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奢極侈】讀大學讀到我身敗名裂 vol.1: 第十章 杜格拉斯
第十章 杜格拉斯
在宿舍的長梯頂已經站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子,金髮高個子的阿當鳥瞰著我們。
我對他頗有好感,特別是他笑意盎然和可靠的感覺,我很清楚他是屬於rick那一邊的人。
而我,看來經過剛才在遊艇的激烈爭吵,已經成為rick和麥恩之間的磨心。
我跟在rick身後急步走上長梯頂端,阿當盯著rick一身血跡斑斑,目瞪口呆。
「你們剛才怎麼了?發生意外了嗎?」阿當的樣子是那樣的嚴肅,可是rick仍然保持微笑著。
我嘆了口氣報告說:「我們剛才出了點意外.......」
阿當朝我們身後一瞧,打斷我說:「撞車了,是嗎?有沒有招惹上警察?」
「小事情,」rick皺眉說:「當,別那麼緊張。」
阿當語氣中帶著責怪:「什麼?小事情?你看看你頭上的傷口?你滿身都是血!」
我聳聳肩:「我告訴過他,他應該去醫院。」
「他媽的。」rick嬉笑著喊道:「你不是醫科生嗎?有你就夠了。」
我反駁:「我才上課幾星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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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可不會因為剛出生幾個星期而變成貓。」我沒有理會他這句英文諺語,他轉頭向阿當:「他們到齊了嗎?」
阿當沒好氣的點點頭:「都到了,你們最遲。欸,你確定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rick答得爽快:「如果我需要的話會告訴你。」他用力拍拍阿當堅實的肩膀,展示自己沒有大礙:「現在我只需要一塊紗布就可以了。」
「你是個瘋子,rick。」阿當側側頭說著,轉身推開宿舍的大門,進入房頂極高的宿舍內部,沿著美麗的大理石樓梯走往樓上。
「我們回來這裡幹嘛?」我忍不住內心的疑問悄聲問,領頭的rick只是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前進。
阿當此時問我:「你知道這宿舍是大學裡面,最古老的建築物,所以一向被叫作古堡嗎?」
我點點頭,他繼續邊走邊說:「這裡原來的名字,叫杜格拉斯堡,由來華商人杜格拉斯伯爵擁有,大概在百多年前興建而成。後來他因為離開香港,急於求售,便把這裡賣給M.E.P作總部。」
我們經過平日總是傳來成千上百喧鬧聲的走廊,寂靜的空間只餘下我們走過一段木地板時發出咔嗞咔嗞的聲音,窗外橙月滲進來讓路程更顯陰森。
我皺眉問:「M.E.P是什麼?」
走在前頭的rick立刻回答:「巴黎傳教會,就是你常常在電影中看到,鞭打自己至皮開肉綻來祈求上主原諒的那群傢伙,他們在香港有很長遠的歷史,這裡曾經是他們的傳教基地。」
阿當補充說:「誰都不懂為什麼他們會選擇這地來作基地,事實上,這是教廷的秘密命令。」
「巴黎傳教會本來就受命於教廷,所有使徒直接受教宗指示。
杜格拉斯伯爵是虔誠的新教教徒,教廷當時認為杜格拉斯伯爵來港是為了建立新教在華的基地,削弱教廷在亞洲影響力,所以派巴黎傳教會的教士來,美其名傳教並進行擴建,其實是對這建築物進行搜索,最後一無所獲。」
轉幾個彎後,我們走下了一條長樓梯,到達了我們宿生平日少有涉及的一個小房間,房間遠離其他房間,空間不大。阿當走到旁邊開燈,牆上密密麻麻的掛滿的相片出現在我們眼前,其中一幅牆更是刻滿了不少名字和年份,並被密封玻璃好好保護起來。
我入住宿舍後從未來過這房間,也少有聽聞這地方。rick默默舉起手來,細細撫摸著牆上被玻璃分隔開的刻紋。
阿當指著牆上的一幅畫像:「我猜已經很少人知道,這個人就是約翰.德格拉斯伯爵。」
畫中是個蓄鬍子的典型蘇格蘭人,愁眉不展,一身貴族裝束,偏偏眉宇間有股說不出的熟悉。
阿當繼續解釋:「後來香港淪陷,宿舍變成日本憲兵總部,傳教士被迫搬走。
重光之後,傳教士向教廷宣佈德格拉斯並無任何陰謀行動,宣佈撤離香港,這幢大樓才被我們大學買入改建成宿舍。」
我仍然搞不清楚這些往事跟我們組織有任何關係,靜心等待他們繼續說下去。
「傳教士們沒有估計錯誤,德格拉斯伯爵的確沒有打算傳教,可是他們也沒發現德格拉斯來華的另一個目的。」
阿當凝神盯著德格拉斯的畫像,低聲說:「德格拉斯來港開船務公司,表面上是經營當時英政府許可的鴉片生意,實際上他是為了軍事目的,受英皇密令一直監察港灣船隊出入港口的情況。
當時駐守港島英軍長官葛爾定期會來這裡開會,記錄和報告各國船隊出入情況,一直盤算如何增加英國在遠東的利益,一切戰略地圖和文字記錄,都收藏在這裡。」
我試探地說:「那為什麼巴黎傳教會沒有把這些文件找出來?」
「德格拉斯把一切都收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一個即使他們搜尋一百遍也找不到的地方。」久沒作聲的rick說話了。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你瞧瞧看,這幅牆上寫著的是什麼?」
我湊身一看,才發現那些我以為是英文的名字,拼寫方法有些地方完全是另一回事,每個名字後來都刻著一個古老年份:「這些.......使用的是英文字母,但有些奇怪的地方難以解讀,看來也不是法文。」
「Scots。」
rick微笑著說:「這些文字是蘇格蘭語,跟英語看似相同又有大量不同字眼的語言。蘇格蘭習慣把自己的龐大家族所有名字刻起來作為紀念,對他們來說,這就像祖先的墳墓一樣。
巴黎傳教會雖然不擇手段,可是因為宗教關係不致於毀壞墓碑,他們也不相信對祖先奉若神明的蘇格蘭人德格拉斯,會利用墓碑之名都欺瞞機密,所以這個房間給好好保存下來。」
「這一切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忍不住問。
rick沒理會我的問題,向阿當點點頭,阿當立刻小心翼翼的把保護墓碑的那幅玻璃門拉開,在墓碑上敲了幾下。
只見墓碑忽地向後一倒,竟然是一道活門,露出牆上一個洞來,裡面傳來些微正在交談的人聲。
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阿當輕鬆一笑:「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我想要保持冷靜地問:「德格拉斯把一切秘密文件都存放在密室之中,以墓碑作為掩飾?」
「對,」阿當緩緩說:「這裡被稱為德格拉斯密室,The Chamber of Douglas,英國在二戰後放棄在華軍事侵略,德格拉斯伯爵死前把密室的所在告知家族成員,這個房間亦成為我們傳統聚會的地方。」
「你們又怎麼知道這個房間的存在?除非.....」
rick接口說:「......除非,我們之中有德格拉斯家族的成員在。」他頓一頓:「奇夫。他有德格拉斯家族的血統,他的祖母本來就是德格拉斯的人,我們組織每一代成員之中,德格拉斯家族必定是座上客。」
我才理解到為什麼德格拉斯的畫像給我的熟悉感來自什麼,他跟長得標緻的奇夫相貌上一脈相承。
rick徑自推開房門,由牆上的洞走了進去,阿當跟我說:「我們組織有過很多的名字,曾經有一代的成員自稱為Ghosts of Douglas,德格拉斯群鬼會。」
「曾經有一代......所以這個組織比港大成立得更早?」我問。
阿當笑得燦爛:「你還有很多事需要知道,慢慢來。」說罷他示意我走進房間,我戰戰兢兢地步向未知的世界。
步進去後,朝著一條不長的樓梯走下去,便進入一個地下室,其他剛剛在遊艇上的成員都到齊坐在一張長桌子旁。
房間內燈光陰暗不定,只靠幾枝電燈照明,桌上擺滿一些看來古舊的高腳杯、酒瓶,還有一大堆不同的雜物:畫像、燭台、雕像都堆放四周,旁邊有張巨型的梳化,在角落處甚至有一個已明顯失去功用的火爐。
牆上掛有不少看來時代久遠的畫作、裝裱起來的地圖之類的事物,排列雜亂無章,牆漆早因日久失修而呈現昏暗的痕跡。
可是在座的奇夫、哥倫、泰萊和麥恩都沒有在意這裡的破落,正在談笑風生把葡萄酒一杯接一杯喝下去,我瞥到當中的女伴們因為神秘的氣緊張起來,坐在巨型桅化上,不少臉上更顯露出恐懼的不安。
各人瞧著剛步下來的我們,目光不約而同的聚在rick身上。
「rick,你還好吧?」奇夫第一時間遽地站起走至rick身邊攙扶著他:「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rick用手輕拍奇夫的臉:「我不過想跟你一樣,在身上留些疤痕。」
「沒事就好。」端著酒杯的麥恩冷冷的說:「rick你先收拾一下,然後繼續我們的聚會吧。」
「收拾一下?」rick大笑起來,笑聲在密室中迥蕩:「我看起來很糟嗎?」
麥恩快速瞧他一眼表示不滿:「你看看自己的樣子,他媽的像個鬼一樣。」
rick盯著麥恩,輕輕笑起來:「這才配得上這地方的格調。」
他看著奇夫,叫他弄點紗布來,然後說:「好吧!各位,我們繼續。」
房間內燈光陰暗不定,只靠幾枝電燈照明,桌上擺滿一些看來古舊的高腳杯、酒瓶,還有一大堆不同的雜物:畫像、燭台、雕像都堆放四周,旁邊有張巨型的梳化,在角落處甚至有一個已明顯失去功用的火爐。
牆上掛有不少看來時代久遠的畫作、裝裱起來的地圖之類的事物,排列雜亂無章,牆漆早因日久失修而呈現昏暗的痕跡。
可是在座的奇夫、哥倫、泰萊和麥恩都沒有在意這裡的破落,正在談笑風生把葡萄酒一杯接一杯喝下去,我瞥到當中的女伴們因為神秘的氣緊張起來,坐在巨型桅化上,不少臉上更顯露出恐懼的不安。
各人瞧著剛步下來的我們,目光不約而同的聚在rick身上。
「rick,你還好吧?」奇夫第一時間遽地站起走至rick身邊攙扶著他:「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rick用手輕拍奇夫的臉:「我不過想跟你一樣,在身上留些疤痕。」
「沒事就好。」端著酒杯的麥恩冷冷的說:「rick你先收拾一下,然後繼續我們的聚會吧。」
「收拾一下?」rick大笑起來,笑聲在密室中迥蕩:「我看起來很糟嗎?」
麥恩快速瞧他一眼表示不滿:「你看看自己的樣子,他媽的像個鬼一樣。」
rick盯著麥恩,輕輕笑起來:「這才配得上這地方的格調。」
他看著奇夫,叫他弄點紗布來,然後說:「好吧!各位,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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