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十幾秒後才緩緩地說出一句話。
“既然是有心勸我投降,又為何要作偷襲這種卑鄙的事?”

此言一出,他們的臉色大變,來不及喝止,一把短匕直接從黑暗中刺出,直指向我的心臟。
當然了,我沒有傻站在那裡,他人不仁,我何必留手?

遺世一揮,那個刺客的身形如同炮彈一樣飛出,直接碰在城牆上,揚起一陣灰塵。
看著他還有微弱的氣息,我暗暗嘆氣,那一擊已經用了六成的力氣,既然他能活下來,我也沒有繼續追殺的心思。
這是身為人類的最後底線,畢竟他是人類,不是怪物。





只是那個人的下一句話,徹底惹毛了我。
“你……竟然公然襲擊狼群的人,你有罪!”

本來因為失憶和殘廢的緣故,我的心裡頭已經有股邪火壓抑在心底,只是最先醒來遇到的蘿莉和青年都對我有恩,加上我也不會隨意為自己喜好而殺人,於是便壓抑起來。
只是這個人,真是tmd在作死啊!

“我有罪?何罪之有?你以為你爸是李肛,抑或是受人敬重有人愛戴就能隨意干涉他人的行為?”
我沒有留手,業火隨著劍尖所向,焚燒著眼前的空間。
“你是在犯罪!”
那個人看起來也是很憤怒,一道青色的氣勁在他身上爆發開來,他一個疾沖飛到了我的面前,同時噼里啪啦的爆裂聲從他拳頭傳出。




下一刻,他帶著指虎的拳頭揮了過來。

“是!你!逼!我!的!”
我直接一個頭鎚,將他撞得失去平衡的同時,右手直接捉住他的頭巾,將他拉了過來,在他耳邊說道。
“尼瑪!”
他只來得及怒罵一聲,便被我用力甩了出去,他在空中一個翻身,勉強地落在地上。

我怒極反笑,炎突直接刺向他,此時他剛剛落地,還未來得及反應。
“嘭!”
一道防護罩出現在他的前方,在火焰碰在護罩的時候,剛剛那個用技能禁止我使用物品的那個女生也吐出一口鮮血。




這個熟悉的場景,同樣是火,同樣是護罩,同樣是一方守護一方,我的腦海裡似乎有甚麼即將要破封而出。
只是在這種戰鬥的時候,那裡容得我分心。

一個猛男從他身後跑出,他揮舞著一柄大得可怕的鐵錘,毫不費力地向我壓了過來,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速度也非常之快。
(果然是精英……)
經歷了剛剛的頭痛,我重新冷靜下來,沒有硬接,而是退後了幾步,閃過這次揮擊,

“雷霆一擊!”
“戰爭踐踏!”
那個人顯然深得山丘之王和牛頭人酋長的真傳,只是我反應也是快極,自然不會讓他使用出這種控制性和攻擊性兼具的技能。
“縛神索。”
在他的腳和錘子還未踏在地面的時候,縛神索便在轉瞬間束縛住他,然後我用力一甩,將他拋往空中。
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這兩招技能理論上是要碰在地面才能夠使用的……現在,他人在空中,自然就不能施放技能了。

正當我想繼續追擊的時候,一把西洋劍突然無聲無息地刺了過來,刺出的角度非常刁鑽,我意念一動,業火直接燒了過去。




業火燒起,他便退出十幾米遠,等待下一個時機的來臨,我皺了皺眉頭,擋住了陸陸續續的光箭與飛鏢。
 
 
“聖十字審判!”
攻擊一波接一波,一個聖騎士裝扮的人沖到跟前,我腳下一蹬,身形飛退之間,卻瞥到身旁出現了幾個突然出現的人員。

我有些吃驚,因為前一刻這幾個人還在那名領導人的身旁,下一刻就已經出現離我幾米的地方,我「嘖」了一聲,發現兩個魔法師正站在人群中,腳下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魔法陣。
(……一個是團隊型瞬間移動陣法,那麼另一個……)
戰鬥容不得任何分神,我轉回視線,落地與這幾名人員對峙……才怪!

我一瞬間便穩住身子,直接向離我最近的一名忍者劈去,他只來得及用武士刀擋了一下,便被我直接劈成兩截,只是這兩截人身轉瞬變成了兩塊木頭,而正身則在遠處喘氣,看來替身術對他消耗很大。
只不過一刀的時間,那幾個人便迅速地發動了攻擊。
“寒霜新星!”
“暗影切割!”
“十字火!”





(擦!)
我咬了咬牙,久違的裁決直接揮出,身周的氣流隨著勁力碰撞而激盪,然而抗衡的局面下一刻就被打破,裁決乘勢繼續揮出,雖然沒有斬實,但破壞性的能量從碰撞處溢瀉出來,將三人連同周圍如同標靶般的十幾人吹飛。
 
“星痕!”
這個時候,一陣熾熱的能量從頭頂墮了下來,我心下明白,這是剩下那個魔法師用這十幾秒所吟唱的魔法。
略一抬頭,那道光極度刺眼,讓人不能直視,這道力量只要碰下來,我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十幾秒,竟然已經要將我逼到牆角。

就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我卻殘忍地笑了笑,縛神索一拉,遠處的猛男被我拉到身前,不等他反抗,我已經用力拗斷了他的手腳,屬性被限制,手腳又被拗斷,此時他已經成為了地地道道的人質。
我將他高舉對準了那道光,同時向那邊的魔法師大喊──
“有種你就放手啊!”

那名魔法師臉上帶著茫然,他看了看身旁的伙伴,又看了看領導人,卻發現他們也是一樣的神情,不知道該怎樣做。
“你放手啊!你要麼是放手──我不一定死,你的伙伴就會被你所殺;你不放的話,你的伙伴也不一定死,你看我剛才就沒有下死手!”




我繼續向他嘴炮:“快啊,我就不信你能長久控制這股大威力的魔法,你放手啊!”

“你們不是說為公義而滅了我嗎?為甚麼不放手嗎?為什麼不大義滅親啊!你來啊!”
我不斷地展開嘴炮模式,和瘋狂的面容不同,此刻我心裡卻是非常的冷靜地計算著退路。

“啊!你這個惡魔!”
那名魔法師睜圓了眼眼,怒髮衝冠,卻是漸漸地放下了雙手,那道白光也在天空中消散成光點,解除了威脅。
(……偏要我表現得像個反派人物才行嗎?這些人,真是自找苦吃。)
我鬆開手,但是沒有鬆開縛神索,那個猛男依然在我掌握之內。
局勢再度僵持。
 
“夠了。”
就在戰鬥才剛開始三分鐘,卻已經白熱化、然後局面又再僵持的時候,一道女性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短短兩個字,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律,令人禁不住想繼續聽下去……
(……這是……精神攻擊。)
我穩住心神,抬頭一望,裊娜身影站在城牆上,她的臉上帶著半塊白色的面具,隱約看見上面畫著半副笑臉,另一半的面容更是令人移不開眼睛。在這一刻,我已經找不出用甚麼形容那半張臉的美麗漂亮,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任何形容詞都不能及其萬一。




她身穿著普通的藍白道袍,而在她的光輝下,這件道袍卻比甚麼緞綢或是軟煙羅宮裝都要好看。
此時她柱著一把豎琴,看到眾人呆滯的目光後,她習以為常地輕嘆一口氣,玉手一挑,清脆亮麗的聲音傳來。
琴聲中,她再度說了一次:“夠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