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奢極侈】讀大學讀到我身敗名裂 vol.1: 第十七章 重遇
第十七章 重遇
我終於又再遇見她，本來還以為在那一晚之後，不會再有機會踫到她。
對，就是那個她。
經過三小時的演出後，由藝術中心步出，我替不記得名叫Ann還是Joyce的女伴披上外衣，徑自筆直走向大門，二人並肩走在海邊的長廊上，海面黑漆漆一片，猶如墨水一般。
「你覺得剛才的表演怎麼樣？」這個女孩是我在大學認識的人，在圖書館直接跟我邀約的一個女孩，我也不好意思推卻。
「不錯，挺好看。」說實在，對於小時候曾經在美國看過這部音樂劇的我，這種只能吸引遊客的老把戲搬演到別的地方，乏善可陳，偏偏這個城市的人都對外國老品牌趨之若鶩。
那女孩大概想我延伸話題下去，可是無奈我除了表演之外，對她也不感興趣，於是氣氛冷了下來。兩個人走著走著，我臉上開始面無表情，她也許感到滿足，臉上一副稱心如意的模樣。
「瑞，你可以送我回去嗎？」她安靜地問我。
「當然。」我錯愕地回答，沒想到她會問我這個問題：「我當然會送你回去，你住在......？」
她用眼睛凝視著我：「不，我的意思是......不是回我的家.......」
我懂她的意思了，我是不是有做錯什麼讓她誤會？
「還是說，先去喝一杯咖啡好了？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店很有名。」我只想用盡方法脫身，心不在焉地說道。
她稍稍蹙眉，還是緩緩點頭表示贊成。我鬆了一口氣，她的主動把我嚇了一跳。
「我先去拿車，等我一會兒。」我快速瞥了那女孩一眼，她還是一臉期待會有什麼事情降臨，微笑著點點頭。
我把車匙插進車門，忽然，一個自然、誘人而閃亮的臉孔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她就這樣站在停車位旁邊抽煙，穿著一件略為寬大的毛衣，屁股蛋緊緊繃緊在短裙，一雙叫人直噎口水的美腿露在外面。
Bella，在密室裡曾經好好教訓我的Bella，她在等人嗎？還是在......？
正在我猶疑要不要上前叫她的時候，一把聲音插入我腦海。
「額，車子有問題嗎？」那個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旁邊。
相比起來，她絕對不醜，化妝跟一般年輕女生一樣過份的濃，只是看起來是那麼的乏味。
我不會讓機會再次錯過。
「我想起我有些事情要先辦，你可以乘的士先回家嗎？」我劈頭劈腦跟她說。
她的臉極快垮下來，嘴巴張大了說不出話來。
剛好有一輛的士停在停車位的旁邊，我急忙揚手截下，推著女孩不情不願的登上的士，她急得快要哭了。
在關上車門之前，我忍不住問她一句：「說真的，你覺得我們適合嗎？」
她眼眶帶淚說：「我覺得很適合啊，我不介意你話不多！」
「是我的車吸引你，還是我吸引你？」我認真盯著她問。
「你的車很貴嗎？」她睜大眼睛看著我，皺著眉嬌嗔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只覺得你很帥而已啊！」
「算了。」我搖搖頭重重關上車門，瞧著的士向前駛去，把我心裡的麻煩帶走。
轉過頭一看，Bella已經不知所蹤，媽的。
為什麼我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把機會錯失？為什麼？我忍不住跺腳繼續痛罵自己是一個廢物，他媽的廢.....欸？
Bella就站在我面前，抿起嘴唇，把手伸進手袋，掏出香煙叼在性感的嘴唇上。
「我們可以去喝咖啡了。」Bella笑著說，一口煙朝我臉噴過來。
我靦腆一笑：「你都看到了？」
「這樣很傷女孩子的心。」她說著，我心裡只想撲上去親她。
「你.....你記得我嗎？」我小心翼翼的說：「我記得你的名字，Bella。」
她媚眼凝視著我，幾秒後說：「我記得你。」
有把聲音頓時在我心內瘋狂吶喊：她記得我！她記得我！我裝模作樣的雙手插袋：「我可沒想到你會記得我。」
「我記得你。」她用溫柔嗓音低語:「別誤會，我不是妓女，我平常也不做那種買賣。」
我急忙搖頭解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記得我。」
「我們還要在這話題上談下去嗎？」她說著。
我會意過來，吸一口氣說：「那，去喝杯咖啡？」腦裡已經在嗡嗡作響，亂成一片。
「額......我討厭喝咖啡。」
糟透了。該跟她說點什麼去補救？她在拒絕我嗎？應該怎麼辦？
「你知道嗎？附近有一家酒店，」我靈機一觸：「晚上也供應愛爾蘭咖啡，威士忌加咖啡。」
她不置可否，盯著我，慢慢抽掉最後一口煙，我清楚看到煙蒂上她的唇印，深紅的唇膏。
「希望他們確保加進大量的威士忌，和小量的咖啡。」她輕輕咬起了嘴唇，把煙蒂丟在地上：「走吧，你有車嗎？」
我駕著R8穿過幾個街區，走到一家酒店的咖啡店，我急忙為她推開門，選了個位置坐下。
她點了一杯愛爾蘭咖啡，我為了保持清醒，只點了一杯茶和一份松餅。
Bella深深坐在咖啡店的椅子裡，長腿交疊，懸空著美麗的小腿、纖瘦的肩頭、短裙繃住屁股的樣子，她用細長的指尖插進自己一頭油麗光亮的頭髮，我真想把鼻子深深埋在頭髮裡面吸上一口......我能這樣看她一整天，什麼都不做。
「在想什麼？」Bella忽然問，我嚇了一大跳。
「沒有，我只是在......胡思亂想。」我用茶匙攪拌著茶，逃避她灼熱目光。
「你是大學生？」
我回答：「對，醫學院一年級。」
「啊，你年紀很小。」她呷了一口咖啡：「剛才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我立馬笑起來：「沒有，一個大學認識的朋友，我連她的名字也忘了。」
「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止是朋友這麼簡單。」她揚揚一邊的眉毛，用舌尖舔舔唇上的咖啡。我盯著她看，一時間入了神。
「你剛才在那邊等人？」我搖搖腦袋，感覺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抿抿嘴：「可能吧......在等一個不會出現的人。」她說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她在想什麼？
「你這樣美的女人，還會有人值得你等嗎？」
她笑了：「你這樣說很傻，我也是個普通人啊。」你可不普通呢，我這樣想著。
「這世界上，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特別的位置。」她臉上掛上神秘而苦澀的笑容：「我等的那個男人心目中，我不在那個位置上。」
我皺起眉頭：「你應該找一些，會把你放在特別位置的人。」
「例如，誰？」
「例如我。」天啊我直接說出口了，在她眼中我不止是個小伙子嗎？
她沒有譏笑我的直率，反而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誰，你們那群富二代。」她小聲說：「你聽來好像很誠懇，是因為你滿腦子在想著的，是如何讓我自願到床上去。」
我臉紅起來，我可以用盡一百種方法否認，偏偏我心底的想法就是如此。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幹什麼嗎？你知道我家裡有什麼人嗎？」她微笑著說：「那些都不重要，你通通不關心，你現在關心的是，我什麼時候會閉上這張嘴讓你在床上狠狠的操。」
噢.....我知道我挑到她心情最壞的時候跟她踫面，真糟。我唯一可以做的，是吃一口松餅，任糖份排解自己的不安。
「怎麼了？」她盯著我：「沒話說嗎？」
「不，我猜你現在不喜歡任何男人跟你講話，」我說：「我也不介意讓你把脾氣發在我身上，漂亮的女人即使發怒的時候，也是漂亮的。」
「還是你有點納悶，原來我不是一個容易的女人？」
「男人也許喜歡容易的女人.....」我望著她美得令人心醉的眼睛：「...卻只會珍惜不容易的女人。」
她笑了起來，我知道我說了對的話，她彎起來的嘴唇實在太性感了。
我心裡瞬間失去一切慾望，只想好好抱住這個女人，親親她。她等的那個人，會不會是男朋友？
我靜了下來，凝視著她的眼，她也溫柔地回望著我。看著她豐腴飽滿的嘴唇，我著魔似的挺起上身，湊上前去。她沒有迥避，深邃地望著我，我嗅著她的鼻息，呼吸急促起來，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你不應該這樣做，我不是好人。」我再次張開眼睛，她冷靜地看著我雙眼，微微搖頭：「你知道嗎......你跟他們不同。」
我皺著眉愕然問：「跟誰不同？」
「那群富二代。」她低聲說，緩緩推開我，站了起來：「謝謝你請的咖啡，再見。」
「等一等，」我也站了起來：「我叫靳瑞！我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嗎？」甫說完羞恥感由腳底湧上來，我怎麼還希望能跟她之間發生什麼呢？真丟人。
她臉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身慢慢步出咖啡店，迅速消失在午夜街道上。
我沒有好好把握住機會，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搞砸了，他媽的靳瑞，你去死吧。
真荒謬，我不是已經跟她發生過什麼了嗎？為什麼我會這樣失落？
我一個人坐在咖啡店裡，不知怎地，泛起一股衝動。
我端起了她喝剩的半杯愛爾蘭咖啡，細細呷了一口。
裡面有她的味道。
有的，一定有。
第二天我在圖書館又再踫到那個忘了名字的女孩，她由我進入圖書館開始，便死死瞅著我，使我尷尬得不知所措，心不在焉衝出了圖書館。
惚怫之間，正往外跑的我不小心踫到一個人。
「哎喲！你走那麼快幹嘛.....咦？」定神一看，原來衣著和髮型依舊一塌糊塗的詩雅。
「白癡同學！」她笑著說：「你幹嘛這樣不小心？幸好是我，不跟你計較....」
「我叫靳瑞！！！！！不是白癡！！！！！」我的聲音好像太大了，她怔在當場。
「對不起。」我深呼吸之後說著：「我心情有點不好，對不起。」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叫靳瑞，對不起。」
「對不起，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有點.....我不知道怎麼說......」我低頭地支吾以對，想為自己的失常找個藉口開脫。
「你意思是，你心情不好，拿我來發脾氣，對嗎？」她一字一頓說，用手托一托快將由鼻子滑下的眼鏡。
「是，對不起......」我怎麼能告訴她，昨天晚上被女人拒絕的事情。
「如果你想要賠罪的話，」她皺著眉故作思考狀：「請我到一個地方好了。」
「哪裡？」我猜我應該跟她賠罪。
「學校新開的咖啡店。」
又是咖啡店....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