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校園裡的死亡真相》: 第十二話：《直接》
「孤注一擲吧。」只見八號女在屏幕上按了一下。
此時, 各人的屏幕浮現著數行字。
「這局電壓將會直接上升至三百伏特。」娜姐看到這句, 當堂怔得腦袋空白了數秒。
八號女發甚麼神經?
「你痴咩線啊? 」Matthew極大反應地指著八號女, 破口大罵。
「同歸於盡吧, 港燦。」八號女沒有丁點的懼怕, 看著Matthew邪笑了一聲。
「現在沒有了七號選擇, 就看看我還是你命較硬吧。」八號女不停散發著惡毒的氣息, 是由煉獄來的魔女沒錯。
「你們都想這場實驗快點完, 對吧? 」鮮有發言的九號女也搭著話。
沒錯, 娜姐看見屏幕上, 七號的選項暗了燈。
男生們也像被貼上禁言符一樣, 全部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知道, 理論上, Matthew不是在今局被三百伏特電擊, 就是下局被三百一十五伏特雞姦。
「嘿, 集票。」阿升開腔。
「我地盲目解決你地, 結果一樣。」阿升說道。
「我有獎勵, 可以微調你們的票, 怎樣調, 試試便知。」八號女不慌不忙, 還側了側頭, 回應著阿升。
沒錯, 這就是毒男所指, 獎勵是最後的籌碼。
「哈哈哈...」此時, 毒男忽然捧腹大笑著, 全場人的目光也轉向他。
「你笑啥? 」六號女不忿問著。
毒男只是詭異地用著同樣的眼神注視著八號女。
「點算, 佢有微調。」阿升細語問著Jason。
Jason也用著質疑的眼神, 打量著八號女。
「四百五十就完, 整死咗班大陸妹...」Jason此時瞥著毒男, 再向阿升點了點頭。
「應該夠。」Jason說著。
「六號。」Jason向著男生們喊著。
「甚麼? 我有...我有...」討論時間只餘三秒, 六號女也不敢再說下去, 怕會因犯規而不知道會受甚麼懲處。
「茲茲茲茲茲...」六號女被三百伏特電擊著。
「呀...」六號女雙眼流著淚, 還有迷糊的意識。
「上局老師為五號, 下局開始。」Matthew終於脫難, 剩下來的老師就只有八號。
「整死你先。」阿升興奮地看著八號女。
「我有微調喔。」八號女淡然回應著阿升。
「六號未熄燈。」Jason看著屏幕說著。
而娜姐, 則只是默默地靜坐在一邊, 她不知道該怎樣插話, 也不知道還能與他們討甚麼論。
他們正在興高采烈地談論殺人的鋪排。
為了自保, 真的可以去到那麼盡嗎?
娜姐不敢想像往後的日子, 該怎樣跟這班冷血動物相處。
「再黎多次六號。」Matthew跟大家點著頭, 看著不知在唸著甚麼的六號。
討論時間伴隨著冷血動物的停嘴而結束。
「茲茲茲茲...」三百一十五伏特再次無情地折磨著再不能給予甚麼反應的六號。
無盡的寒意滲入娜姐的心內, 她並沒有跟從大隊的選擇。
她不想內疚一生, 蒙上殺人犯的罪名去過一生。
六號選項, 暗了燈。
「九號九號! 」阿升看著一直都沒甚作聲的九號女。
「儘管投吧。」九號女面無懼色, 反應還較八號女的實在。
「你話架, 多謝你既犧牲成就我地。」Matthew興奮笑著, 還說著數句普通話恥笑著她。
娜姐一直都觀察著毒男的反應。
毒男在較早的時間, 已由帶領者逐漸退居, 再次成為一名觀察者。
他看著八號跟九號的方向, 就像有能力讀著他們的心。
有命出去的話, 一定要叫癲姐桃桃她們起這名毒男的底蘊。
討論時間也過, 娜姐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一局比一局跳得快, 跳得亂。
三百多伏特, 絕對可以使人失去意識, 休克, 死亡。
「點解仲未電既?」阿升疑惑地看著九號女, 再看著各人。
「甚麼? 我正在選擇改甚麼人被電啊? 」九號女這句話, 冷若冰錐, 刺進每人最深處的意識, 恐懼隨著吸入的氧氣, 帶給身體每一個器官...
包括腦袋。
「我也有微調哇。」九號女說著這句的同時, 娜姐也發現毒男低著頭黠笑了起來。
難道毒男一早就知道?
有真憑實料的不會怕嚇, 虛張聲勢是無才者的表現。
八號女手上應該沒有微調, 有微調的是那個九號女。
是鬥心腸歹毒的遊戲嗎?
「茲茲茲茲茲茲...」阿升的電椅位置亮起閃黃色的電光。
玻璃之外, Titus跟那團男生, 無不咋舌。
「點解...」阿升身體不停地被電擊電得抽動, 雙眼也接近可以甩出來的程度。
「電咁耐既...」大Jacky的臉容被黃光照耀著, 反映出恐懼。
電足十秒, 電椅也停止運作。
給三百三十伏特, 電足十秒。
不知道是怎樣的感覺呢?
「熄...熄咗燈...」大Jacky看著電話, 怔得呆著。
「上一局老師為八號, 下局開始。」一個循環完結。
「阿升...」Jason看著已失去剛才威風的阿升, 也只有愕然。
「你個仆街...」大Jacky似快要按捺不住怒火, 看著九號女。
「這局, 即管再來投我們哇。」她一個微笑, 報以憤怒相待的大Jacky。
而六號女生, 則繼續於有意識跟昏厥的中間線徘徊。
「六號...」大Jacky穩沉地說著, 語帶忿憤。
他, Titus, 跟阿升這三劍客, 在學校形影不離, 感情深厚。
想不到...
「現在, 或許不是你說了算的時間。」八號女說著。
「我跟她們總共有三票, 你們男生死了一個, 也有三票, 可是還有一個女生還有一個哥兒喔。」她接著說。
「你唔好玩野呀! 」大Jacky馬上看著毒男, 吆喝道。
毒男只是一言不發, 回望著大Jacky。
「娜姐, 六號。」Jason看著娜姐說道。
此刻, 娜姐的心情只有萬般的矛盾。
選了六號, 六號真是被他們成功投死的話, 她也就等於殺人兇手。
可是不合作的話, 被這班率獸食人的傢伙弄死也說不定。
「係咪一定要投...」娜姐深吸了口氣, 反問著。
「你唔係諗著唔投吓? 」Matthew一句搶著娜姐。
娜姐看了看地板, 再環視了他們。
他們的樣子, 娜姐理應很熟悉, 可是這刻, 就只剩餘陌生。
現在是殺人啊。
「姊妹們, 投那個五號! 」八號女喚道。
「我會投...」娜姐低著頭, 只感到雙眼溫熱。
裡面載著的, 是萬般的無力, 無奈, 還有悲慨。
難道真的要向惡勢力低頭嗎?
討論時間結束。
「今場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