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Kelly的腰說:「Kelly,係入正題前,我諗我應該回答返你個問題先——」

Kelly沒有給予我回答的空間,只是以櫻唇吻在我的嘴上。

良久,Kelly才鬆開我。

「我唔使你答我,用行動黎話我知,你既答案。」Kelly說罷,繼續吻著我。

突然,Kelly把舌頭伸進來。





我合起嘴巴,「守口如瓶」,不讓Kelly有任何進攻的機會。

「Kelly…不如算把啦。」我說著,Kelly脫下睡衣,一副姣好的身材就這樣暴露於我身前。

在此順帶一提,因為上一集受了太大刺激,忘了解釋一下Kelly的身形。

根據我看AV的多年經驗,憑著我的一雙鐳射掃瞄眼,半秒就知道Kelly的身材怎樣。

Kelly的胸部不算太大,但絕對不小的33C,再加上24.5吋小蠻腰,要是我定力不好,還真會被她勾去我的魂魄。





然而,此刻我卻對Kelly再無任何邪念。

Kelly採取主動,騎到我身上說:「答我啦依家,我靚唔靚?」Kelly的舌頭游走於我的脖子,刺激著我耳珠的敏感帶。

躺在床上,其實我都只是一個普通正常男人,身體很誠實亦很受落,但腦海裡的全都是與阿靜一起過的片段。

我亦清楚地聽出,Kelly的聲音帶著哭泣聲。

終於,我開口了:「由細到大,我都差唔多係自己一個係屋企過。」我說罷,Kelly停下來了,坐直身子問道:「你到底想講咩…」





「我一直以黎,都對戀愛冇乜憧憬,但係自從果日,有個女仔黎左我屋企之後…我既生活完全唔同晒。我未試過有個女仔,肯早過我起身,特登整早餐比我食;亦都未試過有個女仔,肯送飯盒黎我學校;更加未試過,有個女仔肯識左我冇耐,就陪我父母食飯…可惜既係…我冇好好咁對佢,一次又一次咁傷害左佢。」

說到這裡,Kelly好像有點反應了,眼睛變得濕潤起來。

我穿回自己的衣服,正想轉身走出門口,Kelly突然從後抱著我的腰說:「阿俊…求你唔好走丫!你係咪唔鐘意我?係咪我唔靚?我想同你做呀!總之我唔想你走…我求你…」Kelly的淚水,傾盤而下,那種失落,就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都吞沒似的…

我鬆開Kelly的手,雙手突如其來的抓在Kelly的33C酥胸,Kelly本能地護著胸部說:「你…做咩呀!?」

「你的確好靚,如果冇同佢經歷過,我真係把持唔住,但係你我都好清楚,咁樣根本就係勉強緊自己,你連自己果關都過唔到。」我嚴肅的說,Kelly就哭得更厲害了,整個人軟得跪在地上,不斷抽泣。

「如果你真係有唔開心既,我可以借個膊頭比你,但係唔好作賤自己,做啲自己唔想做既事。」我的語氣變得溫和,但Kelly心靈的缺口已經被我破開,要她即時平伏心情是不可能的了。

我從床上拿起粉色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說:「唔好擺係心度,喊出黎啦。」我輕輕的摸著Kelly的頭髮,Kelly卻是哭得更厲害。

所以說,哭著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我扶起Kelly,與她一起躺在床上。

Kelly埋首於我的胸口不斷哭泣,我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也許我不在的這幾天,阿靜也是這樣哭著吧?

不知過了多久,Kelly終於開口說:「我以前有個男朋友。」

「之後?」

「佢叫阿輝,雖然佢大我七年,但佢對我好好…仲應承左我等我一到18歲,就同我結婚…但係點解!點解…個天要咁殘忍…點解要安排一場咁恐怖既車禍比佢…」Kelly哭得身子抽搐起來,我安撫她說:「有時命運既野,唔到我地決定。既然你男朋友已經過左身,咁你就更加應該好好生活,報答佢既愛。」

「我剩係想搵人陪我…我好驚,每晚返到屋企得自己一個…果種感覺好孤獨…本來琴晚,我係想飲埋最後一杯酒自殺既…點知偏偏遇到你…你既眼神…講野既方式…就連外表都同佢好似…」Kelly說到這裡,用佈滿紅絲的雙眼看著我,我笑了笑說:「無論我做幾多野,我都比唔想你男朋友。因為只有佢,先可以成為你生命中既第一位。無論我幾似,都只係代替品。你真係想佢開心既,就應該繼續微笑著,生活落去。」

這一句,就似是Kelly的良藥般,令Kelly沒有再哭。





「阿俊,多謝你。你真係好似佢,比當你係阿輝…訓一晚,一晚咁多丫。」Kelly挨在我的胸口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我一直輕撫她的頭髮,就像是摸著阿靜一樣。

Kelly應該也是哭得累了,睡得非常甜。最重要的是—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是發自真心的微笑。

我看著天花板,想起阿靜。腦海裡,浮現回憶的碎片,就像拼圖一樣,慢慢拼合在一起。

--------------------------------------------------------------

2月8日早上— —

Kelly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

桌子上有一份早餐,早餐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Kelly,我諗得好清楚。你的確係好靚,亦都對我好好;但我心目中,只有一個女仔,佢既地位,無人可以取代。份早餐,係我煮比你既,你琴晚都喊到咁攰,都係時候食d野架喇。』

Kelly看了看桌子,上面的確有一份早餐。

Kelly拿起一塊餐肉,咬了一口,然後笑了笑說:「阿俊…如果你鐘意既人食到依份早餐,我諗佢應該好開心。」

--------------------------------------------------------------

我拜託了Kelvin,約阿樂在今天下午5點在學校後山的球場等。

那裡長年沒人經過,正好切合我的心意。

時鐘,很快就到了5點。





Kelvin和阿樂走到球場上,阿樂把手上喝著的維他奶扔到一旁說:「唔係講好左以後各不雙來往架咩!?仲有咩好講呀?」

我笑了笑說:「Kelvin,陣間如果覺得唔對路既,記得拉開我地兩個呀。」

Kelvin先是愣了愣,然後一臉懷念的說:「原來係咁,好,我會架喇。」

我走到阿樂身前,不分由說打了一拳在阿樂的臉頰上。

阿樂退後了幾步,按著臉頰,沒有說任何話。

「依拳,係還返比你既。」我笑道,阿樂冷笑一聲說:「打死你既,唔好怨我。」阿樂跑向我處,一記直踢踢於我的胸口,我只覺呼吸一窒,整個人就倒了在地。

「哈哈哈哈…」我仰天笑著,這種痛在我身的感覺,痛快!

既然語言說不通,那就讓我的兄弟,感受我的拳頭裡的想法吧。

我站直身子退後兩步,阿樂亦同時退後兩步。

                                                     「吔————」

我倆衝著對方大叫,拔起雙腿跑向對方。

                                                         「嘭!」

我倆的拳頭互相打中對方,即使對方已經中拳,但我們依然不罷休。

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拳來腳往,打得太陽也下山了。

漂亮的紅霞照耀在球場上,我與阿樂也倒在地上不斷喘氣,然而,我們卻還不想這樣就完。

我站起來,阿樂亦同時站起來。

我們看著對方的雙眼,再次咆哮起來:「呀!!!!!」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影子漸漸交匯在一起,最後…我倆擁抱著對方,相視而哭。

「對唔住呀!!!阿樂!!!」我放聲哭道,雖然男子漢哭得這麼大聲,的確有點兒嘔心,但我卻不會為此而後悔,因為我挽回了一個好兄弟。

「其實我都有唔岩。」阿樂抹了抹眼淚說,雖然我倆已經遍體鱗傷,但這些,都只不過是我們友情的印記而已。

「你肯原諒我?」我問道,那時阿樂才笑說:「一早已經嬲完啦。」

果然,兄弟是治療創傷的特效藥。

我與阿樂一擊掌,Kelvin便興奮的走過來說:「好咯,大團圓結局,三兄弟一齊去打個邊爐好唔好?」

「咪住,我仲有件事未做。」我說罷,看了看阿樂,他應該也大概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Kelvin臉上冒起問號說:「咩事呀?」

                                                    「我要好好地咁同阿靜道歉。」

我說罷,往球場的出口跑去。

「喂!」阿樂叫停了我,「阿靜而家應該已經返返你屋企架喇,放心啦,依兩日我有好好照顧佢。記得呀!要好好咁對佢呀。」

我給阿樂比了一個大拇指後,繼續奔跑。

太陽,已經下山。

我跑著,跑著,心裡只想著阿靜。

途人看著我的臉,臉頰一片瘀青,眼角和嘴角都流血,但又如何!?這一切,都比不上阿靜的重要。

阿靜,我好掛念你。

經過這兩天,我終於知道,你才是我心中最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