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再愛你】: Chapter 16.5 騎士＊王子 (中)

回到家後，Zoey淘氣的拉住我嚷著哄她進睡，
她那可愛的模樣，縱使要我對她一輩子也嫌少，
可惜的是，我怕沒有這運氣。
 
「死人頭，哄我訓。」
 
「大小姐，依家至八點幾，你咁快想訓教？」
 
「係呀，唔得咩？」
 


「你真係做左隻豬啦。」
 
「咁正話邊個話我做左隻豬依然要我？」
 
「我正話認左頭嫁！懶訓豬。」
 
「哼，你可以唔要嫁。我唔信我無人要。」
 
我知道，不論何時何地，俊軒還是愛著你。
 


「咁.....我都知道你唔會無人要。」
 
衝口而出說罷這句話後，如像提點著Zoey我們現在的關係，
這句話後，我們二人不知所措的對望沉默了一會。
 
夢境是美好，現實是殘酷，現實殘酷的原因是擁有太多無奈使人擔憂等因素，
要是把這些因素忽略，現實同樣可以跟夢境一樣美好，
但不代表殘酷便不復存在，只是我們自欺欺人，掩耳盜鈴而已。
 
常言道，傻人永遠是幸福的，因為他/她們不被現實所困擾。


 
「阿豪.....你肚唔肚餓？」
 
「我唔餓呀，你呢。」
 
「我都唔餓，聽日......」
 
「嗯？」
 
「我地係咪照去迪士尼？」
 
「你.....唔想？」
 
「唔係，只係......」
 


Zoey還未說罷便流出一滴接一滴的淚水，接著呑吐的問道，
 
「你.....會唔會覺得我一係一個好唔檢點既女人？」
 
一直以來，我忘記了Zoey的心理壓力不比我少，
 
她願意任性，全為了我。
 
這個傻妹，為了我寧願對著我歡笑背著我哭，
我終於明白，為何她累得很，只是為她徹夜無眠。
 
「你唔係，傻婆！不知所謂果個係我。」
 
「點解？」
 


「如果唔係因為我......」
 
我強忍著淚水，因為我的眼淚，只會讓她為難。
 
「但最後決定權係我，一隻手係拍唔響，我唔想你太自責。」
 
「我話過，唔準你再喊。」
 
我替Zoey拭去眼淚，抹掉淚印，
她為了我，把自己逼得不似人形，我感動，我後悔，我懂得內疚，
把她拉進我的懷抱內，讓她感受著我的心跳，一下接一下的心跳聲，
如像安眠曲一樣，使身心倦透的Zoey睡著。
 
正當她睡著了一會，她忘了把Whatsapp提示鈴聲關掉，
一道口哨的鈴聲，把Zoey喚過來，


我偷看之下得知俊軒發過來的，而Zoey看過內容後沉默了一會，
 
「Zoey，呢幾日係香港見返啲好朋友玩得好開心呀？見你好似無咩點應我咁，不過唔緊要啦，我同Daddy媽咪去日本玩呀，但係去日本前我地後日會返一返香港，你到時候同我地食餐飯啦。」
 
我明白，還是要把Zoey歸還。
 
她二話不說的把電話關掉，不作任何回覆。
 
「佢返黎搵你？」
 
「係。」
 
「同佢屋企人食飯？」
 
Zoey在我的懷抱中深呼吸了一口回答，


 
「佢Daddy同媽咪我見過兩次，但兩次講既說話好難聽；一見到面，就話我貪佢個仔既錢，貪佢個仔夠單純，話我呢啲有小小錢既人就以為可以嫁入富門，同佢地門當戶對。」
 
以Zoey一向待人有禮的性格， 除了那些真的看家底來待人滿身銅臭的富戶人家外，
很難相信她會教人討厭，我媽媽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一個只相信家人以外，其他人全是城府甚深的女人，
都相信Zoey是一位待人真誠的女孩，至少沒有任何機心。
 
「嘩，門當戶對咩年代呀？咁俊軒點講？」
 
「佢.....每一次都有幫口，但係......」
 
「但佢始終都係一個聽話孝順既人。」
 
「係，但我無怪佢，只係......」
 
要是俊軒的父母跟土豪無異，但他們擁有如此單純的兒子果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只係？」
 
「有一次，佢媽咪趁俊軒行開左話我呢啲有幾分姿色就想搵個有錢人去嫁，不如去.....」
 
「去咩？」
 
「話叫我去夜總會度做。」
 
聽到Zoey吐出她在歐遊時埋藏的心中鬱結，愛惜她的心頓時痛起來，
要是殺人無罪的話，我相信那兩名老頭必定會無好下場，
更讓我明白，為何俊軒這麼多年來從未戀愛過。
 
「咁你有無同俊軒講？」
 
「有，佢為左我第一次同佢屋企人嘈交。」
 
但我不能因為疼痛Zoey而跟她一起悲傷，
從這件事件中，她眼神對俊軒閃過一絲感動，
我卻因為心中充斥著酸溜溜的感覺，
 
「佢.....為左你挺身而出，都算佢肯保護你。」
 
「唉。」
 
我要哄回她，我要保護她的笑容，
 
「傻瓜！咁你唔諗下佢媽媽點解咁講？」
 
「點解呀？」
 
「哈哈，因為我估計以佢個尊容應該返唔到夜總會。」
 
「哈，如果佢個樣唔差呢？」
 
「咁仲衰，即係佢以前係......嘿嘿！」
 
「哈哈，你個死野，咁都俾你諗到，雖然我無問過。」
 
「係囉，有咩唔開心既，講出黎，等大家開心下囉。」
 
「哈哈，你個Gag好爛。」
 
Zoey再現笑容的一刻，她笑了，我的心哭了。
 
她說，曾經跟媽媽傾訴過這個問題，可惜媽媽只是回答俊軒待你好就行了。
 
我答，原因是你的媽媽從來只是想你嫁入豪門，如像你的姊姊一樣。
 
她說，我不準你這樣說我的媽媽，就算這是事實，我都只會覺得她是為我著想。
 
我答，富有真的快樂嗎？
 
她反問，你終於明白這個道理嗎？
 
我答，現在的我明白了，可是你的媽媽活了這麼多年，依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扭著我的耳朵說，無可否認媽媽是嫌棄，可是我從沒有嫌棄過，明白嗎？
 
我親了她一口，再次反問她，這一刻你後悔給過我一吻嗎？
 
「我從來無後悔過為你做既任何一件事。」
 
這一晚，我們相擁著看了一套催淚的電影，
最讓我們深刻的是片尾播出的歌曲；
 
懷了愛贖了罪心裡還有鬼
昨天錯何時對到底誰把誰連累
天網中向人間尋覓是非
欠你一笑還你一身眼淚
 
有情無理有愧無悔
似有還無有我不該有誰
有心無意有去無回
真情需要誰的假慈悲
 
一時冒昧一夜曖昧
一般愚昧你我是誰傀儡
一番體會一場誤會
一朝化灰誰寫紀念碑
 
懷了愛贖了罪心裡還有鬼
昨天錯何時對到底誰把誰連累
有情人離恨天惹甚是非
欠你一笑還你一身眼淚
欠你今生還盡來生的眼淚
 
在這個冬夜裡，聽著歌曲莫名的好睡，
但願不被過度宣染，醒來不會淚痕滿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