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之地: 第十九章：挑釁

就這樣，在制訂和修改這兩個過程不斷來回了好幾十次後，在會議結束後的第三天，我們終於開始集合宿舍區的人員，宣佈新系統正式運行。
 
宿舍中心前的廣場，我們臨時設立了一個簡陋的講台。
（感覺就像開國大典一樣……）
看著講台上的呂國新和幾位老師，再看了看台下的學生，以及他們手中人手一本的「規則書」，我不由得這樣想著。
“總算是出爐了呢……”

旁邊傳來了姜哲的聲音，語氣和神情都略顯頹廢，也是，這種事關重大、不得馬虎，本來應該從長計議的東西，被他們硬生生在三天之內趕工出來，雖然只是初步能運行的方案，以後必定有要修改圓善的地方，但這還真是……
“你們還真是很變態呢……”
我由衷地「讚嘆」著他們。




“這算是讚賞嗎……話說回來，你不也是在三天就解決了理論上的軍隊事務嗎？”
姜哲也很快就反應過來。
 
“還好，只是理論，實際上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搖了搖頭並回答道……紙面上的東西永遠趕不上現實的變化，這在很多情況下都適用，如果說現實真的會順從理論上的計算，那也未免……
（未免太無趣了……這個世界，正正因為意想不到的事情經常出現，所以人類才需要實踐啊……）

台上的演講很快就結束了，在他們大概地說出了新系統後，雖然台下也有少數人有不滿，不過絕大部份人都能接受，甚至有的人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也是，這套系絕，只是現實社會系統的精簡版本──也更加殘酷，他們遲早都要適應。
“那麼屬於鑄造天賦的人，請跟我來，我會跟你們詳細地說一下關於你的規則。”這是當初那個提出大概框架的老師帶頭，好像是姓趙嗎？




“制藥的過來……”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老師帶頭。
“發明的過來……”這是一個滿頭白髮的理科老師帶頭。
各種各樣的人才也開始跟著他們的「上司」離去，不過總數也不過占了三到四成左右。

接下來，就是我的發言了。
走到台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幾百道的視線正射在我身上。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萬眾矚目的場面裡，而我卻是主角」的感覺，或許有人會喜歡，但我從來都不喜歡走到台上，平日連照相也懶得和人合照的我，總覺得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狀況。

（低調才是王道啊……不過兵權也很重要……算了，忍耐吧。）
“各位留下來的人，我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樣，明白了接下來屬於我們的道路是甚麼了。”




看著台下臉上開始有些慌亂的人群，我也接著說了下去。

“各位跟我來，你們以後就是屬於甲號陣營軍隊的成員了，請跟我前往c5區的公園集合，以後那裡也是我們正常的集合地點，請大家注意。”
說罷，不管台下的人們，我逕自向台下走去。
一時間，那些知道自己身份的「軍人」，每個人臉上都有著各種不同的反應。
興奮、跃跃欲試的、絕望、平淡、憤怒……很多很多，我已經數不清了。
但是我相信，他們無論如何，只要是想繼續生存下去的話，他們就會跟過來。

“好了，我相信大部份的人已經到齊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你們的總帥，張承。”
看著面前這些雜亂的人群，我心裡嘆了一口氣，要達到之前所設立的大方針，實在任重而道遠……

“那麼，請大家先在這張表格填上姓名，只要是在這張紙上留了姓名的人，誰也不可以隨便退出這裡，你們應該明白，武裝隊伍的重要性，現在你們加入這裡，除了救人，最核心的，其實是自救，你們自己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將這張表傳下去。”
他們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士氣好像稍微提高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不過我也沒有說謊，現階段來看，他們加入戰鬥隊伍，的確是自救行為。




表格不斷地傳了下去，按我的觀察，還是有大部人願意加入的。
（幸好……）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在人群面前表現得有多麼的鎮定，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言，甚至指揮他們，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緊張。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做得挺不錯的。

“我不認同，雖然軍隊必須存在，但是我不認同由你來做總帥。”
只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我向聲源方向看了看，是個男孩，同時，一個名字從腦海裡浮現起來。
（蕭風……）
這個雙持武器的近戰人員，由於貢獻度很高，在我的想法中，他暫時是足以擔當曲長的。

“你就是蕭風吧？”
隔著幾十米的空氣和人牆，我也不能太清楚地看見他的面容，只見他後背還有兩把長劍，不知道是不是特殊武器……
旁邊幾個人也好像在勸阻著他，聽我這樣一喊，蕭風幹脆甩開疑似是他的同伴，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正是我，不過你是怎樣認出來的？”





幾秒後，他穿過了人群，整個人都出現在我的眼前。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還戴著一副眼鏡，如果不說話的話，配上他的造型，如果只是高傲地站在一旁的話，那倒是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憑你的那兩把劍，我相信整個宿舍區很難找出第二個人會同時背上兩把武器。”

我淡淡地回應。
他豪爽地咧嘴一笑，這種舉動，也破壞了他的斯文和「世外高人」的形象，不過他本人好像毫不在意，只是指著我，說了一句話。
“你，敢不敢與我單挑，贏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總帥。”

一句話，語驚四座。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台上，甚麼表格的，遲一會再填吧－－看熱鬧，永遠都是人類的天性。
（好聰明的人，一句話就將所有人的視線轉到我們這邊，這樣一來，如果我拒絕的話，就讓人有一種錯覺以為我怕了他，而且我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是選舉得來，雖然我和怪物一戰的確有不少人都看到，但是蕭風，或者是其他比較出眾的人，他們和其他人心中必有不服，這樣一來，潛藏的矛盾就更大了。）
（如果迎戰而又輸掉的話，在眾目暌暌之下，我也不可能反悔，不然我以性命拚出來的威信就沒有了。）

（這個人……和他的看似無腦的言行不同，如果不是無腦小強，就是一個智勇雙全的人。）
既然已經思考了這麼各種可能性，我也是時候作出選擇了。




“你要戰，我便戰。”
說罷，黑刀應聲出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