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校園裡的死亡真相》: 第二十五話：《毆鬥》
「人就黎咗啦, 毒男呢?」我跟Jack在飯堂說著。
「桃桃又跟埋黎食花生?」Jack看著我身旁的桃桃, 問道。
「梗係啦, 有花生唔食, 罪大惡極啵。」桃桃興奮地笑著答道。
她就是多麼一個易高興, 易雀躍的一個女生。
至於娜姐本想也跟來湊熱鬧, 可她下年就要唸大學, 今天亦有一個小test。
順帶一提, 娜姐真的不能吃花生的, 她對花生敏感。
「咁佢呢?」桃桃問著Jack身後的一個女子。
「佢都係黎食花生既。」Jack笑著說。
「吓?」我打量著他身後的Christy, 報以一個懷疑的眼光。
始終牽涉到毒男的事, 我會有較多的顧慮。
「實不相瞞, 佢係黎做back up, 唔好睇佢好似好弱咁款, 佢跆拳道黑帶黎架。」Jack看著Christy說。
你老闆, 我由頭髮端掃視至她的鞋跟, 白晳的皮膚, 柔柔弱弱的聲線, 驟眼看根本沒有像樣的肌肉在身。你跟我說, 她是黑帶? 倒不如你跟我說香港明天有真普選還好, 也是想得到而暫沒可能得到的事。
「行啦, 唔好諗咁多。」Jack回復他慣常的認真樣子, 蹙一蹙眉, 向著飯堂的出口走去。
於是, 我跟桃桃也隨著Jack和Christy步了出去。
「哇...」我看到剛才那幕光景, 禁不住喊了出來。
「係呢到睇好喇。」Jack在牆柱後, 跟著我們說道。
那班MK團, 正在圍著那個毒男, 看情形猶如街邊黑社會欺負路過的四眼小子一樣。
「玩到咁大?」我微微地探出頭, MK組裡的人竟然有出手, 例如推撞那個毒男。
看來他們碰到毒男並不會出事, 難道只有我一個蹭到他就會栽掉?
「等佢地搞掂個毒男, 形勢唔對路就出去幫拖。」Jack說道。
我們匿藏在牆柱後面, MK他們沒可能會察覺到我們在監視著。
可是除了專注在這個「黑社會」場面外, 當然需要提防那個甚麼「明暗」遊戲, 尤其是這兒比較靜僻, 很易被人有機可乘。
這邊有四個人, 也不致勢孤力弱。
「喂! 你好講喇! 你到底係咩人!?」金髮Mike帶著極其侵略性的口吻, 步步向著毒男進逼。
哈, 毒男即使再厲害, 又怎樣能跟數名彪形大漢論暴力呢?
雖然我本人亦不太妥那團MK, 可親眼目睹毒男被這樣的欺凌, 簡直大快人心。
「邊間學校黎架你?」身穿墨綠色大衣, 經常FF自己為軍人的King, 兇巴巴地嚇唬著他。
「哈, 好抵死。」我跟桃桃簡直笑得人仰馬翻, 不可開交。
「唔得啦, 真係...真係太好笑。」桃桃拍著我的肩膊, 笑得幾乎說不清話。
還欠幾步便把毒男壓進灌木叢之中, 換言之他除了走進去以外也別無退路。
「你係咪啞架? 到底, 你, 點解可以搞到人暈咁耐, 你係咪就係個咩殺手?」Calton毫無顧忌地向著毒男破口大罵。
「你想玩我地玩到幾時?」他們當中之中最高的Edric, 用氣勢唬著毒男, 這種向下俯視的壓迫感, 相信毒男也將快招架不住了吧。
「打佢啦。」我跟桃桃在牆後握著拳頭, 興奮地細語唸道。
「你地兩個真係好鐘意食花生。」Christy向著我們微笑說著。
「你唔覺得好食?」我問。
「我要隨時候命出去應付突發事件。」她莞爾一笑. 便繼續留神現場狀況。
只見毒男只是一直慢慢退著後, 不發一言。
一於瞧瞧你的嘴巴比較硬, 還是他們的拳頭比較強。
「你老味咁臭串唔出聲吓?」Mike慢慢繞到毒男身旁, 當然毒男亦自然地縮開了少許。
「郁佢啦仆街!」Vincent一臉張狂, 一拳迅速地重擊毒男的胸脯。
「頂...點解...」毒男沒有躲避, 而Vincent則驚訝地看著拳頭, 愣著地看著毒男。
「佢...佢裝咗野。」Vincent結巴地說。
「吓? 咁快有準備?」Mike跟Edric面面相覻, 似乎有所共識。
「就睇吓你玩乜野。」他倆各架著毒男的左右手, 而Calton則負責把他的衣服撕掉。
毒男裝東西? 會裝著甚麼東西?
不止Vincent跟他們, 躲在牆後的我們四人也屏息靜氣, 靜待著揭開毒男的真面目。難道毒男真的準備坐以待斃, 被他們凌虐至死? 橫豎現在很難追究殺人的責任, 他們真的可以置這孱弱的毒男於死地。
直覺告訴我, 毒男並不是這麼懦弱的人。以他在實驗室, 還有跟我對談的表現, 他根本沒可能這麼弱雞。
「咚...」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哎...哇...」在場全人, 同樣看到這幕。
我連忙摀住桃桃的嘴巴, 以防她突然大喊節外生枝。Jack跟Christy的表情亦狀甚驚恐, MK組的人也慌忙退後。
那個毒男的胸...跌落了一塊壓板...
「你...」Mike馬上縮開, 看著正在打量著他們的毒男。
「怪物...殺...殺咗佢, 佢一定係殺手。」Vincent慌亂地從腰間掏出短刀。
現場顯然已變得不受控制, 那個毒男, 根本一直就有心掩藏自己的真正身份。
「女...女人?」高大的Edric此刻也失魂落魄, 預算全失。
「本來都唔想咁做...」毒男忽然垂下頭...
「唔...唔...」桃桃雖被我摀著嘴, 她卻仍拼命地尖叫。
Christy亦微微地側著頭, Jack就只是愕然地看著現場。
毒男雙臂忽然有綠光聚集...
「啊..」「唔...」悽厲的慘叫聲此起彼落, 我們即使在遠處觀看亦同樣感受到不安, 還有恐懼。
我雙腿, 開始發軟...
我感受到用來摀住桃桃嘴巴的手開始濕潤, 她開始禁不住哭泣。
毒男雙手各裝著連臂盾, 迅捷地把眾人的頭顱...
都割下來!
鮮血把周遭的灌木都給染紅...
「咦?」此時, 我看見毒男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心口。
還有, 那個金髮Mike, 還有FF自己為軍人的King還沒被他殺死。
「快啲走啦...」Christy細語說著, 顯然只是說給自己聽的說話。
King已不顧一切, 向著相反方向逃去。
「哎...你個仆街...」Mike匍匐地站起身子, 全身血跡班班。
「唔...」毒男怎麼還不下手, 看見他表情開始扭曲, 應該是他體內有東西限制著他的力量。
「你瞞唔到我架!」Mike對準毒男的臉龐...
「哇!」這次輪到我不禁尖叫了起來。
Jack的愕然樣子則顯得更加愕然。
毒男的臉孔...可以給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