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是你的女朋友嗎?」阿農打開了話題。
「你這是在刺探軍情嗎?」阿池奸笑起來。
「不是。」海迪馬很快就回答。
「怎麼?你想追她嗎?」阿池繼續捉弄阿農。
「不是,我只是奇怪他們總是在一起,關係應該很親密才對。會不會是你沒意思,還有她害羞?」
「沒有,我沒想過這回事,她大概也沒有。」海迪馬斬釘截鐵的說。
「你這樣回答更令人懷疑。哈哈」阿農就。
「農,到你出牌了。」阿池打斷了對話。
「對不起,我打3號。」阿農邊說邊出牌。
「聽說明天有很大型的活動,是怎樣進行呢?」海迪馬說。




「哪有什麼進行?不就是一起祈禱囉。他們總是迷信一起祈禱的力量」阿池說。
「也不能說是沉迷。」阿農說。
「不過,跟本沒有證據支持人多比較好的說法。」海迪馬說。
「如果沒有效?為何在人多的營會,神蹟發生較多呢?」阿農說。
「什麼樣的神蹟?」海迪馬問。
「不就是坐輪椅的人站起來,癌症腫瘤消失等等,都是沒能找到科學證明的病。」阿池說。
「所以你們不相信?」阿農露出認真的表情。
「也不全是,只是有點懷疑。」海迪馬說的同時皺起眉頭。
「我倒認為你們的信心不足,你們有經常祈禱嗎?」阿農的表情變得嚴肅。
「這跟問題無關。」海迪馬回答。




「說到祈禱,我倒是有些感受。」阿池說。「是最近才有的感覺。」
「感覺就像接收到別人的祈禱。」阿池繼續說。
「這可能是神給你的訊息。」阿農說。
「我不確定,聲音不是很清楚。不過聲音越來越明確,再過一陣子我希望能攪清楚。」阿池說。
「我也曾經聽到過。」海迪馬心想,在礦物博物館的時候聽過一次,但是心裡並不確定,這感覺只是心有靈犀,還是幻覺而已。 他決定暫時收藏在心裏。
「這就是了,是神的聲音。」阿農說。
「你能斷定?」海迪馬問。
「這是傳統,教會的經驗。」阿農說。
「但他連接收到什麼聲音也不清楚。」海迪馬問。
「所以我們要驗證.........」





這時帳篷上有燈光照著,他們看到立即退回自己的床上裝作睡著。

清早,營會的成年人續漸起床,青年人則在睡夢和清醒之間掙扎。成年人在早餐桌前抱怨青年人不起床,然後青年人會在食物放涼後,規定時間的最後一刻起來吃早餐。吃完早餐緊接就是一輪流行聖詩,營會為了制造高漲的情緒,要求參加者站立起來。而且也經常因為「encore」把唱歌的時間拖得很長,青年們普遍認為自己被迫高漲的情緒加上睡眠不足是種折磨。

「下一個環節是全場祈禱,終於能休息一下。」阿池說。
「真是呀,昨晚不應該和阿農爭論哪些。」海迪馬說。

他們的如意算盤當然沒有打響。台上的成年人經驗豐富,早就知道青年們會睡著,祈禱時間呼叫全場站立。而且台上的人並不會放過一年一度的時刻,用又臭又長的說話向神祈求。

台上的主持說了半晌,雖然盡是沒營養的話,習慣上台下的參加者會照樣低聲細語地回應主持的祈禱。這次卻有點奇怪,回應的聲音比平常大聲,而且聲音直達到身體深處。內容漸漸由回應主持變成個人的祈求,雖有各自祈求,但只會屬小數人。然後不知道是太累的原因,意識開始朦朧起來。

「我願把我的前途交給神。」
「這是美莎的聲音?」





海迪馬張開眼睛,身邊只看見強光,其他人卻消失了。他沿著聲音尋找,來源卻一直跟他保持距離。一直走著,卻見了一雙眼睛,呆呆的盯著原來是舞台的方向,雖然只看見眼睛,海迪馬卻有"這是阿池的眼睛"的感覺。
他想觸碰眼睛,卻消失了。他只好繼續向聲音的方向前進,並開始意識到自己前進並沒有使用雙腳。他開始為這情況緊張起來。等他回過神來,一個少女的背影出現在遠方。海迪馬靠近背影並說:
「美莎?」
少女聽見了回頭看,確實是美莎而且赤裸著身體。
「呀呀!!!!!!!!」
海迪馬聽到美莎的尖叫,震撼了整個意思,連身體也感受到痛楚。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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