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 x RPG冒險] 《耶穌傳》: 第五章（８）

撒旦點點頭，開始說起自己變成魔族首領的經過。本來上帝創造萬物，也同時間創造了天堂這個地方，也就是衪的住處，「罪」的定義也是在那天被上帝建立出來的。從那天起，所有生命都被劃分成「有罪」和「無罪」兩邊，無罪的靈魂可以進入天堂，得到永恆的生命，而被判定為「有罪」者，則會被天堂拒諸門外，流放於天堂與地面的世界，永遠休止地直到靈魂殆盡為止。上帝這樣做是為了衪創造的萬物都會聽從衪的旨意，凡有作出反對的，一律都被視為「有罪」。
 
 
 
 
地上的萬物都知道自己的生命終有一日會終結，死後一定會受到上帝審判，所以他們都不敢逆上帝的意。這是上帝樂於看見的。但是好景不常，在鐵面無私的審判底下，出現了反對的聲音，本來反抗上帝旨意的靈魂都會被判有罪，然後流放在天堂之外，所以這些反對的聲音根本不會傳到天堂裡。但這次對上帝作出不滿的，不是被判有罪的靈魂，而是本來就在天堂內的天使！而當時的天使路西法，亦即是我，因為不滿上帝的做法，所以率領了天堂裡三分之一的天使於天界北境起兵反叛，經過三日三夜的大戰，由於我軍沒有上帝的生命之力，受了傷的同伴不能復原傷勢，上帝就以源源不絕的戰力將我軍擊潰。
 
 







 
「你必定摔進死人之地！」上帝把我跟有罪的靈魂一起打進了地獄，從此我就變成了魔族之王撒旦。

 
 



 




 「所以你就想到要找我了？」耶穌。
 
 
「是，我們已經沒辦法了。」撒旦。
 
 
「你想靠我的力量來替魔族轉翻我父親神的權力？」耶穌失笑。
 
 
「你會幫我的，只要你知道真相的話。」撒旦。




 
 
「我是上帝的兒子！只要我想，一瞬間就可以消滅這裡所有靈魂，這是你知道的吧？」耶穌彎腰，搆起一塊雲層巧克力放進嘴裡。
 
 
「這裡的靈魂，想死也想不了，只能一直受苦，我的心比死更難受，請你幫幫我！」撒旦突然跪在地上，在身旁的莉莉絲流下眼淚。
 
 
「撒旦啊....」耶穌嘆氣。
 
 
「.......」撒旦抬頭。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從今以後，只有天堂，沒有地獄。」耶穌拍拍撒旦的肩膀。




 
 
「等、等等啊！耶穌你是不是瘋了？！」加百列。
 
 
「我父親才是真的瘋了！這裡的靈魂，你能夠忍受他們繼續受苦嗎？」耶穌將加百列的肥皂泡解除。
 
 
「這也不能斷定一切啊！上帝訂下的法則在創造天地時就已經有了，怎麼可以突然...」加百列。
 
 
「加百列啊，你的固執真像精靈族呢～錯就是錯，正因為這個錯誤早就存在，才更加有矯正的必要啊！」耶穌。
 
 
「這就是說，你肯幫我們嗎？」莉莉絲著急起來。




 
 
「嗯，由現在起所有進入地獄的靈魂我都會治療他。可是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上帝創造妳，甚至比撒旦和我都還要早，對吧？妳一定比我更加清楚我父親，我想聽聽妳的意見。」見加百列也冷靜下來仔細聽著，耶穌笑了笑。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上帝本身是無法被刻畫的，生物所信奉的都不是真正的神，又或者說他們所信奉的，只是由上帝創造出來的神。我很清楚上帝這個病態老頭，當初他因為我對無能阿當的不滿，就一口咬定我叛逆了他的旨意，永久不讓我進天堂，還詛咒我每天都有一百個我的子孫死亡....後來我遇上了同樣遭遇的撒旦，地獄就是由那天起不斷接收著有罪的靈魂了...」莉莉激動起來，把所有惡意的形容詞都加上她討厭的人名前頭。
 
 
「既然我父親是個這麼專制的神，為何要把你們創造成有獨立思維的生命呢？」耶穌不解。
 
 
「這正是病態老頭最病態的地方了！」莉莉絲噘嘴，雙手交叉盤在胸前。
 
「衪創造有思想的生命，然後用專權來操縱他們，讓所有生命都遵循衪的意思行動，衪覺得這樣是很爽的事。衪派你來到這個世界，目的就是要地上的生命知道衪的存在，並遵守他的旨意生存！你試想想，衪有能力在創造生命時，不將「邪惡」的思維加進去，要是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正與邪的分別，一切都會變得美好。但為何衪要這樣做？因為這是衪的遊戲！」莉莉絲的聲音大到傳遍整個宮殿，靈魂都開始聚集到這裡來。
 





 
 
聽到這裡，耶穌的心不禁一慄，腦海閃過父親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再細心思考莉莉絲的話，到底自己的生命為何而存在？自己一直以為只要遵循著父親的意思行事，就能夠挽救所有受苦的生命，但他萬萬也沒想到，原來令到生命受苦的，正正就是自己的父親。到底自己的存在，現在被苦糾纏著的思考，是否只是父親的其中一隻棋子？






「你根本沒有證據！別胡說！」加百列指著莉莉絲。


「我問你，是上帝派你來救耶穌的嗎？」莉莉絲。






「沒錯！就是為了救你這些魔族，他險些被比蒙吃了！」加百列憤怒得不斷拍打著背上的天使翅膀。


「你知道耶穌手上的長矛，能夠使巨獸比蒙永遠沉睡*(註)嗎？」莉莉絲。



（註：彌爾頓《失樂園》第七章中也有提及比蒙，創造的時間改到了第六天。舊約解經書《米大示》稱比蒙為無敵的生物，只有耶和華的劍才能殺死它，耶和華的劍亦即是故事中耶穌手上拿著的長矛。）


「這、這我根本不知道！」加百列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耶穌好像也有這樣說過要永久封印比蒙。


「這都是因為那老奸巨猾的陰謀，如果比蒙沉睡了的話，他的終極計劃就要泡湯了！」莉莉絲。


「什麼？這是父親的主意？」耶穌瞪大雙眼。


「沒錯，我想你們也不知道，上帝把三隻巨獸分開天空、陸地、海洋的作用吧？」莉莉絲。


「父親創造世界時一片混沌，才創造巨獸將天、地、海分開，不是嗎？」耶穌。


「只對了一半，你知道了上帝創造三隻巨獸的原因，卻不知道牠們的真正作用。」莉莉絲豎起手指。


「那到底牠們的作用是什麼啊，快說！」加百列著急起來。


「上帝創造有獨立思想的生命，也放任著魔族在世界上生存，目的就是要我們自傷殘殺，這樣只會大量產生出有罪的靈魂，當世上充斥著這種靈魂時，巨獸比蒙和海魔利維坦會受到靈魂的吸引，引發巨獸的大戰，最後同歸於盡，與巨鳥席茲一起成為聖潔者的食物，這個時候世界就會被毀滅！」莉莉絲。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加百列。


「我都說他是病態老頭啊！萬物都是衪創造出來的，只要衪喜歡，每天都可以重演一次這種毀滅世界的戲碼啊！！」莉莉絲緊握拳頭，相反耶穌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


「上帝派我來，是為了阻止耶穌使比蒙沉睡？」加百列的臉色一沉。


「沒錯，耶穌早前在海上遇到的利維坦也是一樣，牠之所以在海面上出現，就表示他已經開始慢慢向著這裡出發，跟比蒙接觸了。」莉莉絲。


「那麼，之前的我使用樹枝來找路時，也是一樣吧？」耶穌聲音變得陰沉，他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沒錯，「岔路的權能」效果是神指示給你的路，因為你擁有了手上的長矛，所以上帝根本不想你接觸比蒙。」莉莉絲。


「說起長矛，你為什麼要找人來刺殺我？」耶穌剛想起這件事，指向側腹所留下的疤痕。


「對不起，這都因為莉莉絲太衝動了。雖然這個方法能夠使你有封印比蒙的長矛，但我認為這樣做還是太亂來了...」撒旦鞠躬道歉。


「那麼說，花迪雅的姊姊也是你們安排的吧？」耶穌。


「沒錯～德古拉也是演唱之一」莉莉絲比了個勝利手勢。


「難怪....」難怪德古拉當時的動作有點生硬，耶穌鬆了一口氣，這看來是今天第一個聽到的好消息了。


「好！我決定了！」耶穌突然抬起頭，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什麼？」加百列。


「阻止戰爭！阻止比蒙跟利維坦的打戰！我要挽救所有人包括魔族！然後再父親面前，指責他的錯誤！」要推翻上帝談何容易？他能夠把這些話說出口，就表示他的意志無比堅定。


「你是認真的嗎？」加百列。


「嗯！撒旦，有方法阻止比蒙跟利維坦嗎？」耶穌。


「有，只要你願意的話...」撒旦。


「請你告訴我！」耶穌想都沒想。


「要擊退巨獸，唯一的方法是借助龍的力量。而龍這種生物是我的力量創造出來的(*註)，但在跟上帝戰鬥時，全都被他打倒了，現在牠們全都沉睡在地獄裡，如果要將牠們喚醒，就需要「撒旦之淚」，可是我只得一顆，只能喚醒一條龍，這根本作用不大啦...」撒旦。



（註：在《啟示錄》第20章第2節（天主教版）記載：「龍，就是最初的蛇，又叫魔鬼，也叫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