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一會兒,一名老人從前門進入,所有人看到他後都整了整坐姿,頗為敬重地向他打了個招呼。
那名老年人轉了一圈,然後看到陶雪和離她幾米遠的蔡水查,便走了過來。

“陶小姐,你好,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沒有打擾到你吧?”
那名老年人談話間視線還掃過蔡水查,然而蔡水查卻沒有剛才的囂張,而是老實地坐在椅子上。
“你客氣了,令公子非常出色,剛才那番精闢的見解,在座各位都有目共睹。”

我聽到這話後差點笑了出來,那名老年人聽罷意味深長地看了蔡水查一眼,然後便回到首席上。
“嗯,相信各位已經對今天有充足準備,那麼現在正式開始今天的會議。”





話音剛落,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便站起身來,開始就他收集的資料進行匯報。
(原來,現在學校的形勢已經有了這樣的變化了……)

我一邊聽著,一邊暗暗驚嘆。
自那天災難開始以後,這間學校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十個宿舍區的距離被拉長,而且宿舍區之間的空隙,以及學校內的各種地方都變成了未開發的大自然景觀,就像是一個西方式的玄幻世界。

這一點,原來只有一個宿舍區的人手和情報是不能夠確認的,不過現在加上其他宿舍區的信息(我還額外掌握了甲號宿舍區和丁號宿舍區的信息。)
加上四個宿舍區的情報,一個大體的學校情勢已經開始慢慢在我腦海中形成。

“另外,我還有一個壞消息告訴大家。”




他頓了一頓:“根據我們戰鬥隊伍的一個領隊所說,他在前天觸發了一個很奇怪的任務……”

翻了翻眼前的資料,他用一種猶豫的語氣說道:“『真理的鑰匙已經出現了,如果你認為只是一個凡人,甘願接受命運的擺佈,那你大可不必理會。如果你想追求自由和真理,寧願死亡也不要行屍走肉地生存的話,那就來吧。』……根據那人所說,他當初在心中默念了接受後,便突然被傳送到一個場景,所幸那裡的試煉並沒有要了他的命,他成功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我心中一驚,這不就是真實之鑰的任務嗎……轉念一想,當初也沒有人說這是惟一性的任務,倒是這個空間的秘密,越多人知道就對我們越有幫助。
“很奇怪地,這個任務並沒有給甚麼物質性的獎勵,而是……一些有關這場災難的信息。”

“甚麼!”
那名老年人原本凜然的神情也不由得為之動容,但也實在怪不得他,因為其他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
“安靜下來!”





他定下心神,示意那名男子說下去。
我看向陶雪,這個神秘的女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即使是聽到重磅消息,也只是繼續讀著資料。
(要想觸發真實之鑰,實力應該是在頂尖一流的範圍內,陶雪是隱藏職業者,難道她也……)

那名男子點點頭:“是這樣的,據他所稱,我們整間學校已經不是能以常理來形容的空間,我們之所以會半數據化,也是有著它的原因,但千萬不可以認為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在這裡死掉的話……就是真的死掉了……”
“另外,要想離開這間學校的方法,就是……擊殺掉四扇大門各自的守門者;想要找尋真相的話,就要集齊「真實的鑰匙」。”

“校門!”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群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各位,冷靜一點吧。”

即使這名老年人口頭上是這樣說著,但是身軀卻是顫抖起來。
“還等甚麼,我們趕緊集合全部人員,直接向校門沖過去啊!”





此言一出,我和陶雪都是冷笑起來,幾秒後,才發現對方都在做同樣的動作。
“你對這樣的消息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我笑著向她問道,她倒是止住冷笑:“和我推測的沒有太大差別……再說了,即使知道離開的方法,以我們現在的戰力,也是沒有用。”

是的,現在知道這個離開的方法,不但不是個好消息,而且是……糟透了!
事實上,我早就推測過離開學校的方法,按常理來說,要離開這間學校,最近的路直接從校門離開就行了。

只是宿舍區周圍的刷怪規律,相信每個宿舍區也有發現,離宿舍區越遠,魔物就越強。
可以說,東門,南門,西門,北門,即使是離宿舍區最近的那扇門也是有著很長的距離,加上空間的變異,很有可能走上數十天甚至是幾個月也不是不可能。

要橫穿中間的山脈森林,即使將現在十個宿舍區的實力合拼有一起,估計只夠給魔物塞牙縫的份。
(所以了,得知這項消息的人們,肯定會有一部份不怕死地沖出去……這簡直是送死!即使向他們說明了魔物的恐怖,估計人心就會由高昂瞬間滑落到絕望……從希望到絕望的反差,足以折磨很多人了。)

(不過……還是有一個地方令我很疑惑……)
(究竟禮堂這個地方……)





我皺了皺眉,此時這個會議室的騷動也基本上平靜下來,所有人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繼續強逼自己專心聽下去。
“我今天要報告的就到這裡了,請農務使接著報告。”

似乎也知道今天拋出的信息太過驚人,那名男子也沒有再挑戰人類心臟的極限,而是坐了下去。
“各位……”

接下來的報告也是例行公事,由於不太關聯到自己的利益和專業,我也沒有剛才的那種專注去聆聽。
“現在就由我為大家說一下庚號宿舍區的情況。”

終於是輪到了陶雪,她站起身來,然後便流暢地介紹起庚號宿舍區,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
(嘛……這倒是意料之中。)
(看她對這份資料了如指掌,撇除掉死記硬背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她平時就是處理這麼多的事務嗎,也難怪她可以自主地分給我一部份宿舍區的特權。)

我一邊用手撐著頭,一邊聽著她說話。




好無聊,如此想著,我打了一個哈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