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殘留下的，不是污漬而是回憶: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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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若不是我，你們今天就不會遇險。」路嘉嘉還淚流滿面，邊抹掉淚水邊道。
 
 
      我還不知道路嘉嘉在說些什麼，只安慰道：「發生這事情大家都不想，更何況妳沒有做過些什麼，若要說對不起，那也應該由我來說。」
 
 
      其實我心裡不停自責，若不是我情緒失控走出外頭，也不會遇上了那男女，當周慧敏也正想出言安慰時，路嘉嘉再道開腔。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隱瞞著大家。」
 
 
      我們都默不作聲，等待著路嘉嘉發言。
 
 
      「其實那郵件的事我一早就已經知道。」路嘉嘉臉有難色地道。
 
 




      「什麼？」方國亮吃驚的問。
 
 
      我與周慧敏的反應也是一樣驚訝，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海浮現，我看著眼前的路嘉嘉，突然感覺非常陌生，想起了這幾個月，我發覺對她的事一無所知。

      
      路嘉嘉看到我們的反應後，沉默了一會道：「那件郵件其實在姊姊還在世的時候，我已經聽姊姊說過，那郵件是方國亮哥哥準備生日禮物給他的提示，但是那應該是一年多前就給方國亮的，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現在才寄來，所以出於好奇心我才沒有說出來，想大家一起來解開這謎團。」


      「給我的生日禮物?」方國亮的淚珠慢慢從眼眶流出，更口齒不清再道：「我還以為他惱了我，不會再送我禮物。」






      這時候聽到方國亮的說話，我才發覺其實除了路嘉嘉外，我對方國亮的認識也不深，雖然這幾個月我們時常用好兄弟、好朋友相稱，但我卻從沒有去深入了解這朋友的事，我有時候會在想，若然他想跟我說自己的事情，他自然會說出來，但我現在才察覺到就算是他想說出來，也要有人問及才會去說，沒理由會沒因由就把自己的事情全數說出，我有點責怪我這位朋友的不稱職。


      「你與你的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我鼓起了勇氣，嘗試問及有關方國亮哥哥的事與及他的過去。


      方國亮抹去眼淚，倒抽一口氣後道：「還記得在一年多前，那時候哥哥還沒發生意外前，我曾向哥哥說了一個任性的要求......」


      那一年方國亮在放學的時候剛好經過附近的商場，在那個商場內有幾間販賣電視遊戲機的店舖，方國亮還記得那一天他看到一些同年紀的學生們，都一起聚集在其中一間店舖門前，那店舖有著一部大型的電視機，而電視機的畫面上，正在播放著一部最新型號的電視遊戲機的遊戲片段，那遊戲是以立體畫面來進行，而且畫面亮麗玩法更是新穎，所以甫一推出已引得很多遊戲機迷的注意。


      而方國亮也是被吸引的其中一人，那一天他也忘記了逗留在那店舖門外多久，直到入夜才回家。回到家中他立即與哥哥談論那電視遊戲機的事，而他哥哥那年正準備中學會考，所以沒太多時間理會方國亮。






      其實方國亮一直也很想擁有一部那款電視遊戲機，但由於方國亮的爸爸很早就離世，而家中生計全由方國亮的媽媽一人支撐，所以他的媽媽不會有多餘的錢去買那電視遊戲機給他。


      方國亮的哥哥除了努力應付考試外，每星期也會抽兩天時間去做兼職來賺取一些洗費，在那個月的發薪日，方國亮的哥哥用工資請方國亮吃了一頓豐富的午餐，那時方國亮其實不知道哥哥每月所賺的工資有多少，但他知道哥哥那天是發薪日，就向哥哥提出購買那電視遊戲機的要求，而方國亮的哥哥當然不會答應，因為那電視遊戲機的價錢差不多是他三個月的工資。


      當方國亮知道哥哥不會購買那部電視遊戲機時，心情很是底落，連續好幾天沒與哥哥聊天，那幾天方國亮是一生之中最惱哥哥的幾天，在那之前，方國亮一直視自己的哥哥是偶像，無論在讀書、運動還是玩遊戲，方國亮的哥哥也較方國亮優越，而方國亮更覺得有這位哥哥是一種驕傲。


      方國亮時常在朋友同學面前，不時說出自己哥哥很利害，什麼事情也難不到他的哥哥，而他的哥哥也很疼愛自己，所以哥哥不肯購買那部電視遊戲機給他時，慢慢開始覺得哥哥不是想像中那麼好，他們兩兄弟漸漸地有了芥蒂，聊天的話題也少了。


      當方國亮說出了一段他與哥哥的往事後，路嘉嘉也跟著道：「其實有很多事情你也不清楚，那時候你的哥哥與我的姊姊剛剛談戀愛，而他時常向姊姊說他很疼弟弟，若果有能力，他真的很想給你所想擁有的一切。」






      「其實我也知道哥哥疼我，但那時候我還不成熟，一直以為哥哥因為談戀愛，所以少了理會我，更何況會購買那電視遊戲機。」方國亮憶起往事，淚水再一次從眼睛湧出。


      「那一年我因病患，一直在醫院休養，而我的姊姊每天也會來探望我，那時候她常常也會說你哥哥與及你的事，好讓在醫院不能外出的我不會無聊，姊姊有時候仔會吃醋說你的哥哥太疼你，不時忽略了她。」路嘉嘉從衣袋取出了一包紙巾遞給方國亮，但她自己卻也是淚流滿面。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方國亮邊抹去淚水，邊哭訴著。


      「而那郵件，是你的哥哥與我姊姊費盡心思，想給你一個驚喜。」路嘉嘉說著也手掩臉，去阻止淚水的湧出。


      這時候我的爸媽因聽到方國亮與路嘉嘉的哭泣聲，走到來上層看看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路嘉嘉與方國亮看到我的爸媽後，慢慢平伏了情緒，而我面對著爸媽，我的內心非常內疚，但這時候我才想起什麼他們會到來這裡。






      我向爸媽道歉了一聲後，不敢正視地向他們提問：「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媽媽聽罷一臉怒氣，但很快就消失：「在不久前，你的一位同學致電到家找我們，說你這次的旅行是虛假的，不是由學校發起，而是你們自己的安排。」


      我聽著媽媽的說話，只有低下頭道歉，但在心中猜想到底是誰致電給我媽媽。


      「你的那位同學，一直也不肯說出自己的名稱，只一直在說你們說謊參加學校旅行，所以我們才前來看過究竟。」爸爸一臉嚴肅地補充。

      
      這時候，我開始猜想到是誰，會做這些損人而不利己的人，在學校同學中就只有梁偉健這人，而那天在天台偷偷地偷窺探我們的人，我也猜想應該就是他，而他有可能一直由放學的時候就跟蹤我們，更著徐日朗跟他一起，之後在圖書館命令徐日朗偷聽我們的說話，漸漸地我想像到這一連串的事情始末。






      當警員也前來向我們問話後，已差不多是半夜時份，而往返回馬輝水的船隻也已經停航，我的爸媽商討了一會後，決定留下來在這渡假屋，等到明天一早帶我一起離開，我與爸媽返回下層的房間後，他們兩人開始不停地責怪我直至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