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之地: 第二十六章：第一扇門

“恭喜你，你通過測試了。”
那個男生向我豎起了大姆指，同時收起了手中的雙劍。
我苦笑了一下，剛才的光劍雖然很震撼，但是我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未出盡全力。
“那麼，你們應該告訴我，這場試煉的真實目的了吧？”

那名男生聽罷，卻出乎意料地搖搖頭：“不，我們這裡只是第一扇門，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未到將所有真相都全盤告知的時候。”
（所有……真相嗎？）
“首先，你想我從哪裡開始說起？”
他一時間似乎也找不到甚麼方向。





“那……關於我們這間學校，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不同於現實的事物？雖然很白痴，但是我還是要詢問一句，在「這裡」死掉的話，是不是就不能再次復活？”
這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問題了，畢竟「現實」和「虛擬」這個問題，的確困擾了我很久。
“呃，首先，這個空間的確是我們定義上的「現實」，會出現這麼多的奇怪地形和事物，是因為有超越人類想像的力量在改變著這裡。”
他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在這裡死掉的話，當然會死，不然怎能稱之為真正的試煉，不過復活的話，即使有，條件也肯定很苛刻吧。”
“是嗎……”
他的答案──包括那個超越人類的力量，也勉強都在我的預期之內。
 
“對了，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突然間，他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我點點頭，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自然不會說一些無關話題的話。

“位面這個概念，你能理解吧？”
他思考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開始從這個概念入手。
我繼續點頭，身處於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這種較為抽象的概念還是能夠理解的。

“首先跟你說件事情，我們，並不是這個位面的原住民。”
哈，你說甚麼？
好吧，其實也不怎麼令人驚訝，畢竟我已經經歷過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也不差這件事了。
“在我們那個位面，估計的歷史進程大概和你們差不多，只是當進展到……大概就是你們這個位面的幾十年前……”





“那個時候，我們這個位面的地球發生了一場生化危機。”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怎麼看也不是在說謊話，我忍著打斷他說話的沖動，繼續聽了下去。
“當時整個社會都陷入一片混亂，人性淪喪、互相搶劫資源的事已經很常見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似是回想起甚麼不好的事情，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只是人類是一種適應力很強的生物，而且人類的希望也還未完全消去，甚至當時有很多人都因為這場災難覺醒了異能。當我們逐漸覺得，自己的一生就要處於黑暗中掙扎渡過時……”
“我們隊伍中的一個人，他發現了這場災難是有幕後者操控的。”

聽到這裡，我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災難、同樣是有幕後操縱……
“那，幕後者是誰？”

他沒有回答，反而是旁邊的那位女生開口問道：“聽過盒子理論了嗎？”
我皺了皺眉頭，這種比較脫離常規思維的理論，我也略略了解過，但是這和生化危機有甚麼關係？
“他發現了，我們這個位面的生化危機，實際上是由盒子外的人操控，在他們的眼中，這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盒子外，那種生物……真的存在嗎？
“那……後來怎麼樣？”
“我們的那名隊友，以他本人才知道的代價向他們交易，結束了我們位面的災難。”
很簡短的一句話，但是包含了極大的信息。

“你是說，我們這邊的情況，也是因為盒子外的生物在搞鬼？”
他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你認為這場試煉，背後的目的是甚麼？
一時間想不到答案，我只好換一個方向問：“那，你們又算是甚麼角色，如果按你所說的話，你們是不會站在「他們」那邊吧？”
“該告訴你的已經都說了，剩下的就自己追尋吧，繼續變強的話，真相會逐漸展露在你的面前。”

還未等我再做下一步的行動，眼前白光一閃，我已經出現在一片森林之中，在幾十米開外，一些搏鬥的聲音隱約傳來。
“這裡是……我回到了山上嗎？”
我走出草叢，剛好迎上了一個人影。
她滿眼淚光，而且神情明顯非常呆滯，即使是在草叢中突然冒出一個人，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暮晴……”
我試著呼喚她的名字。
她轉過身來，看到我的身影後，本來黯然的神色變成了不可置信和驚喜。
“張承……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撲進了我的懷裡，嗚咽地說著。
“好了……別哭，我在這裡。”

“魂淡……你這個魂淡，明明說好了要在一起的，明明平日你這麼自私和冷血，為什麼到了那個關頭又要故作偉大，你這個魂淡……明明說好了要在一起的……”
她抬起頭，淚水從眼角不斷地劃落。
“抱歉……”
我抱住了她，任由她不斷地哭泣著。

“謝謝……”
然後用連自己都不能聽得清楚的聲音，向她道謝。





“那麼，你這個傢伙還真是小強命啊……”
姜哲一臉感概地看著我，此時我身上除了野性皮鎧版被破壞，幾乎已經沒有甚麼明顯的傷勢。
“對啊，真是太幸運了。”
回想了一下，只能說，如果不是力量屬性剛剛好支撐到五分鐘的攻勢，之後又剛好進入了異空間，修復了傷勢，恐怕我早就死上一千次了。
過多的巧合，又令我想起了那名男生所說的盒子理論，還有那個位面曾經發生過的悲劇……
（一定要變強，為了生存也好、為了真相也罷、甚至是為了守護……）
我轉過頭，看向了一直倚在身旁的錢暮晴，又看向了姜哲。
（一定要變強，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再次發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