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堂裡的其中一張飯堂之上, 已經成為我們這派的據點。

  我看著沉默不語的瑪莉。沒錯, 即使是我們這群死黨, 根本沒有人知道原來她是這般好打, 只是認為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


  還有Jack, 他跟我們說要上課, 所以晚些再過來。

  到底, 還有多少事情, 我是不知道, 我被蒙在鼓裡蒙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我要上堂。」瑪莉收起電話, 跟我們說著。





  「我都係呀, 一齊行啦。」桃桃雀躍地站起身子。

   眾人均有共識不能單獨行動, 因為這間學校正潛伏著兩個殺手。


   雖然瑪莉有機會可以一併擊退他們... 

   席間還剩我, 娜姐, Fergus跟Ivan, 而那個好打的Christy老早就去了上課。





   當然, 我們已經跟其餘的人交代今早發生的事, MK組被滅團, 只留下一個死剩種, 沒有人知其下場, 我亦沒興趣打探。

   Fergus正在替我們總結著學校裡的勢力及人際分佈。

  「我地一group。」Fergus在一張白紙上, 跟我們摘記著要點。


   「MK組, 已全軍GG。」我們都留神地聽著。

   「唔計啲零零碎碎, 唔成氣候既, 咁就只係剩返...」不用他說, 我們都知道...





   只剩下ASA2男派。

  「先假定嗰兩個殺手係有腦既, 而佢既目的係殺死晒我地既話。」Fergus說著。

  「咁我地同班ASA2, 可能未會係佢地既目標住。」他托著下巴, 看著我們說。

  「點解?」娜姐貌甚不解, 問。


  「我地有晒共識, 唔會單獨行動, 正常人都會取易不取難, 要殺, 都殺啲獨行俠先。」Fergus解釋。

   坦白說, 不是自誇, 可我們這派的存活率應較其他的人高出不少。

   有深藏不露, 漠然冷豔的瑪莉, 有勇有謀的Fergus, 堅強不朽的娜姐, 還有Jack, 連我也摸不清他的底牌。





   而Ivan和桃桃, 也不是粗疏大意之人, 這樣已經夠做有餘。


  「再加上, 有今朝癲姐同Jack佢地既行動, 相信只要focus個變態佬, 就好快會水落石出。」Fergus口中的變態佬, 應該是指韋海晴。

   她那副美貌, 到底隱藏著甚麼樣的故事呢? 

  「癲姐?」Fergus說著。

  「吓?」我像如夢初醒般問道。

  「你好似好攰咁喎, 發晒呆咁。」Fergus打趣道。

  「嗯, 今朝啲畫面...很黃很暴力。」我揉揉雙眼, 擠出了一聲苦笑說。





   忽然, 我感受到我的腰被戳了一下。


  「喂!」我馬上反應過來。

  「你真係遊晒魂咁喎。」Fergus一臉詭異地看著我。

  「無啦啦篤我做咩啫。」我沒多餘心神去理會他, 看來, 我真是太累了。

  「唔好煩佢啦。」我聽見娜姐正在替我代言。


   既然警方不受落, 不上學也會死掉, 我們的活動時間很有限, 那在學校困獸鬥就是現時唯一最折衷的辦法。





   我伏在桌子上, 容許我小休片刻吧。

   基本設定確立, 我還很在意這句。

   既然他把這句傳過來給我們, 即是說有一些明確的訊息想我們知道, 可我們暫時沒人研究這句。


  早前的集體任務和個人任務, 依我估計, 只是這一個行動的一個引子, 鋪墊。而訊息之中的那兩個殺手, 若言訊息所言非虛, 那他們定必於我們潛伏了一段時日。

  說不定, 這些作鋪墊的任務, 只是試探我們應對突發事件的態度和手段, 以作為日後殺戮的依據。

  再加上那個提示我要保命的神秘人, 還有毒男, 令這件事情再添詭異。

  怎可能有人的易容功夫那麼了得? 





  還有Jack, 我相信他並不是存著壞居心去隱瞞一些事情, 他大有可能是查到另外的線索, 不便向別人透露, 或是生怕我就是殺手, 以防萬一。

   Jack, 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
 
   聖誕節將至, 到底有沒有可能在聖誕節之前完結事情呢? 


   我會不會沒有命子回去? 

   想到這裡, 原來我癲姐... 

   也挺怕死, 挺怕失去。


  「噗。」霎地, 在我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哦?」我看著眼前那杯熱巧克力。

  「唔好諗太多啦。」只見Fergus笑意盈盈, 說道。

  「做...做咩啫你?」我說。

  「你由小學嗰陣已經係咁, 一唔開心就會趴係張枱到, 或者自己匿埋, 唔會同人講。」Fergus一聲苦笑, 說道。

  「人會大架嘛。」我嘗試反駁著他的推論。


  「你冇變過。」他笑著說。

  「哈。」我一手拿起杯熱巧克力:「我唔會俾返錢你架喎。」我說罷, 便一個勁兒, 像灌水一樣咕嘟咕嘟喝著。

   你也是喔, 由小學起已經比其他男生善解人意。

   可惜, 我是不會當眾稱讚你的, 哈。

  「好啦, 我都要去上堂。」沒甚開腔的Ivan說著。

  「洗唔洗搵人陪?」Fergus問。

  「唔洗啦, 我唔行去啲咁僻既地方咪得囉。」Ivan雖然長得高, 可語氣仍不失孩子那般的稚氣。


  「娜姐, 你幾時有堂?」我問。
 
  「要去到下晝先再有。」娜姐答道。

   希望發訊人不會要求我們互相撕殺, 不然我們的勝率定必低過ASA2男組很多倍。

  還有, 那個甚麼「明暗遊戲」說會有殺手屠殺我們, 怎麼一切都這麼風平浪靜? 

  忽然, 有一股異樣的不祥感, 再度襲上我的咽喉。


  假若被我揪中哪兩個是一直騙我們的粉腸, 我一定把他們碎屍萬段! 
 
 「唔...唔...」

 「你部手機震喎。」娜姐跟Fergus說著。

  「你地兩個都係。」我跟娜姐的手機, 原來都在震。


  「咁搞笑既, 三個一齊震機。」Fergus打趣說著。

   我預感到這不是打趣的時間。


  「...」我們三人一看到訊息, 皆沉默了半响。

 「Ivan!」各人不約而同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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