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泰坦下集(第二十七章以後請到此閲讀）: 第四十二章：決戰（上）

第四十二章：決戰-末日
 
六月九日   末日行動執行前二十四小時    新俄羅斯省-克里米亞半島上空
 
克里米亞，自從2014年烏克蘭局勢不穩以後被普寧洛夫強硬兼併到不斷擴張的俄羅斯帝國裏面。
往後不少歷史學家，政治學家，都把克里米亞脫離烏克蘭的獨立公投，和希特拉在慕尼黑協定兼併蘇德台德語區相提並論：指責美國奧巴馬政府和北約的不作爲，為俄羅斯的擴張拉開了序幕。
往後從歐美對俄羅斯的制裁加速了俄羅斯對波羅的海國家和烏克蘭的侵略；到烏克蘭全面落入俄羅斯手上，成爲俄羅斯民族主義者口中新俄羅斯(Novorussiya)的一部分，更是印證了歐盟-美國對俄羅斯外交政策的失敗。
不過這是後話，在蘇聯瓦解以來，克里米亞的塞瓦斯托波爾一直為俄羅斯黑海艦隊的主要基地，也是俄羅斯以黑海爲中心的地緣要塞的核心。
自從俄羅斯對歐洲全面開戰以來，這裡駐扎著俄羅斯在後防最大批的後備陸軍和空軍力量，也是俄羅斯對南歐，土耳其一線作戰的主要物流中心。
在兵慌馬亂之間，瑪娜坦 艾雲諾娃聯絡到父親從赤塔突圍的舊部，正在黑海塞瓦斯托波爾匯合。




而瑪娜坦必須告訴他們一個重要的情報，在推翻克魯格涅夫斯摩陵斯克委員會統治之前，他們還有一件要事要處理。
 
在不列顛尼亞號的底層，跳傘專用坡度版。詭異的紅光正在點綴漆黑的夜晚。
強大的風壓，使坡度版上的衆人，都不得不攙扶著坡度版旁邊的安全網。
在夜視鏡看出去，戰艦的外頭，就連一點的月光也沒有，只能勉強看到附近數米，受燈光映射的事物。
「光學迷彩解除…進入空降窗口。」來自艦橋的廣播傳到下層的傘降平臺。
「這裡是固態…空降準備完成。」海德透過耳機回答，比起瑪娜坦臉上的輪廓，在HUD顯示屏上出現的，風速，坐標等等的數據對他來説更爲清楚。
全副傘降裝備，佩戴上氧氣頭盔的海德，替瑪娜坦的副降落傘吊帶，進行最後的檢查。就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一切正常。
緊緊握著副傘索帶的瑪娜坦慢慢走到了坡度版上面，機艙内的空勤主任，朝著機艙外抛出了一枚煙標。
雖然風速等等的資料已經在HUD上面顯示，可是爲了安全起見，空勤人員仍然需要透過煙標觀測風向，下墜速度，判斷跳傘者滑降的速度。




「你就只能陪伴到這裡？」瑪娜坦突然轉頭向海德問道。
「是的，我的任務到這裡完結。」海德肯定地回答道，他慢慢往後退，讓出空間，讓瑪娜坦進行跳傘。
 
「真沒風度…」瑪娜坦突然投訴，海德就是嚇了一跳，心裏想到，眼前這小女孩還有什麽鬼主意…
「什麽？」海德走上前，握了一下瑪娜坦的手：「艾雲諾娃小姐，再見，一路順風，滿意了沒有？」
突然，瑪娜坦拉著海德的跳傘服，然後一把抓著海德副傘的索帶。空勤人員見狀都大爲驚慌，同樣全副裝備在艙内候命的保安人員，紛紛一手抓著安全網，另一手舉起MP5衝鋒槍指向瑪娜坦戒備。
「你們這些西方人總是神經緊張的…」瑪娜坦一邊說，一邊脫下氧氣面罩，這時候，格力戈利奧，還有其他JSOF的隊員都趕到了跳傘倉。
「你要怎樣…小姐？」在這樣近的距離，嗅著瑪娜坦身上的香氣，海德就是目眩神迷。
「吻我…」瑪娜坦一邊說，一邊脫下海德的氧氣面罩。
「空降窗口將於三十秒内關閉…」來自艦橋的通信同時傳來。




「不要浪費時間了，海德照做吧。」格力戈利奧突然命令道，嚇得艾利斯就是一陣驚呼：「什麽？」
在甲板上的人員，紛紛放下武器，議論紛紛的同時，海德和瑪娜坦已經吻在一起。
「這小子，真是好福氣…下次這樣的護衛任務，由我來做吧。」多明戈靠向艾利斯，笑著説道。
「哼…還沒有看過這麽不像話的特種隊員。」艾利斯怒目瞪了她一眼。
 
「可以了嗎? 」海德的神志慢慢清醒過來，想起和瑪娜坦一起的日子，無論是在赤塔躲避追捕，還是在北愛爾蘭享受難得的下午茶，他也是有點依依不捨。
「我想我應該不用氧氣面罩了…」瑪娜坦的話，造成無綫電頻道的一陣哄笑。
「兩位難纏的情侶，空降窗口將於十秒内關閉。」這時候，尼爾笑著提醒。
「你還是戴上面罩吧。」海德漲紅了的臉，在露出的臉部上表露無遺，他一邊說，一邊替瑪娜坦戴上氧氣面罩。
「再見了，海德…」這時候，瑪娜坦慢慢背著走向坡度版，右手仍然不捨地牽著海德的索帶。
「再見了…」在海德告別以後的一刻，武器箱首先被推出坡度版，然後瑪娜坦慢慢鬆開右手，就像高臺跳水一樣，背對著坡度版，以自由落體式的落到黑暗之中。
這時候，海德才想起了瑪娜坦曾經說過，小時候曾經學過自由體操。
 
「我快作嘔了。」艾利斯無奈地說，這時候，在坡度版關閉的一刻，在無垠的黑暗當中，海德透過微弱的月光加亮，看到了雲層上面張開的兩個降落傘。
「還好我的降落傘不用派上用場。」海德慢慢步回機艙内部，旁邊的空勤人員，紛紛笑著迎上，拍拍海德的背脊，護目鏡下露出詭異的笑容。




「在你享受完和愛人的告別以後，是時候作任務見報了…」格力戈利奧笑著說。
 
九月十日    末日行動執行前十八小時    不列顛尼亞號簡報室
 
在簡報室白板上面的顯示屏幕，已經和不列顛尼亞號的姊妹艦聯上網絡。來自英國SAS部隊的指揮官，布魯斯和他的隊員，還有卡特利的美國三角洲部隊的猛將都安坐在座椅上面，等候格力戈利奧作出任務簡報。
幾乎英美Tier 1的特種部隊都聚集在不列顛尼亞號的簡報室内，可見SOCOM對這次作戰的高度重視。
這時候，海德看完了手上電子手杖的資料，看了一下旁邊的空椅，那是屬於莫伊奇的座椅。
隊員們還沒有從莫伊奇陣亡的悲傷中恢復過來，格力戈利奧已經帶著資料，整齊地走向地圖桌的三維顯示屏幕上面，準備進行簡報。
「都寫好了沒有？」格力戈利奧向著簡報室裏面坐著的衆人，還有姊妹艦上的英國特勤部隊成員問道。
「寫好了，長官。」衆人都高舉著手上的遺書，確定地回答。
「那樣好…這次的任務，由特種作戰指揮部直接策劃，末日行動…」格力戈利奧在電子屏幕上點了一點，地圖桌上立即顯示三維的地貌圖。
 
「昨天，我們從瓦西里耶维奇身上獲得的情報顯示，GIA派出的間諜，約克，萊恩，僞名古拉格，已經叛變…」格力戈利奧圍繞著地圖，一邊說著，一邊踱步。
這時候，兩個戰艦上的部隊成員都議論紛紛：「GIA派出的間諜？古拉格是GIA派出的間諜？」
「這是從GIA機密檔案中得到證實的…」地圖瞬間展示出一份完整的檔案，除了被黑色方格畫去的大段機密文字以外，檔案清楚地顯示，約克萊恩，是GIA派向上海合作組織作爲内應，執行秘密情報任務的幹員。




「那就是説GIA承認了，他們利用約克萊恩，發動了這次戰爭？」海德仍然是難以置信，儘管事實擺在眼前。
「這個我們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到，這名前幹員已經完全變節，他所控制的阿爾法部隊，已經控制了摩爾多瓦邊境的一座先進核子設施，現在使用核子武器的主動權，已經從上海合作組織的軍事協調委員會，轉到了俄羅斯的數名瘋子，克魯格涅夫，還有效忠於他的古拉格身上。」約克萊恩打開了衛星地圖。
「幾個小時以前，總統直接下達了命令，利用核子武器先下手為強，摧毀這座核子設施，可是遭到了俄國先進導彈防禦系統的戰術激光系統攔截…」
「可惡，那就是説俄國人隨時可以利用這個藉口，向我們發動核子報復。」多明戈摸著頭腦：「事情變得太過複雜了。」
「可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邁克對此摸不著頭腦。
 
「俄國人在這座位於摩爾多瓦-烏克蘭邊境的堡壘附近，部處了最嚴密的S-600防空系統…即使是出動巡航導彈進行精確轟炸，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比起這個更爲麻煩的是，這座導彈設施是爲了核子戰爭而設計的，一百萬當量的核子彈頭直接命中，摧毀了整座的山脈，還有上層的中世紀堡壘…」電腦模擬著核彈擊中堡壘的一刻，位處懸崖旁邊，山峰之上的堡壘被完全摧毀，甚至整座山丘被徹底夷平，可是在地底的導彈發射井仍然完整無缺，很快就發射了第二波的核子武器進行報復。
「只要在十枚中程導彈當中，有一枚能夠繼續運作，歐洲大陸上的城市，或者我們的軍事基地就會化成蘑菇雲。」在三維地圖上，模擬著十枚導彈，分別襲向歐洲和土耳其的各大城市，造成慘重的傷亡。
「俄國人設計這座碉堡，是爲了在阿米基多頓（聖經當中的末日之戰）以後保存最多的有生力量，因此沿著這座曾經抵抗奧圖曼土耳其騎兵的堡壘，他們在地下興建了接近三十層，互相隔離的建築，除了彈道導彈發射裝置以外，這裡還有足夠基地在核戰以後運作的濾水設施，溫室農場…還有足夠容納一整個師團的兵營，武器庫…這是蘇維埃時期建造，在第聶伯河以東的夏延山脈。」
「那麽，這裡就會成爲古拉格，在核戰以後的大本營，在我們和上海合作組織的世界互相毀滅以後，古拉格保存下來的兵力就會顯得非常重要。」布魯斯分析道。
 
「也許這就是他的目的，因此我們必須把他們全部處理掉。」格力戈利奧冷冷地説道。
「他們，難道克魯格涅夫也打算前往這座指揮所？」一名英國SAS隊員問道。
「沒錯，根據我們在俄羅斯的有限綫索，克魯格涅夫已經離開了斯摩陵斯克的指揮部，準備啓程前往指揮所，觀看史上最大的焰火匯演。因此我們可以把他們一夥兒一網打盡。」格力戈利奧繼續說：「也許就是古拉格要等待他的主子，我們才獲得難得的一日時間籌劃行動。」
「難怪上海合作組織到現在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明針對法國的核子攻擊。」邁克想到。




 
「布魯斯帶領的突擊隊，還有結合美國海豹，三角洲部隊的精英…」格力戈利奧一邊說，三角洲部隊的指揮卡特利進入了簡報室。
「這座建築物可以説是毫無死角，對空火力齊全，俄羅斯在海岸還部處了岸防炮，還有舊世紀的老舊點燃式火砲，我們根本無法潛入去。」卡特利總結道：「是要強行突破嗎？」
上次JSOF黑鷹分隊和卡特利的接觸不太愉快，因此他們都避免了眼神的交流。
「沒錯，我們必須放棄潛入得可能性，我們將會透過降落倉直接在堡壘的上方直接降落，然後從煙囪進入堡壘内部的指揮所，克魯格涅夫和古拉格大概在這裡…然後把他們殺死。」卡特利來到了格力戈利奧的旁邊，在這座中世紀城堡上，劃出了進攻的計劃。
「我們得到何等程度的掩護？」布魯斯問道。
「你必須知道，空中掩護是非常珍貴的，因此你們全程必須依賴泰坦部隊佔領城堡的四周，你們會有來自我們戰艦上的兩台卡曼奇原型直升機護航，還有無人直升機作著陸場的掃蕩…」格力戈利奧拉出了兩台卡曼奇直升機的三位模型，他們將盤旋在突擊隊的降落地點上，進行空中掩護。
「我們的任務？」多明戈打斷了他。
「對，泰坦的任務就是把守著城堡四周，設立防禦陣地，抵擋來自附近的俄國烏克蘭師，他們在附近擔任防守工作，大概在我們轟擊城堡附近的防禦陣地的時候，他們就會找上了你們。」在地圖上，代表烏克蘭師團的紅色箭頭從四面八方湧上來。
「這是自殺任務，我們只有不到十多台的泰坦，卻要抵擋一個師團，接近三百五十台的敵軍泰坦，還有應付敵軍的砲火和空襲。」多明戈無奈地說。
「我們的任務向來就不是容易的，這座中世紀堡壘的地勢險要，除了我們著陸的周圍，幾乎沒有一處是平地，因此你們可以透過防守在這座高地的四周獲得不錯的地利。」格力戈利奧在懸崖峭壁上面，設立了三重的防禦綫。
 
「另外一項任務，是徹底摧毀城堡内的地下設施。」格力戈利奧繼續説道。
「這座地下堡壘活像個城市一樣，我們如果要摧毀它的話，恐怕必須動用核子武器。」艾利斯説道。
「沒錯，我們JSOF分隊的劍客和天才，將會負責把核子武器送到城堡的最深處，那是導彈發射系統的指揮所頂部，我們計算過，核子武器在内部的爆炸，才能夠摧毀這座花岡岩築成的堡壘。」格力戈利奧模擬著核子武器在深層的爆炸，在電腦模擬裏面，三維顯示的整個地下建築完全崩潰，而整座山峰也將會被夷平，數以千計的沙石從烏克蘭邊境地區，傾瀉到裏海裏面。




「我們將會帶哪種的核子武器？」海德問道，他和邁克都知道要闖進這座要塞的底部，啓動核子武器然後回到地面，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甚至，是近乎自殺。
「還記得B計劃嗎？執行者本身就是一枚核子武器，一枚足夠把整座山丘夷平的核融合彈。」格力戈利奧啓動了執行者的設計圖，電腦顯示著失去控制的核融合反應，慢慢把爐心溶掉，然後原子之間的衝撞，終於使氫原子和氫原子的融合達到臨界點，接著，就是猛烈的核融合反應。
就像太陽一樣，持續進行，不受控制的核融合反應，在短短的一枚以内，在三維地圖的底部形成一個自我增值的人工太陽，最後把原子之間的巨大能量，完全以光和熱釋放到四周。
「那麽我們必須在古拉格啓動導彈以前，抵達最底層的結構。」邁克説道。
「沒錯…然後找方法回來。」格力戈利奧提醒著他們，整個隊伍都會等待著他們離開才進行撤退。然而，這卻並不代表他們兩人的性命特別珍貴，而是SOCOM必須透過活人確認俄國的核子武器庫已經被徹底摧毀。
「古拉格…我們應該如何處理古拉格，假如他不在指揮所裏面？」卡特利突然問道。
「這個人…留給我解決吧…你們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要他是在泰坦上面。」格力戈利奧冷淡地説道，腦海裏仿佛仍然想著些事情。
 
九月十日    末日行動執行前三小時    不列顛尼亞號休息室
 
經過短暫的睡眠，JSOF的隊員紛紛準備出動，就如之前的人物一樣，他們在儲物櫃裏面放下了自己的遺書，還有個人物品，及其他能夠讓敵人識別到國籍的物件。
「對，小子，這個給你吧…」海德突然把一些東西塞到了邁克的手裏。
「這是什麽樣的吉祥物？」邁克張開手掌，看到了海德給他的是一個小金屬飾物，上面寫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連接著飾物的挂繩，滿是干透了的汗汙和血污，明顯地，這件飾物曾經陪伴著他出生入死。
「哼哼，保佑我的吉祥物，我想我幾次大難不死，都是托他的福氣。」海德拍拍邁克的肩膀，然後把最後的衣物塞進了鐵櫃，並開始穿上防彈夾克等等的裝備。
「上面寫著些什麽？應該不會是梵文吧？」邁克大惑不解。
「全能主宰耶和華保佑正義勇敢的戰士…」海德說著：「然後後段，我忘記了。」
「讓我所愛的人，自征戰當中平安歸來。」格力戈利奧突然出現在海德的背後，插嘴說道。
「到現在你才對我說？」海德漲紅了臉，想起了在香港的事。
「現在才是時機，不要婆婆媽媽的，你們幾個小童軍，最好快點換衣服，到下層機庫報到！」格力戈利奧一邊說，一邊把裝備從休息室拿走，讓出空間，給兩名小童軍。
「你不需要他嗎？這次的行動…你知道的。」邁克向轉身離開的海德問道。
「主宰我們的不是這個小飾物，而是天上坐著為王的那一位。」海德丟下了這樣一句，就離開了休息室。
「這是…希伯來文嗎？」邁克對走進休息室的拉尼問道。其實，他心裏面已經想到了答案，他也非常清楚海德的用意。
「這…應該是吧。」拉尼喃喃的回答，仿佛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突然間，百感交集。
 
九月十日    末日行動執行前十五分鐘    烏克蘭-摩爾多瓦-羅馬尼亞邊境
 
在這座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遠處屹立在多瑙河末頭的山峰上，被稱爲圖爾恰要塞的建築物，就如其歷史上的作用一樣，在羅馬尼亞，烏克蘭，摩爾多瓦三國的三角邊境地帶，守衛著這座能夠遙望三國領土的山頭。
從其地勢來説，當年烏克蘭人，在這座山頭上，先後抵抗蒙古，奧圖曼土耳其帝國的入侵，似乎並不只是當地人的傳説。
對於他們來説，他們更加不知道蘇聯在美蘇冷戰的高峰期就把這座中世紀建造的要塞改頭換面。當烏克蘭被俄國佔領以後，這座建築物的内部更加得到了翻新，作爲俄羅斯突破美歐導彈防禦系統，從南綫直擊歐洲的重要基地。
從烏克蘭發射的核子導彈，足以在土耳其-歐洲的導彈防禦系統探測到的時間前擊中他們的目標。
當地人對於這座建築物可以説是毫無頭緒，他們只知道，從此大批的俄國部隊就進駐到三個國家之間的地帶，驅逐所有無關痛癢的當地居民，戰鬥機時刻在頭頂上巡航，VTOL，直升機每天運來大批全副武裝的人員，帶來大批的建築裝備。
 
穿著整齊俄國數碼迷彩制服，配備上僞裝衣服的瑪娜坦和馬拉什科，慢慢沿著GPS的指示抵達預定的OP（觀察點）。
在圍繞著多瑙河，連綿不絕的山頭上面，仍然效忠於馬拉什科，從赤塔逃出來的數十名部隊士兵，也各就各位。
對於他們來説，爲了向克魯格涅夫採取報復，他們都是不惜一切。
原本秘密駐扎在克里米亞自治共和國境内，韜光養晦的馬拉什科，是瑪娜坦在不列顛尼亞號上聯絡的内應，雖然馬拉什科並無意為美國人效勞，可是爲了向克魯格涅夫報父仇，他不得不答應協助美國人，清除圖爾恰要塞附近密集的防空系統，條件是，把克魯格涅夫留給他解決。
馬拉什科在俄國軍隊的内部網絡，同樣得到了克魯格涅夫離開斯摩陵斯科指揮部的重要情報，而比起GIA在俄國内部有限的間諜網，他更加得到了克魯格涅夫的抵達時間，並透過瑪娜坦的衛星發信器傳送了給不列顛尼亞號。
 
作爲地道烏克蘭人，他輕易就聯絡上父親駐扎在烏克蘭的舊部屬，還有他們以前的敵人：烏克蘭民族分子，他們對於克魯格涅夫，把俄羅斯師團換防土生土長的烏克蘭部隊都心感不滿，部分更希望策劃烏克蘭脫離俄羅斯的統治，重新獲得獨立。
在基輔淪陷以後，駐扎在西部，親歐盟的烏克蘭民族主義者，前烏克蘭軍人基本上在俄軍掃蕩以前就退守烏克蘭邊境的山區，接近北約國家羅馬尼亞的烏克蘭-摩爾多瓦邊境更是他們的大本營。沿著邊境的大片山區，村落仍然懸挂著烏克蘭的藍黃國旗，透過從俄羅斯軍隊繳獲的武器，或者是歐盟國家提供的裝備，他們一直是包括馬拉什科在内的俄國軍隊頭痛的對象。
在香港事變發生，俄羅斯對羅馬尼亞，保加利亞發動閃電戰以後，這批烏克蘭民族主義武裝基本上完全失去了主要的後勤和援助，雖然他們在阻止俄羅斯進入巴爾幹的行動上有作出貢獻，然而他們知道，在喪失後援，加上新俄羅斯政府雷霆一般的反遊擊和掃蕩行動之下，他們的滅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瑪娜坦帶著克魯格涅夫將前往圖爾恰要塞的消息鼓動下，他們向躲藏當地的馬拉什科部隊提供武器，並且協助他們潛入守備深嚴的三國邊境地帶。這批遊擊隊雖然裝備不全，缺乏訓練，然而客觀的人數將為進攻要塞的美英部隊提供可靠的掩護，在當地俄軍尚未察覺的同時，大批的烏克蘭遊擊隊已經離開根據地，直搗圖爾恰地區，清理掉主要道路上的哨戒，在主要的道路，橋梁埋上地雷炸藥，盡可能阻止俄軍的增援。
 
「小型飛機…趴下…」就在瑪娜坦設置好狙擊鏡頭的時候，俄國垂直升降的飛機，卡-116，盟約代號嚎哭者。
利用俄國的圓盤式復合反旋翼實現垂直升降的這款小型運輸機，原理就如配備到俄國空降部隊蝮蛇的垂降背包原理相同。
比起美國FVL(Future Vertical Lift，未來垂直升降飛機計劃，MV-44和AH-68)的噴射引擎垂直起降, 嚎哭者更像歐洲直升機的VTOL:利用雙旋翼實現垂直起降，做到造價便宜，而且靜音性能較高的特點。
除了貨運的型號，嚎哭者還有搭配了武裝副翼的版本，少量配備在史本納玆和FSB的特種部隊裏面，作爲未來取代隱身型雌鹿的後繼機種。
在雙旋翼的靜音處理下，這款運輸機飛行時可以説是完全靜音，直到風壓來到森林頂部的時候，兩人才發現身處在運輸機的正下方。
在馬拉什科眼明手快，抱著瑪娜坦趴下的同時，運輸機掠過衆人所在的山頭，直奔圖爾恰要塞。
這時候，馬拉什科才萬般不情願地鬆開瑪娜坦。
 
「哼，這就是克魯格涅夫的專機了吧。」對於差點被發現，瑪娜坦可説是尤有餘悸地。
「著陸了…」馬拉什科拿出了高倍率雙筒望遠鏡，在圖爾恰要塞附近的俄國軍營的直升機機場上，在多台蝮蛇型泰坦，阿爾法部隊的保護下，運輸機機艙緩緩打開。
「好了，發現目標。」瑪娜坦緩緩調整狙擊鏡的倍率，在智能子彈和電子狙擊鏡的協助下，她能夠把手上的狙擊槍射程提升到接近2000米。