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誌: 第六章 - 夢醒
「那這就再見了!。」上官巧笑道,便回頭想走了。
燕義伸手拉著上官巧的衣服,重重的摔在地上,「你還沒交出我們的錢袋,你也不用想回家!」燕義瞪著被摔到地上的上官巧。「還你是可以...但是你剛才那一劍丟得我很痛啊!我要分一點給我看大夫!」「大膽賊子,看我揍不揍你!」燕義聽到上官巧無理的要求,恨不得一拳狠狠的打在這個上官巧臉上。
「算...算吧!小義,就算分她一點銀兩也足夠我們渡河了!」方華兒阻止了燕義往上官兒打上幾拳,扶起了上官巧道「你沒有事嘛?」
「這位小妹妹,你為甚麼會和這位粗暴的男孩一樣啊?」上官巧抓了一下頭問道。方華兒聽後沒有回應,只是低下頭,眼睛泛出一點淚光。「算...算...算了吧!我看應該是有一些難言之隱!」上官巧揮著雙手連忙道。「倒是你啊,父母沒有教你不要偷別人的東西嗎?」燕義以一個不屑的語氣質問上官巧,上官巧緩緩轉個身道「我的父母...早在我4歲的時候就已經被山賊...」
「對不起...」燕義知道了原來上官巧的身世和自己差不多,態度立即軟化了「對...對了!你剛才為甚麼可以一下子跳到上屋頂處。」,上官巧回頭道「不如先到我家再說吧。」,方華兒突然插口道「不如先到前邊吃個陽春麵吧?我問過鐵匠大叔渡河所需的銀兩。扣除了渡河的費用後,這裡的銀兩足夠吃一頓好,而且我也有點餓了。」。燕義不禁心裡道「華兒啊華兒...到底你鑄的劍賣了一個甚麼龐大的價錢啊...」
陽春麵,雖然說不上是美味,但是對於餓壞了的人來說,就是天下第一美食。燕義和方華兒吃過麵之後,經過上官巧的提議,決定到上官巧的家休息一晚,到早上才渡河上霧山。
到了上官巧的家,與其說是家,不如說上官巧其實只是住在村莊內的一間荒廢的小木屋,雖然環境不太好,但有免費投宿的地方,當然卻之不恭。
「回到剛才的話題吧,你為甚麼可以一下次跳...」燕義話未說完就被上官巧打斷道「那是叫"輕功",是可以飛簷走壁的功夫。是以前一位叔叔教我的。」上官巧知道燕義和方華兒兩人都不懂輕功,自滿地道「哼!我當初也是下了不少苦功才練成的!」
「那你的偷竊技巧呢?偷了我的錢袋也感覺不到?」方華兒續問下去。
「那只是由我一個人生活時練出的小技巧,不過...還不是失敗了...」上官巧斜斜的望著燕義。「其實我只是因為隱約聽到錢袋內銀兩碰撞的聲音罷了。」燕義得意道。
上官巧沒有理會燕義,「話說我還以為你們只是誰家的小孩在玩家家酒遊戲,誰知這位小哥兒生生的把桌子劈成兩半之後,我就對你很有興趣了。我躲起來一直偷看,明明就只是比我更少一個小孩,但是卻可以鑄出一把好劍,你究竟是誰?」
「我們兩人是來自鐵林村的,我爹娘是鐵林村的鐵匠,從小爹爹就教我鑄造之術了。」方華兒道。
「鐵林村?我聽說兩個月前已經被人屠村了?」上官巧問道。「嗯,當日小義的爹娘來了我家,之後我的爹爹就叫我和小義到宜昌投宿了,我還以為是想我們到外面見識一下,誰知道...」
「你們知道是誰屠村嗎?」上官巧追問下去,燕義和方華兒都搖了頭。上官巧見狀繼續說道「我早前在市集找獵物時,無意中聽到是仁皇殿的所為啊。我還以為你們會知道更詳細的。」
「時間晚了,還是快睡吧。」燕義說後,便一個人自己睡了。而上官巧和方華兒兩人則越聊天越感投契,似乎還在商量了一些事。
早上,燕義很早就起床了,他靜靜地叫醒了方華兒,打算和上官巧不辭而別。
「你們是想拋下我一個人嗎?」原來上官巧因為長年累月一個人當小偷生活,所以對於聲音有很高的警覺性。
「明明我們那麼相似,為甚麼要留下我一個?」上官巧接著道「我也不捨得我這位好妹妹啊,華兒你說呢?」
「嘻,對啊,姐姐!」方華兒噗嘻了一聲回答。
「喂,你們很像才認識了一晚...」燕義無奈道。「不要說那麼多了,我們一起上霧山吧!燕大哥!」上官巧大笑道。
「燕...大...哥...究竟你們在我睡覺後發生了甚麼事...」燕義抹了額上的冷汗接著道「先不說甚麼燕大哥了,我不知道七劍山掌門會否收留你啊。」「沒事的,出發吧!」上官巧拉著方華兒就跑掉了。
三人渡河之後,燕義到了山腳下的驛站買了個燒餅給方華兒「你不是說到了霧山之後想試一下嗎?」。「哎呀!明明是用華兒妹妹的銀兩買,還說的那麼好聽!」上官巧大笑道。燕義重重的敲了一下上官巧頭頂。
「現在我們已經在霧山的山腳了,上官巧你真的要跟我們上山嗎?」燕義問道。「不要這樣見外吧!叫我上官妹妹就好了!而且不是已經說了我們兩姊妹不會分開嗎?」上官巧得意笑道。「拿你沒有辦法吧,被趕下山我可不負責任啊。」燕義對於方華兒的"好姊姊"真的沒有她辦法,只好帶同上官巧一起上山。
眾人經過了山腰,突然聽到方華兒大喊「嘩!這裡很飄亮啊!」他們到了山腰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猶如人間仙境。任何人經過也難免會停下腳步一賞美景,仿佛有種無型的吸引力,會把任何人都拉住。這個環境對於三個未見識過世面的小孩,當然沒可能抗拒,平時比較文靜的方華兒更是第一個就跑了過去。
「你們是誰!!斗膽闖入桃花源!!」突然有兩名穿著有點舊的短袖布衣的強壯男子,持劍指向燕義得一行人。
面對兩名大漢雄壯的咆哮聲,方華兒嚇得跌在地上,燕義雖然心裡有點畏懼,但是他不想方華兒和上官巧受到傷害,因此硬著頭皮衝到前方,並抽出背後的鐵劍以對岐這兩名男子。
上官巧在燕義背後嘻嘻笑道「這兩位俠士,你不會要對三名孩子動武吧?要是被別人知道,恐怕會被天下人指點。」說完上官巧看到兩名男子臉上有點動容,就再接著道「嘻嘻,叔叔,我的記性最近不多好,所以...」上官巧眼睛一滑望向兩位男子手中的長劍。果然兩位男子立即收起劍來,並且態度有了轉變「咳咳...請問各位少俠是何方人士,為甚麼會闖入了七劍門之地?」
「你說七劍門!?」燕義聽了大聲道「但是七劍門不是在山頂嗎?」
「少俠雖說的沒錯,但其實七劍門的所在地是由山腰以上。」
「我還以為七劍門位於霧山山頂...」燕義喃喃道。「對...對了,在下燕義,有事希望兩位大俠可以帶我去見七劍門掌門!」。
「武恆師兄,要怎麼辦?恐怕他們會...」「師弟言之有理...」,兩師兄弟商量後,向燕義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們帶你去見掌門,但是我要先收起你們身上的兵器。」「我們的兵器就只有這一把我爹爹的遺物了...」燕義將自己的鐵劍雙手交給"武恆師兄"了。
「嗯?這一把劍是我們七劍門的...少俠你說是爹爹的遺物,而你又姓燕,莫非你爹爹是燕東師伯!?」武恆大驚道。「正是家父。」燕義回答。「來,我們立即上山見掌門,詳細慢慢再說!」武恆一把拉著燕義走,方華兒和上官巧亦跟於後。
七劍門,據說是百年前由七位不同門派卻志趣相投的大俠,因厭倦了江湖鬥爭的生活,而一同四處遊歷。在路經霧山時被霧山的桃花源所吸引而定居,為了可以更多人欣賞這個世外桃源,七人將畢生所學的武功歸納精化,從而創下了七劍門。
「東師兄...東師兄...」七劍門的掌門聽了燕義的詳述之後,得知燕東的慘死而痛哭流淚。「一路上辛苦你們了,既然你是東師兄的兒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和你的友人了。」掌門揮了一下手,指示弟子去準備三間房給予燕義等人。
「來,告訴掌門,你們日後打算怎樣?」掌門溫柔地問燕義等人。
「我想拜入七劍門!」上官巧搶著道。「啊,不過學武很辛苦啊,你身為女子受得了麼?」。上官巧連忙點頭回應,「七劍門的武學除了有劍法之外,還有掌法和腿法,你想學甚麼?」上官巧想了想,揮了幾下手,高興道「掌法!」
「華兒資質魯鈍,但是懂得少許鑄造之術,希望掌門...」方華兒細聲道。掌門接著哈哈大笑道「女子懂得鑄造術,真是前所未聞!好吧,只要不怕辛苦就可以了。」
「義兒,你要為你爹爹報仇,所以我就收你為入室弟子,由我親自教授你武功。」掌門突然嚴肅道。
燕義低頭想了想,之後望著掌門一字一字地回答「我不要學武,我再也不想當大俠,不想再接觸任何武學!」
第六章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