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夜: 第一夜：初戀總是難忘
一直唸傳統齋校的我，那一年放棄了原校升讀，選擇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大學課程，
那時侯並無所謂的副學士或先修班，所修的其實和高中課程大同小異。
只是上學的方式和大學接近，不用穿校服，沒有固定班房和同學。
當知道受騙時，已經太遲，或者不能說是受騙，只是我沒有清楚課程的內容。
在一所真正的大學裡，唸一個並非大學的課程，真是有夠無奈。
在那裡，我認識了我的初戀kitty。
開始的時侯，我其實是看上了kitty的朋友阿儀，那一天，我拿著兩張第x屆電影金象獎門票，
準備邀請阿儀同往，找不著阿儀，結果被kitty看到了，她表現出渴望往現場觀摩。
無奈之下，便只好與kitty同去。
席間，她滿懷興奮，十足一個小女生，她的表現讓我忘記了她其實比我年長。
一個數小時的show，悶場總是會有的，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大部份來看show的人，
其實對電影沒什麼興趣，只為近距離一睹名星真面目吧。她也是一樣。
我記得她說很冷，我禮貌地脫下外套給她，她卻奇怪地把外套蓋在腿上，
和我一直想像中的不同，害我那時以為女生是腿比身體更會怕冷。
後來才發現kitty她不論什麼時候什麼季節，都喜歡穿熱褲或短裙，我幾乎沒見過她穿長褲。
席後，已經大二點多了，我送她回家，那時她居新界，我住九龍，送完她之後我幾乎不懂回家。
那一次之後，我們變了朋友，直到她一次生病，她央我陪她趬課看醫生，之後陪她坐車回家。
公車上，她說有點暈，於是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說實的那時侯沒有意識到，她的生病與暈其實沒多大關系，因為她那天看的病是--生理痛。
我低頭看著她依靠在我肩上的樣子，才覺得其實她也很美，身材更是棒得要命。
說實的她有不少優點是我女朋友當中的第一名，而且那時侯，我本來的目標阿儀，
已經和我距離越來越遠，甚至好幾個星期沒有說話。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我吻下去了……我的初吻。
那一吻不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吻，但應該是一生中最輕的一吻。
兩片唇只是僅僅接觸到而已，輕得甚至她沒有醒過來。
一直到了下車，她醒來了，問我：「做咩偷偷地錫我呀?」
原來她是知道的，我沒有回答，當然也不知道怎樣回答。
她卻替我答下了：「下次唔准偷錫喇」
就這樣的開始了，往後的每一次戀愛，我都幾乎在沒有表白的情況下開始，
可能是因為我的開始根本就沒有表白過，其實重要的原因是，
我認為「你可唔可以做我女朋友」之類的問題，實在超級破壞氣氛。
「下次唔准偷錫喇」開始時她定下了這個規則，之後第二條規則是，
「不要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戀情，否則會惹來閒言閒語，從前在學校就一樣」
這告訴我「她已經試過了，她是我的初戀，我卻不是她的」
開始我沒有很在意，因為我在想著那個「下次」，而那個「下次」就發生在一星期後。
我們放學是6點，回家後直到半夜十二點，電話中她忽然說很想見我。
半個小時後，我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來到我家樓下。
那一夜，我們有了下一次，我抱著她吻，沒有上次的輕輕，換來是唇舌的交疊。
雖然是第一次正或的接吻，但我沒有很生硬，我想這是所有男人唯一共通與生俱來的本能。
接下後，是另一個男人的本能，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真實、全裸的女人胴體。
我從沒想過她是那麼美的，雖然她樣子不是很漂亮，甚至不是我喜歡的型，
因為她是短髮，還漂染得很厲害，左右耳上加起來不止8隻耳環，以那時的標準來說，
有一個形容詞很貼切：wet妹。那時我喜歡的卻是長髮、清純的學生妹型女孩。
說回本能，在第二個本能出現之前，先要解決一個很膠的問題，就是沒有膠。
那個年代，90%男生都一樣，第一次都不是故意發生的，所以90%都沒有自備膠，
90%沒有自備膠的男生，那個膠90%都是偷父親的，於是我偷了父親一個膠，
在此先向父親說句對不起，因為我還用了你的床，甚至直到現在也沒歸還那膠。
第一次我很魯莽地進入，簡直是完完全全地進入了，不如別人所講的難。
給果我被一腳踢開了，因為她也是第一次，她太痛，痛得雙腳直撐把我踢飛了。
之後慢慢地，大家也進入狀態，不徐不疾，算是美滿地完成了第一次。
她：會唔會太快?
我：(驚)!?
她：我地咁樣會唔會太快?
我：(嚇得我丫，仲以為妳話我快添)……
回想起來，也真的太快了，那一天是十一月六日，我忘了什麼時侯認識她，
也忘了什麼時候請她看show，但我知道我是十月一日才開學的。
和kitty的戀愛期是很瘋狂的，基本上我大部份第一次都是給她的。
第一次的情信，第一次交換日記，第一次...
全都很難忘，但大部份都是你們都不會有興趣的事，
我說幾件你們有興趣的就好了
有一次她又生病了，和第一次的病一樣。她痛得面也鐵青，那天我剛好也生病，
(但我的不是生理痛，別誤會)。我沒有上學，她放學後來了探望我，其實我也不嚴重，
還蠻有精神的，一見她來了，我的某個地方更加高舉著醫生紙證明他的健康情況。
她像笑著輕摸小弟弟的頭，(說實的也真是小弟弟的頭)似乎忘了的生理病的痛楚，
深深地親吻著，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看她咳著衝去廁所。
還有一次是她發燒沒上學，換我去探望她，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穿長褲。
那一身粉紅色的睡衣，雖然殘舊但不失可愛，雖然薄但更突出kitty驕人的身材。
我輕摸她的前額，的確是有點微熱，慢慢地我地又親吻起來，隔著如此薄的衣服摸她，
也是第一次，摸著摸著，連鈕都開了，她才說有件東西忘了。
天呀，現在的我，如何變左那個比妳衣服更薄但不透氣的東西呢?
無奈之下，只好下去買了，她往的那個地，超機車地沒有7-11，只有超市。
大家有去過下午3點的超市嗎，前前後後都是師奶、賓妹、帶著賓妹的師奶、還有像師奶的賓妹。如果那套經典的電影現在重拍，一定更加壯觀，只要導演在下午3點去超市，
定能捕捉比賓墟更賓墟的場面。
不好意思拉遠了，當我逃出埃及之後，回到我那溫柔的約定之地。她嬌嗲地上前抱著我，
她：咁耐既，等死人喇
我：(妳見唔見我仲keep住上帝俾我條火柱? 正要分開妳個紅海)………
我只有深深一吻回應，抱起佢去梳化。
在我進入不久，她竟然喊痛，一直叫我輕點，原來……我犯了天大的錯失，
我想起我剛剛竟然拿錯了環紋，難怪包裝不同了。
那個東西使得她很不舒服，我們維持著相擁的姿勢，我偷偷把「它」抽出，
煎了「它」的皮，再次放回去時，她問：「點解咁舒服既?」
那個表情，我到現在也記得。因為她很是驚訝，從沒有試過的一種驚訝。
我拿起那獵物的皮輕輕甩著給她看，本來一向不同意的她，卻已經停不下來了。
在最後的時刻，我抽出來了，因為那時侯的我還未想當爸爸。
但這次意義重大，因為是我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終於响響環保了。
那次的代價是我幫伯母清理梳化。
之後我每星期幾乎都會有三天不能睡覺，因為每星期她都會來我家三天。
雖然一直也為環保不遺餘力，但幸運地我們沒有增加地球上的人口。
戀愛歸戀愛，做愛歸做愛，書還是要唸的，那時侯的目標，當然是從這個大學課程，
正式升格上這所直屬大學。我的目標學科，要求a-level中英數都要b以上，這不難。
問題是除了a-level，還要回看ce的成積，中英我是沒問題了，問題是我數學沒有credit，
只恨ce時數學沒有很努力，幸好還有個方法可以補回來，就是去重考一次ce數學。
恰巧她目標也是數學credit，於是咱們兩便一同去報名，也一同溫習數學。
想起那年代的確純情得很，兩口子閒來的活動竟是一同溫書，卻料不到溫書原來也有危機。
同班有一名同學叫基，塊頭蠻大的，因為健身，肌肉顯得有點誇張，但只是手臂，
腹肌沒有六塊，只有一大塊，樣子有點像youtube上的唱歌港男，skin head但M字額。
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明顯地家中蠻有錢的。
有一天，kitty說要他替她補習數學，因為他數學不錯，開始時一兩次，我都不以為然，
但他們一補就補到8-9點，後來有一天我因為在學校有事情留得比較晚。
在自修室看到他們，結果他們只是在閒聊和說笑，絲毫沒有溫習的意思。
我進去和他正眼對望示威，說實的，打架我可沒有過幾次經驗，但我是從不退縮的。
kitty拉著我要回去，打完場說再天再一起溫習，我也只好禮貌地陪笑。
想起來，kitty還真是老練和圓滑。她也的確是我眾多女友中最濕滑的一個。
事後我要求kitty往後的日子最好跟我一起溫習，反正我也有一班朋友在替我補習。
但kitty推說我是文科的，基是理科生數學比較好，其實kitty以前也是理科生，
ce數學還不是和我一樣得了個D，真是夠爛的藉口，反是我一班朋友都是A級生。
因為這件事，我們冷戰了，有一天放學，我找Kitty不著，因為那年代沒有手提電話，
kitty只有一台call機(可見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只好不停的奪命追魂call。
後來我聽見阿儀說kitty好像放學後就跟基出去了，我更是萬念俱灰。
我更做了件天下間最蠢的事，我從4-5個完全不熟的同學手上，打聽到基的電話，
問他kitty的下落，當然是沒結果了。終於到了晚上十點左右，kitty回電了，
說她知道我整天一直在找她，使她很丟臉，她的建議是「冷靜期」。
以前不知道「冷靜期」=「慢慢分手」，所以當然接受了。
還有不到一個月便會考了，我也同意大家會考後再作打算。
但冷靜期的期間，她似乎沒有為會考作出打算，倒是開始和基出雙入對，
旁人都以為她倆是一對，只有我和她幾個朋友知道真相。
那時真有夠難受，哈! 夠諷刺的是，他的朋友來向我說不要搶人女友。
我忍不住要求kitty公開我們的關系，當然是受到她的拒絕。
難忘的日子總是難忘，就在五月六日，會考結束的那一天，也是我和kitty結束的日子。
後來一個kitty的男性朋友告訴我，其實kitty一直也用不公開這招。
他是kitty以前中學的同學，和阿儀一樣，算是kitty最好的朋友。
他也看不過眼，勸我放棄kitty好了，那時的我當然不相信，
因為kitty在和分開後的第二天，高姿態地牽著他的手上學，向眾人表明一個事實：他們是一對了。
之後的日子，間斷地聽到：他們在二月就一起了，han(我)是第三者……
那段感情的結果是：原來我早就被擘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