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 第六章 推選

阿謙一行人由阿謙帶領，從駕駛室步下木樓梯，走過黑夜之下的甲板，打開機房的門，步下甲板之下昏暗只靠艙頂一盞豆燈的機房。
阿正喝道：「陸仔！要選船長呀？」
陸仔雙眼直瞪樂凱。
阿正怒問：「看甚麼呀！是樂凱通知我倆，若要選船長，阿謙與我一樣有資格表決，為可不讓我們知到？」
阿謙道：「我剛才用無線電求救，再向老闆報告情況。我話幸好魚船沒有即時危險，他問現在由誰來指揮。我一時口快答了由我來指揮，若果大家想再選一次沒有問題，大家比效老闆更清楚現場情況，相信老闆會認同大家決定。」
陸仔：「只是選一個臨時出來暫代船長，若這次大家安全回到岸上，之後那個做船長就由老闆決定。」
阿謙問：「現在陸仔認為要選臨時船長。耀明，你看法怎樣？」
阿謙說那句話的時，陸仔兩字特別提高聲調，是要耀明知悉一切只是陸仔的主意，想耀明與陸仔劃清界線，推辭臨時船長一職。
阿正輕聲向陸仔罵了一聲：「搞屎棍。」
陸仔立即發怒大聲質問：「你說甚麼？」




阿正擺出一副無懶相：「我講甚麼，與你理得着嗎？」
陸仔：「對着我講即是話我！」
阿正語帶輕佻：「我沒有指名道姓，沒有話陸仔是搞屎棍。」
「好了！」阿喜大喝一聲道：「你兩個不要再吵。」
阿喜一向是嬉笑寬容的人很小發怒，他這一聲喝叫兩人靜了下來。
阿謙笑道：「阿喜不用動氣，很少見你發怒。耀明你還未答覆我？」
耀明道：「不選出船長，大家繼續圍在這裡爭吵，選完了各自返回崗位繼續工作。」
阿謙道：「我自己一票是很難投，投給自己好似很自大，投給你似乎有點虛偽。認為自己沒有領導能力就不會，事情一發生出來帶領大家，所以我自己一票不投！你怎看……現在就表決，支持我請舉手。」
阿正與樂凱舉手。
阿謙再道：「那個支持耀明，請舉手。」




陸仔與阿喜舉手。
阿謙問：「耀明，你怎決定？投給自己？」
各人看着耀明，現場氣氛沉靜。
耀明：「阿謙，我投給你。」
阿謙：「算起來我有三票，耀明有兩票，三對二。我繼續暫代船長，各人返回崗位繼續工作。阿正與我返回駕駛室。」
兩人離開機房返回駕駛室。
阿喜問耀明：「是否需要以布攝進缺口旁邊的滲水罅隙？」
陸仔冷冷道：「叫樂凱去問代船長。」
阿喜：「不要這樣說話。」
耀明：「不要再動已補妥的缺口，用小桶舀水帶出船艙倒入大海，盡力減少積水。」




樂凱突然道：「我去船尾檢查排水喉。」
他跟着轉身離開跑上樓梯。
陸仔：「他又再說去船尾，這樣的大話，說了一次又再說，一定走上駕駛室。」
阿喜：「算了吧！他一向傻呼呼，之前可能受阿謙哄騙，變作支持阿謙。阿謙這個人真是才了得。」
陸仔：「耀明，你剛才不用理會阿謙的說話，說來說去都是要你不好意思，你自己那一票投給自己，我與阿喜再加上你自己一票，三對二就能赢對方。」
耀明道：「若然我不投是二對二，就是僵持局面直到救援到來，對事情沒有改變，他仍是代船長。他搶先一步通知老闆，得到准許暫代船長，即使我們三對二赢了，再用無線電通知老闆，說我們選了一個新船長，老闆會怎麼想？這裡只是一間公司，我們只是雇員，老闆擁有絕對人事任命權，老闆任用那些人，不到我們決定。」
陸仔問：「那個阿謙有駕船牌照嗎？」
阿喜：「聽說他曾經投考過，是否考獲我不知道。」
陸仔問：「你估計他們三人是否在駕駛室圍在一起，談論我們？」
阿喜：「不要理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