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 x RPG冒險] 《耶穌傳》: 第一章:爸~我怎麼能當戰士啊?!
「什麼?我聽不清楚,請你說大聲一點。」
「我要當戰士!」
「戰士...?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耶穌...」
穿著一身鐵製盔甲,包裹著壯碩的身軀,一臉威嚴的警備隊長卡夫。用狐疑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身型孱弱,身上的木製胸甲和木製長劍跟他也完全不配,一身裝備對他來說要走路也感到吃力吧,怎麼會想要當一名戰士?!卡夫現正在村長的家為隔天的戰鬥登記義勇兵。由於村莊一直受到獸化人襲擊的困擾,牠們除了把村內重要的食物搶走,還不時拐走村內的女性,還有將僅餘的壯丁咬成同類,簡直可惡之極。
獸化人就像病疫一樣,雖然不知道源頭是從何起來,也沒人探究過第一隻獸化人是怎樣出現的,總言之只要被獸化人咬到,病毒就會從人類的傷口鑽進血液,不消幾分鐘就會變成一隻蹦蹦跳,四處亂咬人的瘋狗。聽起來有種熟悉的感覺對吧?沒錯,世上有很多種生物也是靠這種方式來繁衍的,例如吸血鬼啦、喪屍啦之類,有人說是瘟疫之神利悉(Resheph)所搞的鬼,但又有誰敢問以上幾種生物,他們信奉的神是誰呢?
在耶穌所身處的村莊,好聽點說就是村莊,實際上只是一群聚集在一起苟延殘喘的老弱婦孺。村內較有前途的壯丁如果幸運一點沒被咬死,就會被領地使喚去當打仗的士兵,雖然有很不錯的薪水可以帶回老家,但這種職業大多數都是有去無回頭的,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種每次有大事都需要結集義勇軍的慘況。
卡夫是村內的警備隊長,他是唯一一個多次拒絕領地的邀請,留守在這個村裡當警衛的人。他曾多次替村莊單人匹馬打敗盜賊團的戰績,所以就連村長也對他帶有幾分敬意。但這次面對著體型和力量都比人類高出兩倍的獸化人,就算勇猛如卡夫也需要多點人手才有勝算。雖然說是義勇軍,但卡夫為免村內珍貴的男生白白去送死,想登記成為義勇軍的也需要簡單考核一下。
「用你的武器,試著用你的方式攻擊它。」警備隊長卡夫抬高下巴指著放在旁邊的殘破不堪的木樁,它是卡夫平常用來練習的用具,現在它被搬來村長家裡作測試新人之用。
「知道!」耶穌步姿生硬地走向木樁前,舉高手上的木劍。
「如果那胸甲阻擾到你的話,就將它脫下來吧,面對獸化人這些東西都不管用。」卡夫。
「不用,這是父親給我製作的東西,這樣就好了。」耶穌說畢,就用力揮舞木劍。
「啪...」與其說是木樁被擊中,倒不如說是小孩子用樹枝敲向大樹...
「.....」耶穌搔搔頭,一臉尷尬地站著。
「咦?!木樁怎麼回事?!」在場的眾人驚呼聲四起,彷彿第一次看見木樁一樣。
「這、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卡夫望過去也赫然瞠目結舌起來,本來破舊不堪的木樁,被耶穌一揮竟然瞬間變得像新的一樣,暗淡發霉的表面變得光鮮有生氣,木樁頂部還長出了一朵小花。
「他叫耶穌,是木匠約瑟的兒子。」站在卡夫背後的警備說。
「約瑟...就是那個自己妻子懷孕也要出動到天使來報喜的傢伙嗎?」卡夫回想起十多年前天上突然出現異像的那個晚上,原來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青年人就是那個兒子啊...
看見卡夫對著自己評頭論足,還說出自己出生當天引起騷動的事,耶穌尷尬地笑著點點頭,回憶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使命。
要說到耶穌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當然就要從世界如何被創造開始吧。話說有一個老頭子叫上帝,他依著自己的模樣造了一個人,名叫阿當。阿當身處的就是凡事都美滿幸福的天堂,天堂裡什麼也不缺,唯一上帝給予阿當的規條就是不準吃天堂的禁果。阿當點頭應承,自此他每天吃飽就睡,醒來就吃,根本沒事可幹。上帝看著一個依照自己模樣造出來的阿當每天都像白痴的吃和睡,不知怎的連自己也感覺幸福起來。但是,天堂可能實在太無聊了,有一天阿當竟然跑去吃禁果了,上帝發現之後就非常憤怒,把這個貪吃鬼從天堂裡揪出來扔到地球上。
被扔棄到地球的阿當向著天舉中指咒罵「吃個禁果有什麼了不起!」,他心心不忿上帝竟然為了幾個爛生果就扔掉自己,所以就決定從此跟上帝對著幹,他知道自己跟上帝是長得一模一樣的,而且上帝這個鬼頭很愛面子,所以阿當每天的工作就是跟陸地、海洋、天堂所有生物亂搞關係,來抺黑上帝的名譽。結果,跟阿當有搞過的生物全都孕育出一堆不知名的怪物,半獸人啊、哥布林啊、人馬啊、人魚啊、巨魔啊之類的,全都是阿當的子孫。
在天上的上帝看見之後非常憤怒,但卻捨不得就這樣殺死阿當,於是就創造了一個女人名叫莉莉絲(Lilith),叫她當阿當的妻子。起初上帝以為已經解決問題了,阿當也沒有再亂搞動物,因為他都耗盡所有的精力來搞莉莉絲。但好景不常,莉莉絲覺得自己的美貌留在阿當身邊實在太浪費了,而且也覺得這個男人不單止弱智無能,還跟上帝一樣一副衰相,根本不配當自己的丈夫,所以便決意甩了阿當,還跑落地獄當撒旦的情人。上帝知道之後生氣得不停跺腳頭頂冒煙,怎麼他塑造的東西都是這麼難搞啊!!他抱怨著。
低頭一看,阿當像個失戀的懦夫一樣蹲在地上,一邊哭泣一邊還拔玫瑰花瓣就「她愛我、不愛我、愛我、不愛我...」。上帝不能接受跟自己一樣的阿當做出這種行為,所以他再製造了另一個女人叫夏娃來安慰撤痛心扉的阿當,另一方面也詛咒著莉莉絲以後每天都會有一百個她的子孫死掉。可是莉莉絲沒在怕的,在地獄裡跟撒旦不斷生出惡魔之子,還派這些惡魔之子到地面上殺死阿當的子孫「人類」,結果就造成了後來的神魔大戰,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現在還是先說回耶穌吧。
耶穌這個人嘛,本來是上帝的兒子,但要問到為什麼上帝塑造了跟自己一樣的阿當,又要生個兒子出來獻世呢(就是獻給世人的意思)?這個問題就要問上帝他老人家了。耶穌一直在天堂上成長著,還好這個孩子並沒有遺傳到阿當的反判性格及亂搞關係的嗜好,還每天都用憐憫的眼光俯視著地球,口裡念念有詞「他們需要救贖、他們有罪...」。耶穌竟不斷對依上帝模樣製造的子孫諸多意見,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啊?!上帝也許再也忍受不耶穌的呢喃,於是就召見決定耶穌了。
「我的兒啊,你將要付出你的性命來挽救世人,這是你的使命。」上帝身上發出的光,比太陽更閃耀,但卻沒有刺眼而不能直視的感覺,相反光芒溫柔地包裹著萬物。
「我知道了,我的父。」耶穌單膝跪下。
「從今開始世人將稱呼你為耶穌,你將擁有生命的力量,死亡將永遠遠離你。」上帝輕按兒子耶穌的頭。
「我會用這力量挽救世人,我的父,兒子要出發了,請父親助我一臂之力。」耶穌站起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擺出起跑姿勢。
「你將與所有人類一樣,出生於平凡的家庭裡,去吧!」上帝後退幾步,吁一口氣,眼神堅定地望向遠方,像個準備射十二碼來為隊伍反敗為勝的球員一樣,「噢啦~~~」一聲,將自己的兒子用力踹出去。
「鳴啊~~~~~~」耶穌這像高速旋轉的足球一樣,在夜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
在這個世界裡,多得阿當跟莉莉絲的放蕩,魔物與人類的數量恰到好處,當魔物的只要樣貌生得醜一點,或者不介意齜牙咧嘴牙的話,不愁會找不到吃的,就像剛才提到的獸化人般,幸運地找到個住滿了老弱傷殘的村子,每隔幾個星期就宛如悠哉地去野餐一樣,抓幾個醜的吃掉或者咬死、漂亮的就拐回去洩慾一番,當魔物當成他們這樣又夫復何求呢,但牠們卻壓根也想不到,村子裡竟然會住著一個耶穌...
相反當人類的,把身體練得強壯一點,隨便當個戰士啊、獵人啊之類。如果幸運一點天生下來就擁有魔法天賦的話,就可以當個魔法師或者祭司,在每個領主或國皇的眼裡,法師和祭司都是珍貴的財寶,如果想要打仗來搶奪鄰國資源的話,即使要傾盡國庫裡所有金錢,也必須聘請個強一點的法師。因為簡單一個高階的魔法師,向著敵軍使用攻擊性的範圍魔法,就足以在一瞬間鏟除一整隊數幾千計的士兵了。所以當法師事實上比國皇更有面子,沒戰事的時候都是窩在皇宮裡大吃大喝,受盡貴賓式的招待。即使要國民餓死,也絕不可令法師感到分毫的不滿。不然的話,「颼」一聲,法師用個瞬間傳送術跑到鄰國反咬自己屁股一口就大萬不妙了。
以耶穌擁有上帝的「生命之力」,絕對是當個祭司的好材料。可是,「命運」這個混蛋就連上帝也不會給面子,總是要殺個你措手不及...
警備隊長卡夫口中十多年前的騷動,正是耶穌出世的那一天。當天上帝「強力抽射」過自己的兒子後,還是放心不下,所以便指派天使加百列到凡間傳達這個訊息,讓世人不要忽視自己的兒子。天使一直追蹤著耶穌的星軌,來到村子的某一戶人家,天使打算從屋頂俏俏地飛進屋內,但因為翅膀太礙事的關係,碰一聲就把人家的屋頂毀了,巨響吸引了其他村民來到湊熱鬧,當時還是警備隊隊員的卡夫還以為有強盜入屋,所以便二話不說拿著武器跟天使槓架起來。卡夫雖然強壯,但對手畢竟是擁有神力的天使,加百列三爬兩撥就把卡夫撂倒在地。加百列為免這件事愈來愈麻煩,就一臉正氣凜然地向著還在發愕的瑪利亞宣佈。
「蒙上帝的賜福的閨女,上帝與妳同在!」加百列用手上的長劍指著瑪利亞。
「........」瑪利亞還是搞不懂狀況,自己正在睡夢之中,突然兩個男人跑進自己屋裡打架,然後又什麼閨女...
「瑪利亞,不要害怕,我是侍奉上帝的天使,上帝挑選了妳,妳將懷孕,生下一個兒子,別想那些奇怪又沒出息的名字了,將他起名叫耶穌,他是至高者上帝的兒子,他將成為偉大無比的人!」加百列轉用較溫柔的聲音說道。
「呼嚕呼嚕、呼嚕嚕嚕嚕....」睡在瑪利亞旁邊的,正是她的丈夫約瑟。
「你這無禮低賤的愚民!!」加百列怒氣沖沖地拍動翅膀,在屋裡捲起了龍捲風,把整棟屋子都吹起了,地上只剩下睡著瑪利亞和約瑟的木床。
「啊!呃??屋子呢?」約瑟終於都醒來了,他揉搓眼睛張望四周,頭頂是漂亮的星空,周圍是熟悉的村子。嗯嗯,屋子呢?約瑟發出疑問。
「他說他是天使,來宣告我懷孕了啊...」瑪利亞解釋。
「什、什麼?!我們一直都只是一起睡覺吧。難道...只是親嘴就會令女性懷孕的傳說是真的?!」約瑟一臉嚴肅地想。
「哎呀!」加百列聽見約瑟的話,突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以上的就是上帝之子耶穌降臨世上的故事了,但那晚出現的異象和騷動的消息並沒有被廣泛傳播。畢竟耶穌出生的只是個又窮又偏僻的爛村子,即使消息傳到領地或首都,也會被成作是鄉巴佬的瞎編故事。所以耶穌就這樣默默地像平凡小孩一樣成長著。回顧的故事就暫時告一段落,卡夫的義勇軍選拔已經完滿結束了。耶穌雖然沒對木樁造成任何傷害,但憑著耶穌那煩死人的懇求,「求求你讓我為大家奉獻自己的生命吧~~」,所以他也被選進義勇軍行列中,在隊伍中有一個木匠就能製作弓箭、修理護甲,總算是有點用處吧。至於木樁突然回復生機還發芽長出花朵,卡夫為了不想延誤出發的時間,就以「因為他是木匠的兒子」這個爛原因塘塞過去。
「立正!」卡夫滿有威嚴地命令所有人一字排開,掃視著臨時結集的雜牌軍,卡夫不禁嘆一口濁氣。
包括卡夫自己,能夠稱得上是戰力的只有十七個人。卡夫曾經跟獸化人交過手,粗略計算一隻獸化人就相等於三個正規士兵的戰力,而不斷襲擊村子的獸化人團隊大圍數大約有十二、三隻。最令人感到絕望的是,己方的戰力全部都是還沒握過劍的普通村民....
但!絕對不能就此放棄!一定要保護村子!卡夫猛力拍打自己的雙頰,令自己精神抖擻起來。
「好!出發吧!」卡夫大喊,眾村民也跟著吶喊。
村民一直圍繞著卡夫一行人來到村口,卡夫跟他們逐一道別,眼見村民們都向卡夫投以寄予厚望的眼神,他只好將滿腦子不妙的形勢吞回肚子裡....
「準備好早飯,等著我們明早回來吧!」卡夫說畢,就頭也不回領著其他人踏上征途。
「卡夫,我們接下來要怎樣做?」其中一個拿著泥耙的農民跑上去卡夫身旁問。這個問題一出,驟然把僅餘的士氣一下子撲滅了,其他人也意識到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接受個訓練,現在更加連計劃也沒有就跑出來了。
「獸化人就匿藏在東面那條河上游的山洞內,大家別想那麼多,只要想著拚命守護村子就好了!」卡夫。
「我們真的有機會能戰勝那群獸化人嗎?」那個少年又問。
「我不知道....」卡夫不想再騙下去了,難道要說什麼「我們一定會獲勝的!」這種廢話嗎?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獲勝的!」耶穌意志高昂地把話說出,他沒有忘記上帝所給他的指示,要挽救世人,就由今天守護這條村子開始吧。
夜幕漸漸低垂,卡夫領頭帶著耶穌一行人一路向著東邊方向走,尋找那條是村裡唯一水源的河道。天色漸漸變成令人感到寒冷的深藍,沙漠上開始刮起風沙,晚風和金黃的沙粒合奏著獨特的風聲,伴隨著每個人身上盔甲和武器走動時的咖鏘聲,大家都把它們當成是演奏一樣跟著拍子跨步向前,那個來自農場的兒子還哼起不知名的歌曲,大夥兒也跟著哼唱,好不熱鬧。憑著耶穌簡單的一句說話,不知怎的各人心裡的疑慮和擔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卡夫也被這種安定感籠罩著,緊皺著的眉頭也放鬆開來。
驀地,卡夫頭腦被冷風吹醒而回過神來。現在並不是村裡男丁組成的郊遊野餐團啊!確實如此,我們應該是緊繃著神經,瘋狂地在沙漠上吶喊和急馳的人吧,自己竟然會跟隨著周圍的氣氛而放鬆下來,真是修練不足啊。話說那個叫耶穌到底藏著什麼把戲?簡單一句連小孩都騙不過的鼓勵說話,就將所有人連自己也放鬆下來?!不行不行!這樣下來等會遇上獸化人的話一定會瞬間就全軍覆沒的,還是先停下來調整一下軍心吧。
「天也黑了,前面就是我所講的河川,我們休息一下,明早天亮就出發吧!」卡夫指著前方,反照著月亮的河流。
「嗯~這裡景色真好,是個紮營的好地方~」耶穌的樣子像極個去野餐的小孩,但在河川附近生長了不同的植物,跟村子附近一望無際的沙漠相比,的確是環境秀麗。
「天色開始暗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天亮才出發吧。加上晚上是獸化人覓食的時間,牠們擁有野獸般的夜視力,能夠在漆黑的環境裡看得一清二楚。」卡夫故意說出這種話,免得大家過分鬆懈。
「喲呵~是河啊~嘩哈哈哈~是真正的河啊~~」可是,大家依然像中了邪一樣,臉上還是掛著燦爛的笑容...
「欸,還是算了...」反正也要等天亮才可出發,卡夫自己也坐在河邊,喝了一口河水,靜靜地看著整個人泡在河川裡的其他人。在村子裡,河川的下游是村裡唯一的水源,但因為近河川的位置會吸引很多盜賊、路過的傭兵團、還有很多前來喝水的魔物和猛獸,加上村子裡戰力極度不足,所以村民只好定居在離河遠一點的位置。村裡耕作、洗澡、飲用的水都是依靠著這條河水,所以每天村民都必須長途跋涉走到河川提水,途中還有很大機會遇到魔物,又或者盜賊和一些流浪的傭兵們會偷偷跟蹤村民回村,然後才進行大規模的搶奪或者敲詐。
同樣是人類的盜賊還好,卡夫都拚命地讓他們知道代價重大。但如果是不幸遇上黯精靈這種自視過高又不講道理的種族的話,一旦引起他們的仇恨,被滅村也是無法避免的事。相比起來,現在只是獸化人就足夠讓卡夫頭痛萬分了,真不敢想象遇上更大的危機時,自己能否繼續保護村子的安危?
自己總是朝著懷的方向思考的老毛病又來了,也許自己應該跟其他人一樣及時行樂,放輕鬆一點呢~卡夫回過神來,看著在河裡耍樂的其他人,在村裡一直受到水源短缺的問題困擾,真想不到現在竟能奢侈地使用珍貴的水來泡著身體呢,也難怪他們會這麼高興。卡夫一邊想,一邊用旅行用的水壺盛裝河水。然後又仰頸再喝了一口,他把河水含在嘴裡,感受著清涼的水滋潤口腔,咦...?
「?」卡夫皺眉,怎麼水的味道變得這麼怪?於是他低頭一看,河水竟然變成紫紅色,醇厚的葡萄香味撲進鼻子,殘留在食道裡微微灼熱的感覺,還有那股令人頭昏腦脹又飄飄然的感覺又是怎麼...難道河水被人下毒了?不,這種味道卡夫曾經在那裡嘗過,唔唔~是在那裡呢?
卡夫抵抗著眩暈感拚命回想,終於想起以前曾被村子附近的領主邀請加入旗下的傭兵團時,也喝過這種叫「酒」的液體。聽聞這種酒是經過很多工序才能釀製成的,所以只有貴族身分才有機會喝到,自己的村子連喝水都有問題,根本沒可能嚐得到。可是,現在河水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酒呢?!
卡夫撐起身子望向河川,發現更上游的河水依然是清澈透明的,但當河水湧到耶穌的身旁時,河水就全變成紫紅色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