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殘留下的，不是污漬而是回憶: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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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條內褲?」我驚訝地吐出一句。
他們三人也愕然了一會，接著方國亮把內褲拿起放到鼻前出力地嗅了一下: 「這內褲應該是新的，沒有什麼異味。」
「變態!」
「很噁心!」
路嘉嘉與周慧敏向方國亮一人說出一句，我則在旁抱腹地大笑，方國亮看到我的舉動，立即把那條內褲放到我鼻前，我下意識地把那條內褲推開，接著方國亮又把內褲放到路嘉嘉和周慧敏面前。
這時候周慧敏像是察覺到什麼，立即叫停方國亮:「你看一下那內褲裡頭，好像有一些文字。」
方國亮瞄了一眼後，立刻把內褲從底反轉出來，一段黑色墨水筆的數字和英文出現在我們眼前。
「857．04213，HKCL，這是什麼?」路嘉嘉看著那些數字和英文出奇地道。
「那些數字我覺得很熟識。」周慧敏入神地在想。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內褲上會有一段數字和英文，突然間我靈機一動道:「這是否你哥哥留你的一些暗號?」
「莫非我姊姊與你哥哥的離世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殺害他們，所以他留下了這些提示給你?」路嘉嘉突然變得神色慌張，一下子我們就變得像一些懸疑小說裡頭情節的主人翁。
「不會吧?」周慧敏難掩她徬徨的臉色。
方國亮臉色沉重了一下道:「其實在哥哥發生意外前的幾天，我也有察覺到他有點不妥，那幾天他好像一直憂心重重，而且晚飯時常沒有胃口，有幾次他好像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難道你哥哥的意外另有外情?」周慧敏這說話令我們驚訝。
當周慧敏提問後，上課的鈴聲也響起，我們決定離開天台返回課室，下課時再一起討論，在我們走到天台門口處，發現有一身影在門後，方國亮立即跑去，但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一路步回課室，一面感到事蹺蹊，就連聖誕聯歡派對舉行時，我們也像被一道陰霾籠罩著。
到了聖誕聯歡派對結束的時候，我和方國亮與周慧敏一起在校外等待著路嘉嘉出來，我們的神色還是凝重非常，若果路嘉嘉沒有猜錯的話，方國亮的哥哥與她姊姊的離世不像是意外那麼簡單，但我們卻不清楚那不是意外的話，會是什麼人所為。
一堆謎團像聖誕禮物般的送給了我們，但我們卻沒有收到聖誕禮物的喜悅。
大約等待了五分鐘，我們終於看到路嘉嘉的身影，路嘉嘉看到我們在門口後，立刻加快腳步向我們走來。
「我猜到那些數字和英文是什麼。」路嘉嘉帶點氣喘地道。
「那是什麼?」我聽罷路嘉嘉所說，立即衝口發問。
「HKCL我猜是英文的縮寫，正確的應該是Hong Kong Central Library，亦即是香港中央圖書館，而那些數字應該是書本的索書號。」
「應該沒錯，我也記起了那些數字就是我在圖書館尋找書本的索書號。」周慧敏也言之鑿鑿地附和。
「那麼我們要到圖書館查過究竟嗎?」我向著他們三人問道。
「我想去一趟，你們一起來嗎?」方國亮還是表現得憂心忡忡。
我們一起點頭後，就決定到附近的地下鐵站乘坐地下鐵到銅鑼灣，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在天台時的人影一直暗中跟蹤著我們。
到達了中央圖書館的時候已快三時正，我們走進圖書館後，周慧敏帶領我們走到第二層，在那裡我發現了一部像是電腦的物體，周慧敏熟練地按著滑鼠，再從鍵盤上輸入數字，不出一會兒，螢光幕上出現了一句。
抱歉，沒有你想找的書籍。
我們頓時皺眉，輕聲地談論會否是我們猜錯，周慧敏再一次輸入數字，但只是把前三位數字輸入進電腦，未幾，螢光幕再次跳出畫面，我們看到一系列的書籍名稱，而這些書籍全數顯示在第七層。
「我們到第七層嘗試尋找一下吧，因為這些電腦好像最近才更新完畢，或許有些資料還沒輸入進去也不定。」
方國亮微微點頭:「嗯，反正我們都來了，上去找一下吧。」
我們走到上第七層，很快地就找到數目857的書籍分類架，但857的書籍為數不少，我們決定四人分頭尋找，差不多過了一小時，我們一起坐到白色的長椅上，臉上了無生氣。
「難道我真的猜錯了?」路嘉嘉不好意思地道。
「或許吧......等一下，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找。」周慧敏說罷，立即前去我們身後的詢問處。
我們看著周慧敏與圖書館的工作人員談論著，不一會又看到她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東西後，周慧敏轉過身子向我們揮手示意我們過去，我們看著圖書館的工作人員站起離開，接著走向詢問處後方的一道門外推開，之後就走進到裡頭。
方國亮立刻向周慧敏問過究竟，原來那數字的索書號真有其書，但因為是不能外借的關係，所以沒有放在外頭，只能透過工作人員查核和填上個人資料後才能在圖書館內閱讀。
不消幾分鐘，圖書館工作人員從那道門出來，手中已拿著一本殘舊的書籍，他把手中的書著放到桌子上，叮囑我們要小心閱讀。
我們接過書籍，看到那本書叫作「香港離島秘聞」，而且出版年期更是四十多年前，看到書頁已變得黃舊，我們才知道為何會不能外借，周慧敏把書拿到一張正方形的木桌上，我們四人圍著木桌坐下，接著周慧敏就小心翼翼開始翻閱那書。
那本書是介紹香港還是漁村風貌時沿港附近離島的書籍，每當介紹一個島嶼時，那一頁也有一幅手繪的島嶼圖，但當我們把書籍翻看完了，卻沒有發現出什麼事物。
「莫非這是惡作劇?」當我想到這念頭後即時道出。
「或許吧。」路嘉嘉回應我後，突然把身子探出，好像在探查什麼似的。
周慧敏看到路嘉嘉的舉動問道:「什麼事?」
「我看到那邊有人好像一直在偷看我們。」路嘉嘉輕聲地跟我們說。
方國亮偷偷瞄了一眼後:「不要望過去，我去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們分頭去攔截他吧。」
我們微微點頭後，方國亮拿著書籍走到一個看不到我們位置的書架後，而我們分三路從那書架的後方靜靜走去，當我在留意著方國亮的同時，看到那人影鬼鬼祟祟地慢慢跟著方國亮，我立即慢慢向他靠近，發現他身穿的校服與我們一樣，我伸手按著他的肩膀，那人影突然感到震驚回頭把望。
「原來是你。」我發現那人影原來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徐日朗。
「為什麼你要跟蹤我們?」這時候方國亮已發現我找到那人，於是前來細看。
周慧敏與路嘉嘉也一同走來，她們發現一直偷看著我們的原來是同學後也大感出奇。
「我不是有意偷看你們，只是剛好在這裡遇上你們，看到你們好像在談論什麼秘密，所以才來查看一下。」徐日朗低著頭子輕聲地道。
其實徐日朗這人在我們班上可以說是與我差不多，他也是大多時候一人獨處，在同學面前默不作聲，而他比我更慘的事情就是時常被粱偉健欺負，所以我也很同情他，方國亮也曾經嘗試與他搭訕，但卻不得要領。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徐日朗說罷就立即轉身離開，當徐日朗經過方國亮身旁時不小心踫撞到到他的手，那本書籍緩緩地跌到地上，方國亮立即吃了一驚，我起初以為那書籍掉到地上弄開為兩本，當方國亮蹲下身子拾起時，我們才發現那是一張比書籍白很多的一頁紙。
方國亮把那白紙拿起來看，發現紙上繪畫了一個圖形，而下方寫著一行的文字。
給我的弟弟方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