是他不二的求助對象. 因此商善回家後第一時間就約了 RICHARD 晚上見面. 

作為史丹福理科博士的 RICHARD 對於商善奇特的補習經歷顯得異常的興奮, 只後悔為何林太找的補習老師是科盲的商善而不是自己, 要不然自己能身臨其境, 通過研究大把機會可以獲得個諾貝爾獎什麽的. 

RICHARD還教導商善説 “轉世” 這一說目前執行的最好的就是西藏的轉世靈童制度, 每一屆的達賴, 班禪都是要靠 “轉世” 制度去挑選和驗證的. 比如說給找到的候選靈童辨認活佛轉世前所使用的物件等. 問題是轉世驗證的過程非常神秘, 不是 RICHARD 這種凡人有機會去研究的. 又比如説人有些時候到一個沒有去過的地方, 或者遇見一位陌生人時, 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或許這些就是轉世的原因. 另外轉世可能可以從平衡宇宙的理論去解釋, 等等對於商善來說等於是匪夷所思的繆論. 對於這些所謂的科學理論, 商善覺得思琪的事情反而更加真實些. 

乘 RICHARD 喝水的空檔, 商善忙不迭地打斷 RICHARD 滔滔不絕地教誨, 只要說起這類問題, RICHARD 最起碼可以說上三五個鐘頭, 況且商善自己對科學是一竅不通, 聽這些似是而非的理論對他來說毫無興趣, 甚至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RIACHARD, 你看看這數字代表什麽?” 商善拿出思琪留下的字條給 RICHARD 看.

不愧是理科博士, RICHARD 一看就說, “這是 GPS 坐標啊, 上官婕好 “妤” 是誰啊.” RICHARD 果然是文學歷史盲, 將 “妤” 讀成了 “好”.





“唐朝的紅粉宰相, 美女詩人.” 商善調侃地說道. 對於RICHARD 這種海外生活的人, 美女是有極大的吸引力的. 

回到家裡商善想道: “GPS 坐標應該就是地球上的某一點, 思琪, 或者是上官婉兒留給自己一個坐標幹啥? 那裡有寶藏? 詩集? 或是什麽其它的東西?” 

按照 RICHARD的給出的坐標是 (北緯34度26分50.7秒; 東經108度43分17.6秒) 雖然RICHARD 解釋了如何從 (34.447406 108.721561) 轉化到北緯東經什麽的. 商善一點也不明白, 也不關心只記得那裡是唐朝咸陽北的一個地方, 按照 GPS 的精度計算, 大約有幾百上千平方米的區域. RICHARD 還説如果要去那裡, 千萬得帶上他. 

商善想: “如果是珠寶文獻, 按照大陸的法律應該屬於國家的, 個人私自去挖掘盜墓那可是死罪啊.” 但就此收手, 卻有些不甘心.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講得就是商善這種人. 找到的寶貝就歸國家, 反正自己也沒有佔有想法, 只是好奇想知道留下的是什麽. 思前想後, 商善想或許大陸當地的文物局能提供一些協助. 

不聯繫商善還不知道, 大陸的官方部門就和古時候的衙門差不多, 聯系來聯繫去也不知道應該找那個部門查詢, 費了好大的周章才好容易找到了陝西省文物局一位自稱為劉局長的負責人. 他的回答讓商善對這件事情感到徹底的絕望. 在電話裡劉局長躲商善提供的線索毫不關心, 並且告知當地登記在冊未開發的古墓超過2000 個, 最著名的就是秦始皇陵. 更讓商善洩氣的是劉局長所説的國家規定, 一般是不主動挖掘有歷史價值的古墓, 只可以進行搶救性挖掘, 也就是萬一被意外發現後進行保護性開發. 而且挖掘出來的任何文物都屬於國家. 





對於文物寶貝商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但對於那個神秘的坐標卻讓他無法就此罷手. 雖然無法證實這神秘的坐標到底意味着什麽, 商善想不論如何應該去到那個坐標點看一下, 也算是盡個人所能了. 

2013年五月中, 西北的大地已經從寒冷中甦醒過來, 在蒼茫的黃土大地上, 零星的綠色植物點綴着生命的氣息. 商善与他的兩位好友一同坐上去西安的飛機. RICHARD 去的目的是對轉世的好奇, 而阿霞則是對上官婉兒傳奇人生的傾佩之情. 大約四個小時的旅程, 阿霞關心的就是上官婉兒的故事, 說是要先學習一下歷史知識, 萬一遇到什麽可以應對, 否則多不好意思. 商善想能遇到什麽, 遇到上官婉兒? 都死了一千三百多年了, 連做鬼都太老了罷! 《西遊記》裡的猴子也就被五指山壓了五百年而已. 反正飛機上也沒有什麽事情, 商善説的是上官婉兒從官宦小姐到宮廷奴婢, 從武則天的書記到唐中宗的昭容, 然後由於被認為是韋后一黨的人而被李隆基所殺害的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 

對於這位赫赫有名的巾幗宰相, 商善的看法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空有滿腹經綸, 看到的只是眼前的得失, 武則天對她有提攜之恩, 但也是她的殺父仇人. 她應該多些接觸李唐宗室弟子, 而不應該效忠武后, 而遭受到殺生之禍. 

當商善与阿霞在飛機上喋喋不休地討論上官婉兒地時候, RICHARD只是在閉目養神, 對於他來說, 上官婉兒是誰不要緊, 更加不關心她做過什麽, 做得對與錯, 他關心地是如何證實存在 “轉世” 地可能性, 以及轉世的科學依據是什麽. 

西安對於商善這種文人來說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畢竟那是一個十三朝古都的地方, 無數文人雅客, 帝王將相, 紅粉佳人在那裡留下千古的傳奇. 秦皇陵內的鐵馬金戈, 華清池裡流淌的貴妃脂香. 現在的西安早就沒有了任何皇城的氣派, 夜晚鐘樓一帶的燈火璀璨揜蓋了白天西北黃土沙塵的迷茫. 





第二天早上, 三人先在西安皇城豪門酒店吃了一個豐盛的早餐, 然後以伍佰元一天的價格租了一輛獵豹黑金剛, 國產3.0排量的越野車, . 至於開車的重任當然就留給了有海外生活經驗的半唐番 RICHARD, 也只有他知道如何操作他那部iPhone 內的地圖, 導航, GPS 什麽應用的. 去西安前RICHARD 按照 GPS坐標查過那個位置, 大約就是在咸陽機場附近, 也就是離西安城大約六十公里左右， 虽然路程不算太遠, 但考慮到那個位置可能會處在什麽荒山野嶺間, 還是開越野車會比較安全些

畢竟在人生地不熟得地方開車, RICHARD 一邊看車, 一邊還要看 GPS 的顯示, 無暇和大家聊天. 商善和阿霞兩人也一反在飛機上那種熱烈討論狀態, 也都是默不作聲地呆看着車窗外的景色. 阿霞的心情是激動的, 有那種朝聖的感覺. 而商善的心情則是沉重而複雜的, 忽悠大家千里迢迢到西安來, 結果會是怎樣自己也沒有一點頭緒. 但有一點商善是能肯定的, 絕不會看到一個大墓, 上面有一塊墓碑, 上書上官婕妤之墓. 首先是從來沒有人號稱發現過上官婉兒的驀地, 其次是在盜墓, 毀驀盛行的大陸, 即使有這麼一個大墓恐怕也早給人盜挖一空了. 商善堅持去的目的實際上就想去憑弔一番, 如同蘇大胡子當年赤壁懷古那樣, 純粹文人騷客的懷古之情. 

由於有定位軟件的幫助, 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找到了 GPS 坐標的位置, 一塊平坦而荒蕪的草地, 周圍部份已經圍起了鐵絲圍欄, 説是咸陽新空港的工地. 好在大陸做事不是那麽嚴謹, 商善他們還是找到一個圍欄空隙的地方, 得以將車直接駛到了坐標的位置. 下了車, RICHARD 將手機所顯示的 GPS 位置給商善看, 正好是 (北緯34度26分50.7秒; 東經108度43分17.6秒). “就在這裡!” RICHARD 興奮地說道.

“看樣子, 不論是紅粉佳人, 抑或是帝王將相, 最后還是得塵歸塵土歸土. 不論生前如何飛黃騰達, 到頭來還是黃土一杯.” 商善感慨萬千地嘆道.

“到了這裡, 總應該做些什麽罷? 要不就空來一趟.” 阿霞有些不甘心地説.

“要不成我們自己盜墓? 那可是死罪的.” 商善苦笑地説. “再則, 這一片黃土就我們三人也無法開挖啊, 如果有墓地, 也是要挖地十米八米, 方圓好幾百平方米的範圍, 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無法確定下面有什麽.” 

“你們看, 哪裡是什麽?” 阿霞指着遠處一個用集裝箱改建的工棚, 工棚邊上有一杆大旗, 大旗隨風飄揚着, 隱約可以看到上面有攷古兩個字, 其餘的由於太遠看不太清楚. “開車過去看看再說.” RICHARD 接著說道.
“你們是陝西攷古研究院的?” 一會兒車到了工棚附近, 阿霞下車後逮住一位年輕的戴眼鏡的年青人就問道. “是啊, 有事嗎?” 年青人禮貌的答道. 





“這裡不是新空港工地嗎? 你們考古隊在這裡幹嗎?” 持著女人蠻橫無理的天性, 阿霞追問道. “按照國家規定, 這類古文物比較多的地方, 在項目開發前都是要先進行文物考察的, 以免遭到破壞. 我們在這裡已經兩個多月了, 也沒有發現什麽重要的墓葬群, 再沒有什麽發現很快就要離開了.” 莫非這位年輕人將阿霞當成當地的工作人員? 還是人家有禮貌認真地回答道. 

“是這樣的, 我們是從香港來的, 這位是商善老師, 他不知道從那裡知道關於唐朝一位著名人物的墓葬就在這裡, 因此過來看看, 尋求幫助, 不知道貴單位是否可以幫忙?” 阿霞指着商善對那位年輕人説道.

“我們就是考古隊的, 再這一帶挖掘古墓是我們的職責. 請問商老師, 古墓的位置在那裡, 是誰的古墓.” 年輕人向商善熱切地問道. 商善有些感到突然, 不知道情況忽然變成這樣. 心理暗暗罵早前陝西文物局的那個負責人, 説找攷古研究院不久什麽事也沒有了, 還要大家興師動眾, 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 “嗯, 我是從一些古本書籍上看到的, 大約是在前面那個位置.” 商善向剛才他們過來的那個方向指了指.

“請問您貴姓, 是研究院內那個單位的.” 商善突然變得有些謹慎, 畢竟他聽說很多關於大陸瘋狂盜墓的情況, 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不是官方的人, 或者只是一個和他們三人一樣的過路人, 告訴他實際的位置, 會不會對墓葬產生不可估量的破壞, 如果是這樣則商善如何向思琪交代.

“請進裡面喝口水, 坐下來聊.” 或許年輕人感覺到商善的疑惑之意, 因此力邀他們三人進工棚裡看看, 或許也想證明自身的身份. 

工棚裡面有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幾個兩層的櫃子, 桌子上堆放着一些圖紙, 地上還放着一些挖土工具. 一個立式的桶裝飲水機. 裡面還有另外兩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正看著圖紙. 見到年輕人進來他們都站了起來.

“老董, 你收拾一下桌子, 老曹你找幾個乾淨的盃子給這幾位來自香港的朋友. 他們説有些墓葬的線索.” 年輕人進門後邊讓座邊吩咐道. “我叫李明, 是研究院考古隊的主任, 負責本次攷古的工作. 這是我的工作證, 今後請多多指教.” 年青人邊説邊拉開一個抽屜, 取出一張卡片給商善看. 

商善看了看環境, 仔細地研究了一下李明的工作證, 然後説. “我也不能十分確定那裡是不是一定有墓葬, 書籍中記載應該是巾幗宰相上官婕妤的墓.”  商善小心翼翼地說道. 説是上官婕妤地墓是有意思的, 商善想驗證一下對方的學識, 工作證這東西可以是假的, 但學識這個東西可假不了. 





“您説的是武則天大周時期的上官婉兒, 就是後來由於被認為是和韋后安樂公主一夥的, 在唐隆政變中被殺的那位才女宰相?” 李明顯得有些激動, 兩眼睜得大大的, 直盯着商善. 
知道這些就應該足夠確認這個李明的身份. “是的, 歷史上就這麽一個才女宰相.” 商善終於確定地説道.

“您知道墓葬地確切位置?” 李明追問道.

“    應該是的, 但沒有挖掘過, 目前只停留在書本上, 我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到實地看一看, 然後尋找有關部門協助, 看看能否確認這個猜測.” 商善不敢説得很死, 這萬一沒有墓葬也好給自己有一條退路. 

“您能告訴我們嗎? 我們可以配合您挖掘一下, 但要申明得是如果有任何文物那都是屬於國家的, 您可不能帶走任何東西.” 李明認真地說道. “國家會不會有什麽獎勵我就不好先承諾了.”

“我們不要任何東西, 也不要什麽獎勵, 只是為了驗證書本中的事情.” 商善急忙說道. “但萬一沒有墓葬呢, 你們會不會怪罪我們?”

“誰能確保地下一定有什麽東西啊, 反正我們目前的工作就在這一帶挖掘, 最近也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 有線索我們還求之不得呢?” 李明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我們有車在門口.” 商善説道.





“好, 老曹你帶上挖掘工具和我們一齊過去.”李明邊說邊拿了一桿小紅旗和一把鐵鍬. 

RICHARD 開車回到了剛才那個地點, 對了對手機上的 GPS 顯示, 然後説道: “就在這裡.” 李明在RICHARD 指住的地方插上了紅旗. 然後和老曹一齊就地挖掘. 

西北的黃土不是特別硬, 不要半個小時就挖了大約有五米見方的一個坑. 老曹跳下坑在下面挖, 李明則蹲在坑邊仔細看著深坑的截面. 

“回填土.” 李明突然興奮地叫道.

“老曹, 你先上來一下.” 李明說道. “古代墓葬挖坑後還要夯土, 把棺槨隨葬品放入後再把挖出來的土回填, 因此會造成土壤的分成, 你看這兩邊的顔色是不同的.” 李明還主動向商善他們解釋道.

“下面很有可能有墓葬. 但今天人手短缺, 大家還在其餘地方勘察. 明天我將大伙集中再這裡挖掘, 看看能否加快進度.你們明天有空也可以過來看看. 我給您們開一個證明, 方便你們可以進工地.” 李明說道.

“想請問一下, 確認墓葬大約需要多少時間?” 商善想這一時半會兒的怎能知道下面有什麽, 自己三人從香港過來, 也不能天天再這裡監工啊. 





“要根據墓的大小和深淺位置, 最少大約需要一個月, 多則數年才可以打開墓穴.” 李明解釋道. “你們明天過來, 我們先確定下面有沒有墓葬, 然後你們可以先回去, 我們確定後一定立刻通知你們, 你們到時可以再過來看.

“也好, 那就辛苦你們了.” 商善想這恐怕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第二天商善他們想這挖掘哪有這麽快有結果的, 早上起來他們三人先去了大雁塔那裡去看看, 等吃完了中午飯, 才施施然開車去工地. 等到了工地他們才嚇了一跳. 那裡已經被木樁拉繩圍起了一個大約有兩百米左右的挖掘地, 一台大型的挖掘機再那裡噴着黑煙不停地咆哮着. 百多位人在那裡忙碌着, 有看守的, 有挖地的, 有分析的, 有拍照的. 

好在提到了李明的名字, 否則商善他們三人根本就不能進入挖掘地. 到了墓地找到了李明, 李明帶他們進入墓穴後指着地下大坑説, 目前估計這個墓葬的級別不低, 我們發現了有一條斜的甬道, 還有至少三個天井, 按照唐朝墓葬的規矩, 天井越多則級別越高, 當年武則天孫子懿德太子的墓就有七個天井. 因此可以斷定下面的確是重要人物的墓葬, 但是不是上官婉兒則目前還不能確定. 

商善他們邊看邊聽李明的解釋, 商善根本沒有料到這次憑弔之旅會有這樣的結果, 莫非是上官婉兒在天之靈的保佑. 李明解釋到, 為了保護文物, 越往下就越不可以使用大型器械, 最后都是要人手挖掘, 甚至是使用毛刷子一點點地清理, 估計最起碼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商善和李明互留了聯繫方式, 并囑咐一定要通報進展. 李明說大家用郵件聯繫罷, 他會將發現用照片發給商善, 等到有重大發現時一定會預先通知商善, 并會邀請他們過來見證歷史的一刻. 臨別前商善叮囑李明, 請他無論如何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是他提供的墓葬信息, 原因是想保護古籍資料, 省得公眾知道了沒完沒了地尋找古墓資料, 加劇社會盜墓的狀況.  實情則是如果被公開, 這事說得清楚嗎?

李明確實是一個守信的年輕人, 商善回到香港後的一個月中, 幾乎是每隔兩天左右就會將發掘的進度, 或用文字, 或用照片通過郵件發給商善, 而且還建立了一個叫什麽雲的東西, 讓商善可以自己查詢工程的進度. 斜長的甬道, 天井的數量增加到五個, 按照唐代的規格這類墓葬可能屬於公主級別, 但由於不是再傳統皇室的墓葬區, 李明推測不出到底是不是上官婉兒的墓葬, 但當時的史料記載公認為上官婉兒是死於亂軍之中, 不太可能有如此高規格的墓葬.

對於到底是不是上官婉兒的墓葬, 商善對此卻非常有信心, 那有這麽巧的事情, 地球哪麽大, 思琪留下的坐標下面就大墓, 不是上官婉兒到的, 哪會是誰的? 但商善自己也缺失解釋不清楚為何一個死於非命的敵對分子會有如何高規格的墓葬, 或許歷史記載不夠全面, 或有丟失,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一旦證實墓的主人是誰, 大唐的部份歷史可能需要重新修改了.

大約是七月初的一則消息幾乎擊潰商善的自信, 李明在郵件中提到沒有發現棺槨, 而且墓似乎被大規模破壞過, 而且不像是被盜墓者破壞的, 而是被刻意毀墓的. 因為從現場分析來看, 盜墓者是從墓室的頂部直接挖開的, 像是官方的行為. 一般的盜墓賊會挖一個幾十厘米的圓洞, 讓自己能爬進去偷盜陪葬品即可, 沒必要如何大規模地挖掘. 墓主的身份恐怕未必刻意確認. 

難道真會發生功虧一簣的事情, 多個月的期盼就等到這樣一個結果? 商善有些不甘心, 但不忿是一件事, 自己又能做些什麽呢? 為此商善還鬱悶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